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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指着遥远的过往说带我流浪(7)

债务纠纷,所幸双方互不追究,于是做完笔录后就放了人。吕之恒脑袋上缠着纱布一瘸一拐被刘放扶着出了警局,望着已经西沉的太阳,饿得肚子直叫。

回到一吕炊烟,赵清欢已经做好了晚饭。寡妇受到惊吓,被赵清欢安顿在客栈的空房间里早早睡下。吕之恒大快朵颐,丝毫没有因受伤而有所顾忌,直到吃的打了个饱嗝,这才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里。

“你为什么要把那位大姐的债务转移到你身上?”刘放端起汤碗咂咂嘴。

吕之恒背过身子:“哎哟我肩膀疼,会不会脱臼了啊你说说。”

“欠款不是小数目,你虽家境殷实,但也不至于……算了,你想清楚就好。”刘放本想劝劝吕之恒,但他知道师弟的脾气,认定的事情,八头驴都拉不回来。

赵清欢此时却是默默放下筷子,转身看向逃避话题的吕之恒:“当年和那位大姐丈夫驾驶的车子相撞的,就是你的车吧?”

此话一出,刘放和吕之恒同时愣住。

赵清欢从怀里摸出旧存折放在桌子上:“那场车祸,大姐的丈夫走了,而你却活了下来。我猜得对不对?”

吕之恒半晌说不出话来,头顶掠过夜巡的蝙蝠,让小小的客栈陷入诡异的沉静。古北水镇夏日的夜晚总是热闹非凡,可唯独这一角落安静的让人不敢大声呼吸。镇子四周潺潺的流水声刺激着彼此的神经,只等着看谁先败下阵来。

“得,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没啥好隐瞒的。”吕之恒终于开了口,大大方方撩起裤腿,棉质的宽松长裤下,竟然是生硬的义肢。

刘放大惊:“你这是怎么了!?”

吕之恒笑笑,搓着手里的菩提串:“师父过世之后,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就开着车在北京城周边旅游。没了目标,心性不稳,开夜车的时候一没留神,在京承高速出了点事故。”

赵清欢和刘放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车祸算是对方的过失。夜里没有路灯,面包车撞在了护栏上,我的SUV高速行驶来不及躲避,直接撞在面包车上翻了一个跟头。好在对方是个老练的司机,很快便爬出车子。可我,你知道的,身材有些魁梧,安全带也卡着,怎么也爬不出来。”吕之恒平淡描述着,像是在讲述其他人的故事般不痛不痒。

“那哥们儿看我动不了,急忙上前帮我。从副驾钻进来给我解开安全带,好不容易把我推出去,可刚一回头,后面又窜出来一辆快车,直接把我的SUV给撞飞了。那哥们儿……这次便没有爬出来。”吕之恒摇摇头,“因为我挪了位置,幸而只是被碾压了双腿,留了个残疾罢了。”

刘放眼神闪烁:“所以,那个司机就是大姐的丈夫?”

吕之恒点头:“是啊,后来我出院复健,多方打听才找到了大姐。她叫李一婉,和那哥们儿一直没有孩子,所以那哥们儿经常拿她出气。我这条命就是她丈夫给的,不管怎么说,即便那哥们儿生前惹了一身赌债,还做了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但他永远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替他照顾一婉姐,自然是我的责任。但我知道,一婉姐虽然现在疯疯癫癫的,但是心里,是永远不会原谅我的。”

“所以你卖掉了房子,在她的面馆附近开了这家客栈?就这样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责里?”刘放追问。

吕之恒点头。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婉姐根本就没有恨过你?”赵清欢忽然开口。

吕之恒笑笑:“怎么会,她的丈夫为了救我而死,她才受刺激变成这样,怎么会不记恨我?”

赵清欢指了指桌子上的存折:“你自己看吧。”

吕之恒愣了愣,接过存折缓缓打开。一笔笔存款,积少成多,不多不少,正巧是吕之恒那辆报废的SUV的价钱。而每一笔存款的备注栏里,都写着“赔吕先生车”这几个字。

吕之恒怔住,良久说不出话来。

“她根本没有怪罪你,甚至因那场车祸让你的车子报废而感到抱歉。你不说,她不说,你们就这样相互自以为是的愧疚和自责,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你们究竟还要这样相互折磨到什么时候?”赵清欢说道。

吕之恒没有言语,只是捏着那脏兮兮的存折,盯着上面的每一个数字,直到双目模糊,才硬生生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

喧嚣的水镇终于沉静,而此时的一吕炊烟,才真正热闹起来。

13.

酱油入锅,将将发白的猪肉碎瞬间被裹上焦糖色的外衣,肥瘦相间的肉沫在热锅中翻滚,就着密集的气泡肆无忌惮地沸腾。

一阵稳健却稍显急促的切菜声从古北水镇深处传来,冰水中浸泡的黄瓜清脆如少女的笑声,在圆润的十指间幻化为整齐好看的丝片。

上下翻飞的面条出了锅后迅速过冷水,不同颜色的菜码均匀放置,最后浇上刚刚出锅的炸酱,就被赵清欢迫不及待地端上了客人的饭桌。

一缕炊烟,一碗面。这或许就是有人心甘情愿放弃繁华而隐居于此的意义。

今天是“一婉面”重新开张的日子。拥挤的小馆子坐满了人,吕之恒切菜都赶不上客人下单的速度。刘放掌勺,熬制炒猪肉炸酱,还不时挽起袖子转身帮李一婉和面。赵清欢站在哪里都碍事,只好忙忙叨叨当起了店小二,端着托盘来回穿梭,倒也像模像样。

重新装潢过的小馆里坐满了曾经熟悉的街坊,就连那小黄毛也在,正蹲在门口拿刘放切下来的生肉逗弄流浪的花猫。

“你不是要攒钱回老家吗?”路过的赵清欢抿了把汗。

黄毛呵呵直笑:“我妈的病情好转,我大哥也从南方赶回来照顾了。我就琢磨着继续找点活计,赚点钱,再回去也不迟。”

赵清欢笑笑,仰头望了望头顶灿烂的晴空,心里莫名的开心。

“你们呢?”小黄毛揉了揉流浪猫的脑袋,仰起头看向赵清欢,却被刺眼的阳光晃的睁不开眼,“我之前听吕哥说,你们还要赶路?是要去哪里啊?”

赵清欢没回答,而是眨眨眼,转身继续上菜。

面馆门口的幡子被洗的干干净净,这次总算是能看得清招牌了。一天下来丝毫没有停歇,直到半下午的时候才得空扒拉几口饭吃。三人累的趴在桌上有气无力,李一婉贴心熬了一锅绿豆汤,笑眯眯端上来给三人一人盛上一大碗。

“消暑,解渴,放了冰糖。”大姐推了推碗边的汤匙。

赵清欢仰头喝下,舔舔嘴又要了一碗。

刘放轻轻咂了一口,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朝身边的吕之恒说道:“小馆子也差不多收拾得当,我俩也该走了。”

“这么着急?”吕之恒端着绿豆汤的手猛然停顿,“你俩这没找没落儿的,准备往哪儿去啊?不会真的是像之前说的,要走南闯北,把当年的师兄弟们都给找回来吧?”

刘放转头看向案板上和好的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答非所问:“你知道杜默的老家在哪里吗?”

“知道倒是知道……”吕之恒为难地摇摇头,“可毕竟过了这么久,同门都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我怕你们……”

刘放起身拍了拍吕之恒的肩膀:“把地址给我写一写,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还没等吕之恒反驳,赵清欢也随之起了身:“你就别穷担心啦,等我们的好消息!明年的比赛,我还指望你来帮忙呢。”

吕之恒张张嘴,最终是不再泼冷水,默默拿起桌上的笔,写了一串地址在便签纸上。

“要是实在没地方去,记得回一吕炊烟啊,那间屋子我给你们留着!”吕之恒歪歪身子,朝几乎要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刘放喊道。

那人却是头也不回,只扬手举在头顶摆了摆,算是回应。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吕之恒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婆婆妈妈,好笑地嘟囔了一句,这才注意到李一婉一直默默坐在角落里看他们讲话,手里还拎着汤匙。不小心对上吕之恒的目光后,有些局促地抬手指了指他手中的空碗。

吕之恒站起身,听话把碗递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小金杯并没有如约离开,一吕炊烟的院子直到正午才热闹起来。

“刘放!你你你怎么不知道叫我起床啊!这都什么点儿了!”赵清欢胡乱把蓬乱的头发扎成马尾,一边趿拉着拖鞋,脚步重重地从楼梯上飞奔而下。

吕之恒刚从面馆回来,一推开门就见赵清欢正在院子里弯腰洗漱,好笑地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仰头看向二楼尽头的那间客房。

刘放没穿上衣,睡眼惺忪地探出半个身子,日上三竿,他只好挤着眼睛看向吕之恒:“哎,几点了?”

吕之恒指了指前堂的挂钟:“马上到午食的点儿啦,吃了再走吧。”

“啧……”刘放挠了挠睡乱的头发,转身回屋换衣服。

“年轻是好,但也得要有节制才行,不然啊,多耽误事儿。”吕之恒摇摇头,对着赵清欢的背影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呐!”赵清欢一嘴的牙膏沫子,脸上的水珠都没擦,转身抬脚踢在吕之恒屁股上,“别拿你的龌龊思想去揣摩别人!”

“哟哟哟,没想到你脸皮子挺薄还怕我说呢?昨儿客栈没几个住户,你俩还挤在一间屋子里,你说我能不想歪吗?”吕之恒义肢还算灵活,轻巧一躲,咧嘴坏笑。

赵清欢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平日里叽叽喳喳现在却成了个小结巴:“不……不是,主、主要因为……因为那个……”

刘放随便套了件衣服走出房间,一边吊儿郎当地下楼梯,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不行了不行了,昨晚没睡好腰痛的不行,今天恐怕开不了那么久的车。”

吕之恒笑得更欢了。

赵清欢见状急忙转身抓起水龙头旁的口杯抬手扔向刘放,准确砸在他的脑门上。

“我去车上等你!”赵清欢吐了口沫子,胡乱漱漱口,脸一擦转身就跑。

刘放莫名其妙挨了这么一下,更是一脸无辜。连着几天睡沙发本来就不解乏,起晚了还要被打被骂,真不知道上辈子究竟是欠了赵清欢什么。

两人收拾得当启程已经是下午一点。刘放从口袋里摸出便签纸贴在仪表盘上,检查了油量和车况,便晃晃悠悠上了高速。

“从咱们这儿开车到杜默那里,估计得七八个小时。昨晚我没睡好,安全起见就不开夜车了,半道儿随便找个快捷酒店住一宿,明天再接着跑,中午就能到。”刘放一边估算着路线,一边给赵清欢汇报。等了半天没回应,瞥眼看过去,这缺心眼儿姑娘正低头拿着自己的手机玩什么消消乐的游戏,连安全带都没系。

“你幼不幼稚。”刘放轻笑,“安全带系上。”

“哎呀现在是关键时刻!马上就能超过最高分记录啦!”赵清欢目不转睛。

刘放无奈,只得放慢了车速,胳膊一伸拉过赵清欢身侧的安全带稳稳系上。手肘划过赵清欢的鼻尖,让沉浸在五颜六色糖果游戏中的她猛然恍惚。

“那个……你小师弟的老家在哪里啊。”赵清欢收起手机,把脸贴在车窗上,观望飞速向后倒退的树木和路灯。

“怎么不玩了?”刘放没直接回答。

赵清欢没作声,抬手拉下遮光板,指着那张老照片:“杜默应该是这个吧,脏兮兮,瘦瘦小小的。”

“嗯对,”刘放迅速瞥了一眼,“师弟年纪最小,家里也是农村的,身后有两个弟弟,九年义务教育没上完就从老家出来,背着一家子的重担来北京打工。我之前也说过,他开始是做流水线工人的,后来机器吞了他两根手指,做不了别的,只能干点力气活儿,就改行做物流了。”

赵清欢点点头:“嗯,我依稀记得,我爸那几个徒弟里,就数他力气大。以前我拧不开饮料瓶盖子,都是他帮我的。”

“是,重活干多了,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累,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巧劲儿,所以师父才让他学了面点,他和出来的面,不管是做千层饼还是蒸花卷,刀削面还是小馄饨,那都是一绝。”

“你还没回答我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呢?”赵清欢不忘提醒。

“哦,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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