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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鬼市(3)

我生气了,指着五爷吼:“狗屁!你不明不白,不分青红皂白,凭啥就这样断了?”

五爷笑了,欠了欠身子说:“五爷我不明不白,不分青红皂白?五爷我怎么可能不明不白,不分青红皂白呢?人家石疙瘩是交了地租和管理费的,交了地租和管理费才受我们码头保护。反过来说呢,你们没交地租和管理费,我们码头当然不能保护你们了。所以,不管起什么祸端,不管有理无理,我们都没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们。这是人之常情,当然也是国之常情、省之常情、城之常情、市之常情了。五爷我看你们也是识文断字的明白人,相信你们想得通,也能够理解。五爷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这就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了。鬼市上的事儿,哪有我不知道的呢?”

五爷的稚嫩童音,老气横秋,慢条斯理,像一团稀泥糊在脸上,把我倒腾得无言以对。

顾伯说话了,说话前,行了个奇怪的礼(我出道不久,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后来我知道,顾伯行的是哥老会礼):“五爷,码头上的行规,愚夫也略知一二。地租、管理费,你们是该收的,因为你们也给那些个官家人行了地租礼金的。不过,愚夫记得没错的话,码头的行规是,新贩入市后,应在一月内交地租和管理费。我俩都是新贩,入市皆不足一月,当属规矩之内,当属守规之人。既为规矩之内、守规之人,哪有不受码头保护的道理?”

姜还是老的辣。顾伯的话让我如释重负。不料,五爷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看来这位前辈倒是与我帮有交好之缘,失敬,失敬。不过,还是请允许晚辈说句话。是这样的,前辈说的没错,你们的确算不得违规,但这个一文未缴的不违规,只能让码头保障你们的正常经营,但若起了纠纷,尤其与缴纳了地租和管理费的业主起了纠纷,我们还是得站在后者一边。”

“不!我不服!”我。

“不服?当然可以。你们还可上诉嘛。”五爷笑笑。

“上诉?”我。

“是啊!找大爷上诉啊!”五爷呷口茶,依然笑笑。

五爷不应该叫五爷,应该叫鬼爷,或鬼五爷。

10

五爷把我们仨带到大爷处后,一直低眉顺眼站在大爷身边,词儿一下窄了,大爷不问他,一粒字儿没有。

大爷住在署袜南街一幢三进四合院的大宅里。宅院绿荫翳蔽,虽有些阴郁,但到底也有一把阳光照进——到底不似凡人想象中的阴曹地府的作态。一棵古银杏树竖着长,一棵大黄桷树横着长,一只瘦猫在树间表演穿越。过丁字雨廊,走到堂厅门前小院,我看见好些个老幺、女佣在大爷身边候令。大爷满脸都是硬朗、结实的苍苍山峰与苍苍沟壑,但从双目的神光和从上到下的身骨看,也就四十岁上下,且拥有一身峨眉上乘功夫;着身的一袭长衫也无特别精美和出新之处,但内行人却能看出它有很好的质地——几乎可以肯定,满城里的将军服、巡抚衙门里的巡抚装也就这般了。

大爷只管逗他的笼鸟玩,看也没看我们一眼,且没有过渡言子,上来就直奔主题:“哪个商户投的状子?把地面上的事儿说说吧。”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竟不知谁是投状人了。

汉子对我说:“你说我讹了他,你说吧。”

我对汉子说:“你说我打了你,你说吧。”

汉子对顾伯说:“你说你不愿认货赔钱,你说吧。”

三人一番推让,好不热闹。大爷还是只管拨弄悬吊在梁檩上的三个鸟笼,嘘着鸟语,既像他逗着鸟儿,也像鸟儿逗着他,无疑的,双方都乐着。我们三人争着闹着,似乎有些明白什么、正待停下时,大爷却说话了:

“既没事,回吧。”

顾伯扯着我的衣襟往外走,我自是跟从。汉子却急了,涨红了脸朝我俩吼道:“回来,回来,我要告你们!”

我们只当汉子是喊风儿回来,只管往外走。大爷却向五爷使了眼色,五爷便说话了:

“二位,留步,石疙瘩要告你们呢!”

童声似一把钩竿钩住了我和顾伯的脚步。

之后,石疙瘩说了事情的原委,说了自己的诉求。听完石疙瘩,大爷不置一词,只对我和顾伯说:“该你们说了。”我刚开始说,大爷说:“先报个名儿。”我说:“我叫李小南。十八子李,大小的小,南方的南。”顾伯说:“我叫顾三顾。顾,三顾茅庐的顾;三顾,三顾茅庐的三顾。”报了名姓,我刚张口,大爷便封了我的话头:“他先说,你后说。”我可是野惯了的山豹,本想发作,却被顾伯攥捏了一下手骨。待顾伯说了,我说了,大爷说:

“石疙瘩讹了顾三顾,虽未形成后果,但还是该责罚的。李小南、顾三顾打了石疙瘩,自当罚责。故此,本大爷判定裁决如下:原告、被告双方,两日之内,需各向本码头缴纳十两白银,是为罚金。”

石疙瘩叫苦不迭,顾伯蹙了蹙眉,我则不关痛痒:于我,钱不成问题;我要的就是石疙瘩叫苦不迭。

大爷从头至尾都在逗鸟。怎么看他,怎么都像一位总爷。

阳间的事体撂在阴间处理,且就这样处理了。阴间的银子,须得阳间来缴纳,且就这样缴纳了。想着鬼市之事,自觉无道理可讲,又觉有道理极了;不仅如此,嗬嗬,还有趣极了呢。

五爷后来在一场酒后告诉我,码头大爷下边,还按朝廷形制设有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呢。他那意思是,帝国的下边还有一个帝国。五爷说这番话时,身形大开,扇动手臂,像要飞起来。

11

经历这场是非时,什么也没想,只想率性而为,不料当晚回到顾宝和客栈,倒在床上,竟冒了一身冷汗。

我是官府通缉的一名逃犯。

我杀了人。

我杀了人,是官府说的。其实我自己才知道,我没有杀人。其实师兄师姐也知道,我没有杀人——小师弟我说没杀人,师兄师姐就相信我没杀人。我是师兄师姐看着长大的,对我,师兄师姐没有什么不信的。

那天下午,天阴阴的,像要下雨,却总是下不下来。师兄师姐到乡下收购古玩去了,我在骨董行忙碌。突然,三个捕快扑进铺子,啥话不说,拿着一张画像开始找人。貌似镇定的老板吓得发抖,伙计不知所以,我也不知所以。但我还是被捕快拎了出来。老板见状,方知与他无关,遂放下心来。看了画像还不够,为不造成冤假错案,领头的捕快还高声问我:

“你,啥名?”

“李小南。”

“再说一遍。”

“李小南。”

“绑了!”

两个捕快闻令,金猴一样跳前一步,配合默契,专业地缚了我。临出门,老板追上来,壮起胆子问捕快:“这伙计犯了啥事?”“杀人!”“这老实鬼还会杀人?官爷,错了吧?”“老实鬼才杀人呢!错不了,人证、物证一样不缺,错不了!走!”

三捕快押着我走在城区街上。我问:“捕爷,你们这是把我往哪儿送呢?”“少废话,到了就晓得了。”

何需到了,我当然晓得,显然,他们是把我这个杀人犯往衙门里的死牢里送。他们不晓得的是,我不怕。鬼石高墙关不住我,鬼头刑刀砍不死我——师兄师姐会救我。

才典史,才巡检,还没见着更高一级的狗官,我就被打了个半死,判了死刑,打入死牢。狗屁物证是一只鞋:那只蜷缩在尸体边的草鞋的确是我的,可它怎么会去那儿呢?狗屁人证是一对母女:母三十岁不到,女七八岁光景。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犹疑,一口就认定我是今天凌晨的杀人者,是让这人世间自此多了一个寡妇、一个孤女的恶人。从她们诚实惊恐的脸上,一点看不出佯作之态,我越发奇了。

这,岂不相当于大白天遇到鬼了!

谁他妈是真正的恶人?千万别让我撞上!

12

我是在法场上被师兄师姐劫出来的。

囚车的轱辘在通州巴河街吱嘎滚过时,就从人群中看见了师兄师姐的脸;人那么多,我一下就看见了。卸岭派的标识那么明显,但只有同门才敏感,才认识。一看见他俩,我就龇牙咧嘴,偷偷做了一个鬼脸。当然,他俩也向我还了一个鬼脸。

“听说他不只杀人犯,还是盗墓贼呢!”

“岂止!听说这厮还是绿林响马,还反清复明呢!”

“可不,狗日的还伪装得深,平时也就是一家骨董行的伙计,乖巧得很哩。”

“管他妈的是啥哟,等会咔嚓一声,人头骨碌碌滚下来就啥球也不是了!”

草民的街谈巷议非但没让我自惭形秽,反让我平添一种豪杰归去来兮的壮丽;虽是被上了重刑,但这种壮丽未减半点尺寸。突然就想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想着,就真唱了出来。但唱着唱着,自己都感到滑稽可笑了。

我知道,劫法场,对于卸岭派门人来说,形似儿戏。县城犯事,州府处斩。通州北门外刑场上,身着清廷服饰的执刑官、监斩官、刽子手和兵丁把我围在中央刑台上。站在看热闹看得喜笑颜开的观众群中的师兄师姐却并不急于施法解围,好像故意要让在场每个人的情绪燃烧至极致。这场行刑戏,看似官府导演,实则乃吾之师兄师姐也。卸岭派破阵救危方法之多,这使我暂时还不能肯定师兄师姐今天会使用哪一款。

看到师兄师姐拄着竹杖,悄悄在人群中挪了脚杆,向上风口移动,我就知道二人的手段了——同时也知道如何配合二人的手段了。

师兄师姐会施放一种很毒的名曰“鬼气”的东西。鬼气采撷自设有毒气机关的墓室。卸岭派不会将毒气排遣开去浪费掉,而是将一根打通节疤的细竹,一头插入毒洞,一头插入“吸囊”,这样,毒气很快就被“吸囊”中的“面泥”附着干净了,之后,再将“面泥”烘干,研磨成粉末,装入竹管,鬼气就制成了。做墓制毒的人,当然都有闭气之功,而卸岭派人谁个又无闭气之能呢。

果然,就在鬼头刀高高举上天空映满太阳的炫目折光时,我后脑勺上的眼睛又看见它绵绵地躺回在了刽子手的怀里。事实是,行刑官还未喊“时辰已到,行刑!”师兄师姐已偷偷蹲在人群中,竹杖斜向天空,聚一口真气,把鬼气粉末直端端向官府中人吹去。尘埃一样的鬼气,蒙汗药一样麻翻了行刑现场除我们卸岭派三人以外的大部分人,包括一些看热闹的观众。当然,他们被麻的轻重是不同的,那些遭麻得轻些的官兵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后,踉踉跄跄,随着未被麻晕的战友向我们扑来。说话间,师兄师姐早戴上了鬼面罩。

师姐飞越众人,夺了一兵丁的刀,将我身上的麻绳割了。师姐要背我,师兄说,“我来吧。”就由师兄背着,腾云驾雾而去。听见背后叮叮当当响起一片金属之声,知道那是师姐在英姿飒爽断后。师姐为我断后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可惜我只能耳闻,不能目睹。

13

伤着的身体在师兄身上飞奔:群山迎面撞来,错身而过,又背道而驰,落荒远去。

“师兄,停下来,等等师姐吧。”

“她会来的。”

我越喊,师兄跑得越快。师兄还想跑,却不能跑了——两个蒙人立在前边山道上,挡了去路。一男一女,像兄妹,又像夫妻。师兄一车身,我又看见身后的驿路上也立着一个蒙人,男的。

挣扎着要跳下师兄的背,师兄不干,我非干不可,眼前的危局让正理到底偏向我,师兄终于让了步。咬牙坚持着与师兄并肩砥背而立。一场恶战开始了,但立即显出我方的败象。败象自然是我造成的:我若没带伤,凭我们兄弟的功力,应该是可以抵挡并化解三个蒙人的进攻的。三个蒙人的进攻松紧有度、疏密有致,把传说中的狼的协同作战能力表现得淋淋漓漓。

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北方草原的牛羊、花草、黄沙席卷着南方汉地的菽物、丝绸、方块字。我们终于被冲散了。那对男女夹击着师兄,另一个蒙人追杀着我,就在我完全支持不住时,一股阴风向蒙人袭去,蒙人大喊一声,收了掌风,跳出圈外。我立刻醒悟,这是师姐赶来偷袭成功的结果。

现在,敌我双方各三人,且都有一个伤者了。这种情形令双方都无心恋战,都拥着伤者后退百步,张罗医药去了。

卸岭派使了个奇门遁甲之术,立时就有了一片安全、清静之处:茅庐、山林、清泉。到这时,师兄师姐才蜕了鬼面罩藏于袖中。

金鹰门三蒙人见我们突然人间蒸发,知道是卸岭派奇门遁甲作祟,又见一队清兵寻迹而来,遂不再理会,瞄了个空谷,疾疾奔去。清兵什么也没发现,径直往前,越岭而去。

师兄用气功和本门药丸给我疗治内伤,师姐采了些草药拧成汁,搽在我伤口上,加之身体本底和自疗的缘故,不到两天就没事了。

“师弟,你该不会真杀了人吧?”刚儿。

“从证据看,是真杀了人。”我。

“那一定是有人冒充了你,栽赃嫁祸于你。”五娃推断。

“怎么会这样?你又没仇家,他为什么要坏你呢?他是谁呢?”刚儿追问。

“这有什么难猜,除了蒙人,还会有谁?当然,还有可能是墓主的后人——挖了人家祖坟,人家不黑你才怪。”我懒洋洋说道。

“只能是这样了。”刚儿也很无奈。

“师弟,下一步有啥打算?”五娃关切地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官府通缉我,仇家暗算我,先找个地方避过风头再说吧。”我愤愤然起来,遂问:“你们呢?”

五娃望了刚儿一眼:“我们当然还是在骨董行待着,待风声过了,你也好有个准地儿来找我们。”

我说:“这样最好。”又说,“我看,你们也该把家成了。如果不是我出了事,耽搁了你们,这会儿我就该把师姐叫嫂子了。”

刚儿嗔怪了我一眼,绯红了脸说:“砍瓜儿的,瞎操心!”

五娃说:“这成家的事是急不得的。这次又闹出了劫法场的大动静,还引出了金鹰门的人。不急,等风声平息后再说吧。”

我说:“也好。那就等等,等我回来吃你们的喜糖哈。师兄师姐,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一定要小心才是。好,就此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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