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斯警探坐在他的车里,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顶灯照亮了车内。尽管他试图将它扇出窗外,车内依旧烟雾缭绕。钥匙在车孔里插着,但车并没有发动。西蒙斯在等什么人。
西蒙斯盯着他停车的小巷,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四处打量,等待着某个人的出现。他的肩部有处伤痕,他用另一边的手去挠它。尽管伤口已不再需要绷带止血,但被吸血鬼咬了的两个齿痕清晰可见,痛彻神经。他摸着伤口却没有任何感觉,不过周围的肌体组织能感到痛苦。余生都要背负着这个伤疤了,他想着。一个永恒的失败的象征,拜那个可怕的怪物所赐。
活动完肩膀后西蒙斯继续观察着阴影里,突然他感觉车后排座位有响动。一个人坐在那里,头戴兜帽,全身缩在阴影里。
“见鬼,你能不能不这样?”西蒙斯喊叫着。
“你警惕性要是能高一点,也许就不至于这么激动了,”那个人回答道。
“嗯,是这样,我脖子这里有两个伤口,在这儿……”西蒙斯说道,指着被咬的地方,“刚注意看伤口,没发现你。”
“老板生气了,”那人压低声音厉声道,不顾西蒙斯的解释。
“切”西蒙斯嘲笑道,“我也很不高兴,你以为我希望事情变成这样?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那边有这种畸形的怪物?我甚至不知道有吸血鬼这种东西。”
“失败是不可原谅的……但是老板理解这种……特别的挑战。事态的发展也超出了我们的预判。所以老板决定给你第二次机会,去修正你的错误。”
西蒙斯睁大了双眼,“真的?”
“是的,”男人回答道,没有任何表情和语气的变化。“我保证这次没问题,我有个不错的人选,一个专业的屠夫,办这事太适合不过了。”
“但是有一个变化,目标变了。老板认为我们布下的网太大了,所以这次以结束掉你开始的工作为起点,杀掉那个獠牙的主人。”
西蒙斯笑道,“放心吧,这事儿简单极了,我知道他住哪儿。”
“这次不要搞砸了,”男人警告道。
“没问题,”西蒙斯回答道。男人准备离开车子,警探拦住了他。“嗨,稍等一下,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我被咬了却没有变成吸血鬼?你能解释解释吗?”
“这不是科幻小说,吸血鬼不是靠病毒或者感染传播,这是基因决定的,就和你的能力一样。我们都是由人类遗传来的。”
“嗯”,警探嘟囔着,“所以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对吗?”
男人离开车子。“是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