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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京户口(5)

刘文革那天刚刚接了一家装潢装修的活,和几个同事在公司加班搞设计。接到女儿的电话,他不知妻子和女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慰了女儿一会儿。女儿挂断电话后,他又拨通了大胖的电话,刚说了一句你注意一点,大胖就冲他吼起来,刘文革你是不是想把我逼疯?告诉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等刘文革往下说,大胖就把电话挂断了。

刘京生在卧室里听见了妈妈对爸爸的吼声,吓得身子颤抖了一阵。在她印象中,爸爸妈妈是一对恩爱夫妻。他们之间出现意见分歧时,都是平心静气地说理,有时也有争吵,很快就会雨过天晴。爸爸妈妈对她更是视若掌上明珠,百般呵护,千般关爱。有一年冬季的一天,她和陈北阳等几个同乡小伙伴聚会时吃了不干净的羊肉串,到了夜间突然发烧。妈妈把她从家中背到几里外的公路边去打出租车。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不见车来,妈妈又毫不迟疑地背着她往附近的医院走。听见她喊肚子疼,妈妈撒腿跑起来。跑了一段路,才遇上出租车。妈妈上了车就瘫软地躺下了。爸爸那几天在距离北京一百多里之外的一个工地搞装修,接到妈妈的电话后,他借了一辆自行车,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赶到了医院。第二天她出院后,妈妈找到陈北阳家,把陈北阳的妈妈数落了一通。爸爸妈妈也就在那天决定了要离开那个外地人聚集的村庄。这些年,爸爸妈妈拼命地赚钱,家庭收入逐渐提高,爸爸妈妈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把钱用在改变家庭生活质量和她的培养教育上。她姥姥去世那年,她已经读初中一年级。姥姥临终前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京京啊,你爸爸妈妈不让我告诉你,可姥姥要走了,想来想去还是想告诉你,你爸爸妈妈收入的一半都用在了你身上。你可千万给你爸你妈争气!刘京生也决心报答爸妈,学习上很刻苦,成绩一直在年级里保持领先。她没想到临近中考,家庭却发生了不愉快,自己第一次对妈妈发火,妈妈又第一次冲爸爸吼叫。她心里难过了一阵子,悄悄走出卧室,看见妈正坐在沙发抹眼泪,一下子扑到妈的怀里,妈,我错了。

你拿过几次市里区里的各类比赛第一,那些花花绿绿的奖状,只是给学校甚至区里增了光,而你自己到头来没有北京户口那张纸,照样在北京上不了学。

大胖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伤了女儿的自尊心。她的本意是想告诉女儿,你拿过几次市里区里的各类比赛第一,那些花花绿绿的奖状,只是给学校甚至区里增了光,而你自己到头来没有北京户口那张纸,照样在北京上不了学。当然,这些话不能给女儿挑明了。挑明了,就是给女儿背上思想压力、精神负担。她抚摸着女儿蓬乱的头发,感慨地说,你是爸爸妈妈的好闺女,爸爸妈妈就是再苦再难,也得让你留在北京读书。

过去,刘文革一进门就喊女儿的名字,女儿答应着迎上前,亲热拥抱一下他,然后接过他手中的包或者别的东西,一直把他送到沙发上坐下,和他聊上一会儿再回屋做作业。自从马老师和教导主任跟他和大胖谈话后,他进家都是悄无声息,好像自己做了不光明正大的事,生怕女儿看穿。大胖说,看看咱这家变成什么样子了,用不了一个月我就会发疯!刘文革问她刘处长办户口的事谈得如何?她说刘处长倒是挺热心挺上心,就是公安局的那个什么什么处长不同意先付一半的钱。处长说这他妈的又不是在你官园批发市场买衣服能侃价,要不是看刘处长的面子,你再加二十万也不会轮到你,有人拿着一百万排队等着呢!就这一周内,给钱就给你办,不给钱就给给钱的办。

刘文革听着这话不对劲,堂堂市局的一个处长怎么会说出连一个生意人都不能说出口的话?他从来和客户谈价钱时,都是好言好语地商量。他问大胖见没见到那个处长。大胖点点头,那个处长倒是开着警车来的,人没下车,就在车上跟我说几句话。很横,像个公安!

刘文革说真公安才不横呢,我又不是没打过交道。北京的公安特文明特讲理。大胖一听,急了,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是吧?这事你办吧,我还不管了呢!刘文革一听她的嗓门又放开了,赶忙向隔壁的卧室努了努嘴,示意她声音小一点,别让女儿听见。人到气时急时无奈时,性情就像火山即将喷发前的岩浆运动,强性堵塞往往会促使提前喷发。刘文革了解妻子的脾气,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就会主动缴械认输。他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暗自叹息,从20世纪八十年代就来北京,二十多年过去了,从一个青春少年变成了崭露白发的中年,到最后这里还不是自己的归宿,就连下一代也跟着遭罪。看来,必须下决心给女儿买户口,不然女儿这一辈子都要受户口的连累。

刘文革的那辆车刚刚买了两年,经纪人张口就侃下四万。

他回到屋里,先是给大胖认了个错,然后斩钉截铁地说,这三十万咱掏!

第二天上午,刘文革就把车开到了二手车市场。二手车市场的马路边上,有一些专业从事二手车买卖的。他们的眼光很贼,从一搭话到看成色,马上就明白卖车人的心态,哪个人是有了钱想换新车,哪个人是因为等着用钱……然后对症下药。刘文革的那辆车刚刚买了两年,经纪人张口就侃下四万。刘文革想去窗口办理,那几个人站在车前不让路。他说你们再拦,我就打110报警。有一个人把腿朝他的车轮下一伸,张开手向他要钱,你丫报警可以,你撞伤了我,得先送我去医院,不然老子把你这车砸了当废铁卖!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文革只好把车卖给了他们,后来向朋友打听行情,少卖了五千元。这五千元够他家还两个月的房贷。卖车款加上他向弟弟借的两万和家中的存款,才二十万出头,大数还差十万。大胖让刘文革从公司再拿十万,刘文革说公司账上只有两千多元。他开的是家小公司,干的是小打小闹的家庭装潢装修,利润不高,收入不多,去了各种成本,每年也就二三十万的纯收入。公司的钱都拿去进货,垫在材料上了。大胖不信,你公司开了十几年,钱都扔哪儿去了?刘文革说公司的账不都让你看过?咱这房子是个大头,女儿年年交借读费、赞助费和学杂费,这十几年平均下来哪年不万儿八千?前些年我爸我妈你爸还活着,每年也得花个万儿八千,又是十几万,你弟弟结婚盖房子加上送彩礼买家具花了七八万……他的话还没说完,大胖就火了,你怎么没算我给你当保姆的费用?告诉你刘文革,过去我从来没问你公司的事,今天不能不问了。你心里有鬼。

刘文革见大胖又上劲了,不想和她纠缠,拿上包就向外走。大胖一把扯下他的包,接着又抓住他的衣襟,他一用力,把大胖推倒在地上,自己衬衫上边的两只扣子也挣脱下来。大胖像杀猪一般嚎叫着,你刘文革没心没肺是个小人,我跟你吃了那么多年苦,你在外边还找小女人!她骂着,又扑上来,在他脸上狠狠地挠了一把。他觉得脸上像被火箭烙了一下。皮肉之苦他尚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大胖的玷辱。他一怒之下,朝大胖脸上狠狠地打了巴掌。他和大胖结婚十八年了,从来没动过大胖一手指头。大胖先是震惊,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的爹来我的娘来,这日子不过了……她身子不住地前仰后合,高举的两手也随着身体的节奏挥动。

刘京生就是这个时候回的家。她推开门,一下子目瞪口呆。这种场面,她只是在一些反映农村生活的电视剧里看到过,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个温馨祥和的家中也会上演。爸,你们这是怎么啦?她看着爸爸脸上几道新鲜的血迹,泪水刷地流了下来。接着她又去拉坐在地上的妈妈。妈您别这样,邻居都在听呢。大胖说就让别人听,让别人看笑话,反正这个家也没法子过了。刘京生说您不怕丢人我还怕现眼呢,妈您给我个面子,我给您磕头了!说完,她双膝一弯,跪在大胖面前,果然磕了三个头,头撞在地板上的咚咚声仿佛也带着怨言,让大胖心像刀扎一样疼痛。她知道不能再哭下去,那样会逼得女儿不知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再说,风雨过后,女儿可能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也不知如何回答。想到这里,她一个骨碌爬起来,脸也没洗,拍拍屁股出了门。刘京生想去拦她,被刘文革拉住了。

女儿的事是大事,这是她从女儿出生以后一直坚定不移的信念。

刘京生哭着说,爸你打我妈了?你为什么打我妈?你是北京人,又不是农村人,就是现代文明的农村男人也不会打老婆。

刘文革听女儿说他是北京人,心里既好气又好笑,鼻子也一阵发酸,怕女儿看见,转身抹了把眼泪。

刘京生在沙发上哭了一会儿,又跑进卧室哭去了。刘文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家庭变局,心里乱成一团。

刘京生在卧室里哭了一会儿,心里放不下妈妈,又到客厅找刘文革,爸,你为什么不去找妈妈?你不去我去。她一边说一边换衣服。我妈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你一个人过吧。

刘文革既怕妻子出事也怕女儿出事,赶忙跟上女儿。在电梯间,刘京生扭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让他心里惶恐不安。刘文革要带她去吃饭,她说我见不到我妈决不会吃饭,哪怕饿死。

让刘文革和女儿没想到的是,刚出小区的门就找到了大胖。其实大胖并没有走远。她到了小区的门前就停下了。女儿的晚饭怎么吃?女儿哭坏了身子怎么办?女儿的情绪受影响进而影响了学习又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都与女儿有关。女儿的事是大事,这是她从女儿出生以后一直坚定不移的信念。她又不想马上回去,她要给刘文革一个教训。刘文革你不来求我,我不会回去。她在小区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又想起女儿办户口的钱还没凑够,经过考虑,她给陈开阳打了个电话。

开阳,我是你大胖姨。吃饭了吗?大胖开场说了几句客套话。陈开阳好像很忙,马上打断了她,是大胖姨,我听出来了。你是想说京生户口的事吧?我老公不是都说清了吗,他是助人为乐,白帮忙。人家公安局那边说一分钱也不能少。你和我刘叔赶快点吧,再拖下去,我老公说话都不好使了。

陈开阳没等大胖再说下去就挂断了手机电话。大胖心里一百个不高兴,咦……还称起老公来啦,这哪搁哪呀!比你爹小不了几岁,看你领家里怎么叫。看来想让降点钱是不可能了。还有十万向谁借呢?把自己在官园批发市场里的档口转让出去吧!她想,眼下,官园批发市场里像她租的档口,转让费私下里炒到了十几万。转念又一想,档口转让出去了,自己干啥去?就自己这点初中文化,经过多少年都就着馒头吃到肚子里大半,到哪儿找工作?没了工作,仅靠刘文革一个人的收入能养家糊口,可日子会紧巴巴。对了,给孙姐打工。想到这里,她又给孙姐打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孙姐一口就答应了,大胖你这法子行,等你以后有了钱再租一个档口呗。大胖听孙姐答应了,心里高兴,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她转身要往家里走,看见刘文革和女儿过来了,赶忙又转身蹲在地上,两手遮着脸,假装在抹眼泪。

刘京生首先看见了大胖,扑上前就去拥抱她,由于用力过猛,母女俩抱成一团倒在地上。大胖慌忙拉起女儿,宝贝,摔着了吗?让妈看看哪儿疼。刘京生帮妈妈拍打着身上的土,大声喊道,妈,对不起,把您身子摔坏了。大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有啊,哪儿坏了?刘文革也紧张地上前看了看大胖。刘京生笑了,妈,把您的屁股摔成两半了!说完,撒腿就跑。大胖一边追一边笑着骂她学坏了。刘文革也笑了。

一场家庭危机就这样过去了。吃晚饭时,一家人又欢欢喜喜,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大胖总结说,这说明咱家没有矛盾的基础。不过,上床以后大胖又骂刘文革外边有野女人。刘文革说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没有。大胖一把抓住他下身的家伙,你多少天没用了,怎么解释?刘文革说不是因为闺女的事心烦吗?你不是也没让我用?说着翻身骑到大胖身上……

陈开阳一说出三十万的数字,陈北阳就不吱声了。

三天后,大胖把三十万元现金送到了刘处长手上。陈开阳当时也在场,她对大胖说,大胖姨,不瞒你说,我老公这回真给我干妈和你面子。我妹妹北阳想办北京户口,一分钱也不少给,我老公都给回绝了。北阳这几天都恨我……

其实,陈开阳只说了一半真话,就是她妹妹陈北阳听说姐姐的男朋友能办北京户口,吵着先给她办。可是,陈开阳一说出三十万的数字,陈北阳就不吱声了。

陈北阳没有像刘京生那样读过幼儿园,小学到初中也一直没离开过北五环外的那个村子。她的爸爸妈妈比刘文革还早两年到北京。她爸爸一直跟着当年的乡建筑队做泥瓦工,后来乡建筑队改制成了公司,被乡长的弟弟“买断”,她爸爸虽然被留下,一年辛辛苦苦做下来,也就收入个万儿八千。她爸爸妈妈第一胎生了陈开阳,是女孩;第二胎又生了她,还是女孩;所以又生了第三胎,是个男孩才停下来。她妈妈带着三个孩子已经忙得不亦乐乎,哪有工夫上班?一直到她上了四年级,她弟弟上了学,家庭入不敷出,她妈妈才开始找工作,但是都不稳定,今天在务工子弟学校当清洁工,明天又到洗衣厂做洗衣工,最近又通过社区的家政公司找了个钟点工的工作,每月收入不到一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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