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生活网执行总编辑 白庆祥
在这个并不清凉的暑日,我孜孜不倦地读这部清凉的《清凉石记》,与其说是被小说情节吸引忘记了酷热,还不如说是小说的风格清凉了我。
毋庸讳言,这是一部神话小说,这是一部写“神迹缘起”的著作,作者抑或作家了尘(高澜芳)称其著作是一个故事,是一个即将遗失的历程,是一个封存在记忆里的神话,是一个埋藏在人们心里的未解之谜。
了尘以女性纤细的柔情魅骨写了一个神迹缘起的卷帙浩繁的巨著。在这“神迹缘起”“紫府风云”“龙族惊变”“清凉山志”“智慧人间”五部系列小说里勾勒描绘了中华文化的缩影,一个以“五台山”隐喻中国上古文化的来龙去脉,为我们拓荒性地用文学形象启蒙了“我从哪里来”的渊源,为龙的传人回溯了中国梦的历史逻辑起点。
了尘以轻松的笔触为我们丹青了五台山这段“龙骨”奇诡之缘,栩栩如生地塑造了一系列的上古圣贤和龙族的形象,用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解读了近万年的人类文明。不难看出了尘的家国情怀是何等血泪以堪,人类善缘是多么生命以孜,梵界功德是如此拳心以虔。籍此,作者殚精竭虑,批阅三载,这个自幼酷爱中国传统文学且深受释道儒教育的山西人,为崇尚道德,坚信自己的信念,田野调查草根采访了大江南北,足迹遍布高山东西,以不屈不挠的坚毅追求生命的真谛,以忠贞不二的虔诚探索信仰的深蕴,以天下为公的境界释读神迹的脉络……
听赵小玲介绍,了尘曾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管理系宗教学学院研究生班,深造于鲁迅文学院;2003年还被授予全国首届中国“公益之星”的称号……其修为与此巨著匹配且深以为慧。
了尘此著书立说的目的一目了然,乃是“尽量传达正知正念留于后人,遏制歪念万不可颠倒黑白贻误后人”。在这个歪理邪说奇谈怪论大有甚嚣尘上趋势的当下,读一读了尘的清凉系列神话小说,不谛于酷暑里濡染了一缕缕清凉的风。
了尘是一个执着的读书人,也是一个坚定的探索者。为撰写此小说她搜集大量的资料,积累了真实的经验,才使得小说里得心应手地引经据典,旁征博引。
在我看来,了尘随缘随性地演绎了这部神话小说,是文学和生活素质的体验,一如文学创作的鉴赏力和审美力的碰致与融合,才比较完美地向读者讲述了一个中国龙的故事。
纵观第一部全书,不仅线条清晰脉络流畅,其手法也是娴熟的。世上任何事物如若到了一定的境界,技巧只是工具而已。真正的技巧是无技巧,正如冶炼钢铁的极致温度不是红色而是炽热近乎于无色一样,是不留痕迹的顺其自然。我们可以在了尘的小说里佐证一二。
为了一种美学境界,小说里不乏白描的积极修辞。
“几只飞鸟啊、啊、啊……鸣叫着,穿越于晴空中,盘旋不绝。”
“白色气泡左侧,赤色赤光气泡萦萦绕绕,环绕盘旋而来。气泡内的灵根至宝仿佛一个磁娃娃,面如敷粉,唇若丹朱,眉若新月,明眸如电,火云肚兜,祥光护体”
这是小说开篇的引子里白描手法的境界示观。寥寥几笔,不着痕迹,不加渲染,便将具有动感的飞鸟盘旋态势有声有色地勾勒出来,将活脱脱的人物跃然笔下,其笔力具有四两拨千斤之妙。读者并没有看出作者的技巧而自然接受审美的熏陶和浸染。
可以说了尘的小说继承光大了中国小说传统的技法——白描体的精华。可以说甚至可以定义了尘的小说是白描体小说。
说到中国小说传统的技法,我们还可以在了尘的小说里明显地看到另一个中国小说传统的技法——标题对仗的修辞。如:
“第二回 谈古论今五台志 追根溯源清凉石”
“第十九回 光明善灵贪心来 女娲造化人史开”
“第三十九回 法身障眼设迷局 携手隐形出魔城”
标题的对仗并不如对联的工对,讲究声律平仄,严格词性相对或相近,但是,亦要讲究大体整齐工对。了尘小说里对仗修辞和手法的运用,凸显出中国文学传统美学的并蒂美。
在互联网的快捷并浮躁的文学生态里,在无尚追求利欲的当下,如这样的传统形式与内容的小说可以说是寥若晨星。我们是不是与小说隔离的太久了?只因为网络把我们文学鉴赏碎片化了。
那么,请读者诸君细细品鉴一下了尘的清凉型的白描体神话小说《清凉石记》,这是一系列的演绎神迹缘起的《石头记》(红楼梦)。
是为序。
二〇一七年八月十八日于北京苦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