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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总统套房(1)

1

情况是这样的。

搬开鞋柜,我开始沿入户门两侧拆护墙板。没一会儿,撬开一段红影护墙板后,竟发现墙体有一处凹穴,凹穴中有一个塑料袋,黑色,鼓胀。发现塑料袋后,我用手指摁了摁,又打开看了看,惊异不已,阴倒高兴。塑料袋里是一堆人民币。见在隔壁干活的小陈、老唐正抡圆二锤砸间墙,就把塑料袋取出,爬上地铺,掖进铺盖卷里。

然后,我让小陈去联系运渣车,让老唐去小区物管办理车辆出入手续。

两人一走,我就向铺盖卷扑去。

一万一叠的现钞,五十叠,还有一张牡丹卡出现在我肮脏、破烂的地铺上。

将牡丹卡向窗外扔去,还没出手,又收了回来。我扯了一块水泥包装纸包了牡丹卡,放进墙体凹穴里,又塞了几匹断砖。

我不知道队长为什么让我装这样一套房子。他说:“财哥,五星级的,总统套房,你吃得下吗?”我说:“只要子弹足,别说五星级,十星级也吃得下!”他说:“这是单包工程,我供材料,你挣工钱。”“辅材呢?”“你想自购?”“嗯。”“那可是要垫资的。”“队长付大头,我垫小头嘛。”

看了图纸,我说:“狗屁五星级,最多刚上星,勉强二星吧。”队长笑了:“狗屁总统套房,也就那么一说,打肿脸充胖子,求个心理安慰呗。”“哦,这样。”“不过,格局可是按总统套房设计的,主卧、次卧、主客厅、次客厅、娱乐厅、厨卫、各种配套设施,麻雀虽小,五脏六腑,样样俱全,一样不拉。”

协议就这样达成了。没有骑缝章,甚至可供捺指纹的一纸文字也没有。队长一个电话,我就到了城郊一家蓬头垢面的洗头房。一见面,队长就抱怨道:“你他妈真他妈难找。”我嬉皮笑脸:“别人不好找,你队长找我,还不是裤裆里抓小鸡!”队长笑了,踢我一脚:“那倒也是。”我们一人压着一个洗头妹,一边干事,一边说事。下边干完了,上边也谈完了。队长找我做工程,总是这样。他以为我好这一口,其实,我以为他更好这一口。因为把活儿给我,所以我请了客。我知道,下回付款,还得我请客。

装之前的第一道工序是拆。

因为队长让我装的总统套房,目前还只是一套二手房。

这套二手房在滨河花园里,进小区大门左拐,第一幢楼,第十二层。

七八年前,滨河花园,这座城市的楼盘翘楚,如今,已成隐于市井的隐了。

二手私宅改造成总统套房,拆卸的动作比较大。按照队长交给我的图纸要求,除梁柱外,基本上要拆除掉原房中的一切。好在滨河小区楼盘系全框架结构,可以这样做。

这样做当然好。谢谢全框架,谢谢总统套房,谢谢亲爱的队长——因为你们,我发财了!

我发财了,但我隐忍不发,没事一样。现在想来,我如果就此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或许真能在另一座城市成为准中产阶级,至少,不会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闹出了动静,犯了事。

五十万,让我想精想怪,不知天高地厚。

2

把二手房完全拆空之后,队长带来了一位女人。

当时,我带着小陈、老唐正在打槽开洞、敷设线管。小陈、老唐是装修行里的多面手,从拆卸工到水电工,过渡自然。

女人站在灰白一片的巨大水泥洞穴中,显得小而生动,轻而鲜艳,像三月桃花开在冬月间。

此前,我问队长房主是谁。队长抖着图纸说:“你他妈问这么多干啥?图纸,图纸就是你的房主,也是我的老板!”房主是谜,是隐形人,这,大异于以往。

但队长带来这个女人后就改了口。队长对我和女人说:“这是财哥,哦,你叫他老财吧,他是我们施工队总统套房项目负责人。这是丁老师,就是这套房子的房主。财哥,从今天起,你一方面要照图施工,一方面要服从丁老师的监督指导。”我双脚一并,解放军似的立即回答:“是,队长!从今天起,丁老师叫干啥就干啥!”丁老师笑了:“老财,你还是听图纸的,听队长的。”我说:“队长,你是我的老板,你看,这——”队长说:“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的老板了,当然,你的工程款,还是我来付。从今天起,图纸和丁老师,就是你的老板。丁老师,你看这样行不行,图纸说清楚了的,财哥听图纸的,图纸没说清楚的,甚至没说的,听你的,好不?”丁老师说:“我哪懂装修?我看,我们就听队长的安排吧。”

“丁老师要改图纸咋办?”我问队长。

“改吧。”队长说,“丁老师说改就改,丁老师说怎么改就怎么改。”

丁老师装着没听见,背手,看起房来。满目的水泥钢筋混凝土,你能看出什么来呢?就装吧。

按照队长安排,丁老师就开始对我颐指气使、吆三喝四、横挑鼻子竖挑眼,行使起房主权力来。

房主是老板的老板,是钱源的终端,所以房主有这个权力,这个脾性。对此,作为挂靠在装修施工队下边的小工头,我早已习惯低眉顺眼、逆来顺受,以全心全意为房主服务的心态作为自己的思想准则和行为宗旨。但是,想方设法在工程中获得最大利益,又是我的最低追求和最高目标。

这样一来,我与丁老师的关系又成了暗中较劲与虎豹博弈后,双方妥协的结果。这样的情况,常有,甚至一天好几次。比如,她让我在次卧东墙上多开两个插座孔。我说没必要,已经够多的了。再说,你说晚了,现在返工,很麻烦,费时耗工。她说有必要,一定要开。最后,好说歹说,她想通了,我也想开了,她终于同意只开一个,并在工程增加单上签了字。

老实讲,丁老师的字写得不怎么样,但它是结算依据,是钱,所以我把它小心又小心地放进工作包里。

丁老师有次签字的时候,长发一甩,竟拂过了我的脸。我看见她长发很黑,我感到自己脸蛋很红。压着怦怦乱窜的心跳,我害羞地退后了一步半。

这样了两次后,我不仅不后退,反而前进了两步。我把单子连同一本地摊杂志递向她,却抓住不放,让她以我的手板为办公桌。如此,两张脸就几乎贴到一起了。如此,丁老师如兰气息,纤幽,却哗一声泼了过来。

由于装的是跃式房,丁老师就老是在楼上楼下奔波,这就为我造成了机会。

如果运气好,她上楼正好穿裙子而非牛仔裤,我就能仰脸,透过梯阶,窥见她的裤衩,厚薄,色泽,宽窄,都能窥见。梯步的颠簸,更是让她的乳房波涛汹涌,形如地震。

她在楼下,而我在楼上,则可让眼睛顺乳沟钻进,把她的冰肌玉体亲吻、抚弄个够。为进一步造成这种居高临下视点,我高空作业时,故意忘了某样东西而让她踮起脚尖递给我。这时,小陈、老唐之流,会急忙蹲下拿材料或工具,眼睛就顺着她的裸腰往上打木锲子。

小陈、老唐之流还有更过分的时候,他们在连接空压机与喷枪时,假装胶管失控,竟让突起的大风把丁老师的裙、衫吹得乱了章法。丁老师扯着裙、衫惊叫,嗔骂。我狠狠瞪了无耻之徒一眼。

男人们的肮脏心思在丁老师如厕时原形毕露。那时,所有的男耳都尖向一个地方,即使什么动静也没听见也这样尖着。我们装模作样干着手上的活儿,耳朵却与想象达成同谋。丁老师走出卫生间,空茫地扫房舍一眼,我们纷纷低了头。几次之后,丁老师如厕,从头至尾都响着水声,她拧开了卫生间所有龙头。

丁老师的所有细节都没逃过我的眼睛——接打电话,穿着,心情,疲倦否,爱好,我如数家珍,无一不知。

纵然如此,我与丁老师的关系也依然只是房主与装修工的关系。只是,作为正常男人的我,在挣着丁老师银子的同时还想吃一点丁老师豆腐,哪怕这豆腐,清汤寡水得只是一点精神,一袭气息。

没有几天时间,我就完全丧失了一以贯之的博弈房主的老脾性。

面对利益,我一退再退,不是因为爱上丁老师折损了智商,而是因为丁老师作为房主的神秘性,以及房子本身的神秘性吸引了我。

丁老师是谁?干什么的?哪来这么多钱?干吗要装总统套房?

谁在房墙里藏下巨资而不带走?原房主是谁?原房主与藏金者是同一人吗?这套房子可是几易其主,它有几个原房主?

面前的神秘让我变了一个人。它该不会影响我的职业素质与专业精神吧。

3

爱上丁老师是从一个男人的出现开始的。

男人来的时候,装修刚完成预埋工序,正开始做吊顶龙骨。男人是一个人来的,戴着一副宽边墨镜,中华在嘴上冒烟。男人对我说,木龙骨一定要涂杀虫剂,钢龙骨一定要刷防锈漆。

男人一路说来,一路向工人们撒红中华。一圈没走完,烟就开了第二包。现在,除了小陈、老唐,我又上了以木工为主的二十多个工人。一支中华,让装修声的刺耳调子下降许多。

从丁老师对男人的态度看,男人应该是真正的房主,也就是说,是这套总统套房的男主人,丁老师是女主人。我想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虽然丁老师没有介绍男人的来路,姓甚名谁,但正是这种不介绍向我做了介绍。对一个装修工头来说,什么样的房主没见过?

“小丁,这里的灰尘太大了,你也不必常来。要相信工人师傅嘛,他们会做好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拍打丁老师身上的灰尘,他甚至还在丁老师屁股上拍了几下。丁老师屁股遭到拍打时,竟然从脸上和腰肢上露出了从未露出过的娇羞。娇羞的丁老师把屁股撅得那么幸福,鲜活,那么高。甚至,那么骚。男人一巴掌就拍开了一朵花,一朵让我看见的花。

我一下泛起了醋意,并且,下边也涌起了生命的冲动。

男人不知道,正是他在丁老师屁股上拍的几巴掌拍出了一个情敌来。

没错,我就是男人即将面临的情敌。

从那一刻起,丁老师的屁股就总在我脑银幕上放电影。它骄傲地撅着,紧扎,圆润,前进或后退,均反弹并放飞出永不松弛的俏皮、迷雾与新疆灰信鸽。

丁老师送男人下楼后,我就跑到窗前站着。我用不去想电梯间里发生的身体故事的决心,想象着这个故事。我上升的想象,与电梯的下降等速。楼下,黑色奥迪车旁,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人把男人迎上车,车瞬间开走了。司机脸廓,国学一样复杂,刀子一样简捷。

车开了好远,丁老师还在花草疏影中挥手。

那个下午,我才发觉,丁老师不仅美,还那么年轻。

男人是下午来的,男人走后不久,一片乌云飘来,天很快黑了。

那是一个吊诡的下午。一个要命的下午。

没过几天,我就看见了那个男人。

去建材路买铁钉、铁丝、木条等辅料途中,透过落地大玻璃窗,我看见那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在喝咖啡,样子悠然而雅致。

我为发现这个而难抑兴奋。

遂不怀好意地将这个秘密告诉丁老师。“女人?”“是,女人。”“长啥样?”“瘦型,戴眼镜。”“你认错人了,那不是我的男人。”“我没看错!”“干活儿去吧。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喜欢管闲事的人!本人更不喜欢!”

男人来过的第二天,队长来了。与队长同时来的还有两人,一女,一男。女的戴眼镜,瘦,男的不戴,胖。队长陪着男胖子,对女眼镜点头哈腰,阿谀不止。我一路紧随队长,看队长眼色行事。我叫停电锤、电锯、射钉枪、空压机、木工机床、切割机等,屋子一下安静下来。工人们抹汗,喝水,望着来人。

来人看房,看图,又聊天。

“我可是一级建筑资质,你的装修,不仅实际施工要一流,资质也要上得去啊!”女眼镜对男胖子说。

“您就放心。我的装修资质,也是一级。”男胖子肯定地回答。

“质量要高,进度要快,人手不够,就多上点!”女眼镜指示。

“工作台面只有这么大,又要考虑小区居民对噪音的投诉,难度大啊!”男胖子叫苦。

“没有难度,我还把工程交给你?现在这点小工程都没招儿,下一步整大工程,又咋办?喂,小丁有什么意见?”女眼镜发问。

“丁老师很满意。”男胖子回答。

今早还在睡梦中,队长电话就来了:“妈的,才几天,又换号了?喂,财哥,丁老师对装修满意吗?”“满意,满意!”我抹着眼屎,忙不迭回答。

队长把女眼镜男胖子送下楼,又返了上来。他把二人提出的意见向我汇总和梳理了一遍,之后,说:

“财哥,你啥都别问,我啥都不说,你完全按刚才那两个老总说的干!”

“队长,你不是说完全按丁老师说的干吗?”

“他们说的,就是丁老师说的。猪脑哇!”

听三人对话,观队长言行,我基本上可以猜出,女眼镜是建筑商,男胖子是队长挂靠装修公司老板。而建筑商的装修工程,令装修老板垂涎三尺。

那个竹竿瘦的女眼镜正是我在咖啡馆外看见的、与那个男人有一层关系的那个。

奇怪的是,这一天,丁老师没有来。

其实,丁老师没来,也没什么奇怪。丁老师并不是天天都来的。

男人出现前,我对丁老师的来与不来没什么特别感觉。来了吧,可以饱个眼福,打个精神牙祭;不来吧,耳根子清静不说,我还是总统套房里的总统。

男人出现之后就不一样了。丁老师黑脸呵斥,也如黛玉娇咤。被娇咤后,我还会轻轻哼起一首歌来:我愿抛弃了财产,跟她去放羊,每天看着那粉红的笑脸,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的打在我身上……

男人出现后,丁老师一天不来,心里就猫抓。

对于群体劳动,我农村老家有句话,叫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丁老师不来,我干起活来特累,不仅累,还嫌天日漫长,太阳总也落不下山。看见手下工人兄弟们说浑话都没劲儿的熊样,我知道他们也出现了与我同样的心思。

我都不配,他们怎配?想丁老师,就那么好想的吗?丁老师在天上吐气如兰,我们在地上流着臭汗,鸡蛋与石头,鲜花与牛粪,不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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