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老妇人的身上流出,流到地上。老妇人挣扎几下,渐渐就不动弹了。
鹰钩鼻邪笑一眼,无视老妇人的尸体,并从她的尸体上跨过,走向昏迷的孟琉璃和绿绣。
“啧啧,真是一具好皮囊,这容貌这身段,真让我爱不释手啊!”鹰钩鼻一边摸着孟琉璃,一边低声笑着,随后朝身后的通道喊了一句,“来人,赶紧将钦差大人带回我的府邸!”
她竟然知道孟琉璃是钦差?要知道孟琉璃的行程都是加密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就是孟琉璃呢!
大概过了好久,孟琉璃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似乎被人撬开一样,而身体各处都感觉到疼痛,就像被人活生生割了好几刀一样。
“这、这是哪里?”孟琉璃艰难的睁开眼睛,一阵强光传来,让她一时间看不清东西。
等她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才发现这是一座陌生的屋子。
而看屋子的装潢,竟跟沙县完全不一样,精致的木雕家具,粉红色的纱和跟水晶一样亮晶晶的门帘。
就像……就像京城屋子的装扮。
“这是哪里?有人吗!来人啊!绿绣!你在哪里?”她大声呼唤,她记得,她是喝了老妇人的水才被迷晕。当时绿绣跟她在一起,老妇人的水里面有迷药,那么绿绣去哪里了?
孟琉璃没能等到绿绣回答自己,屋子里也没有她的身影,她心中着急,面上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咔!”
这时,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青绿色粗布麻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梳着丫鬟的发髻,脸上面无表情,就连孟琉璃醒来,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她端着脸盆,走到孟琉璃的床边。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孟琉璃皱着眉,警惕的看着绿衣女子。
只是,绿衣女子根本没有理会她,更没有开口跟她说话,她淡淡的转头,拿起脸盆里拧干的毛巾,走到孟琉璃身边,粗鲁的擦着她的脸。
孟琉璃感觉到毛巾和自己的脸大力摩擦,生疼生疼。她挣扎,只是绿衣女子的手劲儿非常大,她根本招架不住。
“轻一点轻一点!”孟琉璃大喊,脸上尽是愠怒,莫名其妙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谁的心里都不高兴。
“嘶!”孟琉璃疼的叫出声,她知道这个绿衣女子不耐烦了,她在警告自己,所以手下的劲儿更加大了。
当脸洗好后,绿衣女子要端着脸盆出去了。孟琉璃大喊:“你到底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绿衣女子阴冷的转头,盯着孟琉璃。突然她朝孟琉璃大声嘶吼,孟琉璃清晰的看见,她的嘴巴里没有舌头!
孟琉璃恍惚,绿衣女子走后继而连三来了一些丫鬟,跟绿衣女子一样,这些丫鬟一样是没有舌头,她们就像行走的木偶,没有表情没有声音更加——没有生气!
这是哪里?
是谁把她带到这里的?
这些人把她带到这里想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太阳落下,只剩下霞光万丈,落在这座精致的别院中,洒在她的院子,偷溜进她的屋子。
在昏昏欲睡的床上,她的手和脚都是被绑着的,乃至于吃饭喝水,都是有人喂她的。
她昏昏欲睡,但理智却告诉孟琉璃:不能睡!这里不安全!一定不能睡!
“哟!还睁着眼睛呢!”
门再次被打开,外面的风吹了进来,竟有一丝丝凉意。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戏谑和不屑,孟琉璃抬头,看到一个长相阴沉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中闪着一种叫做算计的东西。
“你、你是谁!”长时间的捆绑让孟琉璃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不畅,整个人昏昏沉沉,没有力气。嘴唇上早就干涸的没有一丝血色。
“我是谁?我当然是收你的人啦!钦差大人!”鹰钩鼻冷笑一声,他在孟琉璃的身上打转,突然兴奋的开口,“你说,如果我把你卖到附近的勾栏院,你说你会不会在京城更加出名啊!”
“你!你混账!”孟琉璃怒视着鹰钩鼻,她没有理会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有些事情,只要用心去查,终究是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我混账?哈哈哈!我就是这样的人!到时候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这就好笑了。大名鼎鼎的孟家,你父亲的一世英名,全都被你这个不孝女给毁了!啧啧!你说……这该多有趣啊!”
“你!”孟琉璃虽火,但是她知道此时不能惹怒这个男人,她的贞洁很重要,但是孟家的一世英名绝对不能毁在自己的手上,她不能叫自己的父亲,年过半百,还要为自己的事情担忧上神,这实在是太不孝了!
“你怎么不叫?你不愤怒?你不反抗?你的骨子里就是这么懦弱的么?”鹰钩鼻见孟琉璃闭上眼睛,不由怒火中烧,他要刺激孟琉璃,要看见孟琉璃痛苦。
只要她痛苦,他就高兴,他就泄愤!
孟琉璃知道这是男人逼她愤怒,她不为所动,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男人了。或许……是他父亲?
不得而知,静观其变。
“哼!那好,那我就来尝尝你的味道!满足你这个愿望!”
鹰钩鼻见孟琉璃不理他,心中愤恨,狼似得扑了上来。
“放开!你放开我!”孟琉璃歇斯底里大声吼道,她忽略了男人都是一种生物,越是倔强,男人心中的征服就越加大。
鹰钩鼻也一样。
“啊!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鹰钩鼻大叫一声,一个巴掌甩在孟琉璃的脸上,眼神恨不得吃了这个女人。
孟琉璃的嘴角流出血液,但她勾起一丝笑容。原来鹰钩鼻在行不轨之事的时候,孟琉璃借着他的身体重量,用挣扎迷惑他的眼睛,狠狠的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