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自己手中黑色方牌儿就是一枚魂牌儿之后,郑艳荣立刻花容失色,像丢垃圾一般,直接将魂牌儿丢向了我。
我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便被郑艳荣丢过来的魂牌儿给直接砸在了鼻梁上,那酸爽的感觉,疼得我好悬没掉出眼泪来。
说起来,我也是自作自受,本来只想开个小玩笑,借机吓唬一下对方,谁知郑艳荣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直接把魂牌儿当“暗器”给丢了过来。
“我说郑大小姐,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我捂着鼻子一脸幽怨地看向她。
“谁让你吓我了,都是你自找的。”此时郑艳荣也慢慢恢复了镇定。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不仅仅是要吓唬你这么简单,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个魂牌儿我是怎么得来的?”看到刚才郑艳荣的反应,我现在可不敢继续吓唬她了。
“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听我这么一说,郑艳荣很配合地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说起正事儿,我的表情立刻变得郑重起来,很快把刚才那个周师傅与江承泽两人对话的内容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是从车子的挡泥板下面把这枚魂牌弄下来的?”郑艳荣一脸惊诧地看向我说道。
“嗯,的确如此。”我有些得意地点了点头。
“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手受伤了,又不是直接废了,这魂牌儿是我用手指硬抠下来,不过在抠的过程中,手上的纱布沾到了一些胶水儿,我见你这车上有把剪刀,就把纱布拆开,剪掉了一部分。”
说到这里,我一脸高兴地把瘦身成功的双手伸到郑艳荣面前。
“你自己又把纱布给绑好了?”看到手上的纱布已经减少了一大半,郑艳荣有些惊讶地说道。
“那是当然,为了把纱布重新缠好,我可是费了老大力气,不过,成果还算不错,你看,纱布减少后,我这双手立刻灵活了不少。”我有些兴奋地动了动已经可以弯曲的手指。
“行了,你的、手上的伤还没好呢,就别乱动了,万一伤口破裂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见我在那里嘚瑟,郑艳荣立刻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知道了,我不会乱动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还想尝一尝我们郑大小姐的手艺怎么样呢。”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嘚瑟的时候,于是话题一转说道。
“放心好了,肯定吃不死你的。”郑艳荣说完,便立刻发动汽车。
而我此时,则是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魂牌儿给捡了起来,这东西太重要了,如果利用好了,绝对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实话,我对那个周师傅藏东西的本事还是蛮佩服的,刚听到他跟江承泽说要把东西藏在车底的时候,我还在琢磨,这魂牌儿一旦被粘在挡泥板下,想要再取回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当江承泽和那个周师傅开车离开后,我便立刻下车,想趁着胶水儿还没干透,把东西先弄下来再说。
谁知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东西抠下来之后,却郁闷地发现,人家黏在挡泥板下的东西是有机关的,我抠下来的是装有魂牌儿的一个小木盒,盒子上有个红色按钮,只有在按钮上轻按上一下,木盒就会自动打开。
所以,我刚才硬生生把木盒抠下来的举动,简直傻爆了,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儿,我却采用了最笨的办法。
好在事情的结局还算不错,虽然弄了一手的胶水儿,但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我最终还是把魂牌儿给弄了出来。
不过,我现在也已经弄清楚了那个周先生究竟是什么人,根据他和江承泽两人的对话,这个周先生应该就是死亡简历上所说的那个周文华。
没想到死亡简历上才刚刚出现他的名字,他就立刻跳了出来,倒是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本来,我还因为死亡简历上没有出现周文学的相片,觉得想要找出这个控魂师会非常苦难,现在倒好,不用我去找他,他自己就过来了。
不过,控魂师虽然找到了,但对于手中的这个魂牌儿,我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它直接丢掉。
要知道,现在魂牌儿中正藏着那只女鬼的主魂,这主魂正是克制分魂的工具,如果我现在把魂牌儿给丢掉,郑艳荣身上的那只女鬼,很可能会恢复部分记忆。
周文学正是因为怕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如此劳心费力地把魂牌儿弄到了郑艳荣的车上,我现在只要把魂牌儿一丢,就能直接打乱他的计划。
不过,一想到魂牌儿里那个叫做娉婷的女孩儿,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从周文学和江承泽的谈话中,我已经了解到,这个叫做娉婷的女孩儿,就是被周文学给害死的,如果我把魂牌儿丢掉的话,她很可能会被一直困在魂牌儿之中。
而且,对于魂牌儿这种东西,我也没有太多了解,不知道这东西如果落到其他人的手里,究竟会是个什么结果。
万一我把魂牌儿丢掉后,魂牌儿被别人给捡到了,而那人又因为魂牌儿的原因,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岂不是我间接害了人家。
思来想去,我最终决定,暂时还是先将魂牌儿保存下来,然后再给李小虎打个电话,让他帮我问问他的那个师傅,听听人家专家的建议。
陈伯的本事可比李小虎这个半吊子捉鬼师要靠谱得多,我个人觉得,陈伯一定能帮我解决掉这个难题。
既然想到了办法,我也就没再浪费时间,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小虎的电话。
等李小虎十分热情地接通我的电话后,我跟他简单聊了两句,便直接让他把手机交到了陈伯的手里,我很快便把自己无意中得到娉婷魂牌儿的事情向他陈述了一遍。
得知我竟然弄到了娉婷的魂牌儿,陈伯同样感到有些意外,当听我询问他该如何处理魂牌儿的时候,他十分认真地嘱咐我,让我一定要保管好那个魂牌儿,千万不要随便丢弃。
陈伯告诉我,因为娉婷的鬼魂已经被周文学炼制成了恶灵,如果让它从魂牌儿里逃出来,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魂牌儿是娉婷恶灵寄居的场所,一旦出现任何损坏,她都会直接暴走。
因为恶灵是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的,当魂牌儿损毁的时候,她会本能地攻击损坏魂牌儿的那个人,所以,如果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弄坏了魂牌儿,那个人必死无疑。
听完陈伯的话,我脑门儿上瞬间布满了一层冷汗,我赶忙把魂牌儿拿到手中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魂牌儿没有受到任何算坏后,这才放心下来。
一想到刚才郑艳荣用魂牌儿砸我的事情,我心里就是一阵后怕,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幸亏我和郑艳荣运气不错,魂牌儿没有损坏,否则我跟她可就在劫难逃了。
最后,陈伯告诉我,让我和郑艳荣明天带着那个魂牌儿先去找他,他说他会想办法解除魂牌儿之中的怨念,先让魂牌儿中的恶灵主魂恢复一些灵智,然后再把郑艳荣身上的分魂召回到魂牌儿当中。
听道陈伯有办法解决魂牌儿的事情,我心里相当高兴,告诉对方我明天一定过去后,这才一脸兴奋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郑艳荣。
听到这个好消息,郑艳荣也是高兴无比,她自从知道自己身上有一只女鬼之后,就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之中,现在问题即将得到解决,她的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看着郑艳荣满是笑容的俏脸,我心里也为她感到高兴。
不过,当我看向她身后的那个虚影后,却又有些担心起来,刚才只顾着跟陈伯说魂牌儿的事情,对于这魂这两天的反常举动,我却忘记询问了。
原本应该在郑艳荣体内沉睡的娉婷分魂,却总是时不时地出来溜达一圈儿,这种情况和陈伯之前告诉我的有些不同啊!
我很想再打个电话给陈伯,把分魂的情况向他汇报一下,不过最后又放弃了,反正明天就去陈伯家里,到时候再说也是可以的。
一通电话过后,我和郑艳荣也再次回到了她的那栋私人别墅之中,郑艳荣把我安排在客厅之后,便直接带着买来的蔬菜去了厨房。
我本想问一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过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我有些无奈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好在,因为刚才我把手上的纱布剪掉了很多,双手虽然还无法灵活自如,但简单地拿个东西什么的,还是能够胜任的。
说实话,要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早就把纱布给拆开了。
虽然之前就知道我的双数被包裹成粽子的模样,都是郑艳荣和她那个医生朋友一起合起伙来整我,但现在看来,这俩丫头简直坏透了。
虽说当时我手上血肉模糊的,看上去很是吓人,但那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随便上点儿药,简单包扎一下也就是了。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我这原本只需随便缠上几遭的伤势,愣是被她们给我整得双手没办法自理。
好在,郑艳荣本人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欺负我的时候,也没太过分。
啊……
就在我坐在沙发生愣神儿的时候,厨房那边突然传来郑艳荣的尖叫声,我迅速起身,向着厨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