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我瞪着眼看她：“你也怀疑我？”
的确，在这之前，我和王璇是闹得不愉快，整个研究所的人都知道我呼过她一巴掌。
可这并不能成为怀疑我要搞死王璇的依据吧？
她急忙拍拍我：“好啦好啦，我就是再确定一下。我刚才听说，王璇整个人的状态不大对……”
我们靠在窗边正在说话，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啊！！！！！”
我吓一跳，急忙起身跟凌晖一起扑到窗边。
只看见楼下的水泥地上，一道粉色的身影，四周有褐红色的液体在缓缓地流淌。
我该死的视力实在太好了，好到，我都能看见王璇那摔得五官扭曲的脸，还有爆射出来的乳白色脑浆。
一股强烈的寒意，从后背蹿上脑门，喉咙忍不住强烈地收缩一下，我捂着嘴，转身扑到水槽边，哇哇地吐起来。
腥臭的呕吐物实在太恶心了，我急忙打开水槽上的四个水龙头，强劲的水流喷得我满脸是水，狼狈极了。
我呕吐的时候，整个研究所已经乱起来了。
学生们都扑到了窗口，有人迅速地报了警。
研究所的保安也立马锁住了电梯等出口，不准学生们下去凑热闹。
我不敢再回窗口边，凌晖也怂了，白着脸走到我身边，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颤抖地问：“周蓦，那……那是王璇吧？”
我点点头，胃里还犯恶心。
“我的妈啊。”
她靠着我，低声说：“这要是我，我可没这勇气自杀，多大点事儿啊……”
我扯扯她：“好啦，现在不要说这话。”
大家都无心做实验了，都看着楼下的警察们拉起警戒线把尸体运走，然后等着警察上来一个个地询问。
傍晚的时候，我们实验室也被叫到了会议室里做笔录。
大概前面的人已经说了我和王璇的恩怨，我一进会议室，就被重点询问。
一个看上去十分严肃的三十来岁的女警，冷冰冰地看着我：“你就是周蓦？”
我点点头。
她却像是没看见，不悦地皱眉说：“回答我。”
嘿，我来脾气了，啪地坐直了身子，声音很大地答了句：“是，我是周蓦。”
她脸色更冷了，几乎是低吼着训我：“声音这么大做什么？”
她旁边另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男警察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注意工作态度。”
这位大姐才恢复了淡定，看着我，问：“说说吧，你和死者王璇最近有没有什么冲突？”
我老老实实地把手机短信调出来给他们看：“这是昨天她给我发的短信。”
女警看了，然后露出一脸的古怪来，看着我，更像是看一个罪人了：“她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对她做了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我只是在她对我说三道四的时候，打了她一巴掌，而已。”
女警盯着我看。
我知道，我这样不正经的长相，神情也不清纯，在她眼里，大概就是个犯罪分子常有的脸谱。
“然后呢，没别的了？”
我摇摇头：“没有！从那之后，我和王璇就再没有交集了。”
女警问不出什么，纪录完了，就摆摆手放过了我。
等到全部做完了笔录，走出门的时候，会议室外面聚集了一堆无心工作的研究生。
看见我出来，他们的眼神都露出指责来，好像王璇是被我逼死的。
我特么招谁惹谁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