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蹊跷的事情就在第二天发生了,昨天闹事的人就皮包眼肿地又来到了李成晧的蛋糕店里大张旗鼓地道歉,两天下来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有戏剧性的一幕。
幕后指使者亲自出现,原来是附近那家甜点房的老板,因为被抢了生意冷清,而眼红李成晧的店生意,幕后主使者不但公开道了歉,还保证停业。
本来江景言还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猜测,而今天这些人的作为印证了事实,一定是慕容枫,是周旭让他来派人暗中做了一切!
待他们走了,李成晧等人纳闷着为什么这些人这么乖来认错。秋月则是提议晚上开一个part狂欢,其他人极力赞成,小金、秋月不怀好意地互相对视一眼,今天晚上可有好戏看了!
秋月冲过来抱着江景言,欣喜说:“景言,你就是我们店里的小福神,正因为有你才能够逢凶化吉,你真是勇敢。说句实话,昨天我看他们那架势吓得一句话不敢说,真是佩服你还敢上前去和他们理论!”
江景言冲秋月笑了笑,可是心里完全笑不出来,自从昨天那些人来闹事以后,一晚上闭眼都是周旭的影子,他们曾经同甘共苦。还有她对周旭说的那话:“旭,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更艰难,景言能够答应你的,就是一直陪你走下去,不离不弃。”
她说过不会离开他,也说过会珍惜信任他,可是两个月前那一连串的误会搅乱了她所有的思绪,她无法面对周旭的是因为失去了孩儿。摸摸肚子,如果那个孩子还在该多好,江景言叹了口气,鼻子一酸,无论怎样她就是恨不起来他。
今晚大家聚集在一起欢腾,客厅里摆满了好吃好喝的,秋月还拿着话筒吼歌。江景言不多说话,完全融入不了这愉快的气氛,只是一个劲喝酒。
“景言,快过来一起唱歌啊,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啊。”秋月过来拉江景言。
江景言没那个闲情,只想借酒消愁:“我歌唱得不好听”
秋月不依,依旧拉着江景言:“不会啊,景言的声音这么好听,歌也一定好听的。”
小金走过来帮忙说:“哎哟喂,你去唱歌显摆鸭子喉咙也就是了,人家景言不想去也就算了嘛。”他递了个眼色给秋月,景言喝酒才容易吐真言嘛。
李成晧望了望江景言,总觉得她有心思,虽然脸上洋溢这笑容,可是眼神却没有喜悦之情,她或许有难过的过去。
才几杯啤酒而已,不会喝酒的江景言果然醉了,小金见状忙来扶着:“秋月啊,景言喝醉了,我们送她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好啊!”秋月会意,跟小金一块扶着江景言。
“别啊,我还没醉呢。”江景言迷糊着眼,尚有一份理智。
小金的步子停到了李成晧的房间外面,侧脸看着秋月,两个人点点头,就把江景言扶进了李成晧的房间,让她躺在床上。
秋月右手翘起食指、中指,做了个兔子耳朵的手势:“大功告成!”
小金犹豫着说:“我们这样做,景言和老板会不会生气啊。得像个理由啊!”
秋月眼珠一转,立即发亮:“没关系,明天要是问起来,就一口咬定说不知道,我们明明扶景言去了她的床上,而后来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与我们无关了!景言喝醉了酒,可能神智不清晰到处跑嘛。”
“好,一不做,二不休,就这样办!”小金示意秋月是个好主意。
狂欢之后,李成晧回到了房间里,好久没有这么跟大家一起放轻松了,不过江景言却是提前退席。
心里正担心着江景言出事儿,李成晧推门而入,发现江景言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李成晧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景言,醒醒,景言你走错房了!”
江景言转了过身,很不耐烦地冒了一句:“讨厌死了,周旭,别碰我!”
周旭?李成晧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随即好奇地问:“周旭是谁啊?”
江景言闭上了眼没有理会李成晧,李成晧皱眉一想,周旭应该是个男人的名字,难道就是她醉酒在意的人吧?李成晧坐到床边儿上,继续问:“景言,告诉我,周旭是谁?”
“周旭啊,他是个大混蛋!全天底下最讨厌的混球!”江景言骂了一声,然后开始发酒疯,“好烦啊,你别理我,一边去!”
“可是这里是我的房间啊。”李成晧无比抑郁,大家同住屋檐下,江景言进错了房,被知道了可会误会的。
“什么你的房间啊,你是谁啊,烦死了!”江景言只想好好睡觉,可是耳边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嗡嗡想,她转过身来,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喂,别闹!”李成晧吃痛闷哼,女人咬人永远都是这么痛,他却笑了。以前因为一件事情惹得瑜雅,瑜雅也是抓起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
每次想到瑜雅,心都一阵阵刺痛,李成晧收回了手,满眼充满痛惜的轻抚她的柔发:“你好好睡一觉吧。”
第一次这么认真也离得这么近地凝望江景言的脸,她长得真漂亮,和瑜雅一样漂亮,他久久看着她就犹如看见了昔日的瑜雅。
“旭,周旭~”江景言面露不安的神色,唤着周旭的名字。
“周旭,看来你是很在意这个人了,为他喝醉了酒为他心烦意乱。”李成晧浅浅一笑,看来他们两个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江景言的小手抓着被子,不安分地动着,仿佛很想抓紧脑海里的那个人。李成晧好了心疼,他又何尝不想抓住瑜雅,宁可五年前和她一起去死。
李成晧模糊了双眼,紧紧抓住了瑜雅的手,不是,待他抓上了时才反应过来是江景言的手。李成晧想缩回来,却被江景言紧紧拉住了:“不,我不想离开你,不想!”
“既然不想离开他,那就回到他的身边吧。”李成晧冲江景言说道,她听不见,嘴里还是念着他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江景言睡过去呃,他才缩回了手,站起了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景言,李成晧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看了眼还印着牙印的手背,眼底一抹深不见底的哀愁,缓缓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