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周子楚。我是你的管理员之一，【管理员|人生导师】贤者模式已开启，真名墨忆巧。”浩瀚无垠的虚空之中，沉静的少女张口说道。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好像根本就没有说话，如果不在脑内死死抓住，转瞬就会被从记忆里抛却。
“人生导师？”周子楚下意识重复，那个在群里总是以一副过来人模样示人的家伙？
在他的群里，有一个管理员好像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别人讨论什么，她都能插进去，三言两语，把几伙人说得闭口不言——她说得太对了，别人不知道怎么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就干脆闷声不吭了。
“我是墨忆巧，人生导师只是你们强加给我的外号。”少女道，一头乌黑的长发比她的身子还要长两倍，如果这里不是虚空，很让人担心她会不会被自己过长的头发绊倒身体，毕竟她的身体看上去是那么柔弱。
“嗯，墨忆巧，初次见面。”周子楚道，他干脆收回那幅一惊一乍的模样，以波澜不惊的形象示人。
“对你来说，是初次见面，但对我来说，你的每一刻行踪，都在我的眼里。”墨忆巧淡淡道。
“哦？”周子楚微一挑眉，这句话的意思，墨忆巧是个化神期以上的修士？不然何德何能，能够在他穿越之时起，就一直长久地注视他，直到今天这一刻，救他和夏小虞于水火之中。
墨忆巧转过身，素手轻轻挥动，看着好像被一阵不知从哪吹来的风带起，让人担心她是否会随着这阵风飘摇到遥远的他处。
虚无中波纹涌动，仿佛水面兴起波澜，却给人以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但相同的是，这面“平镜”中，浮现出真实的景象。
“原来如此。”周子楚一边观察因为他的莫名消失而乱作一团的百万大军，对墨忆巧的手段有了大概的了解。
只是，墨忆巧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此地给他的感觉与此方道陆分外不同，没有那种烟火气息（虽然是修真人士，但相对而言，也不过是更高阶修士眼中的凡人），分外飘渺。
“难道是三十三重天外天？亦或者九重天？”他心神微动。
“这里既不是三十三重天外天，也不是九重天。”墨忆巧平静的黑眸洞穿他的想法，平淡说道，“这里是天道的数据库。”
“天道图书馆？”周子楚下意识道。
墨忆巧平淡不含有一丝感情色彩的目光看过来：“数据库。”
周子楚举手认错：“好的，数据库。”
但他心中疑惑，天道还有数据库？按这种说法的逻辑，天道岂不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他们所有人，都只是计算机模拟出来的N|PC？然而计算机终归是人造的，那么天道这台能够模拟出一个浩瀚宇宙的超算，又是谁制造的呢？
“天道不是计算器，正如马不是白马。”墨忆巧道。
周子楚立刻明白，他这是在拿低等级的东西，妄图类比更高阶的存在。
计算机的性能是有限的，天道的性能兴许也有限，但他们这些N|PC不可测得。毕竟，他们中最强大的道子，也承认自己永远比不过天道。天道就是顶点，纵使是旷世天才终其一生，也只能到达天道之下，苍生之上。
一般来说，这样也足够了。
“你说这里是天道的数据库？”周子楚问，心中打起小算盘。
“嗯。如果你想了解天道的运转、各种道的原理，请随意。”墨忆巧点头说道。
这更让周子楚匪夷所思。天道的运转？道的原理？道者玄之又玄，是众妙之门，想要领悟不可妄求，只能拜托于机缘，墨忆巧却跟他说，道有原理？
这种说法，就好像跟一个研究了一生炼金术的炼金术大师，却被一个现代高材生告知XX和XX可以发生置换反应一样。
墨忆巧没有对周子楚心中再生的疑问进行回答，右手指向右方，示意周子楚随意。
“嗯，我能冒昧问一句，你一直都在这里吗？”周子楚没有走，而是先问道。
“嗯。”墨忆巧点头。
“那……你一直在这里干什么？”周子楚再问。
“学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周子楚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眼已经昏眩过去的夏小虞，他施展灵力将其苏醒。
被他的灵力刺激，夏小虞娇躯猛地一颤，缓缓睁开眼帘。
“……周子楚？”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是我。”周子楚答应道。
“我们都死了？这是在阴间？”夏小虞从虚无中坐起，左右扫视无尽的虚无，心中疑惑，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决心让周子楚杀掉她的一刻，她的意识出于自我保护，已经先行准备自我了断，一如察觉自己被绑在火车铁轨上，只能悲惨面临火车碾压的某个男人。只是这份自我了断的意识，不知为何中止，她只是眩晕，而没有意识自杀死亡。
“也许吧，但墨忆巧说这里是天道的数据库。”周子楚道，即使现在再重复一遍，他也对墨忆巧的说辞倍感困惑，并难以相信。
别的不说，为什么墨忆巧会出现在天道的数据库里？这里可是天道的数据库，按照墨忆巧的说法，天道的运转、道的原理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如果那些幕后dalao知道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不应该早就一窝蜂冲进来，还计划什么让他环游世界？
一想到这其中惊天的bug，他就无力吐槽。
别的不说，起码按照方圆真人的说法，那帮大佬对他的谋划历史起码有两千年了吧。这已经是绿星的正公元了。
“天道的数据库？”夏小虞也茫然，这是什么，一个地名吗？这片地的主人怎么这么奇怪，给自己的领地起这么个怪名字。
周子楚拿出《群员图鉴》：“总之，我先把其他人召唤出来。虽然我有点不放心。”
他拿出三张卡牌，保险起见，他将沈慕晴、秦子衿以及蒂娅三人召唤出来。至于其他更加弱小的，等他们确定这里安全，再将其召唤出来也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