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顿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道清冷的男音从头顶传来：“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暂时无法和您保证，要综合评估她的身体情况。”
空气突然安静。
张德帅吞了吞口水：“柯……柯少？”
柯黎挑眉，回头看了司徒美一眼，十分诧异。
因为之前司徒美担心影响到他的工作，所以他每天来接她都只能藏在加长车里面，露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他本来想着培训已经结束了，是时候来警局宣誓一下主权，没想到竟然会被张德帅认出来。
“你见过我？”柯黎问。
“远远有过一面之缘。”虽说知道柯黎的身份，但张德帅表现的并不谄媚，也没有再企图多攀上什么关系，只是平静地再一次表达了司徒美的感谢，以及对眼前两位带来不便。
“还有就是，我真的非常抱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对待你的态度并不好。”张德帅真诚而坦荡，“司徒老师，您不仅为新来的警员们上了一课，同样也给我上了一课。”
“客气了，没关系的。”从头到尾司徒美都非常欣赏张德帅的为人，在她看来，只有这样有底线有想法的局长，才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好官。
好官应该得到尊重。
又说了几句，双方互换了联系方式后，张德帅就先被人叫走了。
柯黎心情颇好的揉揉司徒美的头，推着轮椅，在明媚的阳光下，两个人一边说着家里的琐事，一边慢悠悠离开警局。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藏在不远处大树后面的衣角。
等到加长林肯见不到踪影了，小李才慢慢走出来，他望着车辆离去的方向，即使经过了一.夜的心理建设，在这种场景下，大脑还是空白一片。
果然还是慧眼识珠的人多啊，他自嘲地笑了笑，低下头。
像这样美丽又迷人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他知道自己连认识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阴暗点说，司徒美的残缺是让他觉得有一点点庆幸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生出那种想法。
现在看来，他还是太过看不清自己，也太看不清司徒美了。
即使是受伤的白天鹅，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肖想的起的。
“唉——”他还是忍不住叹口气，整个人丧到不行。
回身，准备去办公室继续工作，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是工作了一年的同事白白。
只是她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漂亮的大眼睛红通通的，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这是……怎么了？”小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脑飞速转动，回忆着两个人最近的交集，确定没有惹过她生气。
白白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小李没遇到过这种场景，手足无措到不行，“别……别哭啊……这是怎么了？说，谁欺负你了，哥给你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