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旸经过罗思维的一番点拨,以及自己对一些类似八卦的研究,终于大彻大悟,此时沉默是金。
对于那位准妈妈,他采取的态度是不肯定也不否定。孩子愿生就生,生下来做亲子鉴定;不愿生更好,给一比打胎费,从此两不相欠。
表明态度后,这位准妈妈几乎就找不到他的人了。
李子旸不接电话,不露面,乔岩成了他全权代表。
准妈妈抓着乔岩哭了一天,两天,发现不是个办法。好在杨家家大业大目标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去李氏集团找李子旸老爸告状,这样的人物把名声看得很重要,不想她把事情闹大。
果然她一抹眼泪,愤恨的表示要把这事捅给媒体,老头就急了。
老头安慰她,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不能听她一面之词,他得找到李子旸问清楚在说。
老头一声令下,找李子旸,比通缉令还管用。
有钱的好处就是,自己随便说一句话,就有一帮人奉若圣旨,鞍前马后。
李子旸很快被带到了他老爸面前。
老头将自己和李子旸锁在书房里,坐在沙发里,语重心长教育儿子:“少年风流,可以理解。我早就跟你说过,玩可以,但要有分寸。你说你现在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真要被她捅到媒体上去,我们李家的脸往哪里放?”
李子旸说:“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好说,她愿意捅就捅,正好借助媒体让她做亲子鉴定。做出结果,若不是我的,看丢人的是她还是我?”
“胡闹!”老头拍案而起。
李子旸吓了一跳,书房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把整个房间映衬出一片暗褐色,在这片昏暗的颜色中,老头的脸格外阴沉,看着可怕。
老头对李子旸说:“你也不想想,她要没把握,会来找我?”
李子旸没想到这一层,难道孩子真是他的?可就此认下,总觉得不甘心,他又没做好结婚生子的准备。
他开始给老头洗脑:“孩子可以认,但孩子的妈还是要谨慎。这人在圈内的名声不好,把这种人娶进家门,有损我们李家的名声。我看可以让她先养胎,找个地方好吃好住,供着她,等孩子生下来,是我的,咱把孩子留下,给她一笔钱,如何?”
老头现在年纪大了,但也年轻过的,年轻时也风流,所以也明儿子的心情。现在逼他,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倒是他这个缓兵之计,可以用一用。
李子旸见父亲不做声,知道是默认了。
“那我先告辞了。”
李子旸转身欲走,打开房门的刹那,听到父亲略显疲惫的声音:“把你大哥叫来。”
李子昕接到召唤,进了书房,天色已黑,屋里没有一点光亮。他扭开了桌子上的一个小台灯,看到父亲一脸倦容。
李云昆说:“我在想等我死后,这偌大的家业该怎么办?”
李子昕料不到父亲一开口就说这样的话,一时不知道怎样接过这话头,怕说不好,显得自己心里惦记着这份财产一样。
李云昆继续说:“你弟弟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没有一点做生意的心思,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他手上。你呢,又太过憨厚,在商场狼性不足,要撑起这样一个公司,怕心有余力不足。俗话说,创业难,守业更难。”
李子昕说:“弟弟年纪还小,等过两年,玩够了,心定了,会好的。”
李云昆站起身,走到李子昕身边,手按在儿子肩膀上:“我总有一天要离开你们,这份家业总是你们兄弟两的。你要替你们好好守着。”
李子昕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今天会这样伤感,好像临终的嘱托。这让他很不安,想到自己的母亲,临时之前,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殷殷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