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毅朝着司徒凌指着的方向看去,因为太暗根本看不清,但是司徒凌却能清楚的指出来,这样想,她应该没有撒谎。
韩处举着灯芯停了下,朝着司徒毅和司徒凌走去,司徒凌听着声音看了韩处一眼,韩处皱了下眉,“香料的气味,这里果然不是那么简单,不然,朱大福不能来这里。”
“那现在怎么办?”司徒毅问道。
韩处想了想,笑道:“现在,等雨来,咱们今夜在这里好生待着,等雨停了,自然会有人来这里,到时候,咱们再出去。”
“可是。”司徒毅欲言又止,想来方才自己那些鲁莽的话,还有司徒凌的话,只好答应了,在想,亦许他们是对的,自己再急,可现在就算是出去了,就算是找到了出路,但若是走错了路,到时候肯定危险,所以,还是听韩处的好。
韩处虽然从小在宫中,但是中途离宫那么多年,知道的东西定然比她要多,所以,现在也只能等。司徒凌见司徒毅安静了,又看了韩处一眼,韩处意识到司徒凌想说什么?又笑,“香料,若真是香料,倒是方便了。”
司徒毅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司徒凌却清楚,她知道这个太子的心思,比起平冉太子拓跋莎尔要谨慎上许多,现在落到这里,竟然能这么淡定,只能说明,他心底已经有了打算,若是现在再多话,也只会打乱他的思绪。
至于自己,亦许现在也只能这样,似乎是一天之内看淡了许多,不是看清,而是看淡。司徒凌想着扶住司徒毅。
然而这次,司徒毅并没有推开她,对此,她也欣慰。
司徒毅道:“那就是在这里等着?可是公主,若是等不及,真的走了怎么办?”
韩处摇头,“不会,那丫头不是那临阵退缩的人,而且,我知道,她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就算今天说是要走,到了第二天也会像是没事人,所以,你这只能算是顾虑。”
“太子。”司徒毅像是真的没话说了。
司徒凌则是淡定指了指那边的草席,想着道:“你的脚,我想应该上药。”说着,拿出行囊边放着的跌打药,“这个是随身所带。”
司徒毅看了眼司徒凌手里拿着的跌打药,硬是没说出话来,只知道她曾经是那个样子,却从未想过,竟然会如此细心。
韩处看着司徒凌,笑,“果然是个习惯离家出走的人,这身上带着的东西都不是人可以想到的。”
司徒凌笑了下,没说话。
但是这些话,在司徒毅听来不是滋味,她乜了眼韩处,也没敢说难听话,想着自己的脚确实不能耽搁,便跟着司徒凌走到草席边,坐下了。
韩处走到司徒毅对面,想了想,他顺手脱下她的鞋袜,顺着筋骨的方向摸了摸,摇摇头,故意道:“像是被砸断了。”
闻言,司徒毅一怔,司徒凌倒是淡定,推开韩处的手,也顺着摸了下,然后道:“太子真会玩笑,这骨头都好好的,只是拉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