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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蹦极(5)

然而婚离了,她的账上仅仅打去了一百万,其余的两百万是一张欠条。鲁兵的态度很诚恳,理由很充分:钱是公司的,他自己本人没钱,而公司目前周转紧张,要年底才能分红,等分了红,他再补上两百万。

对于这种说法,老四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公司的情况老四也曾留心过,公司是集团公司,股份制。鲁兵的兄弟侄子乃至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公司有股份。老四知道那是鲁兵的权宜之计,除了几个大股东,其余都是鲁兵拉来当摆设的。换句话说,如果你要认真讨论鲁兵的财产,那他没钱,钱都是公司的;但如果天下无事,那公司的好几个亿的资产,都是他的,都归他说了算。

这是鲁兵智者万里的典型手法,没有谁是他的对手,政府不是,股东不是,她老四更不是。

作为鲁兵夫人十余载,老四从没有走进过鲁兵的世界,也永远不可能进入。

带着那一百万现金和两百万欠条,老四回到伍城,开始了短暂的休整。

那些天里,她把自己像一只蚕蛹那样蜷缩在壳里,吃了睡,睡了吃;真好比火车穿越隧道那样,要穿过一阵剧烈的黑暗,才能抵达新的光明。她在睡梦里挣扎,翻腾,嘶叫……有一天,竟奇异地梦见了蹦极。那仿佛不是在赛江南,而是在一个天高地阔的地方。天也好地也好,都亮闪闪的,极透明,如用玻璃做成。后来她终于明白了,那是在海上,风也静浪也静,高高的银色的蹦塔像一道凭空掀起的水柱,凝固了,立在海天之间,远远看去,如银针般细小而脆弱。不知怎么她就站到了塔尖,如一只鸟儿站立树梢;不知怎么她就跳了下去,但她感觉到的不是坠落,而是飞翔——像鸟儿般的飞翔,嘴里发出唯鸟儿才有的欢叫声。

后来她飞落地上,在目光的簇拥下领受了英雄证书。

那是一本巨大的红皮烫金证书,直到老四醒来,她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将它搂在怀里。

那天早上,老四闭着眼睛回味着梦里的情景,赖了好长时间的床。然后她起身,梳洗,走出去。找到二姐时,她双脚并立站好了,说,二姐,你看,我怎么样,还行吧?

二姐后退着,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老学究似的一丝不苟,又意味深长,然后说,嗯,不错。这就对了嘛,就应该这样。他这样的男人……说着看了看老四,打住了:算了,不说了,过去了就好。其实你跨过来看,世界宽得很,哪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老四在对面笑,眼睛如钻石一般呈现多面光芒,说,我现在不想说他。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好,很坚强,太坚强了,彻底挺了过来。我们家的人听说我离了婚,肺都气炸了。我爸连见都不见我,我姐也是,她跟三姐说,从今以后,她要和我断绝关系。

二姐听着,仿佛拳头打在沙袋上,闷闷地只是嗯着。半晌才说,没关系的,你也别理他们,过一段时间,大家都接受了,自然会好。

依我看,现在你这样,总算活出来了,以后找一个机会,自己干点事,自立;再找一个男人,真心实意对你的,知冷知热的……你的那种日子,不是真实的日子,不过也罢。二姐又道。

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要重新开始。老四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说。又突然凑上前来,换了神秘的语气,二姐,你那次不是说要给我介绍那个画家吗?

老四与画家阿邱的进展超出了二姐的预料。当初她突发奇想要介绍他们认识,是想转移老四的注意力,也想趁此机会让她的脑子里装点别的,别成天在那些破事里打转——别的动物打转,都干活,不说话,无论牛,还是屎壳郎;但老四她们转着,只说话,不干活。

除此之外,有没有别的用意,二姐自己也说不好。至少,在考虑人选上,她是有讲究的,听说阿邱的婚姻已名存实亡。

她想让老四的生活里多点别的,这是她的好意,也是她仅有的一点优越。在二姐和老四之间,她们之所以走近,全因为对方都有着自己缺乏的东西,双方渴望着互补。二姐有学问有清高,有她那份见了皇帝也不温不火的性情,这在老四看来尤为新奇。在二姐面前,她做不成董事长夫人,她的一切荣华富贵都闪不了光,倒让老四还原成一个普通女人,一个小女子,可以柔软发嗲哭笑打闹,不必硬端着一副臭架子。另一面,从二姐身上,老四也依稀觉出了另一种活法:没那么多钱,没那么多心思去盘算,倒也活得从容自在。

二姐呢,虽然表面上把自己的内心掩饰得很好,可私底下,骨子里,她又何尝不曾感到凄惶?别的不说,单说老四在伍城买房装房,二姐一路陪同,也一路见证,仅仅是饭厅上方的一盏吊灯就花了一万多;而一万多,二姐要半年时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

二姐与老四相比,仅有的优势就是她那点虚的东西了。可那点东西就像空气,说它有,说你离不开它,可你看不见摸不着,要想证明它存在,除非让她尝到甜头。

就像把人从憋闷的屋子里放出来,带去郊外的森林里呼吸。

但她从没有想过要改变老四。她只是想告诉她,这个世界不光有物质,有钱,还有一些别的。这些像空气一样的东西,云里来,雾里去,却能对抗物的强大,让人多少触摸到一点世界的深部。

二姐把这些梦话说给老四听,越说越糊涂,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了。最终说到画画,话题才一下子畅快起来。老四说,小时候她就喜欢画画,画过太阳公公和门前的一棵小树;也曾喜欢过她的图画老师。后来上了初中,图画课改成了美术课,通过美术老师,她知道了梅城还有画家。她想跟着画家学画锅碗瓢盆,或者苹果白菜什么的,可父亲不同意。父亲倒不是反对她学画,父亲反对她所想要的一切。在老四看来,她和父亲太像了,所以父亲看她,怎么看都不顺眼——父亲不允许另一个自己,不按他的意愿独立行事。

后来她嫁给鲁兵,父亲反对;再后来她跟鲁兵离婚,父亲干脆就站出来宣称,他没有这个女儿。

老四说,这就是父亲对她的爱。把她当作敌人。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

老四说,如果不是父亲干涉,她肯定考上美院了,现在肯定是画家了。一个又美丽又是画家的女人,简直就不是地上有,至少应该在天上飞,至少应该是夜夜入梦来的女神。

即使后来做了董事长夫人,老四的心底还是有这样一分遗憾。

如今离了婚,老四的心就像腾空了的抽屉,七七八八的搬出去,倒掉了,装什么进去都有位置。

把阿邱装进心里,当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阿邱在伍城并不是什么大画家,然而名气不小,原因有二:一是他喜欢画,擅长以画交友。刚认识的人,几句话投缘了,他站起来就走,招呼也不打一个。别人以为他无理,正有些恼怒时,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像送人红包那样,硬塞进人的手里,说,拿着,我专门为你画的,收好了,你等着,以后肯定会价值连城。

没有人拿他的话当回事,都当成调侃了。也没有人拿他的画当回事,回去就塞进屋角,再也找不出来。因此他的画被人戏称为“见光画”,只适宜收藏,不适宜欣赏。但他人好,感情真,心意诚,却是大家公认的。

这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待人实诚。别的不说,单说地震之后的第一时间,在九州体育馆。他那时候站出来,不作画了,送馒头。凭本能他知道,这时候的九州体育馆,馒头比画要紧。他开着他那辆富康车,买了一车的馒头包子,围着体育馆转圈,见人就送。送完了再去买,回来再接着送。两天走下来,他的一双耐克鞋磨穿了孔。就有人说他那是A货,冒牌的,阿邱急了,从家里翻出了买鞋的发票,非要向人讨个说法。

问题也出在地震之后。地震之后的第三天,阿邱带着妻子进了老北川,说去救援,也想去感受一下老北川的惨烈。进去之后,阿邱很快就不见了,三小时后他冒出来,等他找到妻子时,妻子躲在一个角落,已哭得死去活来。

阿邱说,当时我没有想到,那场面,到处都是尸体;不光尸体,还有人的手臂、腿、脑袋、还有女人的高跟鞋、小坤包、孩子的作业本、铅笔盒……我老婆见了那个场面,回去后足足有半个月,一句话也不说。

三个月之后,阿邱的妻子突然辞掉了工作,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了一家旅社,过起了乡居生活。

阿邱对此后悔不已。他说假如不是他太大意,进去后啥都忘了,忙救人去了,他妻子也不会那么绝望。

他妻子不是画家,但看画,不是作家,但看书,耳闻目染,弄成了一副豆花心肠。当死神以一种集结的方式从暗处杀出,放倒了太多生命时,他妻子记住的不光是死亡本身,还有生命从生到死的全过程。是鲜血的横流,肢体的纷飞,温度的由热变冷;是失去主人的红色高跟鞋和写到一半的作文本……

妻子由死看透了生。准确地说,是看透了人为了刨食的那一股子蛮横劲。争夺,掠杀,算计,讹诈……到头来,还不都是为死亡备着?死亡就像一张大铺盖,会把所有人聚过来,盖在下面。

但阿邱没法跟妻子走。阿邱的画送人了,要到若干年后才能价值连城。眼下他没有钱,只能靠工资吃饭。再说阿邱也没有看破红尘,相反滚滚红尘,正是他兴风作浪的战场呢。

时间过去了一天又一天。妻子在乡村待着,就像那里的一棵树,扎了根,生了枝叶,轻易不肯挪动了。于是妻子对阿邱说,我们分手吧,分了手,我就更可以无牵无挂了。

阿邱与老四第一次外出是去北川。在四川,每一个经历了“5·12”的人都有个地震情结。阿邱的妻子有,阿邱也有。地震之后的几年里,阿邱的车跑在去北川的路上,车轮子就像那双耐克鞋一样,几乎磨穿了孔。他画老北川的死寂,也画新北川的无中生有。当他听说老四从没有去过北川时,他惊呆了,以为老四不像是伍城人,也不像梅城人,根本就不是四川人、地球人。于是他做出提议,带老四去北川。

他原以为老北川和新北川的同时出现,会让老四目瞪口呆。事实也的确如此,那天老四来不及备好画板,就带了她那台相机。一路上就听见快门吧嗒嗒响,可后来,拍照的间隙中,老四提起了自己的事。

话匣子一经拉开,老四就变成了一只竹筒,悬起来,倒过去,哗啦啦的豆子都出来了。

她是如何离婚,又是如何被婚姻算计,又是如何嫁给了鲁兵……

讲述没有章法,倒叙插叙夹叙夹议。到了老北川县城,老四的故事还没完,正说到半路,兴头上。于是老北川里的那些沉寂,那整座城市曾经上演过的生生死死梦断魂销,与老四自己的命运相比,都隐去了,变淡变薄了。仅如一张陈旧褪色的照片,只轻轻地瞄了一眼,一晃而过。

到了新北川,这回阿邱没兴致了。阿邱说,他不想下车,也不想画画。他将头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闭上眼,说,我来过很多次了,都腻了,要拍你下去拍吧,我等你。

车再次一晃而过。于是新老北川在老四的脑子里都留下了,都有影,如窗外晃过的任何一棵树,一幢民居。

几天之后,当老四毫无遮拦地向阿邱表白时,阿邱吓坏了。一方面,阿邱确实感觉到受宠若惊,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竟能征服这么一个“财貌双全”的女人。要知道,那可是一个活鲜鲜滚烫的身体,远比他画室里的那些美人诱人多了。他画室里的那些美人,坐着的躺着的,穿衣的没穿衣的,都有,可不知为什么,越和她们待着,他越发感觉自己缺氧,缺温度缺脉搏,急需有人救助;可另一方面,当人真的出现了,唾手可及,他又受惊一般,收回手,极快地逃开了。

阿邱逃了。不光老四没想到,二姐也没有想到。二姐怪老四太直白,太冲动,不讲章法和谋略。可老四说,她知道阿邱为什么跑,他自卑,太自卑了。他不敢爱她,因为在他的眼里她太优越了。

优越?你优越?二姐提高了声音。

是啊。老四说。他自己都说嘛,跟他相比,我比他年轻,比他有钱,而且,我又这么漂亮……

二姐闭上了眼。又睁开,去看天。始终不去看她,不想表露自己的感受。

他还跟我说过,他说像我这样的女人,有才有貌又有人品,鲁兵失去我,那是他没福气。

二姐突然大呼出一口气,呼救一般,张着嘴,却发不出声。眼睛定定地挂在天花板上,像被绊住了,取不下来。

她还在听老四说,听老四分析她和阿邱的优劣;她还在看着老四,看着对面的那张嘴,张开,合拢,就像风吹着一扇废弃的门。她忽地大吼一声:行了,别说了,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就我对阿邱的了解,他不可能自卑,他根本就不是个自卑的人。

余下的话冲出来,撞开了牙床,又被二姐强咽着,挡回去了。

她想说:他更不可能在你面前自卑!

阿邱逃了,逃得一干二净。就连后来见了二姐,他也只字不提。有一次,二姐实在忍不住了,问阿邱:你这又是何必?我当初介绍她跟你认识,不过是想让你们多个朋友,并没有别的意思。就算后来她喜欢你,那也是人之常情,你不接受可以,但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做个朋友总行吧,何必那么没有风度?

阿邱拱手求饶,说:行了,行了,我们不说这事,不说,好不好?

二姐真不说了,阿邱又自己提起来:你的那个老四,她根本对画不感兴趣,她根本不是来学东西的。

那又怎样?何必一定要对画感兴趣,何必一定要像你那样,高雅,精神?对人感兴趣,不行吗?二姐说。

行行行,我不是说不行。阿邱说,但如果她不是为了学画,而是冲着别的来的,我想过了,我们不适合。

为什么?二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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