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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叶儿随风去(5)

叶闻莺挑个星期天,一大早就出门了。阿姨家住在另一个县城,坐汽车要三个多小时,到那里刚好是吃午饭时间。叶闻莺买了些水果糕点,还有一只烤鸡,专给午饭添菜的。打开门,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她朝叶闻莺看,问,你找谁?叶闻莺激动的叫了声:阿姨!女人一愣,又定睛看了看,这才认出来。闻莺!她惊讶极了。姨父和表弟也从里面出来,见了叶闻莺,都是一脸的诧异。叶闻莺朝他们笑,说,好久不见了。

叶闻莺说明来意。她说,阿姨、姨父,我现在除了你们,一个亲人也没了。你们要是不肯帮这个忙,我就真的走投无路了——完全是恳求的语气了。阿姨和姨父对视了一眼。叶闻莺说,阿姨你是自己人,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要不是想拴牢那个男人,我也不会这么做。我哥哥在这里最多住一年,等我们结婚了,我一定会把他接回来。阿姨为难地说,闻莺啊,不是我们不想帮忙,只不过,我这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房子小,你姨父身体又不好,唉——。叶闻莺说,这个我知道,可是阿姨,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带了点钱过来,虽然不多,但请你们收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她说,一共是两千块。我所有的积蓄都在里头了。阿姨,我这是孤注一掷了。要是我将来能过上好日子,我一定一定不会忘记你们——叶闻莺眼里泛着泪光。

叶闻莺带叶知秋去监狱里看爸爸。爸爸问叶知秋:你怎么样,最近乖不乖啊?叶知秋说,我一直都很乖。爸爸笑着说,你要听妹妹的话,知道吗?叶知秋点点头,津津有味地咬着手指,再“呸”、“呸”,把指甲吐出来。叶闻莺在他手里塞了根棒头糖,让他吃这个。爸爸叹了口气,对叶闻莺道,你哥哥不像你,不会照顾自己。叶闻莺说,这个我晓得,我会照顾好他的,爸爸你放心吧。

临走前一天,叶闻莺把叶知秋的东西整理成一个大包。她对叶知秋说,明天送你到阿姨家去。叶知秋嘴一撅,说,我不去。叶闻莺哄他说,阿姨家可好玩了,阿姨会烧红烧肉和糖醋鱼给你吃,姨父会变戏法,还有表弟可以陪你下跳棋。叶知秋说,我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叶闻莺说,你要是不去,阿姨会不开心的,爸爸也会不开心的。叶知秋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儿,问,那要去多久?叶闻莺说,如果你乖的话,我很快就把你接回来。叶知秋一挺胸,说,我很乖。叶闻莺笑着点头,说,我知道了。第二天,叶闻莺早早地起床,给叶知秋下了一大碗面条,加两个荷包蛋。她看着他吃,说,多吃点。中午到了阿姨家,寒喧几句就出来了。叶知秋送她到楼下。苦着脸,一只手死死拽着她的衣袖。叶闻莺说,别这样,表弟看见会笑你的。叶知秋只得放开了。他说,妹妹,我很乖的。叶闻莺说,我晓得。他又大声说了一遍:妹妹,我很乖的!叶闻莺心里一酸,说,我晓得的,你一直都很乖。她朝他笑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卢子明知道了叶知秋的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敢问叶闻莺。一天他到她那里,两人吃完饭,在沙发上说话,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都有些动情了。卢子明吻她的嘴唇,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去解她扣子。也不知怎的,脱口说了句“你哥哥不在,倒是自由多了”。叶闻莺一下子没了兴致,推开他,坐起来。卢子明看看她,说,你怎么了?她道,没怎么。他去扳她的肩膀,她不理他。卢子明愣在那里。两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叶闻莺叹了口气。卢子明说,我知道你在怪我。叶闻莺说,我没有。他道,你就是在怪我,我知道的。她道,我没有怪你,我是在怪自己。卢子明握住她的手。他说,你这样等于就是在怪我。叶闻莺摇头,说,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要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也不会把我哥哥送走。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卢子明一把抱住她,说,闻莺你不要这样,我看着心里很难受。这天晚上,两人一起去看了场电影。两人眼睛盯着屏幕,心里都在想事情。卢子明是有些内疚的,可再想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有些事情叶闻莺本来就该想到的,不该由他提出来,倒像是他的错了。心里别扭得很,又不能说出口。他轻轻推了推她。她看他,微微一笑。卢子明想,做人还真是挺难啊。叶闻莺心里也不舒服,想,人都已经送过去了,还跟他呕什么气啊。懊恼得不得了。两人看完电影出来,走在路上。依然是都不说话。路灯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叶闻莺去搀他的手。他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里。他问她,你喜欢我吗?她道,傻话!他又问,你喜欢我吗?她一笑,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说,我也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两人相视一笑。

叶闻莺回到家,本想看会儿书再睡的,也不知怎的就没了精神,躺在床上,觉得累了,却又睡不着。就那样呆呆地躺着。看着窗外。好久没擦窗了,连着下了几场大雨,玻璃上的灰尘被雨水一冲,干净是干净些了,不像前阵子那样灰蒙蒙的,只是留下一条条印子,夹着残余的污渍,看着反倒更怪了。几天前那只蜘蛛还停在那里,一张网是越织越大了。叶闻莺看着它,想,小东西,你慢慢织吧,我不来碰你,看你能撑多久。

(四)

厂里是没有秘密的,尤其男女间的情事,传得比风还快。一夜间,人人都知道了关伟在暗恋叶闻莺。他们经过关伟身边时,总会忍不住朝他多看几眼,再笑一笑——意思都在里头了。关伟表面若无其事,心里却恨不得把那个多嘴的人舌头割下来。他想,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关伟不单单是后悔,还有比后悔更难堪的。他晓得那些人背后会怎样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不自量力。关伟心底最深处那点自尊被伤了。一直以来,关伟没觉得自己比别人差,没钱没地位并不代表没本事。他靠这点自尊在厂里待了十年。倘若那人不是叶闻莺还好些,偏偏是叶闻莺,谁都晓得叶闻莺是天上的仙女,你关伟再臭屁,也是高攀不上的。到后来,众人看关伟的目光,不光是可笑,简直有些可怜了。

卢子明原先与关伟是不相熟的,话都没说过半句。那天,两人在工厂门口遇上了。一个推着自行车从这边过来,一个从那边走来。打个照面,都是一怔。这一怔,便表示两人心里有事,是本能反应。只是短短一秒钟,很快的,卢子明笑了笑,关伟也笑了笑。一前一后进去了。卢子明把脚步放慢,走在关伟后面,向旁边几个认识的人打招呼,脸上带着笑,比平常还要热情些。一人问,几时喝你喜酒啊?卢子明笑道,急什么,到时不会少了你。又一人问他,哎,说说看,到哪个阶段了?——贼忒兮兮地笑。卢子明道,这个嘛,不方便告诉你。说罢将那人的脖子轻轻一按,再一笑。关伟听见身后的嘻笑声。他猜他们应该是在看着他的。嘻笑声一阵接着一阵。他心底有些狼狈,脸上却比往常更加坦然。“我没做错事呢,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样说给自己听。从厂门口到车间这段路,他走了十年,从没像今天这样长。似是怎么走也走不完。好不容易走到了,进更衣室,把门一关。是那种古古怪怪的难受,看似没什么,却又是伤筋动骨的,闷着憋着,到后来,恹恹的都有些心灰了。

卢子明与叶闻莺吃饭时,说,你走的时候,怎么没请你师傅吃顿饭?——他装作不经意的,朝她看。叶闻莺说,我跟他不太熟,再说车间里也没这个风气。卢子明“哦”了一声,道,这个人技术不错。叶闻莺说,是啊。卢子明又道,听说他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都快结婚了,女方父母嫌他穷,又吹了——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叶闻莺看他一眼,说,是吗,我倒不知道。卢子明讪讪地扒了口饭。忽然,鱼刺卡进喉咙里,进出不得。一张脸涨得通红。叶闻莺拿来醋,他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过了一会儿,总算是好了。她笑道,这么大的人了。挑了块鱼肉,仔细地将刺剔掉,喂到他嘴里。她问他,喉咙疼不疼?他道,不疼,你喂我就不疼了。她笑笑。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在想接下去该说什么。因是刻意的,斟字酌句,便觉得说什么都不好,干脆不说了。吃完饭,卢子明只稍坐了会儿,便出来了。走在路上,回想刚才的场景,都有些难为情了。叶闻莺那样聪明的人,其实还不如直说,拐弯抹角反倒显得不磊落了。卢子明又悔又急,恨不得立刻回去再说清楚。夜里风大,狡猾得很,直往人脖子里钻,身体一下子就凉透了。

叶闻莺躺在床上,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她给叶知秋打了个电话。是长途,匆匆讲了几句便挂了。叶知秋告诉她,他吃坏肚子了,拉了整整一天,屁眼都拉疼了。他带着哭腔,说,我很乖的,妹妹,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叶闻莺说,快了。他又道,我很乖的,很乖很乖。叶闻莺挂掉电话,鼻子酸酸的。想哭,又哭不出来。她关灯躺下,过了一会儿又坐起来,拿手机给卢子明发了条短信:我爱你。拇指按下去,便有些后悔了。又不能收回来。一颗心吊在半空,悬着。两分钟后,手机响了——这两分钟像两年那样漫长。叶闻莺看到屏幕上的四个字:我也爱你。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再一想,这四个字轻轻巧巧,焉知不是惯性作用下的产物。她看不到他的人,也看不透他的心。这么一想,依然还是个不踏实。叶闻莺拿自己的心去猜他的心,一颗心揉来揉去,揉的都要碎了,到后来只觉得累。

第二天是周六,卢子明没过来,电话也没一个。叶闻莺有些气了,想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其实她不晓得,卢子明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怕又闹得不愉快。那种气氛促狭得很,让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说不得也骂不得,完全使不上力。他想女孩子的性情多变,说不定过些日子就好了。叶闻莺在电话旁呆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卢子明忍不住了,打个电话过来。约她次日出去逛街。叶闻莺想也不想,就说没空。卢子明问她,你是不是不开心?她反问,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卢子明碰了个钉子,心里不大舒服,就说,我怎么晓得。两人在电话里僵持了一会儿,叶闻莺说,我要睡觉了。也不待他回答,便挂了电话。说的时候爽气,说完又后悔了。把刚才的话咀嚼了一遍又一遍,起初觉得是有些过份,多想几遍,也觉得没什么。她安慰自己,耍耍脾气又怎么了,平常就是对他太客气了。叶闻莺睡到半夜,只觉得口渴,起来倒了杯水喝,又觉得浑身发冷,喉咙疼得厉害。

第二天。叶闻莺到药房买药时,遇见了关伟。她本想装作没看见,可惜慢了一拍,目光刚好相接。她只好说,来买药啊。关伟点点头,问,你也来买药?叶闻莺道,嗯,有点感冒。关伟说,怎么不去医院?叶闻莺道,星期天要挂急诊,算了。关伟“噢”了一声,指指手里的药方,说,快冬至了,给我妈抓副中药补补。营业员将各种各样的中药拿出来摊在纸上,再一包包扎好。关伟付了钱。两人走出药店,叶闻莺说,再见。关伟也说,再见。嘴上这么说,脚却没动。叶闻莺察觉了,朝他看。他也看她。关伟有些窘了,胆子反倒大了,说:这个,一块儿走走怎么样?叶闻莺有些意外,一怔。关伟是豁出去了,心砰砰地跳。过了一会儿,听见叶闻莺轻轻柔柔的声音:好的。关伟愣了愣,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叶闻莺笑道,我还没有请师傅吃过饭呢。关伟听了不是滋味,倒像跟她讨饭吃似的。叶闻莺说,对面街新开的那家火锅店不错,去尝尝好不好?关伟忍不住道,我没有让你请客的意思。叶闻莺一笑,说,我知道,就当陪我去吃,人家说感冒的人吃火锅发身汗就好了。

火锅店开张不久,装潢布置都是新的,也没有发腻的烟火味。干干净净的。羊肉是内蒙古空运来的,很新鲜,连蘸料也不需要。一会儿啤酒送上来,叶闻莺要给他倒,关伟推辞道,不喝了,我这人一喝酒就要犯傻。他说到这里停了停,有些尴尬了。叶闻莺依然给他倒上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叶闻莺笑道,其实我也不能喝酒,一喝就出丑。关伟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感慨万分。他对她道,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喝醉,不大好。叶闻莺点头说,知道了。关伟接着说,对身体也不好,伤胃。叶闻莺说,嗯。关伟涮了两片羊肉,夹到她碗里。又将汤表面的白沫撇净,舀了半碗汤给她。叶闻莺想起当初他为她买小笼的情景。他真是个很细心的人。叶闻莺朝他看。他触到她的目光,柔柔的,比平常亲切了许多。她就坐在他的身边呢。他常常会梦见她,也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他有许多话要对她说,此刻却一句也想不起来,即便想起了,也不晓得怎么说。索性不说了。他也朝她看,只看了几眼便移开了,笑道,你别这样看我,我要不好意思了——他是想开个玩笑的,说出口,才觉得不伦不类。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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