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煤场一半的股权？”楚千羽露出狡猾的笑容。
楚千仁哈哈大笑道：“焚石断离恨，还真是焚心刻骨，难怪他会找到我，说说你的轻歌剑，如果你说的好，我也许会答应下来。”
这次换楚千羽表情僵硬了。
楚千仁将元气一道轻歌剑的残骸上，楚千羽想要阻隔已经来不及，他已经读取到了轻歌剑的剑意内涵。
轻歌舞红尘。
在这道剑意中竟然是一曲《笑红尘》。
楚千仁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是五年前，十七皇子的母亲齐妃死前，在御花园太液池平台上跳的一曲惊鸿舞。
那一天齐妃很美，随后迷一般的香消玉殒。
楚千仁没有点破十七弟的伤心事，说道：“我最多给你一成股份，不能再多了，不要的话，你可以带着你的消息离开。”
“最少一半。”
楚千仁默默摇头，楚千羽哀嚎一声痛不欲生的说：“四成不能再多了。”楚千仁继续摇头，楚千羽吼道：“没有这样讨价还价的，难道你就不能提升一下报价吗？”
楚千仁指向门口。
楚千羽叫道：“好了，我知道了，给你就是了。”他弹指将信笺送到楚千仁面前，楚千仁摆手让包厢内的人都退出去，他才轻轻打开信笺，看清楚上面的内容，随后，楚千仁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十七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
“我有没有乱说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楚千仁深吸一口气说：“我会叫人把契约判书给你送去。”
“多谢十哥，以后我们在合作。”楚千羽起身离开。
楚千仁用元气将信笺焚毁，闭上眼睛，心中闪过各种念头想法，原来五年前的悲剧是这么发生的，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父皇，你太过分了。”
皇城内，楚怀天登高观天，看着天上一弯新月，还有璀璨的银河星空。
他忽然问服侍在旁的胡贯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过分了。”
胡贯低着头不敢回答，楚怀天笑笑说：“就因为你这个样子，所以你是我身边内室总管中活的最久的，不说话，也是一种很好的保护。”
胡贯噗通跪在地上，以头递地，依然一句话的都不敢说。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明日你就出京去孝陵为先帝守灵吧！十年后，或者下一位天子登基后，你就可以自行离去了。”
“奴才遵旨。”
“五年了，你还在天上看着父皇吗？”楚怀天落下两行老泪，做天子真的好辛苦，为什么他的苦心就没有人能够理解。
等胡贯离开，又一名内侍走上来，静静的站在胡贯原本的位置上。
“孙曲。”
“奴才在。”
“传旨，宰相刘刚御下不严，罚俸三月。”
“诺。”
“传旨，上官文和公忠体国，有治世之才，从今日起到内东门小殿排班。”
“诺。”
“传旨，上官晴……唉……朕也许真的错了，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你了，传旨，上官晴在匠造司任上政绩卓著，赏各色绫罗五百匹，准其请，在京南开办京南铁厂，一应事物由其全权负责。”
“诺。”
楚怀天连下几道旨意，他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水泥配方泄露、新炼铁高炉图纸泄露、新型畜力锻锤图纸泄露、新型伤药药方药理泄露，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以前就知道皇城司就是一个筛子，任何消息都别想保密。原本楚怀天还想利用这种漏洞，提前将一些政令泄露出去，然后通过密探和御史台的回馈，来决心新政令是否能够执行，或者进行什么样的修改。
可是这一次泄露的东西，足以让外路军州实力暴涨，朝廷唯一应对的办法就是建造更大的铁厂，水泥厂，制造更多的伤药，以保持京城禁军的绝对战斗力。
只有这样楚怀天才能感觉到安全。
“朕错了吗？”楚怀天望天自问。
“也许我早该杀了她。”楚怀天甩开这个念头，他第一次见到上官晴时，不会想到上官晴献给朝廷的秘方，会成为朝廷的威胁。
“都怪那些庸吏。”楚怀天知道该恨谁。
如果不是那些庸碌无为，整日无所事事，喜欢探听各种消息对外传播的庸吏，这些秘方根本就不会泄密出去。
最后一个如果，他如果没有夺取上官晴的气运，她也许会为大楚带来更多的新事物，但是现在，上官晴肯定心存怨念，即使有更好的技术，也不会献上来了。
楚怀天忽然想起了杀鸡取卵的苦事。
他就是那个贪婪的农夫。
夜色越来越深，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凌灵猛的睁开眼睛，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她翻身从床下面钻出来，放缓脚步无声的走到墙角处，沿着墙壁爬上屋梁，打开一道暗门悄悄离开了屋子。
这道暗门是上官晴偷偷搭建的，必开了家中所有人的视线，整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凌灵从俺们出去，翻过几道墙壁，进入到长公主府。
“前晴，我们去报仇了。”凌灵在心中对前晴说：“这一次你老实的在里面看着，我会给你最后杀死她的机会，不然你就永远呆在小黑屋里别出来了。”
前晴很委屈的哼哼了一下，说：“小晴的情况不太好，我总感觉她的灵魂要消散了，这可怎么办？”
“她的九成气运都被抽走了，没有魂飞魄散已经是极限了，等我替你报仇，在抢回一份生机，小晴一定能得救。”
“真的吗？”前晴很焦躁。
“闭嘴，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话，给我老实呆着。”
凌灵在心中训斥完前晴，穿过长公主府的花园，来到长公主居住的鸾凤阁，她能感觉到伤泪剑气的气息波动，还能感应到伤泪剑气所指的死敌周若云的元气波动。
“原来你一直藏在这里，难怪找不到，今天你们就给姐一起去死。”凌灵放低身体收敛气息，按照丛林求生的方法，尽可能将自身融入环境中，同时尽可能在减少体内元气的活跃性，进入一种潜水状态。
那是人脸完全泡在水中时，才会触发的紧急状态，被称为生命开关。
凌灵是众多接受间谍训练的人中，唯一能够在不潜水时，进入这种状态的人，也让她潜行时的存在感，降低到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