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上官晴可以求楚千寒,或者是楚千水,他们都会答应帮忙,可是考虑到朱茵他们的身份特殊,怕将来牵连到众人,上官晴决定让有点小仇的楚千嗣背黑锅,谁让他抽过上官晴一鞭子。
想想当时的情景,上官晴还觉得肋下,火辣辣的痛。
说完了正事,接下来众人相处时愉快了很多,上官晴安排人准备饭菜,留三位皇子在丛竹阁用过午饭,这才送三位皇子离开。
楚千寒离开前,低声与上官晴说:“上官侍郎今日休目,下午应该在家中。”
“小女子明白。”
送走三位皇子,上官晴对朱茵说:“他们还真是迫不及待。”
朱茵在旁边听着,皇子们在时,她都不敢说话,此时才问道:“姐姐,他们说的伤药配方是什么?真有那么神奇吗?”
“只是疗效好些而已,没有说的那么神。”
上官晴没有细说,她让朱茵呆在丛竹阁,不要四处乱走,然后叫来值日的念慈,让她准备马车返回上官府。
念慈叫人赶过来一辆四匹马拉着的豪车。
上官晴看着头痛,这是回家还是去显摆富贵的,但是想到上官夫人和大姐上官晓,她决定要风光的回去。
不过在上车前,上官晴还是换了一身劲装,在腰间佩了一柄环手刀,右臂上戴着一个精铁护腕,斗笠轻纱蒙面,妥妥的一位江湖女侠。
念慈看到上官晴的造型,眼角直抽搐,心中求神拜佛,希望这位姑奶奶,将来不会被抬进太子府。
朱茵看到上官晴的造型,则是满眼都是小星星,她觉得姐姐好霸气。
最后上车前,上官晴抽刀出鞘,耍了一个漂亮的刀花。
“好刀,告述管事,这把刀归我了。”说完收刀,上官晴才上了马车,返回许久未回的上官家。
四周人等看了,都是满头大汗,看这位姑奶奶的手法,是真的会砍人。
真的会……
楚千水刚回到府里就收到了上官晴带刀回家的消息。
“你确定她是回家,不是去寻仇?”
被问到的护卫垂着头,恨不得脸贴在地上,让主子看不到他的表情。
楚千水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去救岳父大人?算了,让她去折腾的,她就算心中有怨气,也不会真的砍上官侍郎一刀。”
护卫小声提醒道:“王爷,皇上今天早朝颁旨,将上官大人转入御史台,担任御史台大提举,该称呼上官言宰了。”
“今天升官,等明日,还会再加一等的。”
得到消息的人很多,希望上官晴拔刀砍人的也很多,但是大家都知道,上官晴是不可能拔刀砍老爹的。
据说,砍上官夫人的可能性较大。
这是上官晴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次来到上官家。
正门处只开了小角门,门子过来传话说:“夫人让二小姐速速进去回话。”
上官晴坐在车里没动,淡淡说道:“我是来见父亲的,不是来见夫人的,去禀告父亲,说我回来了。”
“二小姐,这是夫人的命了。”门子加重了语气。
虽然上官晴暴打皇子,悍妇之名传遍京城,连累的上官家的女儿谈婚论嫁都困难,可是在上官家的人看来,二小姐还是那个懦弱的二小姐,是夫人和大小姐随便拿捏的面人儿,上官晴在家中发威的事情,也早就被故意忽略了。
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眼前的门子,就是一个例子。
“这是夫人的命了。”门子拉高调门,又说了第二遍。
突然车厢窗内伸出一把刀,就架在门子的脖子上,上官晴声音平淡的说:“我是来见父亲的,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上官家不要这个富贵,我可以送给别人。”
门子看着锋利的刀刃,终于想起了二小姐的彪悍,差点当场吓尿了。
“小的这就去通告。”门子屁滚尿流的跑回去,重重的关上了角门。
上官晴冷哼一声,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上官家正门打开,上官晴的长兄上官书臣亲自迎了出来。
“这才像点样子。”上官晴心中的气消了一点。
马车进入上官家正院,大门再次闭合,随行的丫鬟撩起车帘,上官晴大踏步从车内走了出来。
“二妹。”上官书臣有些傻眼。
都说二妹妹变了,今日一见,才知道变化之大,简直就是天地变色,鬼神齐哭的视觉效果。
“大哥。”上官晴不卑不恭的见礼。
“二妹,父亲在书房内等你,你随我来。”
“有劳大哥了。”
兄妹二人一起往书房行去,路过花园时,上官晴看到大夫人贴身的大丫鬟过来,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样子,上官晴懒得和她说话,不等她走近,忽然拔刀将路边一棵大夫人喜欢的梨树砍断。
拳头粗的梨树,倾斜倒下,刀口整齐如镜面。
本想过来质问的大丫鬟整个吓傻了,看到倒下的梨树,雪亮的刀锋,她就觉得脖子上冒凉风。
上官晴也有点傻眼,她也没想到,这个环手刀竟然如此锋利无匹。
“折芦,三皇子竟然把折芦给你了。”上官书臣看着刀锋,说出一句让上官晴大为惊讶的话。
“二妹,三皇子的佩刀,怎么会在你这里?”
“小妹只是借用。”
上官晴不想满足兄长的好奇心,实际上她也刚刚知道,这把不起眼的环手刀,竟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昨日上官晴遇险,楚千寒担心了一天,痛定思痛,他将“折芦刀”交给管事,由管事转交给上官晴,让上官晴随身携带防身。
就算上官晴的功夫三脚猫,有宝刀在手,也有许多人不是上官晴的对手。
楚千寒是放心了,可是上官家的人就要个个心惊了。
上官晴没有收刀入鞘,又顺手砍倒了一片大夫人喜欢的芍药,要不是上官书臣哀求着阻止,上官晴准备将花园内大夫人喜欢的花木都砍了。
大夫人的丫鬟不敢与上官晴说话灰溜溜的回去了。
“瞧瞧,她今晚恐怕要做噩梦了。”上官书臣叹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