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情急之下,楚千寒喊出上官晴的小名。
上官晴一路往外走,心中不快,脑子乱糟糟的,忽然被人抓住手腕,她下意识的翻动手腕反击。
上官晴一拳打在楚千寒的肩头。
楚千寒没有防备闷哼一声跌退出去,上官晴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也看清楚她打中的地方,正是楚千寒前几日被伤到的地方。
这一拳下去,伤口肯定要裂开了。
上官晴也慌了神,急忙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楚千寒。
“三皇子,对不起,我……”上官晴努力解释,楚千寒却一头栽倒在上官晴的怀中,要不是有护卫在身边,两人差点摔倒在一起。
上官晴忙着扶住楚千寒,却没有看到楚千寒悄悄对护卫做手势,护卫们这次心领神会,没有大声喊御医,而是配合上官晴将楚千寒抬进花园中的凉亭内。
等楚千寒躺下,上官晴急忙抓起楚千寒的手号脉,她心中慌乱,许久才平复下心情,感知楚千寒的脉象。
脉象稳健有力,上官晴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本想吩咐人去找医生,却发现凉亭内之剩下她和楚千寒两人,护卫们不知何时退了出去,远远守护在凉亭四周,最近的也在三十米开外。
看上官晴看过来,站在明处的护卫立刻闪开,没入花园中消失不见,让上官晴想找个人搭把手都不行。
“你们出来。”上官晴有些急,楚千寒受伤,这些护卫怎么没心没肺的,她那里知道这是楚千寒安排的苦肉计。
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情况的楚千寒,知道过犹不及,及时“苏醒”过来。
“晴儿。”楚千寒虚弱的呼唤。
上官晴转回头来,坐下来询问道:“三皇子,你感觉如何,我这就叫人去请医生。”
“叫我千寒,或者叫三哥也行。”楚千寒抓紧时机纠正上官晴称呼上的错误。
“三哥。”上官晴糯糯答应,心里忽然甜蜜起来。
“晴儿,你既然懂得医术,就帮我看看伤口。”楚千寒拿出一把小刀递给上官晴,示意她割开衣服,查看伤口。
按照楚千寒的想法,上官晴该羞涩一下。
可惜,上官晴的灵魂是一位身经百战的间谍,小女儿的羞涩有,却是少的可怜,上官晴接过刀子,就割开了楚千寒的衣服,手法熟练的撕开衣服,露出里面简单包扎的伤口。
“嘘!”楚千寒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他给上官晴刀子,有一些试探的意思。如果上官晴想趁机杀他,他有把握抵挡到护卫赶来。不过用重伤的代价,试探一个人的可信度,怎么想都是吃亏,楚千寒将刀子递给上官晴时觉得自己疯了。
然后上官晴麻利的动作,让楚千寒确定自己真的疯了,他喜欢这个女子。
“这是谁处理的,为什么没有缝合?”上官晴看到楚千寒的伤口,整个人都不好了,伤口竟然只是上药包扎,并没有进行缝合。
楚国的外伤救治竟然落后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且所用的药物中,明显添加了动物油脂和香精,虽然闻起来清香,却还是有淡淡的组织化脓的臭味。这样就算是养好伤,将来也要留下一个丑陋的伤疤。
“缝合?原来还可以这样处理伤口。”楚千寒不明白上官晴话中的意思,但是他人极聪明,只简单的想想就明白了。
上官晴心中焦急,没有详细解释,走到凉亭边大喊道:“来人,准备烈酒,针线,纱布,火炉,动作快点。”
事关楚千寒的安危,上官晴要的东西很快准备好,之前退出去的护卫也回来了。
上官晴只会他们生气火炉,将针线,纱布放在烈酒中蒸煮,她则用温酒给楚千寒擦拭伤口。
“忍着点,这些膏药和腐肉,必须全部清理掉。”
上官晴拿了一条毛巾让楚千寒咬着,楚千寒摇摇头说:“你动手吧!这点小伤我还忍得住。”
“好。”上官晴将手巾放在楚千寒手中,低下头专心处理伤口。
楚千寒觉得伤口处巨痛,好不容易才没有痛呼出声,额头上渗出一层层冷汗,上官晴手脚麻利的处理完伤口,从怀中拿出小瓷瓶,将药粉均匀洒入伤口中,楚千寒感觉伤口微微刺痛,然后就是清凉的感觉,惊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药?”
“云南白药。”上官晴随口说道。
她配置的伤药是根据云南白药研制的,其中加了一些止痛药的成份,在战斗中使用,可以快速止血止痛,是很好的战斗应急药物。
配方是她接受间谍训练时学到的,为此还签了一份终生不得泄密的保密协议书。
“好药。”楚千寒赞了声。
为了忽略伤口的疼痛,楚千寒故意想些其他的事情。白药的药效让他想到了那些军中健儿,如果有了这种神奇的伤药,多少军中健儿能够活下来,这对提升楚国军队的整体战斗力有很大的作用。
处理伤口缝合伤口用时半个时辰。
“好了。”上官晴打好最后一个活结,割断缝合线时,发觉额头全是汗水。
长出一口气,上官晴对在旁协助的护卫说:“先不要包扎伤口,将用酒煮过的纱布放在没有灰尘的地方晾干,等三皇子的伤口干爽一些后在包扎,现在天热,如果不透气伤口很容易化脓,记住每天换一次纱布,必须是煮过晾干的,不得沾染任何的异物,替三皇子包扎的人,手脸都要清洗干净,必须用皂角和盐水洗三遍以上。”
上官晴无法说明细菌感染的概念,就不厌其烦的交待细节避免感染发生。
众护卫齐齐应诺,不敢有丝毫怠慢。
楚千寒用毛巾擦了一把汗,挥手让手下先退出去,问道:“晴儿,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我记得上官大人并不擅长医道。”
“三皇子,我说无师自通,您信吗?”
“都说了,叫我水寒,或者三哥。”
“三哥见谅,我不能说。”有些秘密上官晴无法解释,也很难解释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