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实验室,我做贼似的看看四周,师兄师姐们都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谁也没空注意我和顾林之间的暗流涌动。
我写完实验记录,不看顾林,急忙抓了背包逃走了。
刚走下楼,后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不用回头,下意识地知道是顾林。
我撒腿就跑。
他在后头哈哈笑了一声,迈着长腿追上来。
我刚跑到两个校区之间的马路上,就被他抓住了背包的带子,扯到了他面前。
他低着头,笑眯眯地看我:“我说,你跑什么?怕我就地办了你?”
靠,这小子现在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马路上人来人往的,我生怕被熟人看到了,往树下站了,抬头看他:“顾林,我现在想好好谈个恋爱,然后结婚生子。我成孤儿了,所以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而你给不了我。咱们就做普普通通的师姐弟不行吗?”
他果断摇头:“不行。”
我一跺脚:“那我叫你娶我,你干嘛?”
他一愣,看着我,随即,缓缓地摇头:“我没想过,再说我也不到年龄啊。”
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可是真的听见他这么直白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
“那不就结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他,转身要回二期宿舍区了。
他却忽然又追上来拉住我:“你的意思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和我发生什么了,是吗?”
“我有男朋友,要是再跟你有什么,就是不忠诚。”
他铁青着脸,夜晚的路灯下,眼神带着火星:“你之前不让我跟你谈恋爱,说只想睡一睡,行,至少我和你还有些关系!现在连这层关系你也不想要了,那我在你心里还有什么位置?”
他吼完,拉着我就顺着马路往西边走。
学校一二期之间的马路,往西一百米,是一大片草地,草地西头是教堂。
学校所在的地区因为是新开发出来的新区,四周人迹稀少。
他拉着我走到草丛上,继续往前走,我看着不远处的教堂,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挣扎起来:“你干嘛?”
他回头,看着我:“我要在你的人生里,留下属于我的痕迹。”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力气没他大,又不敢大叫着呼救,被他直接带到了教堂的后院。
我冷笑着看他:“怎么?想现在就在上帝面前发誓娶了我?人家上帝这会儿也下班了。”
他回头看我一眼,随即抱着我,按在了院子里的长椅上,闷声哼哼:“你想多了……”
他的吻狂风骤雨地落下来,我才明白我真是想多了。
他现在就像是个吃过一口糖之后,再也要不到第二口的小孩子,于是开始暴躁,发泄,用他幼稚的方式,想要和我发生些什么。
教堂的长椅很粗糙冰冷,我的后背扎进了细小的木刺,疼得我咬紧牙关,想哭,才发现越是哭,他越是疯了似的冲/撞。
我的横脾气也被磨出来了,恶狠狠地一推他,和他一起从长椅上跌下去,滚在了草丛里。
四周是一人高的灌木丛,我们在这里天为被,地为床,臭不要脸地狂/欢着。
身体有多欢/愉,我内心就有多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