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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奋力挣扎着,想拒绝保卫局工作人员的绑绳,可我一介书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最终,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胳膊不能动弹了,我就用嘴大声为自己辩解:“你们放了我,我不是反革命,也不是要投敌!”正喊得起劲儿,一下子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又大又黑的木屋子里,跟前站着许多陌生人,其中有一位头戴翅状布帽,脖挂串珠,手执法器的老者,口中还念念有词,大概是在为我驱鬼治病。

见我醒来,那位老者暂时停止了念经,他站起身,向旁边的人交待了句什么,不一会儿,老大妈端上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让我喝了。

喝下药汤不久,顿觉精神好了许多,我开始以感激的目光看屋子里的人,似自言自语又似问他们:

“这是哪儿?”

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本家黑红脸膛的大叔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好像是在描述他救我的过程。

我竭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只记得脚下一滑,失足掉落山崖,被挂在树枝上,再往后,我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躺了两个星期后,我开始拄着拐棍儿练习走路。

想不到,原本健壮的身体竟一下子变得如此虚弱,这,或许跟我那天晚上感染的风寒有关,值得庆幸的是,我摔得并不十分严重,否则,我会落个终生残废的。

走出木楞子房,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且一阵头晕目眩令我又返回屋内。

养伤病的过程伴随着失落和郁闷,这种糟糕的心情也延缓了我康复的进程。

另外,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考虑,康复后我该去哪里,又该干什么?每每想到自己未来的路,我就不寒而栗。

原以为自己住在彝族家庭里,看来我错了,这个四世同堂的家庭组织结构很特别,全家十二口人,最年长的“阿日”是老祖母,“阿咪”是母亲,“阿乌”大概就是父亲了。当然,为了表示恭敬,也为了融入这个温暖的家庭,我很快就学会了称呼“阿日”、“阿咪”和“阿乌”,但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走马灯似的降临在我心头:家里有三个大男人,为什么一家之主“达布”偏偏是阿咪而不是阿乌?更有一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家里怎么会有三个阿乌,而阿咪只有一个?这三个“阿乌”——高若、阿若和阿扎,究竟谁是阿咪的丈夫?再往下,阿咪共四个女儿,其中大姐直玛二姐比玛共生了一男二女三个孩子,这些孩子既不跟着母亲,也不跟着父亲,一到了晚上,就和奶奶挤在主室内,孩子们的父亲哪儿去了,为什么连个照面也不打?为什么直玛、比玛不在婆家居住,老呆在娘家?是婆媳或妯娌关系不和,还是夫妻闹矛盾了?看样子,俩人儿又不像是在那头跟人怄气来着。

尽管疑窦丛生,好多问题却是不能随便问的,于是,我就私下里做了一些推理,比如,这阿乌的称呼可能和英语的“nuncle”一词相类似,泛指叔父、伯父、舅父等等,真正的男主角——父亲还没出现,他,或者出远门了,或者已经死去,他的妻子,我们的阿咪便当仁不让地挑起了家庭重担。

有一阵子,我都相信这样的推理是正确的,甚至,为此还有点儿沾沾自喜。

没想到,自以为正确的推理今天一下子就被否定了。

获知事情真相的过程倒是很简单,也很偶然,它竟缘起于我学当地土语。

学会对长辈的称呼后,同辈之间的称呼我还没掌握全,达玛、采尔比我小,她俩称呼我“阿木”,可是,年幼于我的弟弟妹妹该怎么称呼?

吃过晚饭,阿咪、阿乌们在火塘前闲聊,他们说话的语速相当快,我听不懂,也不便插嘴,只好扭过脸去,和达玛攀谈上了,随后,采尔也加入了进来。

我指着自己小声说:“我是‘阿木’,”然后,又指了指达玛和采尔,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们俩?”

“各咪!”达玛脱口而出,为了讲得更清楚,她还特意拿阿乌、阿咪做例子,“同样的,阿咪是阿乌们的‘阿木’,阿乌是阿咪的‘格日’,阿咪和阿乌又是‘阿日’的‘莫’和‘若’。”她一边瞅着我说,一边用手朝火塘那边比划,生怕我不懂。

达玛这一番绕口令似的讲解简直要把我绕晕过去,好在她说话的内容我倒全听明白了:原来,三位阿乌和阿咪并非叔嫂关系,而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姐弟!

然而,明白了不一会儿,我就又糊涂了,因为更多更大的疑惑在前面等着我:阿咪的丈夫是谁?三个阿乌的妻子又在哪里?还有直玛和比玛,为何只见她们的孩子,不见孩子的父亲?没有丈夫,没有妻子,没有父亲,那还能称作家庭么?

不可否认,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家庭,而且是一个以母为尊、以女为贵、敬老爱幼、温馨和睦的大家庭,只不过,缺少了我们汉人家庭里的另一半,这也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另一半咋就那么神秘,连个人影都见不着,难道她们施了隐身法?

蓦地,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答案会不会要在这个家庭之外去找?

这样的念头冒出后,自己也觉得它有些荒诞不经,可兴奋和好奇激起了我无限的想象,也唤起了我一种难以抑制的探秘的冲动。

我发现,一到了夜晚,整个家庭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异样,除了老人和小孩儿,每个成年男女似乎都怀揣着自己的小秘密单独行动,而那所谓的小秘密,表面上看起来不可告人,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是咋回事儿,当然,我属于例外。

我和三名阿乌住在主房偏室,每天晚上,他们总跟我玩儿失踪,一个个穿戴整齐走出家门,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归。那年轻的四姐妹更有意思,她们每人在双层楼房二楼有一间密室,吃晚饭后,把孩子丢在阿咪那儿,便分别去至各自的密室,起先,我倒为此纳闷过,姐妹们住一起多好,咋还一人一房间搞得神秘兮兮的?

谜团,就像黑沉沉的夜晚一样,使我陷入了懵懂和茫然之中。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忽听有狗叫声,我起身走到外面,黑幕中,看见一小伙儿登着马背正往二楼二姑娘比玛的窗户里钻,当时,我下意识地想喊,一转念又抽身返回自己卧室。

至此,我终于明白,阿乌们暮出朝归是去约会他们的另一半;比玛们晚上在自己房间里迎接的,同样是她们的另一半。想起来还真叫人有点儿后怕,因为我刚才差点儿做出犯大忌的愚蠢之事!

重新躺在床上,我慢慢使自己平静下来,开始细细捉摸这奇怪的让人不可思议的习俗,为什么此地的大男大女都那么热衷于晚上偷偷摸摸地约会,结了婚,两口子正大光明地在一起生活有多好?

在大学里,我学的是东西方比较文化,想不到,阴差阳错来在这与世隔绝的大山深处,居然有了一个民俗大发现,原来,在我们实行了数千年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之外,还存在着一个男不婚、女不嫁的走访婚部落;一个具有原始母系氏族特色的由女儿传宗接代、孩子随母不识父的女儿国。

我早就知道,祖国的大西南是少数民族集聚地方,而有着如此独特婚俗的神秘群落让人颇感意外,他们究竟是什么民族?

前段时间,我一直认为他们属于纳西族,因为两者的生活习惯极其相似,但纳西人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走访婚这一习俗在那里根本就不存在。不仅如此,在语言上两者也互不相通。

这,又成了一个谜。

为了克服语言交流上的障碍,我一直注重当地语言的学习,这一家人都算我的老师,尤其是达玛和采尔,教得很耐心,有时候,我发音不准,逗得她俩“咯咯”直笑,我呢,也跟着傻乐,当然,乐过之后,她们没忘记老师的责任,又一字一句帮我纠错。就这样,在教和学双方的努力下,我进步十分明显。

不知不觉,我来此已经一个多月了,说起时间,这里的人们竟没有日历或月历之类的概念,他们记时间的方法很原始,也就是以绳记事,在一根绳子上打个结为一天,十天为一个大结。

在这里,我感觉时间一下子变得漫长了。

如今,一个现实问题摆在面前:我该走了。说实在的,我真舍不得离开这一家人,他们待我像亲骨肉一般,慈祥的阿咪,善良的阿乌,还有清纯可爱的达玛、采尔……

然而,我还是得离开,不能再给人家添麻烦了,他们家给我的恩惠,只能等以后寻机会报答了。

趁吃过晚饭一家人围坐在火塘前聊天的时候,我向大家说出了自己明天要走的打算。

不想,我的话一出口就像是捅了马蜂窝,达玛和采尔率先阻拦:

“不、不能!”

“我们不让你走!”

高若阿乌直问我道:

“你不说老家太远不想回去了吗?还要去哪里?”

“……”

这一下,把我给问住了,因为我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回老家和那个我不喜欢的女子结婚?当然不可能,正是为了逃婚我才投笔从戎,才与原来的家庭决裂;三年后,我又当了逃兵,脱离了共产党的队伍,现在的我,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生身父母不容我,共产党不容我,国民党同样不容我,可悲啊,可惨,除了留在这山高皇帝远的蛮夷之地,我的确已经无路可走了。

看我愁容满面心事重重的样子,阿咪以亲切的口吻说:

“留下来吧,孩子,莫非嫌我们家待你不好?”

“不不,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一辈子也报答不完你们家对我的大恩大德。”

阿扎阿乌说:“那是不是我们这儿的姑娘不合你意?”

一句话,说的我脸通红,见达玛和采尔锐利的目光射来,我忙低下了头。

最后,我只好答应继续留在他们家。

此时的我,精神早已名存实亡,只剩下一具空壳,我不信天命,但我还是祈求老天爷,可怜可怜我,给我的残生姑且在这里找一块苟且偷安之地吧!

决定留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虽属无奈之举,但毕竟还是需要些勇气的,走进这里,仿佛走进了古老年代,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在这里,我得换一个活法,使自己脱胎换骨转变成为——哦,天哪,变成啥呢?我可真够糊涂的,跟人家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连他们是什么民族都不知道。

一个看起来再简单不过的身份问题,却已经困扰我多时了,现在,我必须得搞清楚,他们是谁?我呢,要改变自己,究竟变成谁?

为此,我专门去找村里最有名望的老“达巴”鲁若.采智请教,达巴有经文没有文字,一代又一代的人全凭口诵相传,达巴是与灵界通话的人,是这个民族的精英;而达巴经可称得上这个民族的百科全书。

鲁若.采智老人年轻的时候随师傅翻山越岭走过很多地方,或拜访有名望的老达巴,或进行祭祀活动,他说,凡信奉达巴教的,都是“阿巴都”的后代,都是一家人。关于她的称谓,老人家并没给出一个确切答案,因为地域分布广,该族群有自称“纳日(Nari)”的,有自称“里新”(Hli-hing)的,另外,老人隐隐记得,早年他听一位拉伯的达巴讲,历史上官家对我们也有一种称呼,好像是叫“么些”。

“摩梭?!”

那两个字从我嘴里脱口而出,然后,又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他老人家。

鲁若达巴点了点头。

我心里又是惊,又是喜,还有几分激动,因为,纠结了我长达两个月的谜团今天总算被破解了。

昨天晚上,我又梦见自己回到部队……每每做了这样的梦,就会影响第二天一整天的心情,现在,中央红军该已行至何处?尽管我总是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样的问题,因为一想到曾经的同志和战友正在奔赴新的根据地,而自己却滞留在这刀耕火种的原始村落,我这心就如刀绞一般难受。

我不信命,然而,残酷的现实令我不得不相信,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许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它让你抛却理想抱负来到这蛮荒之域隐姓埋名和一帮混沌未开化的山民为伍,你就得忘掉过去的一切!

其实,自打脱离了红军,不,准确地说从摔进山崖那一刻起,以前的那个共产主义战士已经死了,我的第二次生命从这里得到,也将从这里开始。

吃过早饭,跟随阿乌一块儿下地干活儿,见他们肩上扛着带手柄的木制和马鹿角制成的刃状物,我心里直纳闷:这是啥家当,拿它干啥用呢?

等到了庄稼地,我才明白,那是两种锄草工具——木锄和马鹿锄!

我站在地边上,看看四周莽莽的群山,再看看近旁这幅耕作图,突然间仿佛时光倒流,自己一脚踏进了几千年前的原始母系氏族社会。

当然,时光不会倒流,我一个现代人更不会退化为原始人,只是,现代文明和古老文化的巨大反差,让我震撼的同时,也让我的心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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