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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鸡公车进城(1)

林大爷和钟婆婆搬进小区新家小半年不到,就闹出离婚笑话。你说两位都久经沙场岁数一大把连孙子辈都有了的主,离婚总得有点放得上桌面,或者算得上事的事吧?可二人离婚,竟是因为一架旧里吧叽二不跨五的鸡公车!

城镇化前,老两口住在山上,鸡公车也住在山上。从山上往驿马河边的怡合新城搬家时,二人淘汰了所有沾农味的东西,剩下的那点,往两个蛇皮编织袋一揍,又把鼓得溜圆的蛇皮编织袋往鸡公车上一扔,就利索干净了。下山途中,坐在鸡公车上的钟婆婆居然老妖艳了一回,跷着二郎腿,丢心落肠得一根肠子通到底地吼了几嗓子当年的情色山歌。这几嗓子通天接地,来得如此陡峭与妙曼,让林大爷惊骇,却默不作声。要是往常,婆娘出了这歌声,林大爷看得见山风和落叶被歌声拽着跑,今天,他两眼一抹黑。

从小路下行到了半山腰的公路,二人就把两个蛇皮编织袋往政府派来的搬家汽车上放。

“不是说好不要这破烂货了吗?”见林大爷吆喝俩青壮把作为周转运输工具的鸡公车也往汽车上搬,钟婆婆一脸疑惑,发问了。

“你以为这大货车就能把东西拉到小区楼下?拐弯抹角,堆场转货,还得鸡公车,好使!”林大爷气壮山河肾劲十足的口气,显然是得理不饶人稳操胜券的。老两口几十年修炼出的阴阳平衡关系,除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基本上可归于你来我往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轮回套路。这不,见老家伙雄起了,钟婆婆就软不溜秋嘀咕道:“哦,这样嗦,还以为你又起啥子打猫心肠了呢。”

就这样,林大爷只使了兵不厌诈和步步为营两个小计,就完成了把鸡公车从旧农村开进新城市的战略大转移。

直到此时,钟婆婆才搞清白,选房时,老头子为啥说自己腰酸背痛老来恐高加之想伺候一个菜园子就非要底楼不可,又为啥以扭着青山不放松、抱着祖坟不挪窝的决心,绝意不领会组织意图打死舅子不下山进城坐享清福。原来理儿呀根儿的在这个地方:安置房啥都安置得了,就是安置不了一架鸡公车。

按一人三十五平方米的分房政策,老两口在摆脱“又旱又涝”土地的束缚、放弃农活儿的同时,分了房,在小区有了自己的新窝窝,同时也成了拥有城市户口本本可以参加社区组织的义务劳动的新市民。把钟婆婆气得一跳八丈高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总共两室,一架破鸡公车居然蛮横霸道得独占了一室!不就一只不打鸣不下蛋的木鸡吗,不,应该是半只,还有半只是车轱辘呢。夫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老家伙六十不到,又活倒转了去,呆若木鸡了!不是“若”,压根儿就是,一只呆得挺尸的木鸡。过惯了一人一床宽松日子的老两口,又被迫挤在了一起——被迫把新习惯改成老习惯。别了司徒雷登,别了武器,别了那些裸不裸睡自个儿做主、横扳顺跳拳打镇关西脚踢东海龙王的床上逍遥生活。

木已成舟,米已下锅,犯上作乱也作了。面对引狼入室的老头子,自认为忍了一辈子的钟婆婆还是千难万难地忍了。为了不乱上加乱,乱成散雁,钟婆婆把离开肝的火,又一指一寸地摁进身体,让其匀匀净净归位于肝。肝火终于不显山不露水,肝又有了正形。但钟婆婆忽略了时间的倒腾,或者说没想到时间的倒腾反应在枕边人这里会这般剽厉。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后,到底是爆发了。引爆她的,当然还是鸡公车。

老两口有个女儿,女儿嫁出去后随了男方,一小家子与男方一大家子窝在怡合新城一套大房里。女儿女婿出了带把儿产品后,就像圆满完成重大而壮丽的任务,欢喜无比忧伤无比地出了口长气。俩人出了漂亮活儿,就出了家门,一直常年在外打工讨生活;累是累,倒也无羁无绊,潇洒自在,小两口的欢喜安逸自不必说,外孙就由亲家带。亲家当然乐意带了。你看这亲家母,抱着穿开裆裤的正孙儿在村子和小区里转悠,嘴上嘘着小曲儿,魔法手指就在正孙肉把儿钢琴上做肖邦式弹奏;走一路弹一路,老大不小年纪还有小屁孩的人来疯德行,人越多,弹奏得越有生色;那个熟练劲儿,不仅有肖邦的洋气,还有坐在老屋院坝玉米棒中间抹拉玉米粒的田园气;美死了这老妖婆。

不承想,住进新房小半年不到,亲家公病倒了。他自己说是水土不服,坊间传闻则是被城里土著一点不顾念新来户感觉一天到晚吃喝嫖赌歌舞升平给眼气的。还传闻,亲家公是完全可以不被城里土著眼气的,非但不被,反过来,还可以眼气城里土著呢。说他没有钱也罢了,说他身体上不去也罢了,偏偏他这两样都惊人地不俗。他惊人的不俗又偏偏遇上了贤内助兼女老虎的亲家母在管理老伴爱情方面,惊人的不俗。亲家公的病根,正在这里。如此说来,亲家公的病,还真怪不了城里土著,要怪只能怪亲家母。

少了亲家公这个人手,亲家母忙老忙小,忙里忙外,哪里忙得过来?至于弹奏之美,早已消弭殆尽,随麂子翻十八道山梁去了。正孙何去何从,亲家犯了纠结,却也有了不二主意。开始拨电话。

女儿只在电话里哭了三声不到,分贝也没完全高上去,林家老两口就铁了主意乖乖儿带外孙。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二老好容易逮了机会,就想借机熬下牌,对女儿说:“不跟你说,跟你说不上,叫他自己说。”又对女婿说:“你不是行实得很吗,当初我们说我们带,或者一家一季,两家轮流带,抓阄猜子儿也行。楞格公正的事,却像要了你们的命,啷个都不干。这下晓得锅儿是铁打的了,晓得火芋儿烫手脱不了爪爪了……”天下女婿哪个不通熟丈老汉岳母大人的鬼板样和烂德行?老林家女婿也不例外。他只管对着电话猛灌死皮赖脸的憨笑与言子儿,生怕电话线海长,憨笑与言子儿不够,灌不拢俩老怪物耳孔孔。直到把女婿娃收拾得下了矮桩,服了文武,老两口才勉勉强强应诺下来。放了电话,老两口学着电视的玩法,喊了“耶”,只差旋转飞搂与嘴堵嘴堵得背气。

还真怪,在亲家那边耍腻了现代玩具的外孙,一到这边就只对鸡公车感兴趣。亲家当过村会计,包过采石场,天南地北的摩登玩具堆了小半屋。老两口其实真正憎恨的不是亲家,不是女婿女儿,正是这小半屋。没有这小半屋,争夺孙孙之战,他们即使输,也断不会输得一塌糊涂没有底底呀。他们一辈子挣的脸面被这一小半屋抹光了,又拉毛了。今儿终于扬眉吐气了,俺林大爷只一架鸡公车就把那狗屁小半屋碥得啥球也不是了。下山后,从未给过鸡公车好脸色的钟婆婆这回终于给出了两个,但还是给得略显小气。这颇像皇帝恩踢给大臣的赏物,在皇帝一方是涓埃,在大臣一方却是大海和永辈的千恩万谢。

林大爷把小外孙抱在促狭的鸡公车上玩,就像老忠仆把小主子抱在宽敞的后花园玩。白天沐着阳光小区推,晚上浴着灯光家中拉。“叽咕,叽咕”,车轱辘一路鸡叫鸭叫,曲项向天歌,叫得可欢了,惹得楼窗前全是盯眉盯眼的脑袋瓜儿,惹得一帮野鸟和家禽家畜不得安宁,不停搞歌咏比赛秀。

外孙被推拉,相当于做推拿,喜乐了。可把小区那帮细娃儿妒忌得要死,一双嫩手不停搓捻,都有了老茧;或呼天抢地,或耍娇卖乖,绝活使尽,非扭到大人买鸡公车不可。这让林大爷爽啊——自己的鸡公车即使走出山林,虎落平阳,也有笑傲江湖、重振雄风的时候!但钟婆婆不乐观,打小,动物一样对天气特灵的她预感到了一场风雨的临近。

果然,爽日子才开始不到一礼拜,物管上门了。原来,细娃儿扭着大人们买鸡公车不放手,大人们就扭着物管不放手。物管上门,是让林大爷放手。

林大爷火了,抓着鸡公车的手竿竿老筋暴鼓如秦明狼牙棒:“放手?人家要买鸡公车关我屁事!如果你买了一套大房子,巴适得不得了,别人见了,跟到也要买。就因为这个,要你放手,卖房,我问你,你干不干?”

物管一脸无奈:“桥是桥,路是路,一码归一码。林大爷,您老这是偷换概念,房子,鸡公车,能拿一块说事儿吗?再说,毕竟是群众意见吧。”

林大爷说:“群众意见?我也是群众!”看一眼坐在鸡公车上如坐在宝马上看风景的顽童,又说:“我外孙也是!”

“可你这玩意儿的噪音,叽嘎叽嘎的,扰民啊!要是哪天环保局来测分贝——”

“放屁!鸡公车的声音,比……比……比那辣妹子宋祖英的声音都好听!她宋祖英不扰民,凭啥老林家的鸡公车就扰民了?你听——”说话间,林大爷一个马步,做出架势,又准备启动鸡公车。

“好听个屁!”这回是钟婆婆火了,“人家物管在理!明天你不把鸡公车扔出去,我就当破烂卖!”难怪钟婆婆发火,钟婆婆最闹心的就是老头子迷宋祖英。她也迷宋祖英,且迷得拔不出来。正因为她迷,又迷成这样,才反对老头子迷。老婆子这理儿,林大爷懂,所以总是阴倒迷,一般不表露,要表露也轻描淡写,不当回事儿的样子。今儿一急,嘴不关风,出状况了。

第二天,林大爷带外孙坐火三轮看了附近的汽车城回来,一拢屋,脸就垮了下来。一个脸盘子,巴掌大个地儿,败坏得像地震废墟。林大爷发现整个屋子空落落的,大得徒有四壁,物没有,人没有,声儿更没有。直到转身出门跑遍全城,以双倍价把鸡公车从旧货收购站回购回来,脸色又才活泛起来。心说,该老林家的就该老林家的,妄想鸡飞车打,哼,没门!鸡公车一落屋,钟婆婆就一把箍了林大爷手腕往外拽。

“疯婆子,拽我干啥?”“拽算轻的。老娘连杀你的心都有!”“哪去?”“离婚!”“离婚?巴不得,离就离!”老两口的离婚风波就这样在小区传开了。

婚最终没离成。老两口旋风般来到民政局,结果办事员突然肚子奇痛抱腹去了医院。次日雄赳赳气昂昂赶拢,刚轮到他们,又遇到上不了网并且打印机坏了。第三天上,那位靓妞工作人员才让他们说子曰,自己还没开口,老两口就主动撤退了。女儿是事后才晓得这事儿的,她在电话里说,你们瓜的嗦,那是民政局为故意收拾你们这一类临时起意的离婚人使的招儿,不定还是你们社区居委会跟他们联手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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