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杨耀灵也看不到罗曼语这一刻是什么样子，但是，听着罗曼语这么崩溃地大哭，他也很不喜欢，于是皱着眉头就想把电话挂掉。
“好了，你如果只是想让我听你的哭声的话，我现在就把电话挂断！”
杨耀灵真的很不喜欢罗曼语，尤其是这个时候，罗曼语这个女人，还如此让人感到疲惫，令人生厌，他还真不如去对着苏程程那张脸呢，也比对着罗曼语好。
罗曼语这一下哭得更厉害了，她本来就一直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她自认为自己也没有能力能翻得起什么风浪的，这么些年，其实杨耀灵已经对得起罗曼语了，起码这些年的荣光，一直是杨耀灵在给她的，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贪心得想要的太多。
但仔细想想，人都有弱点，而杨耀灵的弱点是于安歌，所以这一次，罗曼语也不可能轻易地逃脱杨耀灵给的惩罚，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对着罗曼语，没把她直接移交公安处理，那是因为他不想这么简单地了结此事。
“耀灵，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嘤嘤嘤，你爱过我吗？”
罗曼语是个傻的，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她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就是不甘心。
“爱？我们之间似乎就是等价交换吧，你帮我挡着绯闻，我给你所有的娱乐圈内应有的东西，互惠互利，又何来爱呢？”
杨耀灵这个薄凉的话，又让罗曼语忍不住想哭，她最后切断了电话，整个人已经变得疯疯傻傻，想着什么就笑，见到谁就觉得他是杨少，就罗曼语这个样子的，恐怕也不能在国外做个奴隶了，那些手下见状告诉了杨耀灵，杨耀灵只是挥挥手让人把她带去精神病院，牢牢地看着，一辈子都别想离开那里。
只是从这一刻开始，苏程程就以各种理由约杨耀灵见面，而杨耀灵没想到苏程程会约他约得这么频繁，他只能把所有的工作压在一天做，偶尔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剧组，就是想去看看于安歌，只是他这些小动作，苏程程如何不知道呢？
苏峰尹看着苏程程这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因为小丫头已经很多年没有露出这种嚣张跋扈到任性的大小姐的表情了，看起来也真的是有人惹着她了，但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过，不管是谁呢，只要惹着他疼爱的孙女，那个人也别想好了。
“程程，我看你这几天都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因为耀灵那孩子不来找你，你失落？”
其实苏峰尹还挺看好杨耀灵那个男人的，毕竟有能力，又跟苏家旗鼓相当，他们现在也是联姻的关系，要说杨耀灵真的有哪儿不好，他也真讲不出来。不过那个小子比苏哲溪还要腹黑一些，每次孙子苏哲溪对上杨耀灵的时候，苏峰尹心里是很清楚的，这个孙子还是需要一些历练。
“爷爷，没有啦。”
苏程程今天穿了一身雪白色旗袍，上面有荷花盛开的图案，倒是很应景，苏峰尹看着特别欣慰，“唉，我家孙女这模样就像画里的人一样，怎么还会有人不喜欢你？”
苏程程皱了眉头，她也知道爷爷的意思，一直以来，只要是让苏程程不爽的人，苏峰尹真的有办法让那个人消失，但其实也怪苏峰尹太过宠爱苏程程，没把苏程程教好，才导致苏程程现在这个手段真是像极了苏峰尹，可是她到底年轻，所以也就更任性了。
苏峰尹叹了口气，“你还说没事？到底是谁？”
苏峰尹是知道，最近苏程程得到了一份资料的，从那以后，苏程程个人就变得性格奇怪得很，以前也没说要多和杨家的那个有什么联络感情的，现在是巴不得天天跟杨家那个小子联络感情，只要稍微惹得苏程程不如意了，这看看，现在苏程程这个状态就很让苏峰尹难受。
“程程啊，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收到了一份资料以后，性情就变成了这样？”
“爷爷，这事儿您听谁说的？才没有的事儿呢，我可好着呢，您也真是别太操心了，年纪这么大了，难道还能像年轻时候那样说跟谁商战拼个你死我活，就一定能做到？哎，再说，我是苏峰尹的孙女，这一点，也不是哪个普通的人能够比得上我的，能欺负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您也就不要为此担心了嘛。”
苏程程只能劝着老爷子了，毕竟这件事情也实在太让她觉得糟心了，这种程度也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哎，看看我们苏家，男丁太多，反倒是女儿成了稀有的，但是我最疼爱的还是你这个孙女啊，程程，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要真受了什么委屈，爷爷比谁都更心疼。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伤害了你，就算这个事跟你不沾半点关系，爷爷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让她倾家荡产的。”
苏峰尹一直都把孙女当成心头肉，又怎么会允许谁再欺负他可爱的孙女？这真是太不像话了。
“算了，爷爷，您让我静一静吧。”
苏峰尹一看苏程程这个样子，有些失落，又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现在也是年纪大了，苏程程有些事情不愿意跟他说，也是正常的。
不过一直以来，苏哲溪都给苏程程说一个故事，说有一棵树，它陪着一个孩子长大，然后，他在树下乘凉，饿了，就拿树上结的果子吃，想盖房子了，就拿树的木头去盖，一直到了最后，大树被砍了，还是要给他做可以坐下来的椅子。
一直以来，对家人付出最多的，还是家人，每个做父母长辈的，不都是那棵树吗？就是把自己的一生都耗尽，也要为了孩子拼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其实苏程程嘴唇也只是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毕竟这些事情，让苏程程一个人去面对也就够了，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苏程程自己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于是，杨耀灵没机会探班的时候，苏程程就会过去的。
虽然说，像《纯真年代》这样的小成本电影，应该不会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看重的，但是，苏程程来探班，那对电影剧组来说也是好事，起码能给电影做不少宣传，特别是导演看见苏程程，可就开心了，他可是记得，苏哲溪就这么一个妹妹呢，如果能再拉来一个赞助，那样最好不过了。
“苏小姐，您怎么来探班了？以往苏先生都会过来的，您也过来，这让我们真是感觉我们电影受到重视了！您看看，这些都是我们剧组的成员，还有些演员在拍戏呢。”
苏程程也不做声，就是偶尔露出一个笑容示意导演继续说，她在听着，而眼神则是望向正在那边拍戏的演员堆儿那里了。
现在导演没掌镜，所以也没开机，但是几个演员都会把机位对好，然后试着走位，跟要走对手戏的同组演员沟通。
于安歌也正好在其中，今天她穿的戏服是米白色百褶裙，这剧也是厉害，能够引入酒店试睡员这种普通职业，每天要做的就是去酒店关上门美美地闭着眼睛睡一觉，然后测试一下床铺是否软软的，但平时她还要上学，所以穿的也就相对学生化一些，这倒是吸引了毛安安的那个他，剧本里大概是这样子的，偏偏于安歌的演技又太好了，演出了毛安安那种毛毛躁躁但是又略显无辜的感觉，特别是那眼神，一点杂质都没有，偶尔还带了几分娇俏的样子。
说实在的，如果苏程程一开始不知道于安歌跟杨耀灵的关系，或许她还真的会把于安歌当成自己的偶像，就是用苏家的势力去捧她都是好的，只是知道了这层关系以后，她就有些疯狂了，甚至有些执念，这些执念，她知道自己消化不掉，到剧组这里，她大概就是来受刺激的。
“导演啊，其实你也知道，我平时在苏家也很忙，难得来剧组探探班，看你这个剧组呢，人呢都是蛮敬业的，你也挺不容易，要养活这么多人，要拍个优质的片子，那我也就拨出一笔资金来赞助你，你看这样好不好？”
导演可开心了，虽然说，苏程程这赞助的资金肯定是有限，但有总比没有好嘛，在预算上他做个调整也就可以了，不过听苏程程这意思，她是还有别的要求？
虽然导演自己在业内也是出名的耿直，但是，一般大东家的要求，只要不算太过分，他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于是他问，“那苏小姐你这是想提什么要求？我们也不能白被你赞助了呀，好歹您也是出了钱的，对吧？”
苏程程觉得这导演还算上道，看看，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导演再怎么耿直，为了剧组，他也是要低下头来的。
“我的要求也不多，就是想你给我过过戏瘾，我平时也特别羡慕当演员的，特别是能够扇人巴掌的那种恶人，就是想请您教教我怎么借位呀，可以的话，我想请你比较满意的女演员来配合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