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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灵前哀伤

甫翟道:“无论什么事我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可以!我是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海弦直直地看着他,眼中尽是乞求。

甫翟也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是不容抗拒的笃定。

两人直视间,大巫国的护卫已经纷纷涌上前,齐刷刷抽出腰间的弯刀。

被派来送亲的侍卫显得十分彷徨,此时此刻不知该如何是好。海弦和甫翟只觉得后腰处一凉,两把弯刀已然抵在了他们腰间。荇箸的身后也被抵上了一柄弯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汝明礼无动于衷,拿剑指着吉那皇子:“连自己的马都护不了,你凭什么赢我?”

甫翟思索了一瞬,对吉那皇子喊道:“他精神异于常人,吉那皇子千万别见怪。”

吉那皇子充耳不闻,双眼赤红地瞪着汝明礼:“就凭我的弯刀!”

汝明礼瞥了甫翟一眼,冷笑道:“那开始吧!”

此时此刻,两人的刀剑相触声,荇箸和喜娘们的尖叫声,以及猎猎的风声交织着,宛如一道催命符。汝铭礼一反常态,此时的他就如同疯子一般失去了理智。大巫国人数众多,宁国虽有士兵随亲,但是此时此刻自是无人敢站出来得罪大巫国。抵在海弦和甫翟腰间的弯刀还未移去,甫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等时机,试图寻找机会带海弦离开。

吉那的刀法出神入化,但从来不会伤及汝明礼的要害,然而他却似乎想要致吉那于死地,每一剑都带着狠绝。剑锋割开对方的皮肉,吉那失手负伤,也不再如先前那般仁慈了。两人都带着十二分的杀戮之心,几乎用性命在拼这一场比试。海弦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他们再不收手,难免两败俱伤。

看来,汝明礼是想借机杀了吉那,好挑起两国的战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和亲一事势必告吹了。甫翟对海弦轻声道:“一会儿我想办法制造混乱,你带着荇箸跑回境内,我会尽快来同你们会和的。”

海弦担忧地看着荇箸,点了点头。

汝明礼无数次挽起剑花,都被吉那用弯刀压制住。然而汝明礼手快剑狠,吉那也未能占得多少便宜。这样的僵持足有一刻钟,直到汝明礼的一处肩胛被弯刀划破,他才不由放慢了动作,从原来的主动变为了被动,一再躲开弯刀,但总是迟了一步。

左右两肩俱在涌血,手里的利剑霍霍打缠。趁其不备,吉那的弯刀往他胸口送去,汝铭礼节节后退,他步步紧逼。身后是万丈高崖,汝铭礼若再后退,势必落入万丈深渊。海弦本能地别过头去,但见一抹红影忽然向汝明礼扑过去。

甫翟正在寻找突破口,耳边顿时响彻着女子的凄声尖叫,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悲恸的惊呼:“荇儿——”

“荇儿?”海弦转回头,吉那的弯刀正刺入荇儿的胸口,后背涌出涓涓热血。她半躺在汝铭礼怀中,嘴角隐隐带着一抹惨淡的笑容:“表哥,你喜欢我的,是不是?你一定是喜欢我的,不然不会来追我。表哥,你告诉我你一直都喜欢我。”

纵然血污满身,她依旧如娇嫩鲜妍,眉目如画,这一刻的荇儿仿佛分毫不觉得痛楚,竟带着异常的满足和释然。汝铭礼将她抱在怀里,身旁无数弯刀抵在身前,他已无动于衷。她带血的手搭在他的腕上,紧紧抓着不曾松开,带着哭腔道:“荇儿,荇儿,你为什么要扑过来!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我能为表哥做的,只有这些了。”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说一件极其容易的事。随着呼吸,她的口里顿时涌出殷红的血,汝明礼想要替她擦去,却被她一把握住了手。她摇了摇头,问他:“表哥,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向父皇去争取?你是后悔了吗?你是想把我带回宁国吗?”

“荇儿,这辈子是我……我对不起你。”他低头吻上她的脸,声如蚊呐,“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未必要娶她,我不想给你希望是怕你将来有一天会恨我。”没有人听到他最后说了什么,包括他怀里的人也未曾听清。她绽着满足的笑容阖眼,仿佛丝毫不觉得痛苦。她的身子在他怀里渐渐冰冷,他紧咬着牙,发出一声响彻山谷的疾呼:“荇儿——荇儿——”

海弦的身子激烈地颤抖着,一时间像是被谁抽走了魂魄,怔怔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荇儿,顿时发不出半点声音来,面如死灰。甫翟深怕她一时冲动,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叫了一声:“海弦——”

吉那皇子见宁国的公主死在了自己刀下,一时有些六神无主。他本是想给汝明礼一些教训,却不想失手杀死了君永公主。他立即喝退众人,抵在海弦和甫翟腰上的弯刀终于挪开。海弦挣脱开甫翟,发了疯似的奔向荇箸。甫翟连忙追上去,却见吉那皇子带着自己的人仓皇离开了。

他已经顾不得这些,只管一路护着海弦。

汝铭礼抱着荇箸岿然不动,失声痛哭着,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吉那远去的方向。他纵然恨,一场决斗下来再无半点力气,况且身上受着伤,这时候报仇实属不智。

海弦猛地推开汝明礼,将荇箸抱在自己怀里。汝明礼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荇箸。海弦拿帕子替荇箸小心翼翼地擦着嘴角,口里道:“你快看一看,姐姐没有食言,将你送到了大巫国。”

荇箸回应她的只有胸口渐渐涌出的血,海弦呵斥着已被吓傻的喜娘们:“还不快把帕子递上来。”

喜娘们听她称自己姐姐,忙将帕子递上来,一时有些惶恐。海弦替荇箸擦着胸口的血,就连被弯道划伤了手也没有发现。眼泪模糊了双眼,她已经看不清那一抹红色究竟是血,还是荇箸的红嫁衣,她只管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甫翟见她手背上被弯刀划伤了几处,忙用力握住她的手,喝道:“够了!还不赶快回宁国,你是要大家都死在这里吗?”

她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甫翟又拽着汝明礼的衣襟道:“还不快把君永公主抱走!”

汝明礼将荇箸抱上了花轿,甫翟安排了几名护城军抬着荇箸的尸身回宁国。他从身上找出一块帕子,替海弦将手上的伤口包扎了。又将她背起来,对汝明礼道:“我们先回宁国为君永公主准备一口寿棺,你们在边境的小树林外等我们。”

吉那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送亲的队伍在一念间竟成了护送君永公主的尸身回京的队伍,喜轿上的红绫都被全数揭去,到了宁国境内,一应被换成了素白绢纱。

甫翟为海弦雇了一辆马车,套上大宛驹,派了一人驾马车,自己则坐在马车里陪着海弦。这一路上她都十分安静,只是静静地盯着帘子外头的景致看,却是痴痴惘惘的,不知在看什么。甫翟也始终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却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汝明礼的动向。

汝明礼骑在马上,但因为受了重伤,则由一名护城军牵着马走在前面。到了半路上,甫翟从医馆里找来一名大夫,让他替海弦和汝明礼包扎了一番。又问大夫借了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一名护城军,命他想办法送到袁霍手中。

到达殷崖城时,袁霍派出的队伍已经等候在城门口,城楼上挂满了白绫,悲戚戚的让人不忍直视。到了殷崖城内,汝铭礼就似发了疯一般,无论谁接近君永公主,都被他吼得退出了三丈之外才罢休。直到在朝鸾宫外看到袁霍之时,他才稍稍表现得安静些。君永公主的尸身被太监抬往朝鸾宫后殿,他没有跟进去,只是弯着膝盖跪倒在宫门外,眸光中流泻的是无尽的懊丧。包扎在肩胛处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浸透,他却是浑然不觉得疼。

海弦只跟到朝鸾宫门口,再无力迈过门槛,更无颜面对予妃。虽然荇箸并非因她而死,但是那一刻她眼睁睁看着荇箸消陨在自己面前,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她着了一身素缟,虚软无力地靠在含芷身上,拿袖子拼命擦着眼角的眼泪,却是怎么也擦不净。含芷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不住地安慰着。

就这样,她在门口站了两个多时辰,汝明礼亦是跪了两个多时辰。含芷见海弦脚下摇摇晃晃,几乎就要支持不住,劝说着让她先去吃一些东西,她却是固执地摇了摇头。

朝鸾宫内时不时传来悲戚的哭声,宫女们皆是一例的月白衣裙,不住地忙碌着,却始终不见予妃的身影。海弦命含芷去打听了予妃的境况,听说她被宫女劝到房里去歇息了,袁霍正陪着她,这才敢走进朝鸾宫。

她将含芷留在了大殿内,一个人进了荇箸的灵堂,却不料予妃已经被宫女们搀扶着走进灵堂。予妃着了一身素缟,眼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犹如游魂一般了无生气。

海弦抹了一把眼泪,为避免予妃伤心过度,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朝袁霍和予妃深深一福,又对着荇箸的棺椁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宝路等宫女劝说着于理不合,她却是充耳不闻。磕完响头,她依旧跪着不动。

予妃伤心地挣脱开宫女,捧着女儿的尸身悲恸泫然。君永公主的嫁衣已被换去,一身锦缎丧服一如她苍白的面孔。音容笑貌犹在,她的乖张,她的倔强,她的任性屡屡浮现在海弦眼前,一切恍如昨日,可惜她再也不可能复生。海弦忍着心里的痛,拿过宝路取来的帕子为荇箸擦净皮肤上的血迹,荇箸那双凉如寒冰的手被予妃握在手里。宫女们想要为荇箸穿戴头饰,然而予妃挡在棺椁前,她们不敢随意惊动,更不敢令她再受刺激,唯有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袁霍红肿着眼眶站在她身后,几番欲言,最终都不知道如何启口。见海弦沉稳冷静,便说道:“予妃已经一天不曾用过东西了,你劝劝她吧。”他眼里的担忧尽显,然而那一片心思从口里述出的时候却失了温和。海弦知道,这世上最关心爱护予妃的人莫过于袁霍了,只可惜他一再用错了方式。

荇箸会有今日的悲怆,或许是他从未预料到的。如果汝明礼不从中作梗,如果荇箸愿意顺从命运,这一辈子虽不求吉那真心爱护,但只要两国无战事,至少可保荇箸无性命之忧。海弦咬着唇拼命点头,上前扶住予妃的肩膀,颤着声音道:“母妃节哀,荇儿若在,一定不希望看到母妃这样的。”

予妃无动于衷,只是盯着女儿的尸身出神,潸然不已,那份高华与雍容荡然无存。海弦回头瞅了一眼满面悲戚的袁霍,对予妃道:“母妃,父皇等着你陪他用膳呢,咱们先去用膳,一会儿再过来陪荇箸说话可好?”

予妃肩膀一动,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哭得肝肠寸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对于旁人的话只怕一字一句都不曾听进去。袁霍把她的身子掰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刚触到他的肩膀,她本能地挣脱开,口中声嘶力竭道:“你走开!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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