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羽听到龙印昊那么说,故意把所有的纸张都扔给大臣们,让他们好好看看。
大臣们下意识地去捡那些东西,看到上边的内容之后,一个个脸红吓得脸色铁青,不知所措。
“龙印昊,你故意制造这些假象到底有何目的,难道不是为了逼迫他们?”皇帝乘胜追击,一步步逼近龙印昊。
大臣们听到这句话,喘了一口大气,都在暗自叫好幸好皇帝没有相信龙印昊的那些证据。
龙印昊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反正他也说不清楚。
他是不可能跟皇帝说那些证据是在夜凝阁拿到的,先不说皇帝信不信,现在夜凝阁正在被袭击,现在说了也是给他们徒添烦恼。
秦舒羽默默地闭上嘴巴,低着头。
皇帝挥了挥手,让侍卫端上来两杯酒,并且拿到秦舒羽和龙印昊的身边,让他们自己选择。
“朕也不将你们赶尽杀绝,也明说了,这里面有一杯是毒酒。”
皇帝说的好像他很伟大一样,但是在秦舒羽看来,没有什么两样,无论是她还是龙印昊,只要面对对方死亡,自己就不会独活。
龙印昊则是宁愿自己死,让秦舒羽带他的尸体离开这里,但是……
他伸手直接将两杯酒全部拿在手里,在秦舒羽的额头上深深一吻,微笑着:“羽儿,你要好好活着,记得把我带到你的家乡。”
秦舒羽僵硬地摇着头,瞪着眼睛有些失魂落魄的。
龙印昊对着所有的大臣一笑,眼睛里满是杀意。
他举起酒杯,就要往自己的嘴巴里灌。
就在这时,秦舒羽突然躲过一杯酒,笑眯眯地看的龙印昊:“我不信他会留下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让我陪着你吧。”
龙印昊跟她对视一眼,两人又同时欣慰地笑了一下,同时举起酒杯,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都有彼此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影子,笑了笑,将对方拥在自己的怀里。
“羽儿,真好,我们都没有死。”龙印昊激动地说着。
秦舒羽刚要回答却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疼痛难忍,好似有上千个虫子在撕咬、在吞噬她的身体。
“噗——”
秦舒羽一时没有忍住,直接将鲜血吐在他的怀里,紧接着便没有了任何意识。
“羽儿……羽儿……”
秦舒羽迟迟没有回应他,又感受到自己胸膛出处有一片滚烫的温度,他将秦舒羽扶好,稍微低头看她。
她的脸色惨白,嘴角还流着黑色的血渍。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安地拍打着她的脸颊:“羽儿,羽儿,你不要吓我,不要……”
龙印昊龙印昊像是得了羊癫疯一样,浑身颤抖,眼睛被雾蒙蒙的雾气给蒙盖住了,丝毫看不到周围还有还有什么东西。
“大秦国皇帝,你杀我血之刃门徒数十,死吧!”
一个戴着面具的带着几百号人冲了进来,指着皇帝大骂着。
周围的大臣则是能避则避,抱着头蹲在一边,恐惧地叫喊着。
皇帝惊慌失措,大喊着:“来人,护驾!来人啊!”
皇帝瘫倒在皇位上,指责胡公公让他去找人来。
可是没有人敢动,没有人敢反抗血之刃,因为他们的兵器上都还滴着血液,而且大殿之外都是残肢。
戴着面具的人挥了挥手,让人把龙印昊和秦舒羽带走。
“狗皇帝,没有了龙印昊,你以为你还能撑得起大秦国吗?你昏庸无能,若不是龙印昊常年在外为你解决百姓疾苦,他们早就把大秦国给推翻了!”
那人义正言辞地指责皇帝,走到皇帝的面前,一把刀插在皇帝的双腿中间。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皇帝拾回差点被吓丢的魂儿。
他吞了一口唾液,恐惧地看着那人。
“这是给你的警告,若是你还是沉迷美色,不管国事,下次我一定会来这里取下你的狗头!”
那人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把刀到扔在地上,转身便走,潇洒至极。
龙印昊迷迷糊糊地抱着秦舒羽,跟着他们一路都快走到大秦国和秀兰国的边界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羽儿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我必须去夜凝阁找赫连前辈和段前辈救她。”
龙印昊说话的时候精神很是疲惫,眼睛无神,就像是火焰快要熄灭了的样子。
“你和秦舒羽都中了毒,她的是急性的毒药,而你的是慢性的,他会潜藏在你的身体里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毒发身亡;而解药,只有锦医阁才能配的出来。”
为首的那个面具男细细说来,本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的,但现在也实属无奈了。
“是……是吗?”龙印昊一手揽着秦舒羽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抬起另外一只手,看到自己的皮肤已经越来越黯淡了,恐怕毒已经在慢慢发作了。
而锦医阁是秀兰国唯一的药阁,医术高超,可与赫连寻灵媲美;因而很多人没有找到赫连寻灵,都会前往锦医阁碰碰运气。
“锦医阁有一个规矩是不救秀兰国以外的人,你……”
龙印昊忽然想起锦医阁的规矩,心里不禁有一些担忧。
“秦舒羽有夜凝阁首领的令牌,自然是夜凝阁的人,夜凝阁现在没有归顺任何国家,锦医阁没有拒绝的理由。”面具男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龙印昊,“至于你,只能碰碰运气了,若是那个女人心心情好,说不定就会救你。”
他们没有再因为龙印昊的原因停留,一直往前走。
龙印昊的心里更加的没谱了,毕竟他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夜痕,如果……如果我死了,请你告诉羽儿,就说我去了她的家乡,会在那里等她,让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吸了一下鼻子,心里充满了不舍,但这是他终究要面对的事情,还是早一些交代了吧,免得来不及。
夜痕转过身,将自己的面具摘下,微微扯动嘴角,对龙印昊点了点头,再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了。