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们司南家好?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决断,现在司南家被你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你就开心了吗!”
听闻司南明镜的说辞,司南宇心中压制多年的怒火终于在今日爆发了出来。
但他如此宣泄,只能让眼前这位与自己同一天出生的姐姐,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的冷漠。
今日的司南明镜,在司南宇面前变得格外平静。她的面上没有怒容,只是隐隐带了失望。
“我司南明镜是你的亲姐姐,我对你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你相信与否,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的选择?呵,你要我怎么去相信一个亲手谋杀了父亲,囚禁了母亲的人?”
听到这里,司南宇冷笑一声,似乎抱了豁出一切的心情,对着司南明镜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他亲爱的姐姐大概不会想到吧,在她弑父的那个夜晚,他恰巧被父亲传唤,亲眼目睹了那一场悲剧。
本着不敢相信的心情,他慌忙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当这是一场梦。
只是第二天,府内疯传着司南雄风去世,遗言中指明让司南明镜担任家主的消息。
抚养二人多年的大夫人不可置信地与之质问,当天便被软禁在了自己的院子,三日后,更传来了她已然疯癫的消息,被隔离了起来。
一开始的他还天真地相信了这套说辞,直到他再次见到大夫人,却发觉她并未疯癫,一切都是司南明镜的谎言!
“哦?你知道了?怪不得自从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开始就这么恨我。”
司南明镜的语气依旧平静。说出这一段话之后,她顺势将目光扫向此时在正堂内的家仆。
被司南宇说破,周围的家仆都大吃一惊,又不敢正大光明地议论,只能紧张地关注着事情接下去的发展。
此时发觉司南明镜的目光望过来,心中瞬间明了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继而将头狠狠的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冷哼一声,司南明镜心中已有安排,将目光又落在司南宇身上。
“怎么?被下人听见你的罪行所以要杀人灭口吗?”
司南明镜还未开口,司南宇已经再次道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端详片刻司南宇此时神色略带狰狞的面容,司南明镜忽然站了起来,缓步行至前者身后,顿步,背对着他,开口。
“那两个人,不配做我们的父母。”
说完,她继续迈开离开的脚步,同时吩咐一人。
“期限之内你得听我的,跪着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处置。”
“了解。”
说话的,是方才开始便站在司南明镜身后的成善。
注视着前者走出视野,成善扫了扫堂内跪着的所有仆人,缓缓走向其中一个。
而他开口,则成功吸引了司南宇的目光。
“住手!你是司南家新来的仆人吗?我以司南家少爷的身份命令你,别动这些仆人!”
“不好意思,你好像没有理解。”
成善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对着司南宇笑一笑。
“虽然在期限内我必须待在司南府,但是很可惜,我的主人只是司南明镜一人而已。”
说罢,成善便行至选定那人身侧,看似无意地点了那人一处穴位,继而抓住了那人的右小腿,迅速地朝外用力,将其彻底折断。
而这途中,那人分明痛苦地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待成善送开手,他只有神色扭曲地倒在地上抽搐着身子。
“不好意思,人数有点多,只能先这样应急处理一下。”
成善说罢,又朝着下一个人走去。
见到这样的场景,其他家仆彻底慌了神,也顾不得其他,纷纷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喊叫着朝着敞开的大门跑去。
司南宇呆愣地看着倒在地上那人,只是下一瞬他便腾空而起,再落地时已经站在了门外,近在咫尺的大门“砰”地一声关闭了。
回神,司南宇很快明白过来这是成善所为。
堂内的喊叫声一个接一个消失,司南宇攥紧了拳头,有些僵硬地转过身,离开。
“司南明镜,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