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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另一种感觉

车内也开始变得喧嚣了起来,一帮人唱着歌,一首接着一首,可唯独没有国歌,不知为什么?

我没有跟着一起唱,我不喜欢与不爱国的人在一起合作,只好望着窗外。

这是个多么好的借口,多么充足的理由。

有时我会喜欢呆在人群里,有时我会讨厌呆在人群里。

这只能表明,我自己是矛盾的。

矛盾的我在车上不知道该不该唱,最后索性就沉默了。

车窗外也传来了声音。

原来后面车里的女生也开始唱了起来,唱的与我们是一样的歌。

我静静地欣赏着这两辆车带来的交错。

声音太杂了,我都听不出这其中有谁的声音。

司机们也开始较劲了,后面的那辆女车打算超过我们,从我的窗边那一侧。

我听到了后面加速的声音,感觉告诉我这辆车打算追上了我们。

我没有伸出头向后看,不想给女生们留下一个愿意看热闹的印象。

我只是仍用余光望着窗外。

在车缓缓地超过的时候,我的余光看到了一个不意外的面孔,一个熟悉的脸庞,是田原,田原也在看着窗外,她也同样坐在了窗边的位置,正好与我相对。

这使我略感孤独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可那一排窗口只有她独自望着窗外,显得有些孤零零。

车带着她缓缓地向我靠近,当我们快要平行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我,我也望向她。

其实我早已经发现了她。

不知说什么?即便说了她也不一定会听见。

我只好笑着点头示意,她也点头答复。

这时我又听到了车加速的声音。

她扭过头,我也扭过头,我们都望向车内。

突然觉得我和田原是这么相似,相似的像两条平行的轨道那样。

永远相伴,但永不相交。

车又把她带走了,距离越来越远,她没有回头,我也没有眺望,这有些过于自然,但我并没失望,或许习惯了什么?或许是因为得到了什么?

车依旧行驶着

夏天也应该记下了。

终于到了地方,下了车,这里周围都是山,有一些军人一般模样的人招呼我们集合,开始给我们介绍情况。

男生住的地方在山上,是一个二层楼,旁边有个池塘,是个鱼塘。

换上破破烂烂的军训服,我们又集合了,互相看看,很好笑,有的裤子竟然没有裆儿,可以像衣服一样从上面脱去。

这让我感到很意外,暗想女生的军训服会是什么样?

当天晚上,我们没有事,都在外面闲逛。我来到了池塘周围,翻过不允许翻的栏杆,坐在缓缓而下的岸上,也不知有多深,那时也不会游泳,可还是坐下去了。太阳打算落下去了,照的水面金灿灿的,让我想起了很多童年的往事,望着池塘里的波光,有些入了神。

抬起头,另一岸有人在钓鱼,可半天了,我也没看到有鱼上钩。我替他惋惜,也许这注定是个有鱼却钓不上鱼的地方。

感觉今天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是路上的风景改变了我,好像得到了什么,让我变得更从容,更容易接受失去?无从所知。

远处传来欢笑声,望了望,原来是女生们上山观望来了。很多男生见此况都迎接了过去,使我瞬间也有了起身的冲动,但接下来的瞬间我又放弃了,想还是一个人静一会儿好。

在人群里我又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面孔,远远地望着,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我仍是空气的时候,那个安逸带着些忧愁的时候。面带欢笑的她没有看到我,坐在角落里的我。感觉看到了她许久以前的样子,也想到了许久以前的我。夕阳打在了她的脸上,我的背却被树影蒙上了。看起来像阴阳之隔,像夏冬之分,本应毫不相干的却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里有了相干,这是否是对规律的违背,是否规律会无情的报复?

我一直没站起来,直到夕阳落下,人去楼空,最后毫无收获的钓鱼人也走了,只留下了我和一汪清水,那天的天空仍留了些红晕,很淡的红晕。

我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走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喜欢喧嚣的人,没想到还是一点儿没变。

田原也一直没看到我

或许是我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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