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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暴富之财

土地的事就这样算妥当了。各家按面积计算了土地清苗补偿费和相应的补偿款项。土地赔偿款分两批打,我们家是第二批。第一批的人做梦都没有想到会一夜暴富。

我路过赵家坎,早先征了的土地上,粮库项目部蓝顶白墙的板房都开始在建设,这个世外桃源就这样要被拔掉、推平,围在高高的水泥混凝土墙里了。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必然的,我只能生出难舍之情罢了,只是,最令我不愿意看到的是那一对梨树夫妻将面临的是不得不被砍伐,不得不被当作柴火烧去的命运。

我隐约觉得这是最后一次爬上这棵梨树了。站在树上往远处看,粮库附近低矮、枯黄的庄稼开启了宿命之门。还没有砍伐的树木郁郁葱葱,最后几枝粉红色的牵牛花好不容易爬到树顶,似乎还想连绵起伏,似乎还想随风起舞,却不知秋已尽。安宁河流域那些绿色的田野一望无际的平坦,围绕着那些温暖的村庄的,是一团团淡白的轻雾。澄蓝、微暗的天空,天边是暖红的彩霞。

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我的脚踩进了泥里,一鞋子的红土。如果,哪天东山这不值价的红土不复存在了,不知道安宁河平原那些绿色覆盖之下珍贵的黑红色沃土,未来是否也会消失呢?

有了钱自然家家都欢欢喜喜。这几天,村里的人穿着像过年过节般的干净,偶尔在屋前屋后聊会天,就冲些关于土地、关于政策的壳子:

——听说国家对农用土地产权的问题越来越重视了?

——是,不是说这是第二次土地改革吗?

——那上一次土地改革是什么时候?

——这问得,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谁还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改了好,不用出去打工,再不会守着土地叫唤吃不饱了。

——现在种地国家不收税,还补贴钱,是好事。

——是,要是哪天土地全卖完了,就解脱了,到时直接按发的钱每月发利息,我们都能变工人去吃现成饭就好了。再把我们都搬到镇上去,搬到城里去更好。

也有人就说:

——钱都通胀了,还好什么好?那城里有什么意思,房子小物价高,活着又不自由,养只鸡都没地方。

——哪有什么现成饭给你吃?土地卖了,以后看你们喝风……

——怎么会喝风,有利息吃啊。人家贾家堡子贾顺明今年70多岁,人家钱一到手,就把16万多元征地款存进银行用于老两口养老,现在存折里都还有3万多,够用了。

——看病、生活、吃酒都需要钱,用着用着钱就没了。现在儿女不给他老的生活费,这样也好,他们老的也不给他们钱。

——要是哪天宅基地也能卖了,老子就把这宅基地卖了,去城里买套大房子,享受一下城里人的生活。

——城里生活有什么稀罕的?这土坯房没了,以后怕是连火腿也挂不出来了!

白天去镇上喝茶的人多了起来,不限于往日的老人,四十上下的男人们也都去喝茶。到了太阳下山,村里人就三五成群约着去哪家打牌,邻村里耍牌的人也趁着夜色来村里,偶尔还有些陌生的外地人三三两两地到村里来,各家开设的麻将馆生意异常火爆。

有天,全堡子都听到了从严老大与严老二家院子里传来经久不息的鞭炮声。很多人跑去看,严老二开在村子路边的麻将馆装修一新,特别神气的是还挂了一块叫“万利鑫”的匾。这匾长三尺,宽二尺,黑底金字,十分威风。

严老二穿着西装,像酒席上的新郎,出来揖了一揖,说今天大家免费玩,桌钱不收,茶钱免费。

当下很多人都坐了进去。

我哥和我爸都去看热闹,我哥围着严老大十分阔气的楼房转了几转:说:“都这么有钱了,这个严老大还下那么大血本,选这个破村主任做什么?”

我爸背着个手,悠悠地说:“这叫无利不起早——只是这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才几天,鬼佛和许多在他家里赌博的人就被抓了。这个消息我是从电视台《今晚8:00》里看到的。新闻里,堡子里绰号豆儿虫的正对着镜头,面无表情地陈述:

“村里没事干的征地拆迁户只能靠打麻将消磨度日。小打一盘10元,大打一盘100元以上。我也不是常打,平时有事的时候去工地上打短工,没事的时候和其他人就打麻将。我们以为是娱乐,没想到是赌博。”

镜头切换过来,屏幕上出现的是查获此次赌博窝点的西昌公安分局西乡派出所所长。所长气宇轩昂,说:“这二十多名赌棍,有东山的征地拆迁户,有周边搞工程的小老板,他们赌博起来一般都是100元以上开打,旁边人还可以押200元至500元不等的筹码,他们叫钓鱼,每把牌的输赢都在三四千元。如果通宵赌博,一晚下来,输赢在5万元到10万元之间是常事。”

镜头又切到我们村的村支书。支书很富态,也显得有点冤枉,对记者说:“我们东山全村有2677人,大多数征地拆迁户过着打短工、打麻将、做包租公的生活。村里妇女工作不好找,一般在家带小孩。女人嘛,打麻将才算过日子,所以参赌的人数也不少。几年以前,其他队发生过年轻人把父母二十多万元征地拆迁款、养老钱全部赌光一夜返贫的事件,我们倒是还没有。”

当镜头最终切换到记者的时候,我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顿时百感交集。

这不是阿侯诗薇吗?!

我看到电视里背景是东山村广袤的田野,她穿着红色的户外运动衣,双手捧着一个长长的话筒,站在西昌强烈的阳光下,额头光亮异常。

我最后听她说:“暴富之财”成了“赌博之资”,我们有关部门是否该出台相关政策,让我们的农民兄弟守住财产,守住明天!

表情跟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里敬一丹一样,阿侯诗薇的语气和模样让我久久不能忘记。

这天,严老大的电话终于还是来了。

严老大这次约我到镇上一家比较安静的茶馆。这是原来老电影院改成的,那天午后时分,太阳很大,人很少,从严老大吹着吱吱凉风的车里来下,坐在吹着呼呼冷气的空调房里,我感到后背有点发凉。

坐定。严老大说:“鬼佛这瓜娃子,尽给我找事,被抓了,还上了电视新闻!我这行善积德,他在一边往我脸上抹屎。我给他那么好的条件,镇上修的房子光是饭店租金每年就有10万元,去年我让他跟我承包土石方,虽然是点小工程,但还是让他挣了100多万元,这龟儿子想钱想疯了,把赌馆开在自家门口了。”

我有点怀疑,难道严老大压根儿不知道鬼佛开赌馆?那可也是他的家啊!

严老大点了烟,迫不及待地问我:“怎么样,东西写好了?”

我有点得意,把自己写的大约二十多页纸递给他。

他点起烟,很认真地翻看,一会儿眉头却皱紧了,放下稿子,整个脸上显得异常失望。

“兄弟,你给我的这是什么?”

我说:“大哥,你当选后的执政理念啊。”

“还执政理念呢?这些不用你写,我看新闻,看报纸,听人家摆,都能凑得出来。我要的是对我个人的宣传,要的是把我脸上的屎变成胭脂,你给大哥搞得怎样了?”

我说:“大哥,这个还不容易,人家做广告的说,好的广告就是不要卖牛排,要卖牛排的吱吱声……”

“什么意思噢,听不懂。”

“大哥,就是你要多给大家一点盼头,大家才会选你!”

“什么盼头不盼头的,谁敢不选我啊!我现在要的是你也让我上回电视或者报纸,不过是要正面的,光辉的。”

我有点失望。我喝了口茶,说:“大哥,你那么有名,还需要我做这个?我只是想你以后当了村官,要给村里人做点好事。”

严老大脸唰地就阴了下来。

“这个不用你教我!”

说完,觉得又不对,把调门降下来,说:“大仁,你可能也听说过,你大哥到今天,钱也不少,社会地位也将就,只是有一样买不来:对,口碑!我的口碑不太好,这回鬼佛又抹了我一脸狗屎。我就是这么个人,日嫖夜赌,也黑白通吃,也官商勾兑。我可以说,我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不就是个村主任嘛,只要我愿意,分分钟的事!再说,谁要投我的票,我花钱买,一百一张够了吧?谁要敢不投我的票,窗子玻璃谁砸的都不知道。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要的是包装!”

我闷在那儿,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严老大今天终于是狐狸的尾巴露给我看了。看来我妈和老李说的都是对的。我没有这个能力改变世界,我那想改变一个自以为看好的人,现在看来也只是一厢情愿。

严老大看我不说话,扔了支烟给我,然后自己把烟点起,把我那可怜的几页纸拿起来,看了看,又失望地扔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他从包里取出一沓钱来,丢到我面前说:“兄弟,难为你了,我知道你都是义务在给我帮忙,这点钱算是辛苦费,大哥我只有一个要求,能在州报或者哪个门户网站,还有什么高级别论坛上看到写我光辉一面的报道,这钱就算定金,见文字还有一半!”说完叫结账,站起来就要走。

“不成也没关系,大哥还是很喜欢你的!我还有事,先走了,不送你了!”

严老大走了,我如梦初醒。走在回去的路上,听见电话响,我机械地接了电话,是沙马子,我心情郁闷,应付了几句,挂了。当她在路上碰到我的时候,我看她手上提了瓶酒。她感觉到什么了吗?她似乎知道今天我因为严老大的事搞得心头不舒服,要跟我喝酒解闷?

随便在锅盖梁找了家馆子,她正正地坐在我对面。要了几个菜,她倒是先喝了两口白酒,然后很认真地说:“本来这瓶酒不是给你的,不过,看你不开心,我就暂时给你喝了吧!我们彝人有句谚语是:有酒便是宴,无酒不成席——活得快乐点吧,来,祝愿你能开心地喝这杯酒。”

黄昏的时候,沙马子把我架着,摇摇晃晃送我到赵家坎,我一钻到铺上去马上就人事不醒了。

等我突然醒来时,月亮已经照在甘蔗林上了。

我听见沙马子在小声唱歌。今天不是酒醉人,是人自醉,我原本也没有喝多少,这时都醒了,我看她把我的衣服都洗了。我爬起来,往她身边去。再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头发也已经洗净梳成一瀑。

这是一个新草堆的草垛,我们安静地躺在上面就像两朵云。身下的谷草温暖而且草香阵阵,天上的月亮泛着清辉,一派洗尽铅华的气质,远处秋蝉吱吱叫,安详、恬淡、悠远、清寂。

我闻着沙马子洗发水的味道,看着她拿着手机在手上玩,不经意地摸了摸她的手。

她没有反应。

我凑近她的耳朵,头发里的热把我的酒意也温暖了。那个问题又萦绕在我脑海,我悄悄问:“那天晚上真没有?”

她把手机放下来,转过来对着我。月光下黑眼珠闪了闪。她捏了捏我的鼻子,悄声说:“你把我睡了,要负责的!”

我不信,抓着她要看一看。

她今天穿着牛仔裤,我去摸她的屁股时,她两瓣浑圆的小屁股就端端放在我手心,整个胸脯都贴了过来。

这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紧张而又急迫。她的手臂冰凉,手心冒汗。

我亲沙马子,她张开嘴,几次用牙齿把我的舌头咬痛。

我去咬她的脖子,她整个在颤抖。

我把手伸进她的T恤,当手碰到她的胸衣的时候,她已经全身筛子一般,我能感觉她的肌肉绷得很紧,感到她极度的恐惧。

她很紧张,搞得我也很紧张。但是,我已经有理由完全相信自己昨天没有酒后乱性了!

我哈哈笑着爬起来。

她喘了会粗气,也爬起来看着我。

我捏捏她腿,说:“不要装了,戏都不会演。”

她骂了声讨厌,跳下谷垛,去我铺上。

她把铺上加铺了床单。

我们和衣而卧,彼此看着,甜蜜但都无言。

隔了一会儿我想起什么,然后爬起来。翻了翻包包,数了数手上的钱,不动严老大给的,就我包里的,加在海河七号收的小费,加老李那儿挣的血汗钱,不多不少刚好两千,我理好然后递给沙马子。

她默默地看着我,不解而且有些愤怒。

“傻瓜你!至于嘛,现在这时候!”说完就跑出去。

我见她半天不回来,就跟出去,她一个人躺在草垛上,负气地看着天。

我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的血汗钱,其他的回头再还你。”

我躺在草垛上,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大煞风景。看着沙马子不停地来来去去,忙前忙后,再想想沙马子铺床单,然后那么甜蜜地看着我,已经很明显要跟我入洞房了,可我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看着手上的钱落满月光,越来越亲柔、透明。

她跳下草垛,一把把钱抢了,然后仙女散花般抛向天去。

我正要喊,她冲进我怀里抱着我的腰,头深深埋在我胸前。

“傻瓜,你是好人!”

“我是什么人也不能把钱扔了!”

“好人!你是守着钱找钱,不知道自己每天枕着多少钱在睡!”

我把她推开,说:“钱,哪儿来的钱?”

“就是上次我让你埋起来的。”

“那是钱?不是毒品?”

她呵呵一笑:“是钱!”

我更加紧张,跳起来,紧张地说:“什么事都好说,这事不开玩笑的……”她打断我,说:“不信就挖开看看呗,看看还在不在,反正迟早也是要拿出来的。”

我说:“原来是看钱还在不在,来拿钱的,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怎么跟你没关系,看钱在不在,就是检验你是不是坏人。”

月光下,我让她在旁边放风,我把草拨开,一锄一锄,不一会儿那层草现出来,我弯腰抱起纸箱子,然后递给她。

我们坐到棚里,她打着马灯,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心跳加速,抱着死的心,像打开潘多拉魔盒。

灯光里,那用塑料袋子装着,里面保鲜膜包捆成四四方方的百元大钞真真实实摆在我们面前。

我傻了,想去数一数,她打了一下我的手,说:“不用数,60万。本小姐抱着60万来裹你,你还不愿意是吧!”

“妈呀——”我叫了一声,很想问她哪来那么多钱,但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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