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嘉乔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麻烦你不要再叫我‘哥哥’，我只有一个妹妹，她叫做舒嘉芮！而且……”
舒嘉乔看看她身边的威廉，对樊庄雅说道：“怕是你对南林集团的了解有偏差，有嘉芮在，我们手中的每一份合作案的计划书，都比这份好。
合作也不要谈了，你们还是把这份计划书拿回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樊庄雅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威廉拦住了。他从舒嘉乔手中拿过那份计划书，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打扰了。”
“恩，”舒嘉乔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停车场内。
“诶你拉我干什么……你搞清楚，我才是总监，凭什么你说走就走了……他舒嘉乔有什么不满意的？连我都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计划书……”
“那是你见识少！”威廉终于受不了身后女人的唠叨，一甩手直接将人丢在车盖上。他倚着车门，满脸不屑的看着樊庄雅：“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落魄到这种田地，男朋友也丢了，家也丢了。”
“你偷偷调查我？！”樊庄雅的表情近乎扭曲，她十分想冲上去挠花面前这个臭男人的脸，可她要忍——
至少现在还是要忍的，毕竟这是她此番来意大利，找到的唯一一位设计师。
“说你蠢，你还真是一点不谦虚，”威廉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不把你调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以为我会和你合作？”
“哼，”樊庄雅冷哼一声，面色阴沉道：“那现在怎么办？刚才要不是你把我拉出来，没准现在合作都已经成了！舒嘉乔最是心软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瞎指挥！”
威廉想，生活中最怕的应该就是碰到樊庄雅这样的合作伙伴了吧？不肯承认自己没脑子就算了，还喜欢把所有问题都怪在别人头上，就好像全世界的人谁都会犯错，就她不会一样，自私透顶却又愚蠢至极。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心软？”威廉冷笑一声，说起话来毫不留情：“人家都说了，舒嘉芮才是他妹妹，你还当自己是以前的舒家小公主呢？人家凭什么对你心软？你算什么东西！”
“你……你你……”樊庄雅气的指尖发颤，可还不等她开口反驳，威廉又继续说道：
“而且你是瞎的吗？没看到旁边简夺在？还说什么‘南林集团没见过这么好的计划书’，有简氏罩着，人家什么样的计划书没见过——哦，不，不应该这么说，对于简氏，对于莱尔集团，人家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计划书。”
樊庄雅放在车盖上的手越捏越紧，脸涨的通红，恼羞成怒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多想跳起来大声反驳他，可无论她有多不愿意承认，从某种角度讲，他说的确实没错。舒嘉乔已经开始不顾她的感受，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承认舒嘉芮是她妹妹了，甚至连简夺也在小范围内牵起了她的手。
简夺是谁？那可是帝王级别的人物啊！
所以她输了吗？输给舒嘉芮了吗？樊庄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当威廉将这一切都毫不留情的铺陈在她面前时，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她还记得六年前，在弥沙市的飞机场，她穿着大红色的连体裤，亲口告诉舒嘉芮说，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是她的了，那个时候她有多得意多骄傲啊！
原来风水真的是会轮流转的，那个女人才回来多久？她就已经没了未婚夫，没了哥哥，没了爸爸，也没了家。
“我们现在怎么办？”向来自负又自大的樊庄雅第一次愿意低下头问出这种话。
“你不是还有个前男友，好像在华国的势力也不小吧！”威廉提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方案。
虽然来的路上樊庄雅就一直在吹嘘自己和舒嘉乔的兄妹情有多深，但他对这个女人办事一点也不放心，所以派人去调查了一番她的前男友，没想到竟然是袁氏的继承人。
所以他当时就已经想好了第二套方案。结果呢，不出他所料，樊庄雅这女人办起事来就是不靠谱！
话说，好想要一个舒嘉芮那样的聪明人做队友啊……
“你是说袁绍安？”樊庄雅皱皱眉头，“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啊……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樊庄雅道现在都记得舒嘉乔的生日宴上，看到袁绍安和安娜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样子。本以为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之间总归还是有感情的，没想到最终竟是以这种方式落幕。
全怪她，信了爱情的邪。
威廉在一旁挑挑眉，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来樊庄雅过的不幸福。他一直都相信‘物以类聚’这种话，坚信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比如樊庄雅就只能吸引袁绍安之流，当然也包括吸引他。
幸福是个好东西，可若是它属于樊庄雅这种女人，那么连他都会觉得上帝不公。
不过，只有坏人和坏人才能成为朋友，反正大家都没有良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你如此幼稚吗？还在意这个？”威廉勾起唇角，“二十好几了，不明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明白是明白……可是……”她咬咬嘴唇，还是有些跨不过心中的那道坎。
“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我还是去找别人合作吧！”说了这么多，威廉早已不耐烦，像是故意的一般，他说：“或许我可以去找舒嘉芮，她是个不错的人选。”
“你敢！”提到舒嘉芮，樊庄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就差直接跳起来掐住威廉的脖子。
“那你就别这么蠢！”威廉冷哼一声：“别总以为自己多纯情，演得多了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货色了？恩？”
“你！”樊庄雅简直要被气的翻白眼了。
她真的不懂，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像威廉这样最贱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