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纹蛇在地上不断的痉挛着,身躯也是在不断的抽搐。它在不断的挣扎着,不想就此死去。
但是碧绿色的血液却是不断的从它的头颅中不断的流淌而出,直到越来越少。
那月下的少年,仿佛雕塑一般,站在那儿,双手握着锋利的短剑,一动不动。
铜纹蛇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小,它身躯的摆动,也根本就无法挣脱踩在自己头顶上面的那个少年。纵然,它有着十分的不甘,但最终也是抵不住自身体内的生机在迅速的流逝着。
这畜生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终究也是没了动静,趴在地上,没了丝毫的生机。
在确定铜纹蛇已经断气后,赵霸天也是将雪光拔了出来,后退了几步,靠着大树在不断的喘息着。随着他每一次的喘息,都会有微量的血沫,不断的从他的口中吐出来。
显然,在和铜纹蛇的争斗之中,他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之他原本为了冲出赵家,也已经是受伤严重,现在是旧伤加上新伤,纵然他的意志是无比的坚定,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在不断的抖动着。
那是失望的恐惧,劫后余生的喜悦。
如果是是普通的炼骨境武者的话,在面对这畜生的时候,恐怕最终也只有死路一条,成为那畜生的口粮。
但赵霸天没有,因为他手中持有利器,有着雪光。雪光,无比锋利,纵然是铜纹蛇的防御力十分惊人,几乎和铁板都快差不多了,但也抵不住雪光的锋利。
看着自己手中沾有绿色血液的短剑,赵霸天的嘴角下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好在有这样短剑,不然的话,今日他遇到这铜纹蛇,恐怕最终也是死路一条。
想要依靠拳头来打死这畜生,也难免是有些异想天开,不大可能的事情。
但赵霸天终究是胜了,虽然比丹药大会那一次的胜利不知艰苦了多少倍。但也因为那一场看上去较为轻松的胜利,让赵霸天今日活了下来。
可以说赵霸天能够活到现在,和手中的这柄雪光,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当初他遇到赵焙和赵方毋的截杀,他倚仗的便就是这雪光;今日受到赵清凌等人的围杀,他同样也依靠雪光支撑了不少的时间,并且令赵清凌也是失去了战斗能力;而现在,他能够斩杀这铜纹蛇,雪光更是功不可没。
或许是因为这雪光的缘故,他对那老者也是更加崇敬了几分。
好一柄雪光,好一把利器!
偌大的树林,在这一刻也是恢复了往常的宁静,没有那么多的喧闹了。那些飞鸟,也是相继回到了自己的窝巢之中。
冰冷的空气中,夹带着一丝血腥的问道。这血腥味儿中,还带有一丝腥臭,令人闻了,心中也是非常不爽。
随着入夜更深,风仿佛也变得更加的冷冽了一些。原本自从成为武者之后,赵霸天也不怎么感觉到冷冽了,但是他现在也是再度感受到了。
他知道,这是心灵上面的感知。那是因为恐惧和担忧!
既然这篇树林之中有铜纹蛇这等凶物,说不定还会有更加强大的生物在此。
不过这些畜生自我领地的意识是非常的强烈,而铜纹蛇的实力也是非常强大,足以为霸一方,所以他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担忧。至少,在铜纹蛇的死讯没有传出去之前,这篇区域,都是安全的,不会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出现。
下一刻,赵霸天的眼神则是看向了更加深处的地方。
因为他觉得,按照这个地方的地盘划分,铜纹蛇就算是再不济,那么也应当是在更加深处,拥有更好的领地才是。
但这个地方却是无比的荒芜,这样兽中的一位强者,居然到了这个地方来,这其中的原因,还真是耐人寻味。
可要知道,这条铜纹蛇距离进阶,也已经是非常地近了,只要再过一年时间,这畜生就算是霸占这整片树林恐怕做不到,但也能够凶名远播了。
“说不定这片树林的深处,已经出事儿了。”
这是赵霸天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只有里面出现了更加强大的凶兽,这铜纹蛇不敌,恐怕才会走出来。
不然的话,为何它会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赵霸天的心境也是得到了平复,体内那翻腾的气血,也是渐渐的压制了下来,不再向开始那般汹涌了。
同时他也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铜纹蛇死了,这血腥味儿如果传出去的话,恐怕很快就会有野兽前来。
当然,那些野兽是知道此地是铜纹蛇的地盘,所以它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总得说来,赵霸天还是有着一定的回还时间。
原本赵霸天是就想如此离去的,但走了几步之后,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在想,铜纹蛇这畜生,会不会生出了内丹?如果有的话,那么这内丹的用处,可就多了。
铜纹蛇的内丹可以用来炼制一些更加高级的丹药,就算是拿出去拍卖,恐怕都是能够卖出一个不错的价格。
而现在赵霸天的身上,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钱啊。
所以他动了心思,便就走了过去,仔细的端详着那畜生的尸体。
很快赵霸天终于发现,自己为何能够斩杀铜纹蛇了。
因为在这畜生的中段和尾部,都有着十分刺眼的爪痕,那爪痕虽然结痂了,但看的出来,恐怕是十多天之前留下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凶兽,居然是如此的厉害,能够在铜纹蛇的身上留下伤痕!
岂不是说,那凶兽的爪子锋利程度,几乎是接近雪光了不成?
想到这一点,顿时赵霸天也不禁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畜生又究竟是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这不用想,就令人觉得是心惊胆寒。如果说遇上这样一头残暴的凶手,赵霸天还真的是没有自信心能够与其抗衡。最终的结果,说不定也真的是死路一条。
越是想到这些,他对那树林深处也是多了几分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