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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再见之时

十年到底能改变一个人什么?年纪?容貌?还是感情?

还未到天寒地冻的时候,楚长歌也没有站在显眼的位置,但是背上和手心的冷汗却是一层覆盖一层,她才惊觉这厅中只有她一人僵硬的站着。

她立即弯身行礼,声音却发虚,“参见皇上。”

她的心在期盼着什么,像是虚浮中期盼抓住某一根救命稻草。

而上面传来的不过是冷若冰霜的声音,“入座吧。”

沉央冷哼一声,坐下便轻声抱怨,“十年了!这人竟然还这么记恨我!那还不如干脆不请我算了。”

沉央拉着莫离,指着紫眠道,“莫离,以后离这种耿耿于怀的人远一点,父亲可不愿他接近你。”

莫离点了点头,目光却停留在楚长歌身上,“娘,你从进门开始就不对劲,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风寒让你很难受,额头都出汗了。”

衿心也担心的看着楚长歌,“姐姐,你快拿帕子擦一擦。”

楚长歌抬手一摸才惊觉自己竟然这么害怕。

沉央叹气,“你竟然如此紧张?”

楚长歌低头,看着桌上的酒菜,精致可口,但是目光却始终想看向某处,她不禁捏紧了衣袖。

正在楚长歌发呆的时候,殿外的太监又在高声通传,“太子驾到!怜妃娘娘驾到!”

太子?楚长歌那种紧张到腹痛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殿门,她不敢再错过分毫。

只见,一身玄色袍子,玉簪束发的男孩走了进来,楚长歌以为自己只是错过了十年罢了,但是看着他挺拔的身形和神色冷淡的神情,她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他一辈子。

楚长歌还是没能忍住,她眼眶里的泪水忽闪而下,直到男孩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望向她,而她却懦弱的低下了头。

男孩走到紫眠身边坐下,紫眠的耳边低语着,而他脸上的神色却从未放松过。

至于另一个人,楚长歌深吸了一口才忍住心中那口恶气,怜惜竟然还留在宫里。

或许是气愤,气得她呼吸加重连面纱都吹了起来,沉央赶紧捂住,“你这面纱也不顶用,一双眸子都快把人看穿了。”

衿心好奇的看着两人,“其实东国的皇帝也不老,要是不冷冰冰还怪好看的,那太子与他倒是八分相似,这么一家三口到底是怎么生活的?怎么看着连话都懒得说?”

“谁说他们是一家三口的?谁说的?”楚长歌气鼓鼓的,儿子是她生的,怎么能让怜惜捡便宜?

衿心吓了一跳,笑了笑,“姐姐,你别生气。我只是……”

沉央夹在两个女人中间,“行了啊,至于生气吗?你看看那三个人啊,紫眠连看都不看怜惜一眼,开心了吗?”

衿心“啊”了一声,“为什么姐姐要开心?”

沉央直接捂住了衿心的嘴,“别说话,不然马上她要掀桌子了!”

楚长歌眉头一皱,自顾自生闷气,他人倒是酒过三巡了,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双手,吓得她捂住面纱才没叫出来。

“竟然有几分相似。”说话的是楚若祁。

沉央呵呵干笑,“楚将军你可别吓坏我家的美人,她经不住。”

楚若祁举杯敬了一杯沉央,借着三分醉意开口道,“看皇子左拥右抱自然是人生快事,只是有些人却只能靠回忆活着。”

楚若祁说着望了望上面那个男人,光喝酒不说话,神色也不怎么友善。

“不过今日总算是要结束了。”楚若祁双腿一盘竟然坐在了沉央的身边。

沉央替自己和他倒了杯酒,“此话怎么说?”

楚若祁望着手中就被顿了顿,“十年了吧,他寻了长歌十年,他脱不开身就让儿子跟着季舒望出门,人说断崖下寻不到尸体兴许是流向了忘川江,那片忘川江大概都有他们的足迹吧,只可惜十年了,尸首都该化了。”

楚长歌坐在一旁,手中的杯子跌落幸而楚若祁眼疾手快接住了,“这位夫人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沉央也盯着此刻的楚长歌,即便是面纱遮去了她大部分的神情,但是那双眼睛骗不了人,她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楚若祁将酒杯放回桌上,继而开口,“这次虽然是秋猎,但是也是众位逼着他纳妃的日子,你说是不是要结束了。”

沉央看着楚若祁面色有几分怨恨,“楚将军,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啊?”

“当然不开心,长歌是因为他死的!他却留下了怜惜那个女人!”楚若祁是替楚长歌不值。

“沉央皇子不好意思,他喝多了。”漠尘的声音插入他们两人中间。

漠尘手握酒杯,似有敬酒之意,衿心见位置不够立即起身坐到了莫离的身边,“各位与皇子叙旧罢了。”

漠尘微微点头,率先敬了沉央一杯,“他留下怜惜是有原因的,言翊当年有很多势力,而凤府的人深知这一点,他想要站稳脚就要靠凤府的人斩草除根。”

沉央顿时觉得自己身边实在是太热闹了,又让宫人送了一些酒来,“漠尘大将军,咱们能不再围绕他说话了吗?”

漠尘眼底微沉,再睁开的时候却露出一丝杀意,“不能吗?毕竟还要谢谢皇子那一箭,不然我们兄弟两个何苦找你烦心?”

沉央直接拿出酒壶,“我喝,我喝,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漠尘却不以为意自顾自的举起酒壶喝了起来,听着厅中突然响起的乐声,他淡淡开口,“好戏开始了。”

……

楚长歌听着楚若祁和漠尘与沉央的对话,觉得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什么。

忽而,厅中响起乐声,一群妙龄少女穿着舞裙涌进了大厅中央,楚长歌眼皮一重直接闭上了双眼。

嗯,刚才话里面还有一句最重要的事,选秀女。

此刻,楚若祁和漠尘被各自的人带回了自己的位置,临走的时候,漠尘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那一刹那楚长歌还以为自己被他看穿了身份。

沉央舒了一口气,“你说你两个哥哥如果知道我私藏你十年,下场如何?”

楚长歌略显气愤,没想到一回来就赶上了这么一出好戏,“皇子你放心,死不了,最多就是残了罢了。”

沉央想起十年前在断崖雪山上紫眠对他下得手,此刻想起来都觉得身上疼。

虽然楚长歌尽量用轻松的语气与沉央交谈,但是沉央还是发现了她眉头皱得都快松不开了。

“我觉得你再看下去真的要掀桌子了!”沉央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

楚长歌深吸一口气,面向沉央笑道,“如果我去选秀如何?”

沉央扶额,“这……估计不太可能,你太老了!”

一阵痛感,沉央低头看到自己手背被人拧起的肉。

楚长歌觉得自己来东国就是来自讨没趣的,虽说那人还惦记着她,可是说了他若认不出她,她就要乖乖回去。

再看这群妙龄少女,各个都是国色天香,楚长歌抚上自己的脸颊,她大概根本就比不上这些人了,或许等这些人入宫了,她也就淡了。

曲终,少女们上前谢恩,有人说跳得好,有人说某个跳的好,总之都是一些听厌了的赞美之词。

“难看死了!”

稚嫩的声音的从楚长歌背后响起,楚长歌顿时脊梁骨一凉,转身就看到双颊通红的莫离指着那群少女。

衿心无措的开口,“宫人送错了酒,被她给喝了。”

莫离突然起身,“我娘跳得最好看!”

沉央无奈扶额,与楚长歌互相看了看,低声道,“莫离真是个好助手。”

这下好了,楚长歌还想平平静静先过了这洗尘宴再说,结果众人的目光盯得她心底发毛。

怎么办?她看向沉央,沉央笑了笑起身,歉意道,“抱歉,夫人她风寒就此罢了。”

“怎么?皇子自己管教无方,就这么简单一句就算了?”怜惜站了起来,从头至尾的装束都显示她的高贵和地位。

只可惜那张嘴脸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楚长歌听了便心里不舒服,竟然敢说她女儿无教养?

沉央一看怜惜这般数落莫离,就知道楚长歌沉不住气了。

果然,楚长歌不顾沉央的阻止站了起来,毫无畏惧的迎上怜惜的眼神,“这位娘娘,我家女儿是否有教养似乎轮不到你说,再者我们是皇上请来的客人,主人家还未开口,你倒是说教起我家皇子了,怎么?是你们东国看不起我们皇子吗?”

怜惜许久未曾遇到敢和她顶嘴的人,竟然一时不知作何回答,“你!”

楚长歌继续道,“若是说没教养,娘娘是不是也很没教养,孩子可以是童言无忌,娘娘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不知轻重?若是娘娘的话替得了皇上,我们就此走罢了,省的外人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怜惜,你的话替得了紫眠的话吗?

怜惜听闻她加重年纪一词,顿时浑身都不舒坦,像是被绵针刺遍全身,浑身痛痒。

楚长歌望向紫眠,只见他微微抬手,目光不过一瞬瞟过怜惜,怜惜立即跪地恕罪,虽然心里气愤却不敢去招惹紫眠。

但是怜惜又怎肯如此放过这个大胆的女人,“这位夫人,既然已经开了口,不如舞上一曲,难不成是信口开河了?”

“不难,不过……”楚长歌走入厅中,望向正上方的紫眠,“我只跳琵琶曲。”

或许楚长歌不知道,琵琶二字对于这座宫殿而言就是一个禁忌,因为他人都知道皇上死去的那个妻子擅长琵琶更善舞琵琶曲。

所以当楚长歌死后,这个宫殿再也听不到琵琶声,更没有人敢提这两字。

楚长歌的话引起了紫眠的注意,他抬起眼帘注意着厅中那个紫色衣裙的女子,双眸盈盈笑意,但是看久了却发觉她眼角竟然闪过一丝晶莹。

楚长歌看他不为所动有些失落,“看来众位是没有诚意了。”

“等一下。”坐在紫眠身边的太子突然起身,“我知道哪里有琵琶,我叫人拿来。”

楚长歌皱眉,不过是一把琵琶,难不成这皇宫上下只有一把?

宫人小心翼翼将琵琶送来,递放在楚长歌手中,她竟然觉得是如此沉甸甸的,这不是她的那把琵琶吗?

太子看了看紫眠,见他没有反对便道,“夫人,这是唯一一把,请小心。”

楚长歌拂过琵琶,手停留在一处,那里她刻了字,常人看不出,竟然还在,一丝灰尘都没有,看来保管的人十分小心。

“我来弹,我来弹。”莫离冲了过来,模样虽然可爱,但是醉醺醺的实在是失态。

楚长歌将莫离交给沉央,而后便将琵琶递给衿心,“还记得我教你的那首曲子吗?就弹那首。”

衿心顿觉沉重,“可是我弹得不如你好,万一……”

楚长歌没给衿心反对的机会,人已经站在了大厅中央,衿心这才坐在一侧,拂过琵琶的时候衿心也愣住了。

怎么可能呢?府上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琵琶,是安夫人的宝贝,而这把竟然连刻字的地方都一样。

衿心收回分心,望了望安夫人便弹起了那首曲子,一首莫名让人哀伤的曲子,安夫人常说这是一首故人一起弹的曲子,只是那时弹的时候不似这么悲伤。

不知为何,分开后,这手曲子莫名的就变了调子。

楚长歌踮起脚尖,轻盈起舞,若非知道她有这么大的女儿,他人会觉得她与那些少女无异,这舞姿更胜于那些少女,简单干净,每一步都像是为曲而生。

而有这样本事的那个人,已经在断崖下长眠。

沉央看着楚长歌的小心翼翼,不由得在桌下双手紧握,感受到异样的目光,顺势望去竟然是漠尘。

漠尘冲着他举杯,那嘴角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楚长歌的舞姿赢得认可,不管是秀女还是怜惜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不知为何被一个不知容貌的女子抢去了风光。

楚长歌将琵琶还给太子的时候,不知为何觉得伤感,莫名开口,“太子长得真好。”

她想要摸摸他的手又收了回来,担心自己这样会吓到孩子。

“夜昭,我叫夜昭。”

……

宴席散去,众人散去,久久不说话的紫眠突然开口,“沉央皇子,多年不见,难道不想留下叙旧?寝殿都为你们准备好了。”

沉央背脊一凉,这一点也不像是叙旧,分明是算旧账。

最后沉央一行人还是被紫眠留在了宫里,其他人则留在宫外的别馆。

楚长歌安抚着醉酒的莫离睡去,宫人却来敲门,“安夫人,太子来了。”

楚长歌走出寝殿,看到太子和衿心站在一起,衿心见了她立即跑了过来,“姐姐,太子把那琵琶带来了,说还要我弹一遍,可是我……”

楚长歌走到夜昭面前,一个小孩为何总是露出这般沉重的表情,她抚上他的脸颊,“太子是谁欠了你的钱吗?”

夜昭不理会将琵琶塞在楚长歌怀里,“皇子妃说,这首曲子是你教的?你能弹给我再听一遍吗?”

“你想听?”楚长歌很好奇为什么夜昭会如此在意这首曲子?

夜昭点头,楚长歌便坐在院中,仰起头看了看夜空,竟然有一丝丝凉意。

夜昭让宫人将所有的灯都点上,顿时亮了许多,楚长歌望着烛光下夜昭的脸,如此接近观察自己的儿子,心头一暖。

原本被楚长歌一直弹的哀伤的曲子此刻变得异常的暖心,夜昭的神色微愣,盯着楚长歌许久许久。

一旁的衿心心里十分纳闷,怎么曲子像是变了?但是真的好好听。

不仅是衿心就连一旁的宫人都听得入神,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主子正站在这院中许久。

楚长歌一口气弹完,却不肯松开琵琶,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弹对了这曲子的情感,第一次有种愉悦的心情来弹这首曲子。

夜昭不知为何无法回神,看着楚长歌,“这首曲子安夫人是怎么会的?我父皇说这个世上只有他和……”

“夜昭,回去了。”紫眠的声音突然响起。

回神的宫人立即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楚长歌顿时觉得背后如有针扎,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头看他,顿时肩头一重,竟是一件明黄的披风。

“安夫人,风寒再着凉就难治了。”他的声音冷冷清清,虽无感情却对她而言是那么熟悉的人。

她抓紧披风转身,看到的不过是一大一小远去的背影,而她的怀里却紧紧抱着那把琵琶。

“别看了,走远了。”沉央吃痛的声音传入她耳朵。

楚长歌回神却发现沉央脸上竟然有伤,“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又打起来吧?”

沉央哼了一声,“这十年他到底吃什么了?功力不减还增加了不少,今天先让他一回。”

楚长歌想笑却变成了又哭又笑,沉央抬手擦去她的眼泪,轻声道,“长歌,一切都会好的。”

而此刻紫眠和夜昭一前一后走着,夜昭一副大人模样但是最终还是没忍住,先开了口,“为什么不让我问问?”

紫眠并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夜昭,以后不用跟着你季叔叔出去了。”

夜昭却不肯作罢,“我不要!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

听说各国的人都到齐了,准备前往狩猎场,结果莫离因为误喝了酒竟然病了,连宫里的太医都没辙。

楚长歌守在床边不过一夜罢了,便憔悴了许多。

衿心一直在询问太医,“怎么回事?怎么会不醒呢?是不是你们没有诊断出来?”

太医摇了摇头,“小郡主身体无恙,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昏睡不起。”

沉央看楚长歌失了魂,这才去寻了紫眠而来,紫眠靠近她颤抖的身子,楚长歌戒备的回头望了他许久,突然干涩的开口,“阿离,找阿离!”

紫眠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安夫人倒是对我东国十分熟悉,竟然连将军夫人知晓药理都知道。”

楚长歌也不反抗,反复不过一句话,“阿离,阿离,阿离。”

紫眠叫人去把阿离请了过来,阿离看着用期盼目光看着自己的蒙面女子,莫名的觉得熟悉。

把脉之后,阿离安慰道,“不用担心,这个孩子生时便孱弱,所以才会比常人昏睡久一些,不过看着像是娘胎里的毛病,这位夫人我看你这浑身上下都有问题,而且,你怎么会认识我?”

楚长歌圆不回去,沉央便站出来遮去了她的狼狈,“是我告诉她的。”

阿离撇嘴,“这是你的女儿?早知道我就毒死算了!算我替长歌报仇!”

沉央一听一惊,“你可别乱来啊,你要是敢动手,我跟你说以后找你要命的人一定不少!”

阿离又看了看那个憔悴女子的侧脸,“算了,有些人都放弃了,我干嘛替别人着急。”

阿离所谓的有些人便是紫眠,她以为他会为了楚长歌守身一辈子,却在这个时候同意了纳妃,她不能忍!

“孩子要好好休息,你们这么多人太闹了,都散了吧。”阿离拉着人走出了房间。

楚长歌避开了所有人只想寻个无人的地方发泄一下情绪,一颗心上下乱跳,若非阿离那番话,此刻她都无法安心,她更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人记得她。

“王妃去哪里?”背后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楚长歌转身循声望去,看到漠尘缓步走到了面前,“大将军在寻谁?”

漠尘眼中无法掩饰的笑意,楚长歌已是无路可退,“我在想沉央到底是有什么面子,在杀了你后竟然还敢让沈言蹊写信给我,加上今日见到你,我知道肯定是你教沈言蹊的。对吗,长歌。”

秋风徐徐,微微吹开了楚长歌的面纱,她还未曾开口就被漠尘抱在怀中,快要窒息的手劲。

“千万别再犯傻了。”

“嗯。”

……

夜昭收好长剑,一旁的个头娇小的男孩拍手叫好,立即冲了上去,“夜昭哥哥,你饿不饿?可是我看你练剑我都饿了。”

夜昭无奈甩了一个糕点给他,“长瑞,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吃不饱?”

“随我娘啊,她不就是一天到晚都吃不饱?”长瑞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总算是舒服了。

夜昭捏了一下他的脸,这么好看的脸肯定也是随了他娘,怎么看都是个小女孩。

长瑞吃痛,杏眸水光闪闪,“疼。”

“你娘不是不喜欢来宫里,怎么今天这么着急?”夜昭替长瑞揉了揉脸颊。

长瑞想了想,“好像是北国那个小郡主因为误食烈酒,睡到现在还未醒过来。宫里的人没法子,皇上就去请了我娘,我娘不乐意来只要我爹一开口她就服软了。”

听闻,夜昭又想起了楚长歌,那个让他觉得很熟悉的女人。

长瑞突然靠近夜昭,“你知道我娘听说是给沉央皇子的女儿看病,她急得差点拔剑,你可别说我说的,我听我爹娘的话当年在断崖雪山射杀你母亲就是沉央皇子。”

夜昭咬牙,收好佩剑就往外冲,结果撞了来人。

“太子你去哪里?母妃给你带了吃的,你快尝尝。”怜惜刻意讨好的看着夜昭。

夜昭却一脸不悦的瞪着她,“我母妃死了,难道你也想死了?你要是再敢到处说你是我母妃,我就送你去见我娘!”

怜惜听着吓了一跳,夜昭虽然对她一直不喜,但是不曾说过这么重的话。

一旁的长瑞看怜惜脸色难看,咯咯咯的笑了出来,“怜妃娘娘,他不吃我吃,免得你到处说夜昭哥哥不懂礼。”

怜惜望着离开的两个的男孩,气得砸了手里的食盒,“一个一个的都不知好歹!”

“娘娘别生气,别忘了你的目的,此刻正是要收拢太子心的时候,若是真的被新晋的秀女占了先机,那娘娘可如何了得?”身边的宫女小声的提醒着。

收到选秀,怜惜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凤府的人看我快撑不下去了就迫不及待的塞人进来,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人!”

宫女凑近她道,“娘娘有所不知,听说凤大人特意将一位姑娘的画像单独送进了宫,而秀女册子上那姑娘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嬷嬷管教的女子,听说秋猎才到。”

怜惜冷哼一声,“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宫到是要看看是哪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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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s time for a new generation of readers to discover the phenomenally bestselling and beloved series, told entirely in messages and texts. With a fresh look and updated cultural references, the notorious list-topping series is ready for the iPhone generation. First published in 2004 (holy moly!), ttyl and its sequels follow the ups and downs of high school for the winsome threesome, three very different but very close friends: wild Maddie (mad maddie), bubbly Angela (SnowAngel), and reserved Zoe (zoegirl). Through teacher crushes, cross-country moves, bossy Queen Bees, incriminating party pics, and other bumps along the way, author Lauren Myracle explores the many potholes of teenagedom with the unflinching honesty and pitch-perfect humor that made this series a staple of young adult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