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系和你的关系,只有你们自己清楚,现在,我不想追究韩系现在的事情,我只问你,曾经,你和韩系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你不说,你别怪我,我可能会杀了你。”
燕双应该清楚韩诺诺的性子,毕竟朱阳腾朱大福那些事情,都是他爹长期挂在嘴边的,还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连死都不怕的倾国公主,可当下,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竟是吸来了她,燕双越想越觉得奇怪,但是再想她口中的韩系,难道是那丫头出卖了他,可是,这算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她怎么可能?
韩诺诺看他不说话,顺手拿出藏着匕首,“说还是不说。”
见状,燕双一怔,赶紧点头,“我说说说,公主你可得息熄火,这可不是能玩的..还有就是,韩系,韩系本来是我家的丫鬟,长得倒是好看的很,家里的妹妹长得不好看,那年,郭殊不是要娶我妹妹吗?妹妹死活因为郭殊的名声不出嫁,其他丫鬟又信任不上,所以,我爹,就想办法把韩系收成了义女,让嫁进了郭府。”
燕双所说和韩系所说如出一辙,想来,韩系并没有撒谎。然而,如此也罢,就是在想郭殊和燕二爷之间,说来郭殊的名声不好,那燕二爷怎敢和他作对,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些不合法的勾当,还是杀人了。
这些想法,有些突兀,但是,也算是猜测中的一点。正当韩诺诺迟疑的时候,燕双又道:“可是真的接触之后,我爹发现郭殊就是个软柿子,这些年下来,借着郭殊的官衔,我们燕家总算是飞跃堂皇,可是,谁知道,郭殊却是个贼人,他让那个叫李末的丫头调查我们,若不是用郭殊的性命当做威胁,韩系那臭丫头也不会说,如今,韩系那丫头知道的太多,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所以..”
韩诺诺打断道:“就在郭殊那边,用韩系来当做威胁郭殊的人,你们让她有了身孕,可是,没想到,那个孩子却早早的就被她扼杀了,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你们为了让她在怀孕,便让她勾引了郭府内管家。”
燕双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但是事实却是如此,他点了下头,没再说话。韩诺诺收起匕首,“那现在的郭王府还真让人堪忧,不管是王妃还是王爷,竟然都成了你们家的傀儡,你和你爹害怕出事,李末和染素知道的太多,所以,也想着收回燕府,可是,你们没想到,”她怒,“我会出现,李末是我师叔的夫人,染素现在是我的丫头,这样来,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吗?郭殊,那小子,让人厌恶,韩系也是..可比起你们,又不知道要好上多少,所以,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公主,你没必要管这些,他们都是自愿的,你想阻止,那也只是多此一举,郭殊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爹的生意就是他的目标,掀翻燕家也是他的目标..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公主,您这样做,也只是再践踏他的自尊。有些事情,你没必要。”他咽了下喉咙,“整个倾国都得靠燕府为生,燕二爷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现在成了这样,也只是郭殊懦弱罢了。”
“你少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废话。”
“没有第二个朱阳腾和涂程,我是燕双,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们,我爱我爹,我不恨他所做的一切,所以,我不会看着你这样毁了燕家。”
燕双此时的样子像是真的生气了,然..可能真的在某个瞬间,她把他想成了朱阳腾和涂程。亦许,他说的对。
但却也不对。
然而这些事情,果然不能大意。
于是,她替他解开绳索,假装悲楚的模样,“既然这样,那你走吧,至于你所说的话,我记住了..但是,我不承认,倾国没了燕家会垮,从现在开始,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你们燕家,一定会垮。”
燕双耸了下肩膀,盯着韩诺诺看了半晌,忽然笑道:“我只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你堂堂公主竟然会相信我说的鬼话。”
见他这般,韩诺诺想了想,故意道:“我可以选择不相信你的鬼话,你也可能认为我的令牌是假的..但是,你不能否认自己所做过的一切,现在是相安无事,可人都是会变得,你爹也是,你觉得你很有本事吗?那他为什么现在也没来救你。”
闻言,燕双一怔,韩诺诺继续道:“你爹能够瞒着朝廷将你妹妹当机立断的掉包,可你呢?终究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你们所安排的事情,我都能猜到,你觉得郭殊不知道吗?说不定,韩系已经告诉郭殊和你发生过的一切,郭殊是个软柿子,可软柿子晒干了,可和硬柿子差不多,如此来,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从他能说出涂程和朱阳腾,还有,他在倾城的名声,就该清楚,只是个纨绔子弟而已,然而,这点,他自己也意识到了。韩诺诺想着就要转身。
燕双忽然想到什么?小声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是听见了,你爹和郭殊说的话,你想,若是我不把你带到这里,现在,你会在哪里?”
燕双看着韩诺诺,咽了下喉咙,“你的脸变得真快。”
韩诺诺笑,“我只是实事求是,实话实说。若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当然,可以不当真。”
燕双不知道说什么?他又坐了下去,韩诺诺见他这样,悬在心口的石头总算降了一点,随即,她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你想怎么选择那是你的问题。”说完就出去了。
燕双楞在原地,不知所欲,仿佛一瞬间真的和韩诺诺说的一样,所有都崩塌了,他爹想着的终究只是自己的妹妹。
记得那年。
明明是妹妹错了,爹却把所有的错都给他,还说,你就不配做我的儿子,这些年下来,真的和韩诺诺说的一样,他从未关心过他这个儿子,燕双想着想着,终于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