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安荣候马涛闯进落霞园,就直接往上官晴住的屋子过来。
他此时想的就是生米煮成熟饭,让上官晴不得不委身与他,只要成了夫妻,上官晴的东西就都是他的。
被肉感的幻想蒙住心神,马涛完全想到不到不可行的地方,心中以为方案是完美的,完全忽略了当事人的想法,还有利益相关的人的想法。
马涛就要闯入屋内,从两边冲过来十几名手持蛾眉刺的丫鬟,挡住了去路。
“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马涛危险的眯起眼睛,考虑要不要出重手将这些不入品的小丫头清理掉,他要强娶上官晴,不能让上官晴身边有信得过的人手,只有孤立了,才能够控制。
柳六娘从一旁走过来挡在门口,她手中横抱着一根戒尺,语气平淡说:“安荣候请回,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这里是我家。”马涛继续装醉。
“看来安荣候真的醉了,请安荣候出去。”柳六娘一身令下,丫鬟们一起攻杀向马涛,蛾眉刺分别招呼向马涛的浑身要害。
马涛不敢托大,他能感觉到对手的杀意,这群娘们是真敢杀他。
“好狗胆,都给爷滚开。”
马涛一拳挥出,将一个小丫鬟打退,他正要痛下杀手,突然感觉脑后有劲风声,他急忙反身躲避,一块石头从他耳边飞过惊出马涛一身冷汗。
“什么人?”马涛怒目圆睁,无法在装醉了。
“是本王。”楚千寒从月亮门处走进来,他一只手背后,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一块鹅卵石轻轻转动。
“三殿下。”马涛本就不多的酒意全消。
楚千寒语气依然平淡中带着冰冷:“荣安候走错地方了。”
“是,我是走错地方了。”马涛看看四周尴尬笑笑飞快离开,他可不敢与皇子顶着干,心中暗骂晦气。
等马涛离开,楚千寒挥手让她们离开,才推门走进卧室。
上官晴躺在榻边的躺椅上,在她的膝上,已经横放着折芦刀,看到进来的是楚千寒才露出欢颜笑容。
“你来了。”
“来了。”
两人对话十分简单,却满满的都是温情。
楚千寒担忧的说:“马涛是军中一品高手,你临时搭建的虚域不一定能困住他,我看你今晚就搬回去住,不要在上官家久留。”
上官晴不服道:“我可是打败过一品刺客,怎么会怕一个莽夫。”
“不一样的,刺客擅长刺杀,一名一品刺客正面与人交手,能发挥出三品的实力就不错了,神机台的等级规划,漏洞很大的。”
“你不打击我不行吗?”上官晴一边抱怨一边伸手求抱抱。
楚千寒将她抱在怀里,在榻上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两人依偎在一处,上官晴囔囔道:“要是没有你,我要怎么办?我会被人欺负死的。”
“不怕,不是有我在吗?”
“所以我才可以放心大胆的玩啊!说,你支不支持我办女学。”上官晴脑筋跳脱,一下子就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当然支持。”楚千寒毫无保留的赞同。
上官晴这才满意的点头,在楚千寒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正要像以前逃开,却发现腰肢被抱住,完全使不出力气来,她的气机完全被锁死了。
楚千寒抱紧上官晴,将轻吻变成了深吻。
正要继续深入时,上官晴忍不住喊痛,楚千寒才想起上官晴的伤未好,现在的作为实在太鲁莽了。
“对不起,伤到你了。”楚千寒温柔的抱着上官晴,没有进一步行动。
上官晴靠在楚千寒怀里,温柔的说:“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刺客不好,我只是做生意而已,他们凭什么来刺杀我。”
“他们也是在做生意。”
“说的也是。”
两人互视,然后都开心地笑起来,上官晴乘机脱离“魔爪”,在梳妆台边坐下问:“神机台的杀手会不会针对你?”
“不会的,他们不会攻击目标以外的人。”楚千寒不想上官晴担心,没有说实话。
神机台这几年形式特别疯狂,只要他们接的任务,都会不惜代价完成,甚至发生过因为刺客被反杀,出动大批高手将别人灭门的惨案。
在神机台的字典里,客户指定的人必须老实受死,目标反抗就是对神机台的冒犯,死一人变成死全家。
楚千寒早就看不惯那些混蛋了。
大楚国内也不准许这样蛮横的民间势力存在。
这些话不能与上官晴说,他希望上官晴能有一个安稳的环境,不要抱着一把折芦刀整日与人打打杀杀。
想起那日上官晴受的伤,楚千寒就觉得心在痛。
上官晴想法与楚千寒不同,她不畏惧危险,不畏惧挑战,有敌人就一定要打倒,那天她放神机台杀手苦荷离开有两个目的。一是希望神机台收手,不再展开针对她的刺杀活动。二是想要跟踪找到神机台在京城的分舵,找出雇人杀她的人是谁。
可惜两个目的都没有达到,还不等她动手,楚千寒就把神机台的分舵剿了。
“知道是谁要杀我吗?”上官晴问道。
楚千寒本不想说的,但看着上官晴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没办法隐瞒,不过先打了一个铺垫。
“你要答应我,不去找那人报复。”
“凭什么?”上官晴嘟起嘴,她的某个推测成真了。
“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算了,竹青送客,我最讨厌小气的男生了,你可真小气。”上官晴不再追问,而是闹起脾气来。
竹青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
楚千寒先是愣了下,随后就想到了原委:“你猜到了?”他的提问,让上官晴再次确认了答案。
上官晴点头说:“多明显的事儿,想我死的就那么几个人,有的没钱,有的有钱,而能请动神机台的,一定是有钱的那个。”
“你别乱来,那边不是你我能应付的。”
“知道了,我会缩在家里不出门的。”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提那个人的名字,但是连皇子都有些应付不来的人,也就只有来自西北的某位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