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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看吧,朕就说过了朕是可以的。”倒也不是朱祐樘得意洋洋,作为皇帝朱祐樘能够做到这个份儿上实在是难得。

术业有专攻,作为暗卫顾见之需要学习的东西杂乱且多。但是皇帝不一样,皇帝不需要会武功,那是因为有专人保护皇帝。

现在皇帝做了暗卫做的事情,而且还做的很好,这一切那就是皇帝自己的本事。

“嗯果真就是要加些干的木头才是好的,现在的火势总算是大了。”之前因为顾见之的交代,所以朱祐樘倒是知道要多找些干叶子。不过这木块倒是捡的少些。

后来顾见之看叶子也是被烧的差不多了,而干的木棍也没有几根所以,最后还是忍耐不住的让皇帝去找木棍。

这兔子那么肥,要想全部烤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木棍一定少不了。“陛下最好是去找些粗壮的,现在也有两日过去了,那些人必然是放弃了。”

“有了木头生火也饿容易些,晚间有火苗也好取暖。再说了野兽都是怕火的,有火之后找些野也不敢逼近。”

听了顾见之的话,朱祐樘果真又去多找了些木块回来。毕竟现在时机也不同了,要是不能好好的找些木头回来,只怕晚上也是难熬。

“你看看,现在如何了。”已经是五月了,皇陵四周天气干燥所以不缺少木头。而也因为木块增加,现在火势加大,兔子一身的肥油已经被烤出来了。

“不如陛下用匕首将兔子的肉划开,要是肉质已经泛黄并且没有那些血丝,那么这肉也算是好了。”

“不过陛下还是多往肉深的地方划开。”顾见之在野外生存了差不多一年,知道只有吃熟肉人才不会拉肚子。

“那么现在呢,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朱祐樘用匕首在兔子的大腿和腹部分别划开两个深而见骨的伤口,这匕首是朱祐樘专门在火上烤过的。这样做也是因为罗春曾经说过,匕首在火上烤有好处。

“再烤一会儿吧,然后陛下取下来就可以吃了。”顾见之看了看皇帝放在自己跟前的兔子,确实已经快熟了,但是还是欠缺一些火候。

“嗯,这还是朕第一次做东西给别人吃呢。朕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朕还能自己给自己做东西吃。”朱祐樘心中倒是有些感慨,现在皇帝都能够自己动手养活自己了。

“这是臣的荣幸。”朱祐樘跟顾见之在森林里生活,不知道张思言现在找不到顾见之已经着急上火。

顺天府皇城内,张思言坐在高位上看着战战兢兢的郭淮眼神冰凉,如同在看死人一样的没有半点温度。

“本宫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不知道宁王世子现在人在何处么。”

原来张思言带着皇陵的救兵赶到被刺杀的地方,余下的只有少数刺客还在纠缠。而大部分刺客以及顾见之和皇帝都失踪了。

皇陵的守卫也个个都是好手,留下来的刺客大多数被杀了,还有少部分成为了俘虏。而张思言因为皇帝失踪,心急如焚。

所以顺着血迹皇后带着禁军和皇陵的守卫往远处追赶。张思言带着人去找皇陵守卫的时候,朱祐樘就已经带着顾见之在逃命。

现在张思言去找,除了只能找到血迹和朱祐樘跳河时被树枝勾住的衣服外,找不到半点其他东西。

看着那已经被鲜血沾染的衣带,张思言受不住打击的差点瘫软在地。“皇后娘娘现在万岁爷失踪,您就是最尊贵的人,现在娘娘应该振奋人心。”李广这个时候反而是最镇定的一个人。

“娘娘如果不能镇定下来派人就陛下,那么陛下还有谁能够依靠呢。”张思言听着李广不同于以往的语气和声音,“娘娘不要怪老奴多事,现在娘娘是唯一能够指挥锦衣卫的人了。”

“李公公说的是,这个时候是本宫失礼。”张思言被李广亲自搀扶起来,然后张思言自己站直身子将大明皇后母仪天下的气势拿出来。

“陛下做事情一向有分寸,心在虽然是有带血的衣带,但是陛下与顾大人都是会游泳的人。本宫刚才是心急所以慌乱了,陛下现在还需要你们去帮助。”

张思言左手狠狠地掐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慌乱的时候,要是真的慌乱了那就真的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了。”

“锦衣卫指挥使何在?”张思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命令锦衣卫听令。“本宫现在命令你,锦衣卫由副指挥全权掌管。陛下现在势必就在这方圆五十里之中,锦衣卫带着禁军在山林之中寻找陛下的踪迹。”

“一旦遇见了行踪可疑的人,你们可以先斩后奏,要是有人反抗那么就格杀勿论。”张思言知道现在自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还不回去,那么顺天府一定会乱起来。

“舒大人留下来寻找陛下,本宫现在由霍大人护送着会皇城。本宫希望三日之后,舒大人能够将万岁爷平安的护送回宫。”

“微臣谨遵皇后娘娘之命,万死不辞。”舒大人跪下叩谢皇恩。

张思言知道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即刻启程所不定还能在消息泄露之前封锁皇帝失踪的消息。“不用担心本宫,用最快的速度往皇城赶。”

张思言虽然很想自己骑马快马加鞭的回去,但是张思言现在还知道理智是什么。要是皇后敢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么有失体统的事情,明日这顺天府就会天塌地陷。

“那么皇后娘娘,微臣得罪了。”说着霍大人就侧身上马,勒住马缰“起驾回宫。”

大明开国皇帝洪武帝自己一手创建了锦衣卫,但是随着当年的永乐皇帝与建文帝之间为了皇位争夺发生的靖难之役,有一段往事随着新帝的登基被淹没了。

与锦衣卫一同建立的是绣春刀,与锦衣卫不同的是绣春刀隶属于皇后而不是皇帝。皇帝创建了锦衣卫用来给自己暗访朝中的大臣动向,而绣春刀的建立则是洪武皇帝是为了他们能够保护皇后。

绣春刀的存在作为太祖皇帝的原配皇后,孝慈皇后马氏是知道的。但是随着洪武十五年马皇后的死亡,绣春刀的存在还没有来得及传给下一任皇后,这个秘密就这样被历史的尘埃掩盖。

永乐皇帝赢得了靖难之役的胜利,但是无法面对自己残杀侄儿的愧疚。或许是知道自己地下无颜面对自己的父皇和太子兄长,所以最终大明朝的国都迁都。

而历任皇后所掌管的绣春刀最后也只能被淹没,而历代不能离开北平城的皇后,自然不知道传了一百年的皇后戒指象征着什么。

锦衣卫是明面上的刀,所以作为燕王的朱棣也能知道。所以最后胜利的朱棣可以残杀洪武皇帝栽培的锦衣卫,用自己的人来替代。但是锦衣卫的名号与作用,还是能够被朱棣使用。

但绣春刀不是,绣春刀并不是外人所知道到锦衣卫的佩刀。绣春刀原本的名字就是被皇帝用来给皇后的护卫所取的,但马皇后见锦衣卫的佩刀精致,遂以绣春刀命名。

洪武皇帝见皇后已经如此,自然下令命令锦衣卫的佩刀为绣春刀。其实说起来绣春刀这个秘密并不是只有孝慈皇后一个人知道。

建文帝朱允炆有个原配皇后,也是马氏。说起来与孝慈皇后也算是出自一家,当初洪武皇帝会将马氏许配给自己的皇孙作为太孙妃,也是因这个缘故。

靖难之役之后建文帝不知所踪,马皇后与太子殉国。临死前马皇后下令绣春刀,除非今后有皇帝亲自南下祭祖,否者绣春刀永远不能见新后不能拜新后为主。

这是马皇后对于永乐皇帝不慈的诅咒,大明朝的天大秘密就这样沉落。绣春刀一向只听从原配皇后的命令,这是洪武皇帝在建立之后就立下的规矩。自从马皇后自缢殉国之后,绣春刀从此再也不出世。

“诶,听说了没有现在皇帝失踪了,皇后亲自坐镇皇宫。”

“这是自然,但是管我们什么事儿。”

说话的这些人都是驻守皇城的守卫,只不过这些人现在看守的是顺天府皇城的国库与太庙。原本都是绣春刀的人,现在沦为了这样的普通看守。

“可是祖训不是有交代么,只要皇帝南下皇后手上有扳指,那么就是绣春刀认主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现在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我们能够贸然认主么?”说话的人叫林四,是绣春刀的一个小队长。

绣春刀一直奉行的是世代相传,要是那家人没有娶妻生子的,就找些流浪孩子收养然后教会他们武功,将绣春刀的使命也一并的传给他们。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件事只怕明叔已经知道了。难道说,我们真的要做那背主的人?”

“自然不是这样的,我们怎么可能是那背主的人。只不过我们现在拜主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如再等一等。”

陪都的情况作为看守,还是世代守护皇城的人,对于这里的弯弯道道自然更加清楚。有人要皇帝的命,作为皇后的国母自然也是下手的对象。

所以林四觉得要是绣春刀在皇后受到威胁的时候再出手相救,那么就名正言顺的多。到时候绣春刀能够被正名也是应该的。

就在绣春刀打算按兵不动的时候,皇城乾清宫当晚就被刺客闯入。“来人啊,有刺客保护皇后娘娘,护驾护驾。”

因为皇帝失踪了,所以现在皇后算是最金贵的人,锦衣卫的人也是一点都不敢疏忽。八个人轮流的在乾清宫守护,只是为了能够确保皇后的安全。

张思言回到皇宫,心中气愤又觉得这件事跟郭淮脱不了干系。所以下令将郭淮关进来监牢让锦衣卫的人严加审问,最后因为在顺天府人生地不熟,张思言自己也不敢作出过激行为。

“娘娘您怎么样?”木棠是第一个发现有刺客的,当时张思言自己正在走神,最后还是木棠自己扑上来挡了刺客刺过来的刀。这才保住了张思言不受伤。

“皇后娘娘,臣等必须要去追赶刺客,娘娘留在宫中要多加小心。”因为皇帝失踪,锦衣卫本来的五百人现在只有五十人留在皇后身边。

再加上之前皇帝要求的查办顺天府中的那些事情,所以锦衣卫的人手是不够的。大内禁军倒是有,但是驻扎在皇城的属于顺天府衙门的禁军皇后不信任。最终,现在看守皇城的多是属于应天府的人。

现在留在乾清宫的锦衣卫也不过四个人而已,但是刺客不少有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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