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慢慢的握紧成拳,面色阴沉的猛的用手砸在床上,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钟玲怎么会在他的床上,他们怎么会上床,他皱眉想了又想,只记得钟玲来找他,然后他们一起喝酒的事,后面的他都不记得了。
他昨晚竟然醉了,喝了太多酒,他恨自己为什么喝那么多酒,还和钟玲一起。
若是没有钟玲就不会,若他不是留下她不是和他喝酒。
难道——
商璿想到一个可能,他狠盯着钟玲,是钟玲做了什么?可是不管是不是钟玲现在说也说不清。
他心里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把钟玲当成了谭烟。
他记得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谭烟一起……
商璿复杂的看了钟玲半晌后,把手从钟玲的身下抽出来,然后整个抽出后,抱着她把她轻放在一边,起身。
他没有发现闭着眼的钟玲嘴角一直弯着,带着奸计得逞的笑。“璿——”在商璿穿上衣服转身的时候,她慢慢的睁开眼,她早就醒了,或者说一直没有睡。
她好不容易才达成,怎么能一不小心让眼前付诸东流,哪怕再困她也要等他醒来。
“你……醒了。”听到钟玲声音的商璿深吸了一口气,没料到钟玲现在醒了,不过她也该醒了,何况早晚要面对,只是他眸光闪了闪,依然背对着钟玲,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说什么,等待钟玲说话,等着她骂他,如果真的像他想的他把她当成谭烟的话,她该骂他,要知道现在不是以前,以前钟玲爱他,现在她爱的是欧辰,如今这样一切都乱了。
要是欧辰知道了——
“璿……我不怪你,只是……我们……”钟玲抬起头却没有骂商璿,而是满含泪眼地看着福伦:“你只是喝醉了酒才——是我对不起没有推开,你的力气太大我推不开,我对不起肖月,对不起你璿。”
“钟玲——”商璿听了脸一沉,转身看向钟玲。
“我真的不怪你,只是我无脸再面对你还有肖月,还有欧辰,我会出国,离开这里,一定不会让你为难,让肖月知道伤心,欧辰那里——”钟玲强笑着说,看得让人心酸。
“钟玲。”商璿脸色一变:“你别这样,是我不好,不该如此对你。”从钟玲的话中他更肯定他把她当成谭烟了。
钟玲想必推过他,只是推不开,他强占了她。
梦中的一切他都记得,要是真的,不能怪钟玲。
商璿的目光凝到脚下撕成两半的钟玲的衣服,他一眼就知道是他的杰作。
“璿!”钟玲听了咬了唇再次笑道:“不,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别人,只是喝醉了,而我——不能让肖月知道,她会伤心的,她那么爱你,你们有孩子了也要结婚了,不要告诉她,我们就当只是一个意外,就让它过去吧,天已经亮了,你该回去了,肖月一定醒了一定在想你,担心你。”
“那你呢?”商璿握了握手。
“我?有什么关系,没什么,我和欧辰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他不再爱我,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会把昨夜当成一个梦,当它不存在,你也一样好不好?不让肖月知道,你好好和她一起结婚,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钟玲你——”商璿心难言到极点,想说不用这样,想对钟玲说些什么,可是找不到说的。
钟玲这样叫他愧疚。
“把昨晚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谁也不要说。”
“我对不起你——钟玲。”
“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只是对不起肖月。”
“……”
“不管如何,钟玲算是我对不起你。”他这一生对不起谭烟,现在对不起钟玲。
“不用,璿。”
等商璿去了浴室后,钟玲得意洋洋的埋在被子里笑开来。
几年前是她太大意了。
还有太骄傲了。
不把别的女人放在眼里,以为他的心里有她,那些女人只是玩物不用在意,太自负才失去,后来又由于骄傲不愿低头,以为转身离去他会来找她,以为——事实证明她错了,学会了很多,要得到一个男人的身心不使手段不耍心机怎么行。
且要不择手段。
曾经她对谭烟用过手段,因为谭烟曾让她感受过危机,但是她还是没有把谭烟完全放进眼里,不然——
“璿我先回去了,我有一点事,等下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不会让肖月知道你也不要说,现在天亮了肖月肯定醒了说不定在找你,她需要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你你回去吧,回去好好陪着她,别让她担心我也可以放心些。”
车行到半路钟玲忽然对商璿道。
商璿洗了澡她也洗了澡后他们离开了别墅,一路上商璿没有说话,她也不说。
此时听到钟玲的话商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似乎边开车边沉思着什么:“我知道,你不用再说,你还有什么事?”他说着看了一眼车窗外。
什么也没有看到。
钟玲也看了一眼车窗外,嘴角淡淡的勾着笑不让人看到,她转向商璿:“我不会再说了。”
她笑着:“不过我真有还有一点事,你先回去吧。”她并不说,只是再次道。
商璿没有停,皱眉:“到底什么事?”
钟玲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是之前钟玲让他停他不会问为什么,直接就停了,现在——却不一样。
他对她有了愧疚。
“璿,你先停一下。”钟玲见商璿不停还要问不由急急的望着外面有些急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