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周六晚上,按照约定,傅挚易和苏向晚一起回了苏家。
苏国荃很高兴,晚饭的时候一直不停的主动找话题和傅挚易说话。
苏珉和苏沫沫虽然不喜欢苏向晚,但是却也想和傅挚易搞好关系,也就在一旁应和着苏国荃。
傅挚易虽然不喜欢眼前的这三个人,但是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和苏向晚一起回苏家的感觉。
可以在苏向晚名义上的家里登堂入室,自由进出,那种感觉就像是陪着苏向晚回娘家一般,所以傅挚易心中十分高兴。
但是对于苏家这些人的阿谀奉承,傅挚易却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敷衍着他们。
晚饭之后,苏国荃甚至还主动提出让傅挚易在苏家过夜。
苏向晚见苏国荃越来越过分,心里很是不高兴,还没等傅挚易说话,苏向晚就拒绝了:“爸,我不同意,这多不合适啊。”
“你这丫头,在咱们家睡一晚怎么就不合适了,况且易少又不是别人,那是你的未婚夫,我未来的女婿。”
苏国荃觉得苏向晚很没有眼力见儿,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好好把握,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朝着苏向晚使眼色。
苏向晚很是无奈,但是在苏家毕竟还是苏国荃当家,苏向晚见苏国荃执意如此,也知道拗不过他,最后也只得同意了。
“林管家,你给他安排个屋子吧,他今晚要在这里过夜。”苏向晚很是无奈,只得让林管家给傅挚易安排一下。
一旁的傅挚易听苏向晚这么说,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不就是留在这里过一夜吗,不需要这么麻烦。”
苏国荃混迹商场这么多年,自然很会来事儿,自然也明白了傅挚易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
苏国荃倒是乐的做个顺水推舟人,也好让傅挚易有个好印象:“就是,不用那么麻烦,客房最近都没有人住,都这么晚了,一时也不好打扫,我看这样吧,和小晚住一个屋子就可以了。”
还没等苏向晚说不同意,因为苏国荃的话吃醋了的苏珉就急了:“苏家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一个屋里,而且有的客房佣人也是每天都会过去打扫的……”
苏珉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国荃一个眼神瞪得停住了。
“这苏家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苏家的事情难道你比我还清楚,而且这件事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
苏珉被苏国荃说得满脸通红,而其他人见苏国荃是这样的态度,自然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一切都定好了之后,苏向晚便提议想带着傅挚易出去散散步,消化一下刚刚吃下去的晚饭。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实际上是苏向晚怕继续留在家里,苏国荃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出来。
于是便找了这么个借口,想带着傅挚易离这些人远点。
苏国荃想着这样可以傅挚易和苏向晚两个人有更多的单独相处的机会,更有利于培养感情,自然很是高兴的就答应了。
虽说是个借口,但是苏向晚拉着傅挚易出了苏家之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两个人也就沿着苏家门口的小路慢慢地走着,漫无目的地散着步。
虽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过话,但是气氛也并没有显得尴尬,反而是有些温馨美好的味道在其中。
走了一小会儿,两个人就走到了一个小广场的附近。
因为时间不算太晚,小广场上也还有不少人。
苏向晚走得有些累了,看见广场边上有一个长椅是空着的,没有人坐,就拉着傅挚易走了过去。
傅挚易和苏向晚刚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就有一个羽毛球从天而降,砸到了苏向晚的头上。
因为已经在空中飞了一段距离,所以当羽毛球落到头上的时候,苏向晚并没有觉得很疼,只是微微有些不舒服罢了。
苏向晚一边抬起手揉着自己的头,一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羽毛球。
这时候,有一个八九岁的小朋友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姐姐,对不起,我的羽毛球不小心砸到你了。”小家伙因为是跑着过来的,说话的时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小家伙刚和苏向晚道了谦,就有一个看着很是和善的女人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刚刚和我儿子在打羽毛球,不小心打歪了,打到了你实在是抱歉。”那女人一脸歉意的说着。
“没关系,不是很疼的。”
苏向晚说完,笑着将手里的羽毛球递给了眼前的很是可爱的小家伙。
“谢谢姐姐。”拿到了羽毛球的小家伙很是高兴,向苏向晚道谢了之后,拉着他的妈妈又急匆匆的走了,想是着急着去打羽毛球了。
看着不远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互动场面,傅挚易和苏向晚两个人都有些触景伤情。
“真好。”苏向晚不由得感叹道。
“是啊,真是让人羡慕。”傅挚易有些感伤的应和着。
“你跟着感伤个什么劲儿?”苏向晚有些好笑。
“怎么,你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吗?”
“是啊,我觉得羡慕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没有过父母的陪伴,你父母都在身边,你有什么好羡慕的?”
傅挚易苦笑,“是吧,在别人眼中都觉着是这样,我这种人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天之骄子,可是这样的外表之下,却也是有心酸的过往的。”
因为傅挚易的话,苏向晚皱了皱眉头,傅家没有自己觉得的那么和睦?这背后又有些什么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
苏向晚觉得依着傅挚易的个性,不一定会和自己解释,但还是试探性的问了。
可能是今晚的惬意,又加上苏向晚在身边,让傅挚易放下了心防,出乎苏向晚的意料,傅挚易倒是缓缓的说了起来。
“你们可能觉得我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傅挚易有些苦涩的微微一笑道,“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什么感情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各自在外面,有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