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看到乔哲被打,猛的站起来朝着夏肖健冲过去。
乔哲一把拉住他的手,淡淡的说道:“这是我欠他的!”他说着再次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朝着那三个被绑成粽子的男人。
这三个男人他们找了五年都没有找到,居然被夏肖健找到了。
“夏家早期在黑道上混的很开,虽然现在已经洗白了,但他们的势力还在,他们找人的确比我们速度快!石城在国外的人脉比较好,国内也只能托人!“周诚看了他们三个一眼。这三个男人看上去落魄的很,显然日子也过的并不好。
他们三个人被绑在一起,浑身是伤,看到乔哲,惊恐的朝着他们说道:“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这五年这么多人追杀我们!”他们惊恐的看着乔哲。
乔哲冷漠的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说道:“五年前拍视频的事还记得吗?”
没等乔哲的话说完,三个人就急声的争辩着:“我们没有碰她。阿勇被蓝哥踢的到现在下面还是疼的。我们两个压根是没有碰过她。阿勇最多是脱了那个女人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干。这件事我们已经和刚刚那个男人说过了。真的,我们真的没有碰过那女人。那天是准备要拍视频的,但是中途蓝哥突然发脾气了,就直接把阿勇打翻在地上了,阿勇的蛋都差点被蓝哥给踢碎了,这几年,阿勇因为这个一直在看病。”
乔哲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冷漠的说道:“既然你们没有碰过她,那这五年为什么要逃。”
那三个男人惊恐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那天之后,我们就开始被人追杀,我们不知道追杀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人都是怕死的,我们只能逃命。这五年,我们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我们几个以为是玩了哪个老大的女人,所以才会被人追杀,这几年压根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追杀,前几天我们被夏老大那边的人抓住了,他来问我五年前的事我才知道我们是因为五年前拍视频的事被追杀了这么多年。但我们真的没有碰过那个女人。如果我们碰了那个女人,我们也认命了,但是我们没有碰过,我们对天发誓,如果碰了那个女人,我们不得好死!”
大概是被打趴了,他们急着解释着。
乔哲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和蓝志儒什么关系!”
他们三个相互看了一眼,犹豫了下低声说道:“我们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蓝哥找了一些男女拍视频,有时候去勾引高官,或者高官的老婆,然后拍下视频之后去威胁被人。我们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
周诚冷冷的看着他们,对乔哲说道:“把他们扔在地窖里吧!估计问不出什么来了!”
乔哲目光冰冷的看着这几个男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
齐涵薇从乔氏下班的时候,夏肖健已经在公司门口等她了。
“上车!”看到她,夏肖健笑着说了句。
齐涵薇丝毫没有犹豫的上车。
车上,夏肖健笑着说道:“周xx的演唱会,我知道你最喜欢他,走吧,我预定了票!”
齐涵薇听到他的话,轻声的笑着:“你还记得我喜欢他啊!”
夏肖健低声的笑道:“怎么会不记得,你初三的时候,没钱买演唱会的票,又不肯问你爸要钱,就非逼着我一起和你打工。结果那一年,你还在酒吧被人调戏了,吃了亏,那天我正好没有上班,第二天知道之后,我带着欧秦还有几个兄弟把人揍的半死!你还觉得不解气,让我们牵了一直发情的泰迪,把那男人关在一起!”
说到这个,齐涵薇笑的前俯后仰。
初三之前的齐涵薇还真的挺嚣张,挺不可一世的。那时候,她的成绩很好,所以老师对她的态度是真的不错,加上父亲的纵容,那时候的她真的是为所欲为。
“后来怎么样了!”齐涵薇想到自己的恶作剧低声的问了一句。
那个男人在就把你摸了一把她的胸,当时还差点把她强暴了,如果不是有人正好经过巷子呵斥了一声,她当时就被他们轮了。所以后来,她恨意难消,相出了那么无耻的方法。
“应该没事吧!”夏肖健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从来不想小薇知道太多暴力、血腥的事。也不曾告诉她,当时他并不是只把那个男人和关在了一起,而是他把人脱光了衣服吊了起来,放了不只一条狗,他们给狗下了发情的药,然后把他关在里面。
所有丑陋的事他都帮齐涵薇做了。他也并没有告诉小薇,当年,那个男人招认,他们是听叶译萱的唆使才那么干的。
那次出事之后,他一遍遍的提醒她,说叶译萱不是和她一个世界的人,可终究她没有听。后来叶译萱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
“演唱会八点吧?”齐涵薇突然开口问了句。
夏肖健点了点头。
齐涵薇静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我没想去看看我妈!”
夏肖健微微皱眉,想要说什么,可最终没说什么,沉默的应了一声:“好!”
到了那个渔村,齐涵薇直接走进了那间小屋。
黎晓芸看到她的时候彻底的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齐涵薇没有和她多解释,转身找了支笔和纸,在上面写了句:“你和叶译萱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黎晓芸的神情微微滞怠了一下,凝视着齐涵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齐涵薇看到蓝志儒给她的那个资料时,震惊和惊讶溢于言表。
黎晓芸盯着齐涵薇的脸看了许久,脸上除了震惊没有惊喜和欣喜。
齐涵薇眼中也没有曾经的失望和心寒了。
如今的她对这个母亲早已没有了任何期待,所以不管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她都已经不在意了。
这五年的苦不是白吃的。她并不亏钱她这个母亲的,就算她给了自己生命,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母亲,因为她从来不爱自己,也从来没有再自己身上花功夫。
她看着黎晓芸的样子,心底已经有答案了。
想来,叶译萱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不会没事干见人都要杀的。她手上一定有叶译萱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齐涵薇看着如今已经残废的母亲,神情平淡的说道:“妈,你曾经说你从来不亏欠我的。我现在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也从来不亏欠你!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死活。我们之间原本连最熟悉的陌生人都不如。我既然不是我爸的女儿,所以没有资格要我爸的钱,所以当时卖掉了齐氏的钱我让人直接转给你了。爸的别墅,我并没有卖掉,你如果想要回去,可以找人整理一下,别墅的名字我也已经转到你的名下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她说完转身就走。
黎晓芸看着齐涵薇的背影,神情恍惚,微微动了动唇,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五年前,知道齐涵薇死的消息时,她是有些震撼的,却并没有太多伤心的情绪。她心中反而有些得意。毕美晨永远都不会知道齐涵薇是她的女儿,乔家人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时候,她心中是得意的,甚至觉得欣喜。
当齐涵薇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居然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做了她二十多年女儿的人。
曾经,她能从齐涵薇眼中捕捉到她对自己的期待,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刻,她清楚的明白,这个女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女儿了。
离开那渔村,齐涵薇脸上没有任何痕迹。
夏肖健看着她,低声的说道:“小薇,你变了!”
齐涵薇看着窗外,轻声的笑着:“变了?哪里变了!”
夏肖健恍惚的凝视了她片刻,然后低声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小薇。”
齐涵薇砖头看向夏肖健的侧脸,她居然到这会儿才发现夏肖健的脸上有一个疤,从耳侧一直到下巴,那一道疤痕很长,很深,缝了很多针。因为是在下巴到耳侧齐涵薇之前并没有注意。
“你脸上的伤什么时候弄上的!”她指了指夏肖健的脸。
夏肖健笑着说道:“你知道我爸有些生意不太光明,我父亲突发心肌梗而死,死的时候没有交代。我爸有不少女人,我回去接手生意的时候很多人不服,他们都是下三滥的人,所以当时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索性也都过去了,我也挺好的!”
齐涵薇伸手想要去摸他的伤疤,最后无奈的垂落了下去,神情暗淡的说道:“夏天,我以前以为自己很了解你的!现在才发现,我好像并不是那么了解你。”
夏肖健笑着说道:“什么才是了解!”
他听着齐涵薇的话,突然低声的笑了起来。
他想,他情愿小薇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脸上这个伤疤就是她发生意外那段时间手上的。当时内讧的太厉害,他分身乏术,也是因为如此,他失去了她五年。
脸上这个伤,差点把他的面皮给砍下来了,当时他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就听到了她除意外的事,晴天霹雳。
“是前排吗?”齐涵薇突然开口问道。
夏肖健轻笑着说道:“周XX的工作室现在并在我公司了,我有特权的!”
齐涵薇惊喜的吓到:“那我能和他亲密接触吗?
夏肖健看到她脸上孩子般的笑容,嘴角勾起满足的笑容。
两人进去的时候直接到了最中央的位置,最好的位置,最佳的视野。
“夏总,您有什么事叫我!”说话的人是周XX的经纪人!“
齐涵薇看了他一眼,朝着台上看去。
他曾经是自己儿时的记忆,听着他的歌声,她才依稀感觉自己老了,真的老了。
等结束,夏肖健带她去了后台,和儿时的偶像亲密接触,终归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齐涵薇了,少了曾经的激情,不再因为见到自己喜欢的偶像激动的不能自己。
现在的她,早已没有资格拥有感情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夏肖健看的出她并不开心。
他带着齐涵薇到了一个沙滩前,带着他站在沙滩前,低声的问道:“小薇,不管你是不是要拒绝我,我今天正式告诉你,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们已经认识二十年了,早就是最熟悉的两个人,如果其他男人都可以成为你身边的男人,为什么我不可以!”
齐涵薇听到他的话,抬头看向他,目光凝视着他,静默了片刻,认真的说道:“夏天,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因为你是我唯一在意的人。我可以辜负任何人,但是我不能辜负你,我能利用任何人,但不能利用你。”她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语气固执而坚定。
这一次,夏肖健没有顺从她的话,而是固执坚定的对齐涵薇说道:“我说过,这一次,我不是要你答应,而是不管你说什么,你接受或者不接受,我都要认真的追求你一次,爱你一次!小薇,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第一个爱过的女人,你总要让我有始有终一次,没有努力过就放弃。这一次,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要努力一次。”
齐涵薇看着夏肖健,想要说出更多的大道理,但却已经词穷了。
她已经不记得拒绝他多少次了冠冕堂皇的话她也说过很多次,可最终,最终他还是在她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
她曾经笑着说过,任何人都会背叛我,伤害我,但是我家夏天不会,因为他是我哥们。那时候她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经历过,不被伤害过是不知道自己曾经做的事有多伤人,也不会曾经说过的话有多令人绝望。
她微微张开了唇,犹豫了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想要告诉夏天,她已经没有资格拥有爱情了。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齐涵薇。她不相信爱情,也不需要爱情。
所谓的爱,代价太大,它以她的清白,她的孩子为终结,太过奢侈,她高攀不起……
但是看到夏肖健眼中的执着,她真的说不出口,真的不能这样伤害他,她一次次地夏天的心踩在脚下,她早晚会遭报应的。
夏肖健用力的抱住她,忍下心头涩然,认真的对齐涵薇说道:“小薇,不要拒绝我好吗?求你不要拒绝我!给我一次机会,公平一点。你可以嫁给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不能给一个认识了你二十年的男人机会呢!我只是想要争取一次,为自己。每次都是我还没有开口表白你已经拒绝我了,我想要说的话,我想要表达的意思都被你事先拒绝。这一次,让我试试。你试着爱我真的不可以!我并是不是你想的那么差的,我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差的,我一定是一个让你觉得值得爱的男人。“
这些话如同刀子镌刻着齐涵薇的心,她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坐在后车座的乔哲。
他幽暗深邃的眸子透着冷峻嘴角微勾,流露出凉薄的弧度。
周诚余光看了乔哲一眼,然后低声问道:“我们还回去吗?”
乔哲眸光暗沉,依旧看着两人相拥的方向,过了许久,他低声的说了一句:“走吧!”
车子启动,他们离开了。
车里,周诚小心翼翼的看了乔哲一眼,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但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前几天,当他知道齐涵薇曾在精神病院待过三年的时候,他的震撼和惊讶,连他都震撼成这样,更别说乔哲了。
他们的确是亏欠了齐涵薇。
“阿哲,我最近又查到一些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周诚犹豫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
乔哲抬头看向他,冷声的说道:“说!”
周诚斟酌着怎么把话说的更加的委婉。可想了半天最终不知道这么说,最后索性直说了:“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原本我想齐涵薇已经走了,没有必要告诉你了,告诉你反而会让你觉得更痛苦!现在齐涵薇回来了,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的!五年前,你和齐涵薇结婚没多久,我就查到了一件事,但是小彤自杀的确是和齐涵薇有一点关系,但是最大的关系她嗑药了,她好像在自杀前半年染上的,应该是在你找到她之前,死后,医生在她体内验到了毒品的成分。这件事,警方那边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所以我也并不知道。而且当时你是让我哥娶查的,你知道我哥当时已经爱慕叶译萱了。我不知道我哥到底有没有查到,但小彤吸毒这件事却是千真万确的。所以小彤的死可能和齐涵薇真的没有关系,所以……”他犹豫的说着。
这件事他原本是不想要告诉阿哲的,但齐涵薇回来了,他斟酌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他。
乔哲目光冷淡的平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周诚愣了愣,诧异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乔哲没有回答他,静静的坐着,过了很久,他对周诚说道:“周诚,我只和你说一遍,我不会放过周洪!”
周诚听到他的话,身子颤抖了一下,车子顿时刹住了,他在原地停了很久才慢慢的启动。
他想要开口和乔哲说他哥只是被叶译萱迷魂了头,但是他已经说不出这些话了。
他已经不知道他到底做过多少错事。
……
齐涵薇会乔家的时候已经很晚看了。
她回去的时候乔鸣寒还没有回去,看到乔鸣寒没有回去她实在是有些诧异。
她下楼问了佣人小贝呢?
佣人犹豫了下去,才小声的说道:“下午家里来了一个女人,小少爷就带着孩子跟着那个女人走了!”
齐涵薇听到永远的话,愣了愣。
跟在乔鸣寒身边已经两年多了,从最初跟着他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他不喜欢女人。所以这两年,他没碰过她,身边也从来没有过女人。
今天佣人说和女人出去了,他也实在是有些惊讶的。
“你看到什么女人了吗?”齐涵薇突然来了兴趣,低声的问道。
那佣人偷看着齐涵薇的神情,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没有看清楚!”
她有些无趣的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之后,她随手拉开窗户,窗外,乔哲怀抱着双臂就那样靠着。
这样的画面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样的苦肉计,也真是可笑。
乔哲永远都不会知道,只要她看到他,她眼前就会想起自己五年前失去孩子的那一瞬间,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血淋淋的孩子,五年后的现在,她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绝望,那种痛,就像一枚钉子,狠狠的钉进了她身上。
如果乔哲没有和叶译萱结婚,如果两人没有再一起,或许她没有这么恨乔哲。
她静静的站在窗前看了乔哲一眼,然后拉上了窗帘,心中冷笑,苦肉计谁都会。
她换上了睡衣,然后朝着楼下走去。
她走出乔鸣寒家,走到乔哲的车前,她穿着大红色的睡衣,性感而妩媚。她走近乔哲,抿唇低声的说道:“阿哲,寒没有回来,我电脑坏了,你能过去帮我看看吗?现在太晚了,佣人叫了修电脑的,只能明天过来了。”
乔哲脚下一大片都是烟头。
他看着齐涵薇穿着单薄,天气很冷,她怀抱着双臂看,穿成这样,任谁都心疼。
他知道齐涵薇要做什么,却不忍心看着她站在这里瑟瑟发抖。
他其实很想告诉齐涵薇,现在她就是要自己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他掐掉了烟头,低声说道:“走吧!”
齐涵薇笑了笑,瑟瑟发抖的回屋。
佣人没有看到她什么时候下楼的,大概也没有注意到她回来。
齐涵薇带着乔哲上楼,带着他进了房间。
一到房间,她就一把拉住了乔哲,亲昵的凑近他:“阿哲,你能告诉我每天站在那干什么吗?我是女人,我可是会胡思乱想的!”
乔哲眸光漆黑,静静的看着齐涵薇。
“你觉得呢?”
齐涵薇熟练的帮他解开领带,拉掉了衬衫一般的纽扣,然后打开门朝着楼下走去:“来人,为什么我房间会有人进来!她穿着拖鞋狼狈的跑下楼,一路嘴里惊恐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