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94000000008

第8章 一鸣惊人观场皆大悦 十年待字倚榻独清谈

原来王傻子听唐大个儿说有这样的好事,心里快活极了,什么话也不说,对了大家,正正端端的磕下头去。他那头的姿势,还是特别的有趣,两手叉着地,十指伸开像鸡脚爪一般,两只鞋底板朝上,头向前栽,两只脚底板向上一翘,像机器一般的非常合拍。

唐得发等他磕到两个头的时候,就把他由地面上拖了起来,笑道:“你的傻劲儿又起来了。”王傻子站起来还是弯了腰,将两手摸了自己的膝盖,因道:“你想我这人会傻吗?是我怕你们说话不当话,现在磕下头去,瞧你们怎样办。谁要不答应我的话,白领了我一个头,我活折死你们。”唐得发笑道:“要是你这个法子可以走得通。我也满市磕头去。”王傻子听了这话,一手抓住唐得发的粗胳臂,瞪了眼道:“老唐,那可不行!你骗我磕了头,不给我帮忙,那我就同你拼命。别说你是这么大个儿,就是一丈二尺长的人,我也同你打一架。”他说了这话,两手一同抓住了唐得发的手臂,乱晃了起来。唐得发笑道:“像你这样的实心眼儿待人,天神也会感动,我一定凑合着就是了。”王傻子回转头来向二和望着,凝视了一会子,问道:“你瞧,怎么样?”二和笑道:“唐大哥不会欺咱们的。真要不成,我比你还要卖劲,挨家儿的,磕三头去,你瞧好不好?”王傻子道:“唐大哥,你听见没有?可别让丁二和到你家去磕头。”在座的茶客,看到他两人这样努力,就都站起来,向他二人解释着,说是无论如何不能失信。王丁二人看看各人的颜色,料着不会有什么问题,二人就很欢喜的回家去。

他们第一件事,自然是向杨五爷家月容去报信。第二件事,是把各人所要摊的会钱完全收了起来,共是二十块钱,加上自己同二和的份子,就是二十四块钱,这一枝会虽是丁王二人共请的,但是二和料着共是十二个人,捧两天场,这些钱,依然是不够。不能让王傻子再出钱,所以他就把钱接了过去,一个人来包办。第三件事是去买两天对号入座的戏票子。

时光容易,一混就到了星期一。这日下午四点钟,王傻子就到四合轩去,把曾经入会的人,都催请了一遍,说是人家唱前几出戏的,务必请早。在这种茶馆子里的人花块儿八毛去正正经经听戏,那可是少有的事。月容现在登台的戏馆子,也算二路戏馆子,一年也不轻易地去一回。现在有到戏院子里去寻乐的机会,多听一出戏,多乐一阵子,为什么不早到?所以受了王傻子邀请的各人,全是不曾开锣,就陆续的到了。丁二和是比他们更早的到,买了十盒大哈德门香烟,每个座位前,都放下一包,另是六包瓜子、花生同糖果,在两个座位前放下一份。白坐在最靠近人行路的一个座位上,有客到了,就起来相让。倒把戏馆子里的茶房,先注意了起来。这几位朋友,真是诚心来听戏的,全池座里还是空荡荡的,先有这么十二个人拥挤着坐在一堆,这很显着有点刺眼不过。他们自己,以为花钱来听戏,迟早是不至于引人注意的,很自在的坐着。

等到开锣唱过了两出戏,池座里约摸很零落的,上了两三成人,这就看到上场门的门帘子一掀,杨五爷口里衔着一杆短短的旱烟袋,在那里伸出半截子身子来,对于戏台下全看了一遍场,然后进去。二和立刻笑容满面的向同座的人道:“她快要上场了,我们先来个门帘彩罢。”大家随了他这话,也全是笑容簇涌上脸,瞪了两眼,对台上望着。王傻子却不同,只管在池座四周看了去,不住的皱着眉头子,因道:“这些听戏的人,不知道全干吗去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来。你瞧只有我们这一班人坐得密一点。”二和道:“那当然,前三出戏是没有什么人听的,还不到上座的时候啦。”王傻子道:“是这么着!那我们得和杨五爷商量,把大妹的戏码子向后挪一挪,要不然,她的戏好,没有人瞧见,也是白费劲。”他的议论,不曾发表完毕,坐在他身边的人,早是连连的扯了他几下衣襟。当他回转脸来向台上看去,那《六月雪》里的禁婆已经上场了,那杨五爷在门帘里的影子,又透露了出来,及至禁婆叫着窦娥出来,她应声唱着倒板,大家知道是月容上场了,连喊好带鼓掌一齐同发。这时,那门帘子掀开了,月容穿了青衫子,白裙子,手上带了银光灿烂的锁链,走了出来。她本是瓜子脸儿,这样的脸,搽了红红的脂胭贴了漆黑的发片越显得像画里的人一样,于是看见的人,又哄隆的一声鼓起掌来。在池座里上客还是很寥落的时候,这样的一群人鼓掌喊好,那声音也非常之洪大,在唱前三出戏的人,有了这样的上场彩,这是很少见的事,所以早来听戏的人,都因而注意起来。加之月容的嗓子很甜,她十分的细心着,唱了起来也十分的入耳。其间一段二黄是杨五爷加意教的,有两句唱得非常好听,因之在王傻子一群人喊好的时候,旁的座上,居然有人相应和了。

在他们前一排的座位上,有两个年轻的人,一个穿灰哔叽西服,一个穿蓝湖绉衬绒夹袍子,全斜靠了椅子背向上台望着。他两人自然是上等看客,每叫一句好,就互相看看,又议论几句,微微的点了两点头,表示着他们对于月容所唱的,也是很欣赏。二和在他们身后看得正清楚,心里很是高兴,因对坐在身边的人低声笑道:“她准红得起来。前面那两个人,分明是老听戏的,你瞧他们都这样听得够味,她唱得还会含糊吗?”那人也点点头答道:“真好,有希望。”二和看看前面那两个人身子向后仰得更厉害了,嘴角里更衔住了一枝烟卷,上面青烟直冒,那是显着他们听得入神了,偶然听到那很得意的句子,他们也鼓着两下巴掌。直把这一出戏唱完,月容退场了,王傻子这班人对了下场门鼓掌叫好,那两人也就都随着叫起好。

不多一会子杨五爷缓缓地走到池座里来,这里还有几个空座位,他满脸笑容地就坐下了,对了各人全都点了个头。王傻子道:“五爷,这个徒弟,算你收着了。你才教她多少日子,她上得台来,就是这样好的台风。”杨五爷本来离着他远一点的地方坐着,一听说,眉毛先动了,这就坐到靠近的椅子上,伸了头对王傻子低声笑道:“这孩子真可人心。初次上台,就是这样一点也不惊慌的,我还是少见。后台的人,异口同声,都说她不错呢。”二和笑道:“后台都有这话吗?那可不易,她卸了装没有?”杨五爷道:“下了装了,我也不让她回家,在后台多待一会子,先认识认识人,看看后台的情形,明天来,胆子就壮多了。你们也别走,把戏听完了,比较比较,咱们一块儿回家。”王傻子道:“那自然,我们花了这么些个钱,不易的事,不能随便就走的。”

说着这话时,那前面两个年轻的看客,就回过头来,看了一看。二和眼快,也就看到那位穿西服的,雪白的长方脸儿,架了一副大框眼镜,里面雪白的衬衫,和雪白领子,系上了一根花红领带,真是一位翩翩少年,大概是一位大学生吧,在他的西服小口袋里,插了一枝自来水笔。幸而他转过脸去是很快,不然,二和要把他面部的圆径有多少,都要测量出来了。

杨五爷因为池子里的看客慢慢的来了,自起身向后台去,临走的时候,举了一只手比了一比,随着又是一点头,他那意思就是说回头见了。等到要散戏的时候,五爷事先到池座里招呼,于是大家一同出来,在戏馆子门口相会。月容早在这里,就穿的是二和送的那件青布长夹袍子,脸上的胭脂还没有完全洗掉,在电光下看着,分外的有一种妩媚之处。王傻子笑道:“你瞧,我们今天这么些个人给你捧场,也就够你装面子的了吧?”月容真够机灵,她听了这话并不就向王傻子道谢,对着同来的人,全都是弯腰一鞠躬。杨五爷笑道:“各位,这一鞠躬,可不好受,明天是她的《玉堂春》,还要请各位捧场呢。”大家听了异口同声地说,明天一定来。大家说笑着,一同向回家的路上走,快到家了,方才陆续的散去。二和却坚决邀了王傻子一同送月容师徒回家。

月容缓缓的落后,却同二和接近,二和笑道:“你有点走不动了吧?你先时该坐车子回来。”月容低声笑道:“现时还不知道能拿多少戏份哩,马上坐起车来,拿的戏份,也许不够给坐车的。”二和道:“可不能那样说,今天你有师傅陪伴着,往后不能天天都有人送你,不坐车还行吗?”月容笑道:“到了那时候再说,也许可以找一辆门口的熟车子,一接一送,每天拉我两趟。”二和道:“可是打明后天起,五爷若是不能陪着你的话你怎么办?”月容道:“我唱完戏不耽误,早点儿回家就是了。”二和道:“冬天来了,你下戏馆子在十点钟以后了,街上就没有人了,那怎么成呢?”月容低笑道:“要不,我不天黑就上戏馆子,到了晚上,你到戏馆子来接我去。”二和道:“好哇,你怕我作不到吗?”在前面走的杨五爷,就停住了脚问道:“你们商量什么事?”月容走快两步,走到一处来,便答道:“二哥说,要我给他烙馅儿饼吃,我说那倒可以,他得买一斤羊肉,因为还得请请王大哥呢。”二和听了她撒谎很是高兴,高兴得自己的脚步不免跳了两跳。说话之间,已是到了杨五爷门口,五爷一面敲着门,一面回转头来向他们道:“不到里面喝碗水再走吗?”二和道:“夜深了,五爷今天受累了,得休息休息,我也应当回家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他说着,道了一声明儿见,就各自分手了。

到了次日晚上,还是原班人物,又到戏馆里去捧了一次场。昨晚的《六月雪》,是一出悲剧,还不能让月容尽其所长。这晚的《玉堂春》,却是一出喜剧,三堂会审的一场,月容把师傅、师母所教给她的本领,尽量的施展开来,每唱一句,脸上就做出一种表情,完全是一种名伶的手法,因之在台下听戏的人,不问是新来的,还是昨晚旧见的,全都喝彩叫好。那戏馆子前后台的主脑人物,也全都得了报告,亲自到池子里来听戏。杨五爷看在眼里,当时只装不知道,到了家里,却告诉月容,教她第三天的戏更加努力,这样一来,有四天的工夫,戏码就可以挪后两步了。月容听了,心里自然高兴。杨五爷觉得多年不教徒弟,无意中收了这样一个女学生,也算晚年一件得意的事,接着有一个星期,全是他送月容上戏馆子去。戏馆子里就规定了月容唱中轴子,每天暂拿一块钱的戏份。这钱月容并不收下每日领着,都呈交给师傅,而且戏也加劲的练。每日早上五六点钟,出门喊嗓,喊完了嗓子,大概是七点多钟,就到丁家去同二和娘儿俩弄饭。

这天吊完了嗓子到丁家去叫门,还不到七点钟,却是叫了很久很久,二和才出来开门。月容进得跨院来,见他还直揉着眼睛呢,便笑道:“我今天来着早一点。早上天阴,下了一阵小雨,城墙根下,吊嗓子的人很少,我不敢一个人在那里吊嗓,也就来了,吵了你睡觉了。”二和笑道:“昨天回来晚了一点,回来了,又同我们老太太说了很久的话,今儿早上就贪睡起来了。”月容站在院子里,两手抄抄衣领,又摸了摸鬓发,向二和笑道:“二哥,今晚你别去接我了。一天我有一块钱的戏份,我可以坐车回家了。”二和道:“这个我也知道,我倒不是为了替你省那几个车钱,我觉得接着你回家,一路走着聊聊天,很有个意思,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家了。将来你成了名角儿,我不赶马车了,给你当跟包的去。”月容道:“二哥,你干吗这样损人,我真要有那么一天,我能够不报你的大恩吗?”二和道:“我倒不要你报我的大恩,我对你,也谈不上什么恩,不过这一份儿诚心罢了。你要念我这一点诚意,你就让我每天接你一趟。这又不瞒着人的,跟五爷也说过了。”月容笑道:“并不是为了这个。后台那些人,见你这几晚全在后台门外等着我,全问我你是什么人。”二和笑道:“你就说是你二哥得了,要什么紧!”月容将上牙咬了下嘴唇皮,把头低着,答道:“我说是我表哥,他们还要老问,问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二和笑道:“你为什么不说是二哥,要说是表哥呢?”月容摇摇头道:“你也不像我二哥。”二和道:“这样说,我倒像你表哥吗?”

月容不肯答复这句话,扭转身就向屋子里跑着去了。二和笑道:“这事你不用放在心里,从今晚上起,我在戏馆子外面等着你。”月容在屋子里找着取灯儿劈柴棒子,自向屋檐下扰炉子里的火,二和又走到檐下来,笑道:“你说成不成罢。”月容道:“那更不好了,一来看到的人更多,二来刮风下雨呢?”二和道:“除非是怕看到的人更多,刮风下雨,那没关系。”月容只格格地一笑,没说什么。这些话,可全让在床上的丁老太太听到了,因是只管睡早觉,没有起来。二和吃了一点东西,赶马车出去了。

月容到屋子里来扫地,丁老太就醒了,扶着床栏杆坐了起来,问道:“大姑娘,什么时候了?”月容道:“今天可不早,我只管同二哥聊天,忘了进来,给您扫拾屋子。”丁老太道:“我有点头昏,还得躺一会儿。”月容听说,丢了手上的扫帚,抢着过来扶了她躺下,将两个枕头高高的垫着。丁老太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想不到,现在得着你这样一个人伺候我。”月容道:“您是享过福的人,现在您就受委屈了。”丁老太道:“你在床沿上坐着,我慢慢的对你说。你说我是享过福的人不是?我现在想起来是更伤心,还不如以前不享福呢。”月容一面听老太说话,一面端了一盆脸水进来,拧了一把手巾,递给丁老太擦脸。丁老太道:“说起来惭愧,我是什么也没剩下,就只这一张铜床。以前我说,就在上面睡一辈子,现在有了你,把这张铜床送给你罢,大姑娘,你什么时候是大喜的日子,这就是我一份贺礼了。”月容接过了老太手上的手巾子,望她的脸道:“您干吗说这话,我可怜是个孤人,好容易有了您这么一位老太教训着我,就是我的老娘一样,总得伺候您十年八年的。”丁老太笑道:“孩子话。你今年也十六岁了,伺候我十年,你成了老闺女了。”月容又拧把毛巾来,交给她擦脸,老太身子向上伸了一伸,笑道:“我新鲜了,你坐下,咱们娘儿俩谈谈心。”月容接过手巾,把一只瓦痰盂,先放到床前,然后把牙刷子漱口碗,全交给老太太。她漱完了口,月容把东西归还了原处,才倒了一杯热茶给丁老太,自己一挨身,在床沿上坐下。

丁老太背靠了床栏干,两手捧了茶杯喝茶,因道:“若是真有你这样一个人伺候我十年,我多么舒服,我死也闭眼了。可是那不能够的,日子太长了,你也该找个归根落叶的地方,你不能一辈子靠你师傅。”月容在老太脸上看见了微笑,因道:“唱戏的姑娘,唱到二十多三十岁的,那就多着呢。我们这班子里几个角儿,全都三十挨边,我伺候您十年,就老了吗?而且我愿意唱一辈子戏。”丁老太笑道:“姑娘,你年轻呢,现在你是一片天真,知道什么?将来你大一点,就明白了。不过我同你相处这些日子,我是很喜欢你的。就是你二哥,那傻小子,倒是一片实心眼儿,往后呢,总也是你一个帮手。不过你唱红了,可别忘了我娘儿俩。”老太说到这句话,嗓音可有点硬,她的双目,虽是不能睁开,可是只瞧她脸上带一点惨容,那月容就知道她心里动了命苦的念头。便道:“您放心,我说伺候您十年,一定伺候您十年。漫说唱不红,就是唱红了,还不是您同二哥把我提拔起来的吗?”丁老太听了这话,忽然有一种什么感触似的,一个转身过来,就两手同将月容的手握住,很久没说出话来,她那感触是很深很深了。

同类推荐
  • 虎爷(中篇小说)

    虎爷(中篇小说)

    老马,自称“虎爷”,“文革”时他是造反派,如今他是县委宣传部副部长。“文革”虽已远去,可他一如既往地工于心计,在官场上一斗到底,甚至斗出了人命。一个激烈残酷引人入胜又让人毛骨悚然的好看故事。老马是一个厉害的人。在这座城市里,许多人都熟悉他,他吃饭打包,朋友请客和公家饭局都不例外。他个子不高,是走路飞快,奔会场签到领取礼品时尤其如此;他的脚步丝毫不亚于年轻人——要是再年轻三十岁,说不定他可以参加国际田联大奖赛。当然,这都是人们对他的表面印象,这些印象导致老马在缙山一带名声不太好。其实,他还是一个工作敬业的人,是一个绝不阿谀权贵并且乐意与之斗争的人。
  • 越狱专家

    越狱专家

    塔克曼在午后的走道里拦住了凯尔,对他说:“帮我拿块肥皂,大方块儿、崭新的,晚饭前我要见到它。”对面的红头发男孩条件反射地缩起肩膀,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毫无疑问,在他眼中塔克曼是个危险分子。他瘦而有力,皮肤透着久不见天日的白,一头乱发旗帜般向后梳起,发色是纯正的深咖啡色,眼中永远闪着一种疯子艺术家似的狂热精光。
  • 诡案追踪

    诡案追踪

    人会撒谎,但证据不会。揭秘凶案一线不为人知的幕后工作者——刑侦技术员的真实生活:内容涉及指纹识别、DNA鉴定、枪支痕迹调查、文档鉴真、地质学、生物学,用科学伸张正义!让人细思极恐的死亡迷局,环环上演的追捕游戏:一个专门破解“超自然”案件的重案组,两位高智商刑警队长,联手侦破六宗离奇血案。当无声的证据开始掷地有声地说话,真相终将被揭晓!离奇凶案的罪魁祸首,竟是隐匿在都市中的吸血鬼?古老的咒术能操控水火,杀人于无形?吸血诡影、无尽深眠、夺命诅咒、名画凶案……种种诡异的超自然案件背后,是否都有合理的解释?重案组+法证组的强强联合,且看他们如何解密诡异案件背后的真相!
  • 天堂湾(锐·小说系列第二辑)

    天堂湾(锐·小说系列第二辑)

    本书由《天堂湾》《一对登上世界屋脊的猪》《乐坝村杀人案》三个中篇组成。作家丰富的生活阅历为小说带来独特的创作风格,他善于营造大气悲壮的氛围,衬托出微小生命的多维和昂扬向上的精神。小说主人公性格塑造立体丰满,细致勾勒了现代军人丰富的内心世界,拓展了军旅小说的写作题材。反映新时代军旅文学创作的高度,在现代小说创作中颇具特点。
  • 等路人

    等路人

    “我”为了相恋多年的女友来到北京,谁知女友却突然提出分手,还没明白分手原因的时候,女友乘坐的那架飞机就意外坠落,“我”陷入疑惑和悲痛中无法自拔,在“我”试着去寻找几次新的感情之后,终究因放不下前女友而告终,而“我”也在一次意外中得知女友的消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且“我”的朋友们全都知情,于是事情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我”最相信的人不可信,最好的朋友不可信,一件又一件措手不及的事情接踵而来……面对人生和爱情,我们都是站在路口的那个人,在等待来路上的人时也在目送着远去的人,没有谁能够为谁永远地停留……
热门推荐
  • 三生情寄

    三生情寄

    他是三界最强王者,却可为她抛却一切自尊她是天界最不受宠的四公主,何能被这两个优秀的男人恋着,三生情,最终又该如何抉择他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年轻有望的后生,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她他爱她,他也爱她。三生别离,是谁爱上了谁,又是谁负了谁
  • 培养皿13号

    培养皿13号

    孤独。灵幻。诡疾。生而为人,或不为人,有多容易。
  • 傩面

    傩面

    蛊镇中八十多岁的王昌林是镇子上最后一位蛊师,他用古老的秘术将毒虫、毒草制成蛊,医治和守护着镇上仅剩的老人和孩子。他的“幺公”细崽脸上的红斑竟与镇子的地图神秘重合,为了离开乡村,细崽盼望着红斑消失,而红斑真的消失后,细崽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傩村中最后一个傩面师生命最后的时光也是傩面技艺最后留存的时光。秦安顺作为雕刻傩戏面具的传人和傩村的引路灵童,在今人与先祖、生者与逝者之间搭建了一座灵魂往复的桥梁。
  • 明月依旧照洛阳

    明月依旧照洛阳

    一些以前打游戏时的短篇。凭记忆而写,对号入座概不负责。
  • 吸血鬼与俏黛玉

    吸血鬼与俏黛玉

    武功高强、精通医术的林妤穿越到贾府,正是黛玉死去,宝玉娶亲之时。林妤想到王熙凤和贾琏贪了林黛玉的家产,贾府上下明知黛玉深爱宝玉,却置她生死于不顾,忍不住决心复仇。当俏黛玉遇见初代吸血鬼王,他会爱上她吗?敬请阅读。
  • 夺命娇妻:致命危机

    夺命娇妻:致命危机

    年柒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最先认识林杋,继而爱上了一个让她心力交瘁的男人;林樾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则是未能及时向年柒透露爱意,反而被哥哥捷足先登,娶了年柒为妻,纵使知道年柒爱的是自己,但他仍旧不能横插一刀,选择成全哥哥之时,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一辈子错过了什么;若说林杋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能和年柒一辈子走下去,即便她不爱自己,可他还是想这样自私下去,自私一辈子。但他心知肚明,他的一辈子究竟有多短,短到闭上眼,几乎可以看到未知的不久。“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我只愿你能够平安健康的活下来。林杋,求求你,为了我活下来,好吗?”
  • 孟婆大人,来碗汤!

    孟婆大人,来碗汤!

    成为孟婆第一天,孟思思往孟婆汤里多加了些水,导致冥界等着投胎的数百鬼魂带着记忆转世。冥王大怒,罚她将投胎的轮回者找到,再灌下孟婆汤,否则永远不能回冥界。“小子,我是孟婆,赶紧把汤喝了。““神经病。”“小子,我真是孟婆,赶紧喝孟婆汤。”“神经病。”若干年后,忘川河畔,奈何桥前……他问,“孟婆,这汤卖吗?”“一碗三千,忘记前尘往事。““佛前一叩三千年,我不愿忘你,是否可以跳下这忘川?”
  • 绝世唐门之二次轮回

    绝世唐门之二次轮回

    消失的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天下第一宗门,竟然对他唯命是从?原来啊,这竟是一场戏,可是,他的亲人究竟在哪里?隐藏的第二武魂,威力究竟何在?真正少主的武魂,为何是他的武器?一年一灭,悄然回首,原来破绽竟这么多?到了最后,一切的一切,竟是布置好的吗?他不相信,他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可是,找到了又怎么样?打得过吗?还好,有自己爱的人在身边,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啊!!我有什么不好的?我明明更强大啊!!!面对爱的背叛,相伴人的离去,他能坚持住吗?回想起来,那些在年少时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为何,那么熟悉?像是来自远古,却又像在身边,他想找个人问问,这时却发现,当初的人早已离开......
  • 次元剑使

    次元剑使

    这是一个网游玩家使用桐人技能驰骋战场的故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