“听明白了”无数大炎禁军高喊着回应道,表情却不尽相同。
一部分禁军很不理解,值此国难当头,代大统领想要搞战前宣言,这很好,但是为毛最后是个针对间谍的野外搜查训练,还得费两天功夫?
当然,禁军没有人会提出反对意见,因为就算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他们也只能守着原固城,作为大炎王手中最后的力量,所以,不搞野外搜查训练的话,他们也只能闲在军营,做着早已厌倦了的例行操练。
“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我宣布,蓝队作为间谍,先行藏匿,两个时辰后,红队进行搜捕,全部搜捕完成,红队获胜,否则,蓝队获胜。赢者重赏,立刻,马上,进行演练”陆孝先深深地看了一眼蓝队队长之一陆续,不发一言。
蓝队队长陆续面色沉重地点点头,无奈地答应陆孝先的请求,一人双骑飞星马,快速冲出营地。因飞星马急速奔跑,带起的夜风有点冷,陆续脑中更加清醒,心中越发后悔。
“自己不该同意的呀”陆续很是无奈地哀叹道。
身为陆家宗族的军中新星,陆续无疑拥有着很光明的前景,可是,却因为陆孝先的哀求而心软,准备进行一场疯狂而危险的营救。
大炎禁军只听大炎王一人的号令,只有大炎王能够调动禁军,大统领只有训练和管理权。
此次,为了援助金雀海峡的何归岛护航民团,陆孝先弄了个混淆视听的训练项目,这样,就连禁军内部都不会知道,有哪些士兵在这两天去了哪里。
当然,陆续这次所率领的士兵,只有自己的三千老部下,也基本上跟自己是一条心的。虽然陆孝先许诺,推举自己为禁军副统领,但是陆续还是觉得太冒险,这种事情虽然能够瞒得了一时,但是经不起有心人的探查。
不过,幸好现在潘奕还在,如日中天的叶显良也跟潘奕走得很近,就算有几个不开眼的,也只能学会闭嘴。
看着向东远去的陆续,陆孝先心里稍安,暗自松了一口气:“三千禁军,一人双骑飞星马,入夜足以赶到金雀海峡。想来应付白蛮一夜,应该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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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暴岭,从今早开始,又一轮大雪开始下了起来,刚开始还是大片大片的雪片,但是很快就密集起来,天地之间只见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了。未过一个时辰,大小道路都已经被堆满了。
长期驻扎雪暴岭的士卒们,早已学会如何如何预测天气变化,所以,昨天在几个备用的屋子里都堆满了柴火,烧好的木炭也运到了贵人的屋子里。
在被炭火烤的暖烘烘的屋子里,一身白色绒袍的虚无江南吃着烤松果和烤白薯,读着今早由张又问送来的河北盟国情报。
“唉,难以善了啊”虚无江南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情报,有些哀叹地揉了揉太阳穴。
河北盟国本来应经有所妥协,甚至有些小属国,例如冰桑长弓,已经暗地里同意一体化谈判,虽然要求的归化待遇有些离谱,但这都是可以谈的。
谁想到,冰封城军团十万精锐,竟然一朝沦丧在莫北原,导致如今北疆白蛮肆虐,大炎国应接不暇,竟然抽不出兵力来应对。
如今,这才两天功夫,河北盟国的态度全都变了,一个比一个强硬,还是冰桑长弓,给再好的条件待遇都不行,非要维持祖宗的基业,吃准了现在大炎军兵力受限的死穴。
现在,大炎王只给了河北盟国十天的时间,必须接受一体化协约,否则后果自负。
虚无江南有些丧气,自己和张又问的想法一样,尽量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河北盟国一事,就算动用雪暴岭军团,也更多的是以武促统,不是真的下杀手。为此,虚无江南还训斥了雪暴岭主将郝血,严禁他装备攻守武器或者掀起战争。
可是,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剑拔弩张了,雪暴岭军团十分确定,十天时间,只有武力才能让河北盟国低头,谈判已经没用,就算大王子说话也不顶用。
“再最后试一次,绿箭侠,不要让我失望啊!”虚无江南手下奋笔疾书。
在这封给冰桑长弓族长绿箭侠的私人书信中,虚无江南赌上自己最后的耐心,再给河北盟国三天时间。三天后,雪暴岭军团不会再等下去了,自己也必须转变态度,支持父皇的决议。
河北盟国还在雪暴岭以北,所以雪下得更早更大,甚至出现了雪灾。当然,今年的雪灾,没有一个小属国向宗主国大炎请求支援的,所以,度过了灾难深重的几天,老百姓的日子似乎一天比一天艰难。
河北盟国冒着大雪,开始装备各种攻守器械,虽然大部分器械都是曾经大炎国支持的。
雪暴岭军团的攻守器械也开始正式装备,冰桑弓、掷石机、元力炮,还有一些大型的发射装置。冰天雪地,道路几乎都是细细的鸟道,空手都行走艰难,莫说要运送这些东西了。
为了按时把这些器械安装到位,运输队费尽心思,把机器拆卸成小小的零件。即便如此,也发生了不少可悲的事情,人力和物资都有损失。
“这么大的雪,想必没有什么来骚扰吧”虚无江南冒着大雪,走出木屋,漫无目的地看着忙碌的士卒们,觉得他们不必如此紧张。
“吭”一声干咳响起,从马厩里走出来一个马脸中年人,远远地看着虚无江南,摇头叹息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嗯?”虚无江南脸色陡变,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负手而立的马脸中年人,有些惊叹道:“莫非是高人吗?”
虚无江南推开身边的护卫,大步走向马脸中年人,恭敬地问道:“不知先生尊讳,为何出此哀叹之言?”
“哈哈哈,鄙人马顺,无名小卒尔”马脸中年人装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