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炀再次出现,满脸的怒气腾腾,使苏其宗父女感觉来者不善,
“你怎么又来了?”苏其宗问。
“糟老头,是不是在路宇明面前告了状?”她睚眦着他,“你看看我的脸,都被他打肿了。就是你害了我。”
“我害你,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抢别人的老公还有脸在这里兴师问罪?”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岁数大的面子上,我早就不客气了,现在你给我闭嘴,我有话也跟你女儿说,你最好给我滚一边去。”
“付炀,不许你这样对待我爸爸。”
然,早已被气昏头,无法无天的付炀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依然对着苏若蓁嘀嘀不休,数落了一顿后,又催促他,
“你还不出去?”
“炀炀!不可无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付光耀的声音,他非常愤怒叱喝住女儿,然后走到苏其宗的面前。
“对不起!我没有把她教好,而你却把蓁儿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我感到很惭愧!”
“爸爸!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她是你女儿?你怎么总是帮她说话?”付炀气得在那里直跺脚。
“付董事长,你不必自责,你给她创造这么好的物质条件,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倒是蓁儿从小跟我吃了不少苦。”
“爸爸,你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能不能说明白点?真是急死我了。”付炀这心里火烧般疼痛,急躁。
她更是被他们的对话搞得晕头转向,静心聆听的苏若蓁似乎听懂了一些,他想起付家别墅和墓碑上那酷似自己的遗像,付叔每次看她的眼神,充满慈爱。还有他的血型和她一样,难道……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吓得不敢想象下去。
“你真不懂事,你知道你口中的糟老头是谁?”说到这,苏其宗忙出言欲阻止他。
“不要再说了。”
“不!”付光耀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付炀面前,他不想付炀再这样闹下去,继续说道,“现在蓁儿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该让她们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了。”
事实真相,两个女儿愣住了。苏若蓁感觉自己不敢想象的问题,即刻便会有答案。
“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真是急人。”付炀是个急性子。
付光耀地拍了拍苏其宗的肩膀,又看了看付炀,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苏若蓁的脸上,便娓娓地叙述起来。
苏若蓁一直用温情的目光,边注视付光耀边听完他的故事。她的预感没有错,只是想象不出以前发生的一切。
苏其宗异常平静和付炀的激动判若两人。
付炀的反应就好似一头失控的狮子,只听她咆哮着拉住付光耀的手。
“爸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在编故事。不是真的。”
“这是千着万确的,孩子!”他推开她,把手伸给同时被事实震惊的苏若蓁。
“蓁儿!我的女儿!”
然,苏若蓁并没有热烈回应他,只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原来她和付炀搞错了,付光耀才是她亲生父亲。
付光耀只得尴尬地把手缩回去。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爸爸能够理解。我会给你时间。”他对亲生女儿说完,又走到几乎被事实完全打倒的养女身边,
“炀炀,快叫爸爸呀!他才是你的亲生爸爸。”付光耀把她拉到苏其宗的面前。
“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付炀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就快崩溃了,便箭一般冲出门。
两位父亲是怅然所失,悲喜交加。
“炀炀!”付光耀在后面叫。
“我去追他。”苏若蓁说着要去追她。
“别去,让她静一静。”
冲出医院后,付炀感觉天旋地转,一切仿佛都变了味,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之前的花团锦簇,原来光鲜霸气,却若昙花一现般消失无踪。
怎么可能?不可能,肯定是爸爸骗她。
然,冷静下来想想,苏若蓁真像亡母,还有是爸爸救了他一命,他们血型相同。这一切又说明什么?
当她想通这一切后,就感觉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事实便正如付光耀所说的那样。
她的心痛得不能自愈,跌跌撞撞地来到酒吧,似乎唯有酒精才会使她忘却这一切。
一夜醉得不省人事,她觉得没有什么比醉得不省人事让她的心找到躲藏点了。只有如此,才能够忘记所发生的一切,才能够不去想她不希望看到的事实。可是,酒醒了呢?她该如何?
且说付炀冲出医院后,付光耀和苏其宗的心里都有种说不清的失落,两个女儿一时间都不能接受事实,得给她们时间。当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后,也就失望地各自离开苏若蓁的病房。
苏若蓁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担心付炀会出事,就急忙找到手机拨通了路宇明的手机号码。
“宇明,付炀刚刚从医院跑了出去,你快去找找她,我怕她会出什么事。”
“她怎么又去医院了?我刚才还警告过她……”
“什么也别说了,”她打断丈夫的话,“先把她找回来再说。”
苏若蓁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自从她苏醒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朴梓枫,她还真是想念他。他为什么不来看她?是因为太忙吗?即便白天忙,晚上也可以抽空来看她的呀。这些理由都是太牵强!在埋怨的同时那颗敏感的心,感觉到似乎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当自己的身世揭晓后,她更是心潮澎湃,翻腾不已。因此她想把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记下来。这时才想到手术前的那本日记薄,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这会它到底在哪儿?她绞尽脑汁地思想着,想起在昏迷前是朴梓枫在她的身边,会不会是他拿走了?那么他不就看到里面的内容了?也就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这是不是他不来看她的原因?不会的!她心里矛盾极了,既希望是他又希望不是。然,日记薄到底在哪呢?
带着一种迫切想知道日记簿在何处的心情和想见他的渴望,她情不自禁地拨打他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