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一九八六年生于安徽池州,现居上海,写小说,写诗。
诗歌是否成功
我认为中国当代诗歌最大的成功是口语诗的繁荣,口语诗的繁荣也就是真实的繁荣。对诗歌来说,语言是真实的第一步。前人(当然还有很多今人)的诗歌写作最大的失败就在于虚伪的语言,尽管在其他方面他们贡献了很多。
新诗的贡献
大众嘲笑现代诗是把好好的几句话断成几行。对,这就是当代诗歌对现代汉语的重大贡献。它捍卫了追求形式的自由。它以单句来达到形式感,比以往的诗歌更灵活更细致。
现代汉语和古白话的本质差异在于生命力。古白话太刻意了,现代汉语要自然得多,自然总是比刻意要有生命力。
诗的命名
命名不重要啦,没必要把百年来的所有诗歌用一个名称统一起来。我觉得现代诗这个称谓主要不是一个时间坐标上的称谓,而是观念或气质层面上的称谓。所以我觉得现代诗这个称谓相对准确。如果某首诗体现出的观念或气质土得掉渣或完全是古体诗,那即便是二一六年写的,也不能叫现代诗。
印象深的诗人和作品
有价值的诗人很多啊,有价值的作品也太多了,说几个我名字记得很清楚的吧:《有关大雁塔》《饿死诗人》《再舒服一点》《一把好乳》《冷风景》。我个人最喜欢的其实是尹丽川的一首诗——《妈妈》。“妈妈,还有谁比你更陌生。”写得多好啊。
诗的标准
无法确切给出诗的定义。似乎也没有必要纠结于定义。我只能给出基于我的诗歌写作与阅读所得来的感受(或者说是接近于定义的看法):诗是一种极端的形式,它是言与不言之间的对弈,它起于言说欲却又是对言说欲的反动。
为什么写诗
因为想写啊。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因为你想问。
诗和性
写诗对我的性想象和性行为好像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