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背后有人?
你爱我吗?似乎这句话每一个人都有问过,得到的答案都各不相同,有人欢喜有人忧,因此有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其实每一个问过这句话的人,都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爱,真的从来都是一件百转千回的事情,不管得到什么答案,每一次的问语都将会是一个故事。你,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么?此刻,当你忆起往昔,你的心是甜蜜的,苦涩的,还是遗憾的?
当张烙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时间好像停止了,一切都变得安静了,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演奏了,连夜风也好像都停止了一样。此刻的张烙好像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了,虽然他早已想到了结局,但是还是希望奇迹可以发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雨嘉,没有人可以想到雨嘉的答案是什么。雨嘉看着张烙,眼神有点迷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回答张烙,因为这一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张烙,如果爱,自己是不会选择和华枫约会,拥抱,甚至喜欢华枫对自己的追求,如果不爱,为什么当张烙说出我爱你的时候,自己心底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开始蔓延。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这本该是一个所有人都期待的言情戏,期待公主做出自己的选择,这没有人知道结局,每一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猜测,等待结果,只是为了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可是,现在有人等不及了,华少真的不想看下去了,我的宴会,怎么可以让你们来做主角。华枫把目光投向了小雷,之前他已经很明确地告诉小雷了,如果这个人来,他希望小雷可以立刻让这个人从他们面前消失。可是此刻的小雷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看着张烙,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一副沉思状。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向是混子世界里的准则。小雷没有动,不代表别人不会动,忍不住的是马二。自从马二养好伤从医院出来以后,他忽然发现世界变了,他所拥有的一切不再属于他了。在金哥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对自己的厌恶,以往兄弟的眼里,他看到了对自己的蔑视。这些,都是小雷带给他的,现在,他还得是这个伤害他的人的手下,这一切,他忍不了。马二有他自己的义气,华枫对他不错,请他们吃饭,喝酒,桑拿,虽然被请的主角是小雷,而他只是随从,但是他还是对华枫有一种感恩的心,现在,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敢打扰华枫的好事,马二觉得再忍就对不起华枫,治不了小雷,还不信治不了你。
“滚!”“滚!”异口同声地一个字,从两个人的口中发出的,一个是马二,还有一个是李闲。这种出风头的事情,李闲是从来不会忘记的。一瞬间,多有的目光和注视都集中在马二和李闲身上。李闲还在思考怎么继续装下去的时候,马二就很直接地冲向了张烙。先发制人,后发被人制,一向是马二打架的座右铭。十步,五步,马二快到张烙身边的时候,飞起了右腿,他想以一个漂亮个凌空踢,让张烙满地找牙。事实上,他的右脚已经快到张烙的脸面了,马二已经可以想象到张烙倒地,然后自己被周围的人赞叹仰慕的场景了。
额,好像有点不对,在马二预想的0.2秒以后,自己踢中张烙那脚到肉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其实就在马二飞起那一脚的时候,好多人就张大了嘴巴,他们的眼里张烙是那么的瘦弱,肯定挨不起这一脚。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捂住眼睛了,不忍看这一幕。可是,就在马二的脚快到张烙脸面的时候,张烙转头看了一眼马二,眼里说不出的蔑视,然后,张烙稍微侧了一下身体,马二就从张烙面前滑了过去,像一架滑翔机一样,然后直直的摔到了地上。看到张烙这一侧,小雷的眼睛终于有了变了,他那双常常没有人任何情感的眼睛终于带上了一股浓浓的重视。
“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因为张烙那一侧太快了,好多人的眼里,马二就像是自己踢空了,然后自己把自己摔倒了一样。这刺耳的笑声,不仅让马二觉得颜面丢尽,也把李闲刚刚攒起来的想对张烙出手的勇气打消了。马二的兄弟们开始蠢蠢欲动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动,因为小雷没有说话,现在,小雷是他们的老大。受不了那刺耳笑声还有华枫,他已经觉得没有面子了,他不在乎马二,但是他在乎自己的面子。所以,华枫看着小雷,指了一下张烙,像一个皇一样发号施令道:“给我打。”
小雷听到华枫这么说的时候,虽然有点自己的想法,但毕竟是人家请来的,就对着小弟们点了点头。早已按捺不住的小马仔们,手里提着早就准备好的棒球棒子,冲向了张烙。瞬间张烙就被人群所淹没了。
情殇楼上的办公室里,两个男子正在盯着监控看着这一切,其中一个是情殇的经理,叫陈东,但是外面的人都喜欢叫他陈管家。陈东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副很嚣张的样子,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无论是自己人还是对于来情殇的客人,可是没有人觉得不合适,因为他是情殇的管家。
没有人知道情殇有多大的背景后台,直到有一天,本市的公安局长的大少爷喝多了在情殇闹事,被陈管家一个耳挂子扇了出去,该少爷给他老子打电话,他老子想带人过去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接完电话,公安局长还是去了情殇,去了以后,他只做了两件事,第一,给陈管家赔礼道歉。第二就是一顿警棍把他那不长眼的儿子打回了家。自此以后,人们都知道了情殇不好惹,至少,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的。
此刻的陈管家却没有一点面对公安局长时那嚣张的气息,一脸的毕恭毕敬,这种尊敬是给予他对面的男子,至今没有人见过的情殇的老板。
“老板,外面的这事要不要管管?敢在我们这儿打架。”陈管家说这话的时候,小马仔们正在向这张烙冲去。
“管?不用了,你没有看到都是一些小孩子嘛,哈哈,不用紧张,看戏吧。”老板笑着说道。“可是,后面的那些不是孩子的人呢?他们加进去,这个瘦小子就完了。”陈管家略显疑惑地问道。
“哈哈,不用管,你跟着我一起看就行了,没有那些人这戏就不好看了。这个瘦小子看着也不简单的嘛,嘿嘿。”老板越看越兴奋了。
“老板,您是说,这些人瘦小子一个人就能搞定了?”陈东越来越疑惑了。看着也不像啊。
“你以为他是李小龙吗?你这个眼力,怎么当管家的?”老板有点揶揄的对陈东说道。
陈管家不再说话了,他永远猜不到老板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老板想说的,他不问,老板也会说出来的。问得太多,就不像是作属下的样子了。
果然,老板又开始哈哈笑了,“这都不懂啊,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人呢?”陈管家这下明白了,“呵呵,您是说他背后有人?”
老板没有再说话,只是哈哈笑着看着屏幕,心里却在说着一句话,“好几年了,臭小子不知道成什么样了,心里只有兄弟,没有大叔了,真伤感啊。”
6.山的背后,是另一座山
看过古惑仔的人都听过那首经典的歌《刀光剑影》。刀光剑影,让我闯为兄弟显本领,此刻,没有刀光,有的只是月光反射的棒球棒的银光,同样的刺眼,张烙也没有兄弟,有的只是一份对雨嘉至死不渝的爱恋,爱情,同样的热血。
混子们提着棒球棒子冲向了张烙,转眼就把张烙淹没在了棒子的银光海里。周围的人们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有着莫名的亢奋和激动,虽然大多数都是在校的高中生,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对热血的渴望,都是青春飞扬的年纪。这一刻,华枫的感觉好极了,手一挥就有人去为他拼,这就是权势带给人们的诱惑。高兴之余,华枫又看了一眼雨嘉,他想从这个女孩子的脸上看出,她到底对这个张烙有没有在乎,他可不想自己的女朋友心里有别的男孩的影子。毕竟,华枫还是对雨嘉有一点的动心,不是单纯的占有,虽然这个女孩是个物质化得女神,但是自己是真的有点动心了,同时他也很开心自己有钱,有钱不劲任性,好多事情上,有钱还很随性。
奇怪的是,华枫竟然发现雨嘉在微笑着,她的微笑里面还带着一种轻视。轻视,她在轻视什么?也许连她都在嘲笑这个穷小子的不自量力吧,华枫这样地想着,然后又这样的开心了。
华枫这样想得时候,张烙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一般在古代打仗,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叫作敢战士,属于那种敢打敢拼不怕死的人物。这一场战斗里的敢战士却是一个满头金发的小个子,当他挥舞着棒球棒的时候,人们都觉得这小子或许还没有那一根棒球棒子高。尽管如此,他还是挥着棒球棒子狠狠地砸向了张烙。张烙快步往前一走,就走到了小黄毛的怀里。小黄毛的棒子砸空了,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都向前摔了过去。可是他还是没有摔倒,因为他发现自己那满头我爱拉芳式的金发被张烙抓在了手里。张烙提着小黄毛猛地甩了出去,瞬间小黄毛像一颗小流星一样飞出去,连带着把正冲向张烙的另一个混子给撞翻了。
这还没有开打,已经干趴下两人了,这还怎么打,其余的混子手下又开始带点犹豫了。唯一不怕的是个叫萝卜的小混子,他今天虽然年龄小,只有十三岁,但是他有一颗不安的心。他想出头。当别人犹豫的时候,小萝卜挥起了那根和他很不想称的棒球棒,可是棒子还没有到张烙面前就被张烙抓在了。张烙转身挥拳,拳头到小萝卜面前的时候停住了,准确地说,张烙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小混子会这么小,身手再好,张烙始终迈不过他那颗善良的心,真的不忍伤害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在张烙愣住的那一刻,善于抓住机会的吴浩趁机举起棒球棒向张烙的后背砸了过去。吴浩真的很会把握时机,这一击打中了张烙,棒球棒狠狠地砸在了张烙的背上,把张烙砸的向草地上倒了下去。
善于抓机会的不是只有吴浩,被人遗忘的出糗小王子马二也在这个时候,向着快到倒地张烙的出手了。可惜,小王子永远都是小王子,马二又落空了,张烙倒地的那一刹那,他单手撑地,一个侧翻,又站了起来,顺手捡起了小黄毛掉在地上的棒子。张烙没有再留手,一棒,马二又飞了出去,同时陪着他的还有两颗门牙,又一棒,吴浩也倒地了,再一棒,又停在了小萝卜的面前。“都回来。”小雷低沉的声音响起了,小混子们好像得到特赦令一样,赶紧背起吴浩和马二跑了回来,小萝卜有点感激地看了张烙一眼,也跑了回去。这一刻,华枫终于明白了雨嘉为何会有那种微笑了,原来她早就知道这结果了。看来,他们真的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这样想的时候,一种叫作嫉妒的心情在华枫的心尖弥散。尽管如此,华枫还不是不会有任何的担心的,因为他的底牌从来不是一张,出生在商业世家的他早就学会了,从多个角度安排来确保把一件事情完成。
看着混子们退去,张烙又转身看向了雨嘉,他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只是为了一个答案。雨嘉看着张烙那清澈的双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其实她心里知道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只属于她自己。此刻,她需要做一个取舍,雨嘉不但美丽而且聪明,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一直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走吧,张烙”雨嘉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丝的冷,也许是因为那带着寒意的午夜的晚风“我很感谢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照顾,一直以来都是你陪着我的,我开心不开心的时候,你都在。曾经,我也认为我是喜欢你的,一直是在一起的,那我们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的人都这么想,连我们自己都在这么认为。可是,爱情不是想当然的,我们以为的只是我们以为,后来,你开心的时候我也会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会有点难过,但是你知道吗?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感觉,真的,无论你和别的女孩子在干什么,我都没有一点难过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惊讶,吃醋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该做的事情吗?可是我没有。很多时候,我孤单失落的时候,都会觉得我是一个人,甚至不想让你陪着我。
现在,我明白了,我们也许是因为太熟了,也许,从来我只是把你当作我哥哥一样的角色,这些和爱情无关。”张烙静静地听着雨嘉的诉说,回忆像一部电影一样,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他拉了拉身上的夹克,突然觉得有一点冷。不远处桌子上有一杯红酒,晶莹的高脚杯里一抹绚烂的红色,月光下,这杯酒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他走了过去,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杯酒,仅仅因为这一刻,他觉得这杯酒真的很美。张烙明白了雨嘉的意思,就像这杯很美的酒一样,那么绚丽的色彩,可是真的喝到了嘴里就会发现,与想象中的滋味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事物一样。
“今天你问我,有没有爱过你?”雨嘉还没有说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真的真的对你无法说出,”雨嘉停了一下,温柔的夜风轻抚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她的眼睛带着午夜的迷雾,让人看不清。停了大概有一秒的时间,她继续说完了对张烙最后的话“我爱你。”
这是张烙早就知道的结局,可是垂死挣扎是人的天性,他指了一下华枫“那他呢?”这次,雨嘉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对着华枫甜甜地笑了一下,“对他,我会吃醋,也会说出那句话。你明白吗?”这句问话,只有一句,但是却是说给两个男孩听的,其中含义,各自领悟了。
山的后面是什么,为了追逐这个答案,人们千辛万苦的翻过了山,但是山的后面是另一座山。张烙心里早就知道的答案,亲耳听到的时候,身体还是痛苦的颤抖了起来,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好像一个坟墓一样,随时会埋葬了自己,此刻,他只想快快地离开,飞一样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