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92400000008

第8章 凉夜斗凉山戏玩老辈 客途听客话义救寒儒

柴竞不解所谓,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是他投来的什么信吗?”张道人道:“当然是,我们拆开来看看,这里面究竟说的是些什么?”于是忙着将那纸包拆开,纸不很大,上面只写了九个大字:今夜子刻到清凉山候驾。张道人哈哈一笑道:“妙极了,这个所在,是一个可以放手打架的地方,但不知道他是许多人,还是一个人?他若人多,你不妨去看热闹;他若人少,我们去两个人,他还要疑我们两个打一个呢?”柴竞道:“那要什么紧,我远远的站着就是了。”张道人道:“那也好,若是遇到了割你纽绊的人,你揪住了他,可以和他比一个高下了。”当时二人装着没事一般。到了半夜,张道人脱了他那道袍,先换了一条又短又黑的大脚裤,裤下露出膝盖下的大半截腿,将裹脚肚来捆扎紧了。上身穿了四周纽扣,缚住身子的紧身衣,外加一件软皮背心。这个衣服,就是夜行衣服了,裤脚很大,是为了大小便;浑身纽扣,是让衣服紧贴着皮肤,然后动手利便;那件皮背心,犹如一件软甲,保护胸前身后,可以抵抗兵器。柴竞是个武术家,自然知道,不过张道人衣包裹,早预备了这样东西,倒是未曾料及。他原来有一根铁拐杖,是系着酒葫芦的,这时把酒葫芦解了,又在衣包里取两柄鬼头小刀,长不过五寸,插在裹脚肚里面。柴竞在旁看了,笑道:“师伯既带了夜行衣,何以没有预备一个百宝囊?”张道人道:“我也带来了,不过今夜用不着它。既是要和人比武,就不须用暗器伤人;人家就是用暗器来伤我,靠我早年一二十年苦功,他也未必办得到。”柴竞点头称是,他是没有夜行衣的,只穿了短装,拿了一根板腰带,将腰束得紧紧的。原带了一把护身刀,就倒插在背后腰带眼里。两个人结束停当,轻轻的开了房门,站到天井里周围一望,各房间里沉寂寂的,只有一点鼾呼声。于是两个人轻轻一耸,跳上房头。

江南的房屋,不像北方,屋脊很陡,而且房上的瓦,又薄又小,就是这样叠起来的,并不曾有灰泥砌住。凡是在北方能飞檐走壁的武术家,到了南方,都不敢尝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房上的瓦,踹得像放爆竹似的响。鼓儿词上的侠客强盗,动不动就上房,那都因为说平书的先生是北方人,只知道北方的屋顶,泥上铺瓦,高不二丈,又矮又平又稳,可以在上面飞跑,南方的情形,可大大不同的,不过张道人武功很深,柴竞又原来是习轻功的人,所以跳上了房,站得很稳,也不曾碎一层瓦。此时街上,已无行人,两人跳平房来只拣僻静的地方走。走到城墙脚下,张道人忽然嗳呀一声,说道:“这是我大意了,那个百宝囊未曾带来,一根绳子没有,你爬得进城去吗?”柴竞笑道:“不要紧,这城墙上还有许多砖眼,慢慢的找脚步,总可以爬得上去。”张道人道:“也好,让我先上去。若是上面有什么野藤,吊一根下来,那就更容易了。”说时,沿了城墙,四周去找。只见一根青藤,由墙上垂下来有一丈多长。离这藤下面一丈多。城墙砖缝里,向外长着一丛野树。他于是退了两步,起一个势子向上一耸,就跳得站在那丛树上。身子贴着靠了墙,两手张开,斜向上举,将墙扶住了。停了一停,身子复向上一耸,右手捞住了藤,两腿向上,人头朝下,成了一个燕子掠水式,右手斜向下插,撑住了城墙,身子腾空跃起有二丈多高。就在这个时候,已靠近墙的缺口,脚只一勾,人已在城墙上,身子一转,便腾出了左手,抱住城墙垛子。柴竞在城墙下面,只看见张道人凭空两耸,一个影子,悠然上升,不由得暗暗的喝了一声彩。自己哪里有这样本事,若是硬爬,未免现得太笨了。正在这里凝想,张道人在城墙上说话了。他道:“好极了,我在城墙上摸到一大把野藤,把这个垂下来,你就可以抓住,好慢慢的上来了。”柴竞走到墙脚下,果然见一条粗藤,垂在头上飘荡。因此一手捞住,一手扶着城墙,借着青藤的一点力量,一步一步,爬上城去。这样到了城上,一点也不觉得费力。站在城上向里一看,面前一道山影,隐约可辨,那正是清凉山了。二人寻着下城的台阶,就飞向清凉山而去。

到了清凉山,那刚刚残缺的月亮,已东升有儿丈高。一片昏黄亮光,照得全山的秋草,越发毛蓬蓬的。草里的矮树,一个一个的黑影子,在风里颤动。脚下踏着草,只觉一阵凉气袭人,原来是风露很深,把草都湿透了。柴竞道:“天气……”一个凉字未曾说出口来,只见张道人举起铁拐,向风一迎,口里说道:“来得好!”同时,在张道人当面,有一个人影,随着一道白光,上下飞跃。那白光飞跃的快法,简直没法可以形容,柴竞看见就知道那是一个舞剑的人,和张道人交手了。那白光时而高,时而低,同时,看到张道人那根铁拐,常常在白光里搅扰,所以现出一道黑影。这黑影有时看不见的,却听见一阵呼呼之声,似乎是有风在远处吹着响一般。两下总斗了半个时辰,一片风声,和一道白光不曾间断。那边的人未曾开口,张道人也不声张,只是闷着声音儿打。柴竞站在一边,只笼了衫袖,呆呆的向下看。忽然一阵脚步响,只见张道人身子,向后倒跌一下,离开白光有一丈多远。柴竞身上的三万六千毫毛孔,不由得齐齐的伸张着,向外冒出一阵热汗。他心里以为是张道人败了,谁知那白光一收,接上有一个人喊道:“呔,出家人慈悲为本,不能下这个毒着!”说时,张道人已窜上前去,只听见叮当一声响,兵器相撞。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柴竞心里,大疑惑之下:何以双方打架打到半中间,却会笑将起来?正在犹豫之际,忽听见张道人也说道:“莫不是朱家老弟,何以这样和我玩笑起来?”那人哈哈笑道:“到了现在,才让你知道是我!”柴亮一听那口音,正是师傅朱怀亮来了,笼着在衫袖里的两只手,这才放下。两手犹如经过水洗了一般,衫袖里汗湿了一大片。但是在这个当儿,千万料不到师傅会来了。这一喜非同小可,连忙走上前叫了几声师傅。在黑影之下,只见有一个人在朱怀亮身后一闪。朱怀亮也穿的是一套短装,那柄剑已插入鞘内,将剑悬在腰带上。他后面站的那人,虽然一样短装,在月光下看得明白,他蓄了满头的头发,发髻挽在顶心,似乎也是一个道人。朱张的朋友,洪杨一系很多,就是有蓄头发的人,那也并不算奇,所以并不觉得是怪事。朱怀亮道:“我来给二位引见引见,你二位不是要见那位梁大哥吗?这位就是。”那人果然上前,向张道人和柴竞各作了一个长揖,但是并不作声。朱怀亮道:“柴家老弟,送纽绊到你饭店里去的,就是这位。”

柴竞一听,不免恼羞成怒,将背后的大刀,向上一抽,说道:“这位梁大哥的本领,实在高明,但是上次可惜我睡着了,不知道阁下的本领如何?今天凭着老前辈在此,我们可以来比试比试。”那人更不答话,刷的一声,抽出一柄剑就要交手。他先是站的远,看不十分清楚,这时他抽出剑来,只一跳,便跳到柴竞面前,左手伸开二指,向了眉尖,比着剑诀,右手将剑只一挥,便迎了月亮,平伸出来。柴竞这才看得清楚,向旁一闪,说道:“且慢动手!我看阁下,好生面熟,请问贵姓?”那人听到问话,只是站定不开口,柴竞道:“阁下若再不开口,我就乱猜了,贵姓是朱吧?”那人禁不住格格一笑,说道:“师兄,你不会猜到是我割了你的纽绊吧?”这人正是振华姑娘,改了男装了,不知道她如何跟着朱怀亮来到此地。柴竞丢了手中的刀,便向她拱揖问好。振华也笑着过来,和张道人重新见礼。张道人道:“侄女顽皮,那倒罢了;老弟,你偌大年纪,怎样也是如此淘气?这满天的风露,引得我们半夜里到清凉山来喝西北风,是什么意思,你把我老大哥当玩艺也罢了,连你自己的徒弟,都要将起来吗?”朱怀亮说道:“罗大哥,你可以出来罢!猜了这样久的哑谜,也可以说破了。”

说时,深草里,突然又冒出一个人,口里操着江北口音,向前和张道人见礼。说道:“晚辈该死,只因要看看老英雄的本领,没有机会,特意求我朱师伯定下这条计,把张师伯引到这里来比试。”张道人道:“原来如此,你的令师,就是张文祥吗?我这回到南京来,正是要访你。但是我只知道你贵姓是罗,不知道台甫怎么称呼,所以无处寻访。不知怎样和我朱贤弟在一处。”那人道:“晚辈叫罗宣武,少在江湖行走,所以熟人很少,山上很凉,请下山到庙里去畅谈罢。”

这时夜色过深,天气也实在是凉;既然说山下有歇脚之处,于是一行人随着山路,迤逦下山。走不多路,果然有一丛树木;簇拥着一所小庙,挡住了道路。朱怀亮向前,也不曾敲门,只一推,门就开了。进到里面,有一所小小的院落,上面是重门,悬了一盏八角小风灯,由这淡黄的光里,看到上面是一座小小的佛殿。进了重门,大家不上佛殿,只一折,折到旁边一所小观音堂来。堂外边三间厢房,烛光闪闪的,走进去,并没有人,却是放了几件小行李,大概这就是朱怀亮父女下榻之所了。却是很奇怪,进来这些个人,也不见有一个庙里的和尚出来过问。大家坐下,朱怀亮便给姓罗的重新引见。柴竞见他,有四十以上的年纪,短小的身材,瘦削的面孔,惟两只眼睛,黑眼珠又黑又正,配着一双剑削的浓眉毛,却含有一种英气。只看他这样子,这可以知道他身手灵便,行动轻悄。一谈起来,他果是张文祥得意的门生。张文祥受刑以后,他便隐名埋姓,在江湖上做跌打损伤的外科医生。是他听到说,南京两江总督大做生日,马新贻的儿子,也在江苏做官,前来拜寿。他要将小马刺死,以报张文祥之仇,而且必要在南京再办这件事,才见得张文祥死而未死。他还不脱少年人的脾气,好名心重。隐隐的在江湖上散下一种风说,说有个张文祥的徒弟,要到南京去走一趟,所以江湖上耳目灵通的人,都也知道了这件事。他是由湘南经过莲花厅,穿江西境前来的。他到了皖南,却不期和朱怀亮父女相会,因为同落一家饭店,朱怀亮看他是个外科郎中,约着一路走,便谈得把各人的实情说出来了。他叫罗士龙,一把单刀,使得最好,靠了身体灵便,飞檐走壁的功夫高人一筹。朱怀亮原是在上游把事办完了,想起了张道人,要来看看他。会到了罗士龙,索性邀了来大家相见。不料走到黄山一打听,张道人已经下山了。朱怀亮笑对罗士龙道:“老弟,他是久不问世事的人,这回下山,一定是为会你去的,他们把他赶上罢。”

赶到了宣城,他们就住在张道人对面的饭店里。晚上,罗士龙跳上房,且听张道人说些什么,恰好走错了。在李云鹤住的房间里头,只听李云鹤对他的仆人说:“我这回过江,不能把我父亲赎出来,我就跪死在那杆头的面前,不回家了。我这回半路上辞了馆,今年的馆事,已丢了二百两银子。那还罢了,把祖传的双股剑也当了,真是可惜。这样的好东西,就不是无价之宝,几百年传下来,也不止当二百银子。”那仆人说道:“相公,俗言道得好,宝剑送与烈士,红粉送与佳人。我们有宝剑,当给那土财主,当然是当不到钱了。”原来那个时候,主人若是年少,又是读书人,下人就称他为相公。这种称呼,江南有些地方,至今兀自保存着。这一席话,让姓罗的听见了,认为李云鹤是个落难的孝子,回去对朱怀亮一说,都以为这人难得,明天早上,必要过去拜访。不料次日起来,朱怀亮向对向客店里一打听,饭店里随便答应一句话,说是昨晚来投宿的客人都走了。朱怀亮回店去,笑着对振华说:“这张老头儿,太狡狯,知道我们来了,故意溜了,我们就在暗地里给他闹得玩玩,看是哪个玩得赢?”因此,便落后一点,遥遥跟随,让罗宣武先走几里。

不料张道人原没动身,追了一天,只追到李云鹤主仆,偏偏李云鹤初出远门,下的正是一家贼店。朱怀亮父女摸着黑自向前赶宿程,只留罗宣武暗里保护,后来李云鹤果然被店家偷了。罗宣武故意离开这店,黑夜里却回来,看那店家怎样。到了二鼓以后,那老店家,却才私开了后门,向外而去。罗宣武在后面跟着,约有半里之路,他敲门进得一家人家去了。罗宣武跳上房向下一看,那老店家和几个男女说话,是到了家了。他看在心里,到了半夜,点了两枝闷香,抛进窗子里,然后拨开窗户,跳进屋去,这正是那老店家的卧室,打开箱子,那三百两银子就在这里,另外还有八只官宝。罗宣武一气,全拿走了。因怕李云鹤疑心,不送还他三百两银子,只送六只官宝给他。第二日,赶上一站,把话告诉了朱怀亮。振华跌脚道:“这个老贼,饶他不得,非罚他一下不可!”朱怀亮道:“他既不曾害人的性命,我们也不可害他的性命。”振华道:“不害他的性命可以,我要割了他一只耳朵,他以后就不敢偷人了。”于是父女两个人又回去,连夜跑到那贼店里投宿,不说姓朱,只说姓梁,外面是装着极有钱的样子。那店家见一老一少,一男一女,是带眷出门的,当然有钱,也决不是江湖上的人。因此贼心不死,晚上又去偷钱。这一下让朱怀亮捉到,剪了他满嘴胡子,又割了他一只耳朵,就打开窗户,跳着走了。

张道人走得慢,他到了南京的时候,这一件奇闻,江湖上就传遍了。那回罗宣武送李云鹤的钱,因为他和柴竞有一面之缘,就随便写了柴竞的名字。后来到了南京。暗中知道柴竞和李云鹤的寓所,索性假冒柴竞的名字,写一封信给李云鹤,让李云鹤去回拜,弄得柴竞迷离惝恍,就好中计。他们本住在清凉山下,一所万松寺里,知道本地的帮上打听出这个姓梁的,是保护一个孝子的,认为是个老江湖,要想法接济,他们虽然很好笑,却也很感激。这天夜里,下关江边开山门,朱怀亮知道了,三个人却偷偷去暗听,偏有那种巧事,遇到了张道人。罗宣武本就在想法子,要引得朱张二人较量,看看前辈的本领。于是就和振华姑娘商量,在客店里割了柴竞的纽绊,然后由振华送到水西门饭店里去。至于由河里抛进饭店窗户去的字条,也是振华干的,他们所以只逗引柴竞,不逗引张道人,一来是怕容易识破,二来也是不敢和长辈游戏。大家把这一层缘由说破,张道人和柴竞恍然大悟。张道人笑道:“柴家老弟,这样看来,我还不算是阳沟里翻船,是大湖里翻了船了。”罗宣武又拱手向张道人道谢道:“晚辈只要瞻仰瞻仰两位师伯的本领,就忘了一切了。”张道人道:“我不问那些过去的闲事了,我问你到南京来办的事情怎样了?”罗宣武道:“晚辈初来的时候,就四处打听,那个小马,竟自未来。不过晚辈曾到总监衙门去了两趟,这一回送到的寿礼,真是珠宝如山,我想这种不义之财,何妨取他一点来用用?所以打算这一两天之内,再去一趟,取来的钱,一来可以救济平民,二来我们可以办点事。”振华就插嘴道:“我也要一点,帮帮那位李先生的忙。”朱怀亮道:“这话不错,我看那位李秀才,少年老成,倒是一个纯厚的君子,总得帮帮他。”罗宣武道:“大家也说得口渴了,我去取一壶热茶来大家喝。”说毕,抽身走了。不多一会儿工夫,提了一大锡壶茶来,茶壶嘴里,兀自向外冒着热气。他手上又捧着一个托盆,里面盛着一满盆热馒头。柴竞道:“嗳呀,我们来了这久,也不曾拜访这庙里的当家师,现在又要扰拿人家的东西,真是大意。”朱怀亮道:“这样夜深,不要去吵人家罢,我们明天再去见他。”张道人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不妨说出来,我想莫非是这位老英雄罢。”说着把大拇指一伸,不知他说出哪一位英雄来?

同类推荐
  • 神魔武林正传:武痴情魔引(上)

    神魔武林正传:武痴情魔引(上)

    天下第一高手、四大剑客之首“不败剑尊”罗名尊遇害,究竟是何人为之?武林从此巨变,血雨腥风,江湖恩仇,孰是孰非?川中双煞为何遁入空门?丁忧孤独之子,又为何屡遭劫难?大开大阖,波澜壮阔,述不尽的拳技剑道之奥,写不完的抵死缠绵之状......
  • 老人与海(2018)

    老人与海(2018)

    《老人与海》讲述一个老人独自在海上捕鱼,接连几个月没有收获,后来他钓到一条很大的旗鱼,跟它缠斗了两天两夜,用鱼枪把它刺死;但在返回的途中遇到鲨鱼的袭击,缺乏帮手和工具的老人虽然杀了几条鲨鱼,但旗鱼被其他鲨鱼吃光了,等他进港时,旗鱼只剩下一副骨头。
  • 高龙巴

    高龙巴

    《高龙巴》是梅里美最杰出的小说之一,展示了十九世纪文学中一个少见的女性形象。故事以浓烈的复仇故事为主线,穿插着缠绵缱绻的爱情故事,情节曲折,节奏紧密,塑造了许多个性鲜明、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主人公情感炽烈、豪爽正直、无视统治阶级的法纪,在生活中出色地导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戏剧,使得受资产阶级熏陶的“文明人”相形见绌。
  • 和爸爸在一起

    和爸爸在一起

    《和爸爸在一起》是井上厦先生发表于1994年《新潮》杂志(单行本1998年由新潮社出版)的话剧剧本,于当年由小松座剧团首演,并曾在俄罗斯、 法国等国上演。2004年7月该剧又被搬上银幕,由著名导演黑木和雄执导,主人公福吉美津江由日本实力派影星官泽理惠出演。该剧讲述主人公美津江在广岛惨剧的三年之后,始终无法摆脱原子弹爆炸的阴影一相依为命的爸爸、 亲密的朋友、伙伴、同事的惨死令她愧疚不巳。爸爸化作 “灵魂” 陪伴在她的身边,安慰、鼓励、照顾她。面对有志于收集原子弹爆炸材料、揭露美军暴行的青年教师木下的爱慕,她十分痛苦,高喊 “我是不能爱别人的……“
  • 六人帮传奇(全集)

    六人帮传奇(全集)

    谁不知道温瑞安?他年轻时写的《神州奇侠》,《四大名捕》,侠义盖世,名扬海外。武侠文坛有四大与天王,开创者梁羽生,大宗师金庸,已经封笔,鬼才古龙,英年早逝,奇才温瑞安,他是古龙之后,新派武侠小说的重要作家。本书是武侠小说家温瑞安的又一力作,本书是温瑞安的现代武侠作品,以武侠笔法写现代生活,温瑞安是第一人,陈剑谁,牛丽生,史流芳,驼铃,温文,蔡四幸六位热血青年,有共同的理想,产出人间的补平,有共同的爱好,醉心于中国武术,于是他们都加入了国际反暴利组织:不平社。
热门推荐
  • 空间小农女,冲喜丫头病相公

    空间小农女,冲喜丫头病相公

    22世纪的女科研家余苗,变成了古代的冲喜小丫头鱼苗,不止白捡了一个便宜的病秧子相公,还多了一大家子奇葩的娘家人。母亲懦弱,弟弟瘦小,相公,秘密多多。鱼苗手握自己研发的空间,边致富,边欺负欺负争宠的美丫头,还顺手帮病鬼相公修理了恶仆。奶奶欺上门,大伯娘打秋风,小姑姑对她的相公痴迷到不可自拔,她皆一一解决掉,而病鬼相公,也在她的灵泉水的浇灌下,越加得玉树临风。银子多多,小两口蜜里调油,不止成功地摆脱了一堆的极品亲戚,更是财路官路皆亨通。考状员,上京城,病鬼相公成了人中龙凤,她却因为没有孩子而被诟病。“娘子莫怕,不是你的问题,是为夫的。”
  • 草木之下

    草木之下

    三百年前,剑修谢一梅飞升之时,发现天地灵气即将散尽,为苍生计,放弃长生,重修剑道,以求破开天地为世人寻找新家园。怎无奈人间痴愚之人太多,受尽阻挠,功败垂成。如今,少年游十一,怀揣救世之钥,从大山走出。
  • 与校草的吻:若爱只是游戏

    与校草的吻:若爱只是游戏

    曾经灰姑娘式的珊歌,如今华丽归来,在校园中立刻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她究竟能不能俘虏那个又拽又冷酷的校草王子呢?《富二代校草的灰姑娘》姊妹篇。
  • 无限从神开始

    无限从神开始

    从《野良神》开始,黑川境成为了一名涡津神。为了不让自身被遗忘而消失,他开始无限之旅,寻找信徒。灵能世界,他成为了战力天花板影山茂夫的朋友,成为其人生导师。死神世界,无视目瞪口呆的蓝染以及一众死神,他收取破刃成为了自己的神器。钢炼世界,掠夺贤者之石,斩杀“父亲”,与真理之门交易,结束那悲愕的命运。当黑川境走遍诸天小世界,却惊愕的发现,命运才刚刚开始……ps:无限流,与通常的无限流设定不同。涉及作品《灵能百分百》,《死神》《钢之炼金术师》《野良神》不等。
  • 让学生自信自强的故事

    让学生自信自强的故事

    迷失记忆的老人,音乐在我掌上,购买上帝的男,享受生命的春光,爱的故事,虚职实爱,卡罗尔的天才,看见世界的时候,一个美丽的故事,最好的年龄。
  • 王爷的头号黑粉

    王爷的头号黑粉

    命运给云筱安排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穿越,一朝成为宣华郡主,嫁了个俊俏又多金的王爷,难道是老天爷送到嘴边的馅儿饼?却不曾想两人恶名早已在外。街头传:魏王纨绔,不尊师长,不敬神佛,不顾礼法,不知尊卑。巷尾唱:郡主放浪,不敬长辈,不守纲常,不顺不恭,不知廉耻。魏王洛槐,一身风骚,小扇轻摇,“世人愚昧,非说你我豺狼与虎豹天生一对,殊不知小爷天下绝两,无人能配。”云筱白眼翻上天,“你就是馅饼里夹的屎,脸皮厚到天下无双。”洛槐敲桌威胁,“城西的金铺还想不想要了?”云筱秒变狗腿,“您冰肌玉肤,吹弹可破,乃是宣朝第一俊俏公子~”她坚信,风水总轮流,今日生活所迫,来日他必当求我!
  • 一个侦探所

    一个侦探所

    这是一个披着推理外表的悬疑热血校园爱情小说,揭露了当代社会的现实问题,刻画出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描绘了当代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彷徨,表达了作者对一个个角色无奈抉择的哀叹,发出了对当代社会不公的呐喊!好了,就这么多,我实在编不下去了!
  • 宇宙狩猎团

    宇宙狩猎团

    一个由人类、变异熊猫、暴躁男、萌物和美女组成的宇宙狩猎团,他们将为了完成同一个目标奋斗的故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神妻不可欺

    神妻不可欺

    新神帝即位可不是小事。所有神祗、仙人、精灵、兽妖中的翘楚,以及人类中最高级别的巫师,均已到场。他们即将见证,新一代神帝的风采。夜空中闪亮的几颗吉星,那是帝王星即将降落的征兆。他神情严肃,不露痕迹,只是微微紧蹙的眉心显示出他此刻的不愉快。“飖飖还没到么?”黎诺轻声问道。“公主还没到,已经派人出去寻了。殿下,吉时快到了,这……”清风冷静的说道,“殿下,三公主会不会以为您会迎娶长公主,所以生气了,不想见你呢?”“我不会娶轻允。”黎诺的声音坚定,带着些许的怒气。“可是殿下,您跟三公主说了吗?”清风试探的问。“没有!”黎诺似乎更加生气了。连嗓音都加大了些,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帝飖呢?“那……这……”这肯定是三公主以为您会娶长公主,所以躲起来啦!你要怪谁?当然,这样的话只能烂在肚子里,除非清风不想要命了。命司敲起了第三声鼓,可黎诺王子纹丝不动,连腿都没有抬一下。清风使劲儿的给黎诺使眼色,黎诺却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时候登神台下的众宾客心里皆有些疑问,只是不敢交头接耳,更不敢大喘气。因为他们看见黎诺的脸色真是——越来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