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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梨园记(4)

吕青红几乎不来上课了,她现在日夜和那个阿莫尔泡在一起,来日不多的关系容易让人放纵,让人沉溺,想到不久就要分手了,苟且的偷欢便升华了,成了生离死别的爱情。吕青红夜里回来的时间是越来越晚了,最初是12点,后来是1点,再后来便更晚了,晚到了后半夜。有一次,陈小米正在睡梦中,梦到自己坐在红槛绿格的屋子里吃北京的烤鸭,可她刚用薄饼把鸭子大葱卷好,蘸了甜面酱,往嘴里送,啪啪的敲门声却把她生生地从梦中拽了回来,美味的鸭子不翼而飞,陈小米十分恼火。气呼呼地开门一看,是吴梅和姜如。吴梅说,都两点多了,吕青红还没回来,她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能出什么事呢?陈小米没好气地说,难道那个阿莫尔会把她吃了?这难说,人在他乡,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呢,姜如斜了吴梅一眼,然后说。可不是吗?吴梅也说,大家住在一起,要相互照应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呢?我们这些同居者有责任向领队报告的。陈小米却不以为然,但既然被闹醒了,去楼下走一趟也没什么关系。三个女人踢踢沓沓地到楼下去敲王大元的门,之后是何必的,胡非的。所有的男人都被叫了起来,大家聚集在二楼王大元的房间里。男人们穿着汗衫大裤衩,女人穿的却是讲究的睡衣。陈小米看夜半的姜如肌肤胜雪,云鬓惺忪,著一件宝蓝色的大花丝绸睡衣,十分美艳,与白天的姜如简直判若两人。男人的眼睛像一只只赴死的飞蛾,在姜如的身上撞来撞去,即使是胡非,也不例外。陈小米突然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一向冷漠的姜如为何这夜里如此热心,原来不单为了出吕青红的丑,也是为了这个。睡衣是女人在暗夜中开放的花朵,这花本来是王维笔下的辛夷花,是自开自败的寂寞之花。可姜如却借了吕青红这个由头,走出了辛夷坞,把花开在了许多男人的眼里。陈小米不禁冷笑,觉得姜如实在用心良苦,犯得上么?这样暧昧的挑逗。陈小米现在看姜如甚至不如吕青红了。人家吕青红好歹风流在明处,而姜如呢,却阴险得多,自己明明也是贼,却贼喊捉贼,去陷害另一个贼。冷笑着的陈小米再看王大元,但奇怪的是,王大元这时反而是正经样子,半眼也没有乜姜如,却对着吴梅打官腔,说,你们这样关心吕老师,有这样的安全意识,我很高兴。大家都是师大的精英,可不能出一点错的,不然,我在校长那儿交不了差。吴梅说,你先别客气了,还是去找吕老师要紧。马理智说,用不着吧?英国的治安那么好,按说不会出什么事的。治安好什么?姜如说,你没看昨天的报纸嘛?就在前两天,一个日本的女孩就在地铁站被人强奸了呢。胡非这时候表情有些促狭,似笑非笑的,说,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强奸我们吕老师?姜如哪会听不出胡非语气里的取笑,这时却故作糊涂,端了脸说,英国这个地方,不比咱们中国,到处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在这儿,即使大白天你在路上走半天,也遇不到一个人影,深更半夜的,一个女人在外面,什么事儿没可能呢?这倒也是。大家决定出门找吕青红,去哪儿找呢?也不知道阿莫尔的住处,也不知道他们会呆在哪个酒吧,只好漫无目的。这其实不要紧,反正大家也不是真要找吕青红的,只不过一群男男女女借着高尚的名义,衣衫不整地走在异乡的小镇,感觉那份新鲜刺激。陈小米也跟在后面,心里想,谁不知道吕青红现在正和阿莫尔在一起呢?却偏没有人提阿莫尔,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假戏真做。尤其是吴梅和姜如,名角儿般的,把戏唱得字正腔圆、一板一眼。

但让人扫兴的是,这出戏的锣鼓刚开始,却没法继续往下唱了,因为吕青红就在外面,就在院子外的那几株苹果树下。开始他们没看见树下有人的,远处的路灯昏暗,而阿莫尔和吕青红又贴树而站,谁分得清哪是树哪是人呢?但吴梅眼尖,看见了木椅靠背上的红丝巾。大家便一齐往那苹果树下走,树下的两人果然是阿莫尔和吕青红。但让老师们意味索然的是,树下并没有一幅意料中的春宫图。吕青红没有光着身子,阿莫尔亦没有,两人只是倚树站着,并没有如胶似膝。唯一让人觉得有些情色的两个细节是:阿莫尔的上衣松了两粒钮扣,露出了一些卷曲的胸毛,而吕青红的头发是乱的,像鸟窝一样。

吕青红、吴梅和陈小米

被陷害了的吕青红那天夜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虽然心里十分恼火,面上却还要笑嘻嘻的,谢了大家。可不是要谢么?这么多人半夜不睡觉,去找你,多重的情意呀!但第二天早上吕青红就开始找茬了,先是说自己搁在冰箱里的那瓶牛奶少了。吕青红在走廊里大声嚷嚷道,我昨天才买的,1升的牛奶,只喝了一杯,怎么就浅了这许多呢?陈小米觉得好笑,谁会偷喝她的牛奶呢?70P一大桶的东西,在这儿牛奶比矿泉水还便宜呢?但这不干她的事,她用不着出头。有嫌疑的应该是吴梅,这几个女人当中,只有吴梅没事总往厨房里跑。果然,吴梅听不下去了,出来嘻笑着对吕青红说,不会吧?吕老师,会有人偷你的牛奶?吕青红说,怎么不会?不然牛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自己变少了呢?难道有鬼吗?有鬼吗?吴梅大笑起来,说,那真说不定呢,或许我们住的屋子是个聊斋,藏了狐狸精的,夜里趁我们睡了,溜出来喝牛奶,养好容颜出去勾引书生呢。陈小米不禁为吴梅叫绝,这个女人就是厉害,简直是赤壁之战中的周瑜,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敌人的樯橹灰飞烟灭。不用坚兵,不用利甲,只是三言两语,就撇清了自己,又暗骂了别人。厉害呀!别看吕青红表面张牙舞爪,其实呢,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败下阵来的吕青红,话锋一转,竟然又说起了卫生间的事。吕青红说,谁不爱干净呀?那也不能总占着卫生间,这是公寓,不是私家别墅。这是在撩陈小米,因为此刻只有陈小米呆在卫生间。吴梅这下不言语了。既然吕青红举了白旗,她吴梅自然也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姜如也一样,屏声静气地呆在她的房间,等着听好戏。但陈小米却不是吴梅,不会把软绵绵的玉帛舞成干戈;陈小米也不是张飞,能眦目张须地提了蛇矛出来断喝一声。陈小米的方式向来是以不战为战的,以无为对有为的。因此,卫生间里的陈小米一言不发,装作没听见外面的话,继续慢条斯理地洗她的黛安芬内衣。内衣本来洗好了的,但既然外面的吕青红急着要用卫生间,那她不妨重洗一遍。

如果不是二楼的马理智上来找陈小米,陈小米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把那内衣洗成什么样子。

陈小米和马理智

从伦敦回来之后,陈小米便常和马理智在一起。

马理智是标准的学院派男人,斯文,谨慎,白面长身,和搞体育的胡非比起来,马理智其实是有些乏味的,既不会说含沙射影的风月话,亦不会阿谀女人。他和陈小米在一起的时候,一般只有两种状态:要么低头研究地图,要么谈学校里教学和科研的事。这两样都是陈小米所不喜的,但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她陈小米现在几乎沦落成孤家寡人了,哪还能由着性子挑三拣四呢?吕青红当然指不上,她和陈小米是翻了脸的,每次两个女人在厨房里或过道上见面,吕青红的白眼里都能飞出刀子,给陈小米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姜如也一样,总是那不阴不阳的鬼样子,和陈小米压根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只有吴梅对陈小米依然是好的,只是那种好,缺乏忠实,缺乏稳定,要来即来,要去即去,有玩弄人的意味,这就让陈小米感觉有些屈辱,便有意的,要和吴梅疏远。

但人既然是由猴子变来的,那本质上还是群居动物。所以,对陈小米而言,和马理智在一起便有些利用他的意思——利用他来打发人在异乡的孤单寂寞,也利用他来对付吴梅的摇摆和胡非的背叛。陈小米的这些小心眼马理智未必明白的,即便明白了又如何呢?也不打紧的。两个男女也没有衍生出爱情,连昙花般外遇的心思也是没有的。马理智来找陈小米,一半是因为他要陈小米给自己做购物的参谋。他是个顾家的男人,在英国要给老婆买不少零碎,没有个女人在身边帮着决策如何行呢?另一半呢,便有些假公济私了,那也是因为陈小米长得好。虽然马理智面上看起来有些迂腐,有些不通款曲,但其实呢,也是个精细的男人,看女人看到骨子里,既不会被姜如的睡衣所迷,也不会被吕青红姹紫嫣红的皮相所迷,而陈小米的好,是三秋桂子的那种好,是十里荷花的那种好,不招摇、不喧嚣,正合马理智这类男人的意。马理智虽然不是那种能背了老婆在外面渔色的男人,但偶尔也想做做拈花惹草的样子,骗骗别人,也骗骗自己,骗别人是贪慕虚荣,骗自己是权作安慰。男人总是这样的,真和哪个女人有了不清白的事情,倒处处夹紧了尾巴,惟恐露了形色;而如果什么事也没有呢,似乎又不甘,偏要做出有点什么的样子来。

但即便是做戏,也不能放开了手脚做,不能做成那锣鼓喧天的,那灯火通明的,生和旦都涂脂抹粉了,趁黑暗夜色摇身一变,戏台成了清河县,男的变成了西门庆,女的变成了潘金莲。他们却变不成。唱戏原是要身心荡漾的,要滟滟随波,要江流宛转,可他们身体没有荡漾,心亦没有荡漾。但这不要紧,插花敷粉,要的是那点意思,他们只求形似,不要神似的。马理智现在有事没事都来找陈小米,两人一起去看英国八月的田野上的干草、绵羊、和漂亮的牧羊犬;一起去逛约克镇上一家印度人开的小店,为马理智的老婆挑鲜艳的沙丽和花瓣形状的情调蜡烛。这些小玩艺儿都是马理智所不以为然的,但他既然请了陈小米作购物的向导,也就只能姑妄听之了。陈小米自己也看中了一件玫瑰红的沙丽,付账的时候,她以为马理智会一起付的,怎么说,他们也是别人眼中的伴儿,虽说两人心下是清白的,却也在边缘中,有嫌疑的;再说,不过三镑的事,折合人民币四十五块,实在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马理智却没有,甚至客气一句的意思都没有,兀自上前将自己的那一份付了,然后提个袋子站在门口等陈小米。陈小米一时觉得好笑,心想,假的到底是假的,真不了。

回公寓的时候,经过一家餐馆,陈小米突然心血来潮,冲进去买了二份fishandchips(鱼和薯条)小吃,一份给自己,一份塞给了马理智,总共花了七镑四十便士。享用了美味之后的马理智有些讪讪的,要付钱给陈小米,但陈小米这时却恶毒,板着脸,拒绝了。

他们

两个月的时间流水般过了。

回国的时候,他们是在芬兰的赫尔辛基转的机。转机后,他们的座位便变得七零八落,陈小米竟然和姜如坐在了一起。和姜如这个女人,陈小米基本是无话可说的,简单地敷衍了几句之后,就一个人坐在边上看英文版的《傲慢与偏见》。其实也没看进去几句的,不过暂时借奥斯汀的小说做扇子,在她和姜如之间做个遮挡。但这样的难堪也没过多久,因为这时吴梅挤了过来。吴梅叫嚷道,我怎么这么倒楣呀,来时也没靠着窗,回来时也没靠着窗,不行不行,姜如,我得和你换。我要挥挥手,和欧洲的云彩作最后的告别。但姜如却不肯,姜如说,去去去,人家陈小米还是学文学的,也没你这么酸。你一个搞经济的,和欧洲的云彩扯什么扯?两个女人作腔作势地斗了一会儿嘴,姜如还是起身去了后面。坐下了的吴梅笑而不言,那笑意有些诡异,陈小米好奇,问,你笑什么呀?吴梅突然附身过来,说,王大元在后面呢。

两个女人唱了半天戏,原来是为了后面那个男人。

陈小米哦了一声,低首,继续看她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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