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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睡一会儿后我又变得精神焕发了,如约来到了米雷耶的家门口,并暗自在心里把她的公寓楼与我的做了个比较。

我的三层公寓楼建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它的安全装置就是装在每个信箱上方的门铃,每个信箱上都清清楚楚地标出了房号。外面的大门总是打开的,而里面的门有一个单钥锁。外大门上镶嵌着装饰艺术风格的玻璃,而内层门上则装的是普普通通的平面玻璃,所以小偷很容易砸碎玻璃闯进来。但他们根本就不用费那个劲儿,因为大多数时候两层门都是大开着。亲爱的,这样就更方便人们搬进搬出了。我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希望今天下午这门要是开着的就好了,我拎着那一大堆日用品进门时就不用麻烦了。亚历克斯关于我街坊不安全的提醒在白天看来更显荒谬可笑。

与我的公寓楼形成鲜明对比,米雷耶的住所是一座光鲜亮丽的黑色摩天大厦。楼里有一位真正的保安,有呼叫门铃系统,而且门铃密码与公寓房号绝不一样。高科技的玩意儿。门厅里有一个休憩区,放着一张长沙发、两张双人沙发,还有一面镜壁。我敢打赌她这里还有一个游泳池。至少我的公寓楼门厅里也有一面镜壁,我自我安慰着。而且我的房租每月只要550美元,她的房租肯定要上千了。

米雷耶按门铃让我进来,我乘坐一台高速的黑色电梯,很快就到了23楼。走廊上铺着印有佩斯利华美图案的红褐色地毯。壁灯是仿烛台形状,闪着幽幽的光。虽然墙漆成了白色,但感觉阴森森的,就像在殡仪馆一样。我转错了两个弯,最后终于找到了2308号房间。

我刚敲完门,手还没缩回来呢,米雷耶猛地一下就打开了门。“你能来我太高兴了!”她向前俯身,把她的脸贴着我的脸,还撅起了她那暗红色的嘴唇。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她靠得太近了,我都能看见她脸上的毛孔。她在我两颊快速地轻吻两下,然后退回去,她的卷发也随之跳动起来。她身上的香水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柑橘香味。

在安大略,我们的礼节是拥抱,而且我只会拥抱我朋友。所以在她行亲吻礼的时候我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给你的,”我说着,递给她一瓶包装在棕色纸袋里的葡萄酒,想掩饰一下我的尴尬。

“不,不,不!”她的脸涨得通红,和她的口红差不多的颜色,在她的简约黑T恤和配套及膝裙的映衬下格外显眼。“我跟你说过不要带任何东西的。而且塔克带啤酒来了,我就说他会带的。”

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喝了一些啤酒了。迎新会上的她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而现在的她却如此生气勃勃、阳光开朗,几乎是大大咧咧的。我更喜欢现在的她。“没关系。我正好经过地铁店。”

地铁店是一家连锁杂货店,与地铁同名。这里的杂货店有卖葡萄酒和啤酒,真的很方便。我可不想空手而来。瞧着女主人隆重地身着葬礼上才穿的黑色衣服,而我只随便穿了条牛仔短裤和白色背心,感觉已经很糟了。

米雷耶接过了葡萄酒瓶,却又说:“我会在你走的时候还给你的!”然后她朝着狭窄的白色走廊走去。

“嗨,霍普,”当我正在门口那一堆鞋的地方脱鞋时,听到一个男人叫我。

我的心砰地跳了一下。我抬起头,原来是塔克,他穿着宝蓝细条纹的白色衬衫,袖子卷上去,露出微微晒黑的前臂。

除了他的黑裤子,至少他没有穿着出席葬礼的衣服,而且他右手还握着一瓶啤酒。我对他微微一笑。

他回报以狡黠的笑容。然后他突然俯下身来,跟我贴得那么近,他的胡茬都碰到了我的脸。

我急忙向后仰。

不偏不倚地,他在我左脸颊上印上一个热烈、潮湿并且响亮的一吻。我向左边闪躲他进一步的接触。

他大笑着后退了,用手中的啤酒对我敬了个礼,说道:“你是从安大略来的,是吧?”

“是的。”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会习惯的。”他仍然笑着,摇着头,大步走进旁边的房间。

我擦了擦我的左脸颊。米雷耶冲进来,转动着眼珠。“哦,那个约翰。他自认为自己是个人物呢。”

“他确实是个人物。”我对她不太了解,不便全盘托出我对他的想法,但我希望今晚的食物足够弥补这方面的遗憾。

她拉着我胳膊来到右边的客厅。沙发上的一群住院医叫起来:“嗨,霍普!”塔克坐在靠窗的一张大红色乐至宝沙发上斜眼瞟了我一眼。其他人没有谁全身穿黑的,我稍稍松了口气。音响里放着帕赫贝尔演奏的卡农。我伸手正准备从黑色咖啡矮桌上的一个淡青色碗中抓起一把薯片,这时米雷耶用手拉住我的胳膊。“你一定渴了吧。我先给你倒一杯饮料,好吗?”

我向其他人和那碗薯片挥手道别,被她拉到了厨房,黄色系厨房看起来赏心悦目。

米雷耶指了指花岗岩台面上排列的各种饮料酒水,问道:“你想喝点儿什么?你带来的葡萄酒?”

我皱了皱眉。一提到葡萄酒我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不了,谢谢。水就可以了。”

她从台面上的碧然德滤水壶中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别走开。”

快点吧,我等着。我啜饮了一口温开水,做了个鬼脸。

“嗨,霍普,”我身后响起一个男人静静的声音。比塔克的声音低沉,而且这带有磁性的声音瞬间使我手臂上的皮肤兴奋起来。

是亚历克斯。我急转过身去,恨不能从他身上抓下几块肉来,但接着我就看到了他苍白憔悴的脸和浓重的黑眼圈。跟带我去吃寿司的那个充满魅力的男人相比,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他的从战场上归来伤痕累累、失魂落魄的老大哥。

他左手握着一瓶啤酒,满脸是参差不齐的胡茬,两眼通红。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七十年代风格的格子衬衫和一条露出膝盖的灯芯绒裤,赤脚站在米雷耶家的白色瓷砖地板上显得脆弱不堪。

我感到一阵痛惜。摇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你怎么了?”我终于说出话来。

“我真抱歉,”他说,接着声音沙哑、吞吞吐吐地补充道,“你根本不会相信。”

“你说说看嘛,”我说道,但这时托莉走进厨房,从我们之间穿过去,走到厨房柜台。“你还好吗,霍普?”

我点点头说:“我没事。”

她给自己倒了一点儿矿泉水,一脸严肃地喝起来,她的黑眼珠在我和亚历克斯身上来回打量。我等着她走开,但她把胳膊肘撑在厨房台面上,似乎打算在此安营扎寨了。她长得小巧玲珑,身材纤细,简直就像一只小小鸟。我也算瘦的,但对我来说,我是一直在跟肥胖的苗头做斗争。

米雷耶又脚步匆匆地走进来,就像一只电量充足的劲量兔[1]。当她看到亚历克斯和托莉时停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原状了。“霍普,你吃东西了吗?我做了九层塔松子酱和番茄酱来配意大利面,你可以随便选择哪一种。你对坚果过敏吗?”她从黄色碗橱里拿出一个盘子塞给我。“请随意。别不好意思。我们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够一支部队吃的了!托莉带来的蒜蓉面包味道太赞了。赶快去吃点,不然一会儿就要被男人们消灭光了。”她把头侧过去,我听见有微弱的铃声。“哦,电话又响了。亚历克斯,你可以去接一下吗?我敢肯定是安露。她说过会晚点到。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她大声地笑了一下。

我看看亚历克斯。他耸耸肩,然后去接电话。

他看来真是有点懦弱的,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样。另外,他还是没有向我解释他为什么要把我丢在咖啡馆。我看不起这种人,于是向餐桌走去。

我在碗里盛满意大利面然后又在上面倒了很多松子酱,托莉一直跟在我后面。意面闪闪发亮的,就像在黄油里煎过似的,但我毫不介意。我撕下一片蒜蓉面包,在一盘切碎的橙色食物面前我犹豫着要不要拿点。

“这是一种中东风味的用胡萝卜做的菜,”托莉说。“其实挺好吃的。我想应该是罗宾做的。”

“里面有葡萄干吗?”我怀疑地拨弄了一下盘里的东西,问道。

“我想有的吧。”

我皱了皱鼻子,盛了一些希腊沙拉和咖喱土豆。至少这些食物比麦片好,而且绝对比安大略伦敦的聚餐食物有趣得多。

“霍普!”客厅里一个男生在喊,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我握紧了手中的盘子。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有人叫我的名字,但我可不喜欢作为恐怖贵宾出现在众人面前。我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来。

托莉沉静的声音止住了我的脚步。“他们都还好的,基本无害。”

我没想到会从她那儿听到引用道格拉斯·亚当斯[2]说过的话。我真要对她另眼相看了。“很好。”

我手里紧紧握着盘子和玻璃杯,强装笑脸走进客厅。我没有去直视人们的眼睛,而是欣赏起客厅的装饰来。米雷耶显然很喜欢黑白色系。她的黑色皮革家具、音响和咖啡桌与雪亮的白墙形成了鲜明对比。唯一用不同色调装点的是彻斯特菲尔德长沙发旁的红色波斯地毯、红色餐盘,还有蓝色薯片碗。她这里看起来随时可以进行《加拿大时尚家居生活》杂志的拍摄,而我连一张睡觉的床都没有。

塔克喊起来:“霍普!”就像情景喜剧《欢乐酒店》里大家一起叫“诺姆!”时一样的降调尾音。他拍了拍双人沙发。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厨房边的一张木椅。

安露捧着一个油渍斑斑的纸板盒从我身边经过,说道:“我没时间做饭。我希望你会喜欢咖喱角。”

“太喜欢了!”我只吃过一次印度食物,那次我可是把那些辣兮兮的油炸小吃一扫而光了。

亚历克斯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对安露微笑着,却对我低语了一句:“我想跟你谈谈。”

我一下来了脾气:“可我不想。”

他皱着眉,转身猛捶了一下长沙发后的音响按钮。音响中播放的古典音乐戛然而止。

从我椅子后面的音箱里开始传出电子乐强烈的节奏。我狠狠地瞪着他,安露赶紧逃进了厨房。

“太好了!”有人叫起来。

亚历克斯拿着啤酒瓶脚步沉重地走了。

真是个窝囊废。枉费了一身肌肉。

罗宾皱着眉头过来调低了音量。然后他注意到了我,没想到他居然走过来与我聊天。他今天没有戴领带,而是一副休闲学院派的打扮,米色高尔夫球衫配休闲长裤。“你好,霍普。你今天过得挺辛苦是吗?”

“是的。”我叉起满满一叉子的意面,不想继续聊下去。意面松子酱还不错,但不是最好的。我在医学院时的朋友琴吉做得比这好吃。我突然被一阵强烈的思乡之情所笼罩。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罗宾·赫胥黎不断地打量着我。他的蓝眼睛微微外突,我不知道他是否去检查过有没有甲亢,但很可能他天生就是这样瞪着眼睛的。“瑞德萧医生是个好老师。”

“嗯。”不知怎么了,听到关于瑞德萧医生的好话让我觉得很难过。就好像我没有尽全力去救他似的。我尝了一口蒜蓉面包,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绿色掺杂其中,应该是香芹吧。

罗宾不太眨眼,眨眼次数似乎只有正常人的一半。“他几年前曾获得年度优秀教师称号。不管多晚,他总是愿意留下来复查病例。他希望我们可以循证实践,总是带来一些文章让我们阅读。”循证医学实践的意思就是根据目前最佳可靠的研究结果而不是依循传统和月相来确定患者的治疗措施。

罗宾叹息着摇摇头,说道:“都是些好文章。他是圣约瑟夫家庭医学中心最好的老师。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

我摇摇头。他继续说下去,根本没在意我的动作。

“——但我们中心有很多老师不讲循证的。我原想在犹太总医院做住院医培训的,他们那里有更多的研究项目。但我在内部分配时没有匹配上。”

他的鼻子亮闪闪的。我不自觉地盯着他鼻头毛孔上的细小黑毛。米雷耶刚才是说给罗宾的妻子留了言?居然有姑娘嫁给了这个机器人?

“我把圣约瑟夫医院排在CLSC之前,原因之一就是瑞德萧医生在这里。”CLSC是犹太总医院下属的社区医疗中心。“我在医学院实习时就跟着瑞德萧医生。他真的特别好,特别关心人。”

我吃得更快了,这样我就可以快点从罗宾身边逃开。幸运的是,安露端着一盘小吃走过来。“要咖喱角吗?”

“谢谢你,”我说着,拿起了一块。咖喱角还是热乎乎的。

“你们是在谈科特吗?”她问道,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我会想念他的。他真的挺酷的。他不仅是在教学,他是真正把你当作一个人来对待。”

“什么意思?”我把咖喱角放下,用纸巾擦了擦手指。

她换了个站姿,垂下眼睛说道:“嗯,有很多医生并不关心你是谁,只要你会回答有关高血压的问题就行了。但科特会问你怎么样了,真正聆听你的答案。”她停顿了一下,“他和亚历克斯是朋友。”

“他们是朋友?”我对亚历克斯的恼怒开始烟消云散了。

她耸耸肩:“亚历克斯和我在医学院二年级时一起在瑞德萧医生小组实习家庭医学。亚历克斯告诉我,是瑞德萧医生激励他选择从事家庭医学的。”

在迎新会上,亚历克斯说他从小就想当个家庭医生。但两者都可能是真的。我暂且选择相信他。我站起来说:“对不起。”

我把盘子放回厨房,看见米雷耶正在洗盘子。她对我露齿一笑,把一大沓餐盘塞进碗碟架。“再来点儿?”

我揉了揉肚子笑起来:“也许再过一小时吧。你看见亚历克斯了吗?”

她做了个鬼脸:“有一会儿没看见了。你喜欢今天的意面吗?”

“很好吃。”我从走廊扫了一眼客厅,看看亚历克斯会不会又出现了。只见安露正从罗宾机器人身边慢慢移开。

“你还好吗?”米雷耶问道,我只是挥挥手,说了声“去卫生间”就向昏暗的走廊那边走去。亚历克斯很可能已经离开了,但我愿意再给他个解释的机会。毕竟,他的导师刚刚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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