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也比你这个亲生女儿好,父亲现在昏迷不醒,你还有时间找姐姐的麻烦?”林湛轻笑。
“你!”曾舒纯气结,原本想挑拨他们两人之前的关系,却没想到把她套进去了。
她的视线停在温馨的身上,冷哼一声:“我等着你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说完,曾舒纯就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转身离开。
等到她离开之后温馨才彻底放松了,这突然的放松差点就让她栽倒在地上。
“三番五次这样,是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林湛淡淡的说。
刚刚站稳的温馨听见这句话身体一僵,站好后后退一步低头对他说:“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感谢,至于引起注意这件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跟你之间还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林湛看见她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在离开之后留下一句:“这样就最好不过。”
温馨当然听出他话里的轻松,好像之前就真的认为被她赖上了一样,话说她根本没有求什么,至于视她为洪水猛兽?
不过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等到母亲醒来,把车祸的事情好好调查清楚,按道理来说母亲是不会随便出门的,既然出门肯定是有事情,会不会就是这件事造成的?
想到这些,想到曾舒纯的事情,她就一阵头疼。
在手术的第三天林妈妈就醒过来了,再次期间曾舒纯就没有出现过,所以不光是母亲这边要照顾就连继父这边也是需要她的,知道有条腿瘸了之后的继父脾气更加暴躁。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从我眼前消失!”继父拿起床边的花瓶朝着温馨就砸了过去。
如果不是温馨闪的快,刚才直接就被砸上去了,她看向病床上还在愤怒砸东西的继父大声制止:“曾叔叔,你刚刚醒来这样对身体的恢复不利!”
“不利?”继父拿着枕头的手一顿,冷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就这样消失?你是不是就是想着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我?你是不是看到我的腿这样心里特别舒服!”
此刻的继父心里想的都是瘸了一条腿,当时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醒来就告诉他已经断了腿?
温馨实在是难以理解,不光是曾舒纯还是现在的继父,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她的身上,明明这些事情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好吗?
她上前一步沉声道:”我不知道曾叔叔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件事情跟我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如果曾叔叔真的不希望在这里看见我,那么就让舒纯过来吧!“
被这么一提醒,继父这才想起曾舒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放下枕头着急的问:“小纯在哪里?她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住院的消息?你赶紧联系她啊,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
“来医院的时候是我和舒纯一起过来的,至于现在没有出现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你亲自问一问比较好。”
温馨说完就在不顾身后的人离开了,出病房门她就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很坚强的人,但是自从离婚过后,她好像什么事情都变得爱哭了。
温妈妈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那天在继父的病房闹了不愉快,再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曾舒纯已经过去了,随便面上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是继父比起看见她应该更想看见曾舒纯。
至于出车祸的事情已经大概了解,继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她已经离婚的事情,当即就是一定要过去确认下,温妈妈自然是不愿意的,但终究扭不过还是跟着一起去。
“妈,就算你们过去也没有用,我这两天一直都没有在家住。”。
听了她的话,温妈妈立刻就从床上坐起来:“温馨,我知道你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妈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心情不好跟着贝贝一起散散心。”温馨安抚道。
至于去酒吧喝醉,宿醉不醒在林湛家住了一晚上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按照温妈妈的理解,这样的事情都是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才会做的。
见她这样说温妈妈也放心了,在温馨的帮助下慢慢躺在床上,在温馨准备离开的时候连忙拉住她的手不安的问:“你继父、他有没有迁怒你?”
不问不要紧,真的问出口的那一瞬间温馨的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从刚开始知道他们住院时候的担忧,还有曾舒纯无理取闹的刁难,甚至继父醒来看到她的时候都认为失去双腿是她故意做的。
明明这一切她都不知道,但就是真不知道为什么都要牵扯在她的身上。
“这事情又跟我没有关系,怎么可能迁怒到我身上?”温馨勉强笑着反问。
得到这个答案温妈妈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就算是真的迁怒你也不要介意,毕竟现在的他因为这事情已经断了一条腿,心情不好是必然的,你”
“我一直都想问妈一件事。”温馨打断她的话。
“什么事?”温妈妈愣了下。
“继父对你一点都不好,甚至还有暴力倾向,还时时刻刻的惦记着父亲给我留下的房子,为什么你从来就没有想过离婚的事情?”
虽然知道这样问是不对的,但是温馨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从小到大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她的心里环绕着。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你就懂了。”温妈妈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温馨就这样无声的被打了回来,顺手就拿着人水壶去打水,可能她还是不太了解继父和母亲之间的情况,反正换做是她绝对不会这样的。
可是换成是她有什么用,靳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不会在意的,最后还不是选择了放弃?
心情复杂的温馨拿着热水壶回去的路上,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母亲的病房门口,他们张望着还不时地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