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把罗思维冰箱里的那些啤酒都喝了个底朝天之后,两人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谁了。
罗思维抱着小非的手臂,向她诉苦:“这些年我不容易啊!”
小非摸着他的头:“大家都不容易啊!”
罗思维说:“我对你一见如故。”
小非说:“我也是啊!”
“咱们结拜吧?”罗思维说着,爬到电视机前,跪了下来。
小非说:“好。”
爬到罗思维身边,两人拱着手,朝电视剧磕头。
罗思维还在那唱:“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
第一句没唱完,小非咕隆咚滚到了地上。
“你瞧你!”罗思维去拉他,结果自己也咕隆咚,摔在了小非身上。
他撑起自己的胳膊,看到小非的脸,像雪地里晕染开的胭脂,红红的,透明的。
罗思维痴痴看着,有些眩晕,傻呵呵的问:“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小非伸出右手食指,比了个一,郑重申明:“只需一口。”
罗思维保证:“就一口。”
罗思维捧着小非的脸,地下头,灼热的嘴唇覆在小的薄薄的嘴唇上。跟小鸡啄米似得,很快抬起头。有些苦恼:“怎么没味道?”
小非说:“是不是太快了?”
“那再亲一口,慢一点。”
“好吧。”
罗思维再次覆上自己的嘴唇,寻找着味道。苦苦的,还有点酒味。还是不对,应该是甜的才对。可这甜味在哪呢?他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好像不找到誓不罢休。
太阳出来的时候,小非睁开了眼睛。她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水晶大吊灯,一层一层的菱形,要向她压下来,来势凶猛。她吓了一跳,坐起身,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罗思维。
冷静,冷静,她劝着自己,低头看自己,再也冷静不了了。
小非从地上一跃而起,一个飞腿朝罗思维踢了出去。
“谁啊!”罗思维大叫着,睁眼看到了眼睛冒着熊熊烈火的小非。然后发现对方跟自己都衣衫不整。
两人自知事情不妙,一边穿衣服,一边追究起了对方的责任。
小非说:“你在我醉酒,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已经构成了性侵害。”
罗思维说:“你别倒打一耙,我也醉了。咱两谁侵害了谁还不好说。”
小非说:“你别以为你是律师我就告不倒你,这是在你家。”
罗思维扭着扭扣:“我又没胁迫你来我家。法官了不起,这年头你们判的冤假错案还少吗?”
小非说:“你还真能狡辩。我大姐喝醉了酒,果立诚就能把她安然无恙的送回家,可见人跟人的品质是有差距的。”
罗思维不服:“果立诚当初是清醒吧?”
两人穿好衣服,好像武士穿好了盔甲,安心多了,也没刚刚那样剑拔弩张了。
小非说:“咱们都是成年人了。”
罗思维说:“对,咱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非表示同意:“就算一次失误,咱们谁也不许再提。”
罗思维略感吃惊,他以为就此两人应该去民政局领证。作为男人,这样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过,显得很没责任感:“就这么翻篇了?”
小非看着他的样突然一股无名火往外窜,怎么说这种事情也是女方吃亏,她不愿追究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想怎样?要不要我对你负责?”
这算什么话,太伤自尊了:“我同意,咱们口头协议,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小非拿了包,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罗思维很失落,恍惚记得昨天两人聊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