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菱是不会将这种小儿科的威胁放在眼里,她相信,程雨是没有这个胆子这么做的!
她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向陆清明,将按着他的下人三俩下摔到在地上,扶起地上可怜兮兮的陆清明。
“你!你竟然……”程雨愤怒的看着地上嚎叫不止的下人,手指向蕖菱,“你信不信我叫我父亲来,将你们关进打牢!”
蕖菱冷笑,她最不喜欢别人用手指指着她,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你打可以这么一试!”蕖菱手中的剑鞘打向程雨的手指,多加了一句,“还有,你不知道吗?在你用手指指着别人的时候,还有三只手指是对着自己的?”
“啊!”程雨吃痛,连忙收回手,她愤恨的看着蕖菱,眼中带着泪水,又见地上的下人还在打滚,大声呵斥,“你们还躺在地上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帮本姑娘把这个狂妄之徒抓起来!”
只是,这些平时对她鞍前马后、阿谀谄媚,一刀关键时刻全部都不听她的话了!
“姑娘!我们好疼啊!”
“是啊!我们起不来!”
“哎!你们!”程雨看着一个个撕心裂肺叫唤着的下人,脸上不由得露出心烦意乱,“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在程雨看来,蕖菱不过是给了他们两下,还没有到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地步吧!
这一定是他们想偷懒,装成这个模样的!
想着,程雨的眼中就露出厌恶,既然孟琉璃几个人她动不了,但对付几个下人,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地上嗷嗷大叫的下人,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叫你们装!叫你们装!”
蕖菱看着程雨,发现这程雨还真没有程夫人的城府。她也没有告诉程雨,这些家丁是真的疼,因为她是找准了他们的穴位……
她无奈的摇头,转身看向陆清明,看到他脸上挂了几处彩,便开口道:“之前萧副将教武术的时候,你不肯学,现在好了,被几个家丁给绑住了,真是活该!”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陆清明有些委屈的嘟起嘴,“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啊!”
只是他这句话没有被蕖菱听到,反倒被一旁的程雨听到。
程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陆清明,似乎要把他吃掉一般。
吓得陆清明立刻赶上蕖菱,生怕程雨追上来揍自己。
“姑娘,人找回来了。”蕖菱悄悄的走向宴会,俯下身子,低声在孟琉璃的耳朵旁边说道。
“在哪里?”孟琉璃往蕖菱的身后望去,发现并没有陆清明。
按照陆清明的性格,此时应该被蕖菱拎着回来啊!
“他被人打了,现在躲在客房里上药,不愿意出来。”蕖菱脸上有些无奈。
“别人打了?怎么回事?”孟琉璃一听,立刻皱眉,这好好的为什么会被人打?
蕖菱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全部告诉孟琉璃,最后还说了一句,“蕖菱觉得这个程雨好像对咱们抱着某种敌意。”
“嗯,我也发现了。”孟琉璃没有告诉蕖菱,程雨早就发现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即便如此,她也知道,这个女子十分不喜欢她们。
“那蕖菱先去看望陆清明了!”蕖菱低声说道。
孟琉璃知道,蕖菱虽然面上感觉冷冷冰冰,对陆清明爱答不理的,但是心里还是关心他的。
陆清明在程府一间客房,他正咧着嘴巴,给自己上药。
门拍的一下的打开,蕖菱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盆,里面装着热水。
陆清明一见是蕖菱,龇牙咧嘴的表情立刻换上委屈,他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她,仿佛就像一只被丢弃在路边上的小狗。
“水我给你打来了,这件事我也高告诉姑娘了。”蕖菱将盆放在陆清明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我够不着,你替我擦药吧!”陆清明将手中的药递给蕖菱,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中闪着希翼,但是配上挂彩的脸,似乎有点惨不忍睹啊!
“嗯!”蕖菱点头,默默接过陆清明手上的药膏,在他的伤患处轻轻擦拭。
“我本来以为你会拒绝的,没想到你竟然答应了,这次打我算是没有白挨。”陆清明闭上眼睛,脸上有一些喜悦,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蕖菱为他擦拭的手一顿,眼中露出复杂的光芒。
陆清明以为蕖菱是感悟了他的心思,明白他心中在乎她,喜悦之情更甚,他又开口,“你要是每一次都想现在这么温柔,该多好!跟隔壁的小翠一样!”
话说完很久,他都没有感觉到毛巾的温热,陆清明心中疑惑,难道是蕖菱被自己内心那一方表白给感动到了。
他睁开眼睛,想看看请感激涕零的表情,却发现蕖菱正黑着脸望着自己。
“你、你干啥!”陆清明惊恐的看着蕖菱将毛巾啪的一下甩在他的脸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清明一脸懵逼,他这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等到他反应过来,蕖菱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
“哎!等等我啊!”陆清明跛着脚,一瘸一拐的想蕖菱追去-
程府后院
“母亲!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县令夫人一进门,就听见自己女儿哭哭啼啼的声音,心下一惊,立马问道:“怎么了?雨儿!”
程雨坐在屋子里,哭的那叫梨花带雨。
“母亲!我不活了!”程雨扑到县令夫人的怀里,低声啜泣,“那个人、那个人轻薄我!”
她吞吞吐吐,将这件事情说给县令夫人听。
“是哪个人?”县令夫人一急,要知道自己的女儿才黄花大闺女,以后还要找一个好夫家,怎么能够出现这种事情?
“就是父亲今天最重视的那伙人!”程雨委屈的说道。
“是……是孟公子?”县令夫人皱眉,继而舒缓开来,焦急的问道,“雨儿,是不是那个孟公子?”
“不是!”程雨听到孟琉璃,就一肚子火气,“是她身边那个玩世不恭的人!而且,这个孟公子压根不是个男的,她就是一个女的!”
这话一出,县令夫人的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