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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嘉尔曼(6)

“朋友,我不能请你吃饭;可是明儿一听见阅兵的鼓声,你就带着橘子上这儿来。你可以找到一间卧房,比刚第雷育街的体面一些。那时你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的嘉尔曼西太。并且咱们也得谈谈埃及的买卖。”

我一言不答,已经走到街上了,英国人还对我嚷着:“明天再拿玛基拉来!”我又听见嘉尔曼哈哈大笑。

我出了门,决不定怎么办,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早上我对这奸细婆娘恨死了,决意不再找她,径自离开直布罗陀;可是鼓声一响,我就泄了气,背了橘子篓直奔嘉尔曼的屋子。她的百叶窗半开着,我看见她那只大黑眼睛在后面张望。头上扑粉的当差立刻带我进去;嘉尔曼打发他上街办事去了。等到只剩下我们两人,她就象鱷鱼般张着嘴大笑一阵,跳上我的脖子。我从来没看见她这样的美,妆扮得象圣母似的,异香扑鼻……家具上都披着绫罗绸缎,挂着绣花幔子……啊!而我却是个土匪打扮。

嘉尔曼说:“我的心肝,我真想把这屋子打个稀烂,放火烧了,逃到山里去。”

然后是百般温存!……又是狂笑!……又是跳舞!她撕破衣衫的褶裥,栽筋斗,扯鬼脸,那种淘气的玩艺连猴子也及不上。过了一会,她又正经起来,说道:

“你听着,我告诉你埃及的买卖。我要他陪我上龙达,那儿我有个修道的姊姊……(说到这儿又是一阵狂笑。)我们要经过一个地方,以后再通知你是哪儿。到时你们上来把他抢个精光!最好是送他归天,可是,——(她狞笑着补上一句,某些时候她就有这种笑容,教谁见了都不想跟着她一起笑的。)——你知道该怎么办吗?让独眼龙先出马,你们后退一些;龙虾很勇敢,本领高强,手枪又是挺好的……你明白没有?”

她停下来纵声大笑,使我听了毛骨悚然。

“不行,”我回答说;“我虽然讨厌迦奇阿,但我们是伙计。也许有一天我会替你把他打发掉,可是要用我家乡的办法。我当埃及人是偶然的;对有些事,我象俗语说的始终是个拿伐的好汉。”

她说:“你是个蠢货,是个傻瓜,真正的外江佬。你象那矮子一样,把口水唾远了些,就自以为长人。你不爱我,你去罢。”

她踉我说:你去罢;我可是不能去。我答应动身,回到伙伴那儿等英国人。她那方面也答应装病,直病到离开直布罗陀到龙达去的时候。我在直布罗陀又待了两天。她竟大着胆子,化了妆到小客店来看我。我走了,心里也拿定了主意。我回到大家约会的地方,已经知道英国人和嘉尔曼什么时候打哪儿过。唐加儿和迦奇阿等着我。我们在一个林子里过夜,拿松实生了一堆火,烧得很旺。我向迦奇阿提议赌钱。他答应了。玩到第二局,我说他作弊;他只是嘻嘻哈哈的笑。我把牌扔在他脸上。他想拿他的短铳,被我一脚踏住了,说道:“人家说你的刀法跟玛拉迦最狠的牛大王一样厉害,要不要跟我比一比?”唐加儿上来劝解。我把迦奇阿捶了几拳。他一气之下,居然胆子壮了,拔出刀来;我也拔出刀来。我们俩都叫庸加儿站幵,让我们公平交易,见个高低。唐加儿眼见没法阻拦,便闪开了。迦奇阿弓着身子,象猫儿预备扑上耗子一般。他左手拿着帽子挡锋,把刀子扬在前面。这是他们安达鲁齐的架式。我可使出拿伐的步法,笔直的站在他对面,左臂高举,左腿向前,刀子靠着右面的大腿。我觉得自己比巨人还勇猛。他象箭一般的直扑过来;我把左腿一转,他扑了个空我的刀却已经戳进他的咽喉,而且戳得那么深,我的手竟到了他的下巴底下。我把刀一旋,不料用力太猛,刀子断了。他马上完了。一道象胳膊价粗的血往外直冒,把断掉的刀尖给冲了出来。迦奇阿象一根柱子似的,直僵僵的扑倒在地下。

“你这是干什么呀?”唐加儿问我。

“老实告诉你,我跟他势不两立。我爱嘉尔曼,不愿意她有第二个男人。再说,迦奇阿不是个东西,他对付可怜的雷蒙达杜的手段,我至今记着。现在只剩咱们两个了,但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你说,愿不愿意跟我结个生死之交?”唐加儿向我伸出手来。他已经是个五十岁的人了。“男女私情太没意思了,”他说。“你要向他明讨,他只要一块钱就肯把嘉尔曼卖了。如今我们只有两个人了,明儿怎办呢?”

“让我一个人对付吧。现在我天不怕地不怕了。”埋了迦奇阿,我们移到二百步以外的地方去过宿。第二天,嘉尔曼和英国人带着两个骡夫一个当差来了。我跟唐加儿说:

“把英国人交给我。你管着别的几个,他们都不带武器。”

英国人倒是个有种的。要不是嘉尔曼把他的胳膊推了一下,他会把我打死的。总而言之,那天我把嘉尔曼夺回了,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她已经做了寡妇。她知道了详细情形,说道:

“你是个呆鸟,一辈子都改不了。照理你是要被迦奇阿杀死的。你的拿伐架式只是胡闹,比你本领高强的人,送在他手下的多着呢。这一回是他死日到了。早晚得轮到你的。”

我回答说:“倘若你不规规矩矩做我的罗米,也要轮到你的。”

“好罢;我几次三番在咖啡渣里看到预兆,我跟你是要一块儿死的。管它!听天由命罢。”

她打起一阵响板;这是她的习惯,表示想忘掉什么不愉快的念头。一个人提到自己,不知不觉话就多了。这些琐碎事儿一定使你起腻了吧,可是我马上就完了。我们那种生活过得相当长久。唐加儿和我又找了几个走私的弟兄合伙;有时候,不瞒你说,也在大路上抢劫,但总得到了无可如何的关头才干一下。并且我们不伤害旅客,只拿他们的钱。有几个月功夫,我对嘉尔曼很满意,她继续替我们出力,把好买卖给我们通风报信。她有时在玛拉迦,有时在髙杜,有时在格勒拿特;但只要我捎个信去,她就丢下一切,到乡村客店,甚至也到露宿的帐篷里来跟我相会。只有一次,在玛拉迦,我有点儿不放心。我知道她勾上了一个大富商,预备再来一次直布罗陀的把戏。不管唐加儿怎么苦劝,我竟大清白日的闯进玛拉迦,把嘉尔曼找着了,立刻带回来。我们为此大吵了一架。

“你知道吗?”她说,“自从你正式做了我的罗姆以后,我就不象你做我情人的时候那末喜欢你了。我不愿意人家跟我麻烦,尤其是命令我。我要自由,爱怎么就怎么。别逼人太甚。你要是惹我厌了,我会找一个体面男人,拿你对付独眼龙的办法对付你。”

唐加儿把我们劝和了:可是彼此已经说了些话,记在心上,不能再跟从前一样了。没有多久,我们倒了楣,受到军队包围。唐加儿和两位弟兄被打死,另外两个被抓去。我受了重伤,要不是我的马好,也早落在军队手里了。当时我累得要命,身上带着一颗子弹,去躲在树林里,身边只剩下一个独一无二的弟兄。一下马,我就晕了,自以为就要死在草堆里,象一头中了枪的野兔一样。那弟兄把我抱到一个我们常去的山洞里,然后去找嘉尔曼。她正在格勒拿特,马上赶了来。半个月之内,她目不交睫,片刻不离的陪着我。没有一个女人能及得上她看护的尽心与周到,哪怕是对一个最心爱的男人。等到我能站起来了,她极秘密的把我带进格勒拿特。波希米人到哪儿都有藏身之处;我六个星期躲在一所屋子里,跟通缉我的法官的家只隔两间门面。好几次,我掩在护窗后面看见他走过。后来我把身子养好了;但躺在床上受罪的时期,我千思百想,转了好多念头,打算改变生活。我告诉嘉尔曼,说我们可以离开西班牙,上新大陆去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她听了只是笑我:

“我们这等人不是种菜的料,天生是靠外江佬过活的。告诉你,我已经和直布罗陀的拿打·彭·约瑟夫接洽好一粧买卖。他有批棉织品,只等你去运进来。他知道你还活着,一心一意的倚仗着你。你要是失信了,对咱们直布罗陀的联络员怎么交代呢?”

我被她说动了,便继续干我那个不清不白的营生。

我躲在格勒拿特的时节,城里有斗牛会,嘉尔曼去看了。回来她说了许多话,提到一个挺有本领的斗牛士,叫做吕加的。他的马叫什么名字,绣花的上衣值多少钱,她全知道。我先没留意。过了几天,我那唯一老伙计耶尼多,对我说看见嘉尔曼和吕加一同在查加打一家铺子里。我这才急起来,问嘉尔曼怎么认识那斗牛士的,为什么认识的。

她说:“这小伙子,咱们可以打他的主意。只要河里有声音,不是有水,便是有石子。他在斗牛场中挣了一千二百块钱。两个办法随你挑:或是拿他的钱,或是招他入伙。他骑马的功夫很好,胆子又很大。咱们的弟兄这个死了,那个死了,反正得添人,你就邀他入伙罢。”

我回答说:“我既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人,还不准你和他来住。”

“小心点儿她说;“人家要干涉我作什么事,我马上就作!”

幸亏斗牛士上玛拉迦去了,我这方面也着手准备把犹太人的棉织品运进来。这件事使我忙得不可开交,嘉尔曼也是的;我把吕加忘了,或许她也忘了,至少是暂时。先生,我第一次在蒙底拉附近,第二次在高杜城里和你相遇,便是在那一段时间。最后一次的会面不必再提,也许你知道的比我更多。嘉尔曼偷了你的表,还想要你的钱,尤其你手上戴的那个戒指,据说是件神妙的宝物,为她的巫术极有用处。

我们为此大闹一场,我打了她,她脸色发青,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不由得大为震动。我向她道歉,但她整天呕气,我动身回蒙底拉,她也不愿意和我拥抱。我心中非常难受;不料三天以后,她来找我了,有说有笑,象梅花雀一样的快活。过去的事都忘了,我们好比一对才结合了两天的情人。分别的时候,她说:

“我要到高杜去赶节;哪些人是带了钱走的,我会通知你,我让她动身了。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把那个节会,和嘉尔曼突然之间那么髙兴的事,细细想了想。我对自己说,她先来迁就我,一定是对我出过气了。一个乡下人告诉我,高杜城里有斗牛。我听了浑身的血都涌起来,象疯子一般的出发了,赶到场子里。有人把吕加指给我看了;同时在第一排的凳上,我也看到了嘉尔曼。一瞥之下,我就知道事情不虚。吕加不出我所料,遇到第一条牛就大献殷勤,把绸结子摘下来递给嘉尔曼,嘉尔曼立刻戴在头上。可是那条牛替我报了仇。吕加连人带马被它当胸一撞,翻倒在地下,还被它在身上踏过。我瞧着嘉尔曼,她已经不在座位上了。我被人挤着,脱身不得,只能等到比赛完场。然后我到你认得的那所屋子里,整个黄昏和大半夜功夫,我都静静的等着。清早两点左右,嘉尔曼回来了,看到我觉得有些奇怪。

我对她说:“跟我走。”

“好,走吧!”

我牵了马,教她坐在马后;大家走了半夜,没有一句话。天亮的时候,我们到一个孤零零的小客店中歇下,附近有个神甫静修的小教堂。到了那里,我和她说:

“你听着,过去的一切都算了,我什么话都不跟你提;可是你得赌个咒:跟我上美洲去,在那边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她声音很不髙兴,“我不愿意去美洲。我在这儿觉得很好呢。”

“那是因为你可以接近吕加的缘故;可是仔细想一想吧,即使他医好了,也活不了多久。并且干么你要我跟他生是非呢?把你的情人一个一个的杀下去,我也厌了;要杀也只杀你了。”

她用那种野性十足的目光直瞪着我,说道:

“我老是想到你会杀我的。第一次见到你之前,我在自己门口遇到一个教士。昨天夜里从高杜出来,你没看到吗?一支野兔在路上窜出来,正好在你马脚中间穿过。这是命中注定的了。”

“嘉尔曼西太,你不爱我了吗?”

她不回答,交叉着腿坐在一张席上,拿手指在地下乱画。

“嘉尔曼,咱们换一种生活罢我用着哀求的口吻住到一个咱们永远不会分离的地方去。你知道,离此不远,在一株橡树底下,咱们埋着一百二十盎斯的黄金……犹太人彭·约瑟夫那儿,咱们还有存款。”

她笑了笑回答:“先是我,再是你。我知道一定是这么回事。”

“你想想罢,”我接着说;“我的耐性,我的勇气,都快完了;你打个主意罢,要不然我就决定我的了。”

我离开了她,走到小教堂那边,看见隐修的教士作着祈祷。我等他祈祷完毕,心里也很想祈祷,可是不能。看他站了起来,我便走过去和他说:

“神甫,能不能请您替一个命在顷刻的人作个祈祷?”

“我是替一切受难的人祈祷的,”他回答。

“有个灵魂也许快要回到造物主那里去了,您能为它做——台弥撒吗?”

“好罢,”他把眼睛直瞪着我。

因为我的神气有点异样,他想逗我说话。

“我好像见过你的,”他说。

我放了一块银洋在他凳上。

“弥撒什么时候开始呢?”

“再等半个钟点。那边小客店老板的儿子要来帮我上祭。年轻人,你是不是良心上有什么不安?愿不愿意听一个基督徒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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