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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3

是的,在黎元小镇上,这是有过血的经验的。

原居住在尾街的大名鼎鼎的马董园马大老爷,掌握着尾街大半个街的客栈、杂货店铺和一处当铺,门前常年是车水马龙,人声沸腾,财源滚滚,且乡下老家还有祖传的上百亩土地,他家吃穿不用愁。马大爷凭着一身年轻人的血气,平时还有众多家丁护卫,总认为自己是周围几十里的大爷,瞪一眼,平地就会刮起风雷,举一手抬一脚打个喷嚏,满世界便惊涛骇浪,他把谁会放在眼里呢?可是树大招风,他早就被人盯上了,就在五年前的一个雪夜里,全集镇的人被一阵紧似一阵的急噪噪的脚步声马蹄声惊醒,外面的火光映着雪光,谁也不敢出门去看个究竟,反正要出大事了,像房屋要倾倒,像山洪立即扑来,像清朝那年咔嚓一下的崩溃,像剪长辫子时那样人人紧张,像现在已经说不清道不明的那几路军队在黎元乡开战,炮火连天,打得水煮……只要街上的火光不涌进自己的家门来,这年头,最好是紧闭房门龟缩在自己的家里为上策,即使自己出去了又会怎么样?横刀立马呵一声?真不要命了?人家人多势众!他们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连官府见了都发抖的土匪!

第二天,连车辙马迹都被雪花掩埋了,像夜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切静悄悄的如平常。人们涌向尾街,见马董园马大爷家被洗劫一空,尸首到处都是,而马大爷横卧在雪里,身首异处,活下来的几个人,身上裹着污血,哀号声一遍。令人惨不忍睹。保长、乡长、县长等官府的人见了,说,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可查了好多年成,却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后来,马家幸存下来的人跑州跑县上告,政局不稳,加之逐渐时过境迁,谁去理会?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更有佐证的,就是那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烟云的梁家与木家,好像这个世界就从来不曾存在过什么梁华佑甚至木天虎。那几位大爷心知肚明这一点,在这个世界里,知道如何做人,做人尾巴得夹着点儿。

看到陌生男人离开茶馆之后,能够代表黎元乡集镇政治经济文化的几位头面人物,默默地磕了一会儿瓜子,喝下几口茶水,都说今儿天家里有事情,得早些回去,用手捋捋八字须,拍拍长衫,就陆陆续续离开了悦来茶馆,他们暗暗推想:悦来茶楼可能要寿终正寝了,今儿可能有好戏看了,世事难料啊。几位大爷静悄悄地一走,茶馆里少了许多活泼的气氛,人越来越少,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渐渐地门可罗雀。

赵掌柜似乎也察觉出了有什么名堂样,虽然店门外面阳光灿烂,明晃晃刺眼地亮,日头烈焰般烘烤干肉地热,但他心里惴惴不安,觉得有寒风直透骨髓地刮,眼皮总是在不停地乱跳。

4

中午吃饭时间很快到了,赵掌柜觉得今儿天的时间却特别地漫长,似乎有人故意把时间拉成了粗糙的马鞭,沾了冷水,往他身上狠劲地缓慢地抽打。他哭丧着脸,一意想着心中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还是不断地自我安慰,觉得这是庸人自扰;这样思前想后地终于惶惶不可终日地挨近了午时。这时间里,赵掌柜无暇顾及其它,木永开因此获得了短暂的自由,没有人像驱赶牲口样吼闹他,他就埋着脑袋,独自忙完这儿又做那儿的事情,最后因为客人散尽,没有什么事可干,他便晾着膀子,坐在门前的木凳上,一边假装招揽过路的人进店来喝茶,一边拿着把烂蒲扇驱赶燠热,又一边抠着身上蚊虫叮咬过的伤口。他根本不管掌柜心里想什么,冷眼看着掌柜卷起腿前的长衫,挂在腰间,黑风黑雨地阴沉着脸,任其在柜台、厅堂、天井、楼上楼下、厨房之间来回地没头没脑地奔忙,木永开对此无动于衷,难得有这个偷闲的好机会。

午饭明晃金亮的时间,一眨眼工夫就摆在木永开的面前了。

街上的人们甚至连牲口,都禁口吆喝了,那些担挑的、贩卖小货的、赶车的,都停下手中的活儿,或放下扁担,或卸下杂货、或栓了牲畜,躲到树木或屋檐下的浓重的暗影里喘息,用汗褂扇风纳凉,街面上难见一个人影儿在火辣辣的日光里飘动。但今天他们像是听见了什么风声,就是舍不得半个铜板,到悦来茶馆喝茶解渴,像避凶神恶煞样躲得远远的,好像悦来茶馆遭了瘟疫。要是在往日的这个时候,客店里早已是生意红火,忙得木永开直不起腰来。

一股阴风,闪电样掠过悦来茶馆的大门口,在酷热中被熬得昏昏欲睡的木永开,不禁打了个寒噤,他听见寂静的街道口有脚步敲击着青石板路面,声音杂乱敞亮而有力,那是乡下人难见的新奇而标志着身份的硬底皮鞋击打石板路面产生的效果。木永开陡然睁大惺忪的眼睛,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一拨穿着无袖汗衫套着筒裤的几个人,腰里插着盒子枪,器宇轩昂地向这边走来,中间一人,身穿笔挺的中山服,梳着分头,不胖不瘦,中等身材,目不旁视,走起路来孔武有力,八面生风。早晨出现的那个络腮胡,走在侧边,一边走,好像一边在指路;其后面还跟了几个兵士。

四周暗角里的怯生生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那一拨人,有人起身准备离开这条街道,躲到远远的地方去。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冠冕堂皇的阵势,被风卷起来的尘土样,木永开从矮凳上弹起来,闪电似的窜进店门,大声嚷:“来了来了,掌柜,来了,他们来了。”

砰的一声,赵掌柜手中的茶壶被震落到地上,茶壶粉身碎骨。

“长时间不说话,你的声音怎么了?”赵掌柜瞪圆了惊诧的眼睛,对颤巍巍的木永开嚷道。

“我声音怎么了?”

“不得了哟,你的声音像打雷,把我的茶壶吓落了。”

“赵掌柜,他们来了!”木永开指着外面道。

“来了就来了嘛,又不是没有见过陌生人!大惊小怪地干什么?你把声音放小一点儿,我耳朵实在受不了,房子都要被你震垮了!”

木永开用手蒙着嘴,表示不说话,另一只手指着门外,这时,那一帮人正迎着他的手指,昂首阔步地跨进门来,并带进来一身白晃晃的强烈的日光,刺痛了赵掌柜的眼睛。

“请坐,请上坐,上等的好酒、上等的好菜,我们都准备好了,请贵客们上坐。”赵掌柜怕那晃眼的光亮,乜着眼睛,点头哈腰地作揖说。赵掌柜强力地压住自己反常的心跳。

“谢谢,不用客气。”笔挺的中山服说,“感谢,非常感谢。”说着,绅士似的,便向赵掌柜伸出了右手,赵掌柜却不知他伸出手来干什么。

“这是新式礼节,叫握手,表示人与人之间友好、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把手交给对方,握一握,就这么简单,今后我们这儿要全面革除掉旧礼仪。”其中一个人,笑哈哈地解释道,“这是到贵地新上任的张团总,他向你握手哩,表示亲密,表示我们今后就是兄弟之间的关系,同志之间的关系,对,我们都属于同志。”

赵树龙不敢正眼看这伙血气方刚的腰插盒子炮的人,他满脸堆着恭维的笑,弓着腰,谨慎地把自己的双手递过去,握住中山服的那只手,不知怎样称呼对方为最好,只道:“老总请坐,老总请坐,大人老爷们请坐,小人未能远迎,多有怠慢,小人多有怠慢,罪过,罪过!”

“别叫老总,现在应该叫先生为最好。”挺直的中山服冷峻地说,“鄙人初来乍到,诚望关照。”

“好,叫先生,先生。”赵树龙细看中山服一眼,见他的眉毛却生得有些粗糙,眉眼里也闪着锐利的寒光,但话语里无不慈祥,赵树龙感到了一丝丝温暖。

一人右手摸着腰间的枪把,自动地立在店门口站岗放哨。

赵树龙把客人们延引到二楼,在一张大圆桌旁,中山服拈个紧贴窗口侧边的位儿坐下,大家也陆续围着他坐了。茶房伙计立即忙开了花,掺茶送水,碗碟杯盘,酒盅酒壶,凉菜热菜,横陈竖放,圆桌已经没有了空隙。

赵树龙拱手道:“老总……哦,忘了,应该叫先生的,先生们请慢慢用餐,小人就在侧边伺候,随呼随到。”

正当动筷子的时候,中山服突然把筷子停在空中,大家也只好把筷子凝固在半空中,没有急着去夹菜,只听他说:“哦,我记着一件事。”“团总,什么事?”“我们进馆子的时候,有一个人声音特别大,好像百里外都能听见,我还以为打雷了哩。”“我们也不知是谁哩。”有人侧过脸来,问赵树龙:“是谁?”赵树龙赶紧弓身拱手回话:“团总大人,是小的店内的一个伙计。惊动大人们了,他仅仅还是一个孩子哩,望大人老爷们……不,叫先生……不对,应该叫同志……请同志老爷见谅见谅!”

张团总斯文文地夹住一块肉,把它送进了嘴里,边咀嚼,边说:“奇人,奇人,我的队伍里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好嗓子,要是打仗,在阵前来那么一声吼叫,我猜想,敌人的大炮也不敢开口啦,哈哈哈……”

“哈哈哈……”大家被团总的话逗乐了。

张团总继续说:“大家快吃……嗷,赵老板,我问一下,这个伙计多大年纪?”

“回老总的话,他还是个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具体多大,我也不太清楚,他名叫木永开。”

“叫先生。”桌上有人更正道。

“是,老总……先生。”

“哦,十五六岁,我看也不小了,可以吃粮投军了。但奇就奇在这里,他嗓门那么大,是怎么形成的?”

“回先生的话,木永开其实和其他人一样,在我的店内已经两年了,平时说话和一般人没有两样,细细的嗓门,成天价细声细气的,棍棒也难打出几个响屁来。可这半年的时间里,我也说不清楚,听说他那年纪尚不足四十岁的母亲死了,回家去忙了一段时间,过后,回到我的店里,嗓子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的了。”

“哦……”张团总点头道。

“如果先生需要我叫他来,小的这就去叫他来回老总的话。”

“叫先生,或叫同志”。

“是,叫先生,或叫同志。”

“你去叫他来,叫他别害怕,你去给他说,我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很想见见他。”

“是,先生同志。”

5

赵树龙右手提起长衫,走下楼来,店堂里连个鬼影儿也没有,他又跑到天井里,见木永开提着茶壶呆立着,说:“你站在这儿干什么?生根了?变成木头了?”木永开规规矩矩地只拿眼睛干瞪着他,意思是问“上面要茶水?”赵老板继续说:“看样子你龟儿子要时来运转了,跳蚤要顶翻铺盖了,你小子好运来了,可别忘了悦来茶馆!快,上楼去,老总叫你,哦,你去叫那个穿中山服的人为先生,记住:叫先生,你要放聪明一些,别呆头呆脑的。”

木永开给老板鞠了一躬,意思说:“是”,就提着茶壶,转身往二楼去,赵树龙招招手说:“慢着,把茶壶放下。”木永开还是硬着把茶壶提在手里,他觉得手里没有东西,双手不知搁在何处为好。

赵掌柜道:“别慌,我来引你上楼去,别没大没小的,谨慎点儿。”

在赵掌柜的牵引下,木永开脚底没有一丝声响,走上楼去,他像怕冷似的,瑟瑟缩缩地走到那个穿中山服的人侧边,无声无息地傻站在那儿。团总是个什么官呢?他不知道,反正像天那么大,黑风黑雨地吓人。

把木永开带到张团总面前,赵掌柜鞠了一躬,道:“先生同志大人,这就是那个孩子。”

张团总瞧了瞧木永开,放下筷子,点点头,“哦”了一声,就对赵掌柜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先生大人。”说完,赵掌柜轻脚轻手地下楼去了。

桌面上的人都向木永开看过来,目光里含着花花绿绿的疑问。

这个叫做张团总的人,侧过脸来继续端详着他。他瘦小个儿,锅盖头,一脸憨厚,着青色的短衫短裤,短裤缀满了补丁,从整体看,短裤完全像是布块连接起来的,一小块连一小块的,颜色深浅不一,有的地方是补丁再加着补丁,但针脚细密,很难看出有马虎的地方;而无袖短衫要好一些,但肩上、衣兜处也有巴掌大的补丁。

张团总的目光里有刀子,木永开被瞧得惶恐不安,额上有细汗粒渗出。

“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木永开?”张团总和蔼了语气问。

木永开狠狠地压住自己的嗓门,俯首轻轻地回应道:“是的,先生。”

“这孩子,真听话,一上来,就知道叫先生了。”他又用筷子指着周围人道,“你们听听,说话的声音多么洪亮,像一个大人了。但你可以小声地给我们说话,不要这么大的嗓门吼,震我的耳朵哩。”

“是,先生。”木永开再次压住自己的声音,“叫你为先生,是赵掌柜再三吩咐我的。”

“真是个老实人,好小子,我喜欢你。”张团总清白色的脸上终于有一丝笑意掠过,像寒冬的乌云里漏出了一线光亮,但又立即收敛了。他继续说:“‘来了来了,掌柜,来了,他们来了’,这句话,是你吼出来的吗?可把我耳朵震坏了!”

“是我吼的,我当时不知道在外面有先生你,如果有你,我也不敢乱吼乱叫了。”木永开不知道说什么话来搪塞好。

“你们听听,啧啧啧,这孩子怎么这么会说话!嘴滑顺得像抹了油!”张团总赞赏道。

“你生来就有那么大的嗓门?”有人问。

“不是,是后来才有的,自己也没有觉察到,我现在知道自己的嗓门大,有人在,就不该轻易讲话的。”

“你再吼一声我听听。”

“吼什么话?”

张团总看了看桌子周围的人,一个清瘦的像书生样儿的人,思考了一瞬,立即道:“吼什么好呢……就吼‘军阀吓跑了,我们欢迎国民政府’这句话罢。”张团总思索了一下,道:“好,这句话好。”

“先生,我开始吼了。”

“别忙,你先喝一口茶水,润润嗓子,”那书生样儿的人说,“对着窗子外面吼,声音越大越好,我们团总越喜欢。”

木永开放下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一小口,打开窗户,对着窗外,又回过头来说:“先生,我开始喊了呀。”

张团总对他和善地点点头。

面对着窗户外面,木永开忘记了喊什么,他回过头来,道:“先生,我忘了喊什么了。”

张团总想了想,说:“就喊‘欢迎国民政府’六个字吧,记住‘欢迎国民政府’。”

“国民政府是谁呀?”木永开不解地问。

腰里插枪的几个人,样子像要发怒,络腮胡不耐烦地立刻说:“问什么问,快喊,叫你喊什么,你就喊什么。你喊你的,问那么多干什么?这娃子真多事!连大名鼎鼎的国民政府都不知道,白活了!”

张团总挥挥手,笑道:“别怪他,他还小。小子,你喊啦。”

那书生样儿的人,举起左手,五指并拢,朝上,说道:“这样喊吧,诸位,诸位,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张团总就代表国民政府,现在而今眼目下,张团总就是国民政府,国民政府就是张团总,小子,这样喊:‘欢迎张团总’,五个字,五个字好记。”

张团总拍了一下桌子,赞同道:“好,就这样喊。”

“小子,快喊,喊好了,给一片肉吃。”络腮胡道。

窗外静得只有阳光溅落的声音,燠热笼罩着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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